“嘭!”
隨著一陣巨響,小洋樓二樓處的一間房間被大力踹開,緊接著一群殺氣騰騰的青年從門外魚貫涌入,卻發現屋子里頭一個鬼影都沒有。
陳哲明眼尖,他剛進門就發現屋子的一個窗戶上有些異樣,他走過去一看,就見有條粗麻繩垂掛在那,麻繩的一頭綁在桌腳上,另一頭順著窗檐垂直而下直達地面。
看來樓上的人早已經順著麻繩逃跑,消失在小洋樓后面這一片漆黑的農田之中。
“愣著干什么,不快去追!”陳哲明沖著身后小弟嗷了一嗓子,他剛想邁動步子,就被徐凡給攔了下來,徐凡睜開了剛合上的眼皮,伸手指了指樓上,不再言語。
……
小洋樓建有三層,當初建造時為了美觀與隔熱,它的屋頂并不是建成一個平臺,而是在三樓的天花板上,用彩鋼瓦搭了一個拱形的屋頂,如一個大碗倒扣在天花板扇風,也正是這一點狹小的空間,讓大漢與青年有了一個藏身空間。
此時的大漢與青年,他們蜷曲著身體躲在天花板上,等著樓下仇家的離開。
隨著樓下爆發一陣雜亂聲音過后,空氣又陷入安靜,正當大漢以為仇家離開的時候,他的鼻尖敏銳的捕捉到一股燒焦的味道。
大漢與青年眼神一個對視,都感覺到對方眼里的疑惑,正當他們為這事感到奇怪時,忽然發現陣陣白煙順著天花板的縫隙往上熏著。
此時他們再傻也知道,樓下著火啦!tnnd!對方要不要這么狠,竟然放火燒房子!
大漢也顧不得什么,趕緊朝著天花板上開的一個暗門爬去,伸手想打開暗門,卻發現外頭似乎是被什么東西給堵著,怎么也打不開,這不由急得他們哭天喊地,手忙腳亂,可回答他們的并不是應答的聲音,而是下方更加猛烈的嗆鼻煙霧。
待到上頭被濃煙包裹,二人被嗆得如哮喘病一般的在咳嗽時,那扇被上帝關起來的暗門卻突然打開,二人也來不及去想是誰打開的,強烈的求生欲望讓他一頭從天花板的暗門跳下,屁股率先著地,如呆頭鵝般坐在地板之上。
他們貪婪的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等腦子恢復清明,在打量四周情況一圈,卻發現自己被一群陌生的男人團團包圍,他們手里拿著鋼管棍棒,一臉笑意吟吟看著自己。
在他們的腳邊,還擺著一個柴堆,柴堆上頭冒著火焰,將柴火燒得噼啪作響,滾滾濃煙從火焰中冒出,朝著頭上的天花板鉆去。
“人都已經被我們熏出來,你們幾個快把我給滅了,萬一弄不好把這房子弄得燒起來,咱哥幾個都得交代在這邊。”
徐凡交代完手下小弟,雙手環胸,一臉玩味的看著那兩個狼狽的男子,遙想當初童年的時候,自己也是經常在田鼠窩外頭燒稻桿來熏田鼠出窩,沒想到如今又體驗了一番童趣。
大漢看著對方臉上不懷好意,也自知沒有好果子吃,索性擺出一副‘愛咋咋地’的滾刀肉態度,臉上就差寫著‘有本事你殺我啊!’這幾個大字。
徐凡從身旁小弟手里接過棒球棒,走到大漢身邊,用棒球棍的一頭抵著他下巴,淡淡的說:“我叫徐凡,就是那四年前你雇兇開貨車制造交通事故的受害者,我今兒找你的目的你也猜到了吧?”
“哼。”大漢扭過腦袋不去看徐凡,在社會上混了大幾十年,這種陣仗他不是沒見過,此時嘴硬,大不了被折磨一番,如果真將雇主身份泄露出去,恐怕日后都不得安生,孰輕孰重他哪能不知。
陳哲明見大漢這一副又臭又硬的姿態,心生不快,抬起腳來對著他胸口就是一腳,嘴里還罵罵咧咧著:m,別以為我們不知道背后是梁天恩在搞鬼,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不會就這么結束的!”
對于陳哲明的話語,大漢沒承認也沒否認,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見大漢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徐凡知道在他嘴里撬不出什么話來,偷偷在他影子里藏了一名暗影后,吩咐手下將他們二人暴揍一頓,緊接著在大漢救兵來臨之前揚長而去。
徐凡等人離去約摸半個小時后,小洋樓里就來了好多輛小轎車,一群古惑仔打扮的青年氣勢洶洶從車上下來,見對方撤退之后,趕忙將躺在地上疼得咿咿呀呀直叫喚的同伙送往醫院。
在來人中,幾名看起來地位較高的青年順著樓梯上到三樓,就見在一處熄滅的火堆旁邊,兩個被揍得鼻青臉腫,不成人樣的男子躺在地上。
最終,他們通過一顆光潔的腦袋分辨出了哪位是自己大哥,手忙腳亂的將他給扛到車上送往醫院就醫。
第二日下午時分,某醫院獨立病房內,此時的大漢已經換上了一身病號服,半死不活躺在病床之上,這時,病房大門傳來敲門聲,一小弟推開大門,說:“老大,金山的人來了,現在讓他進來嗎?”
大漢點點頭,不久之后,小弟就將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中年男子帶入病房,大漢給了小弟一個眼神之后,小弟知趣的退出房間,臨走之前還把大門給關上了。
見當下就剩兩人,那名西裝男不咸不淡的開口道:“大牛哥這是什么情況,著急忙慌的想要見我們老板,你會被揍成這樣,該不會是因為我們吧?”
大漢陰沉著臉,點了點頭,說:“昨天豪情娛樂大當家的陳哲明與烈獅建材的徐凡把我揍了一頓,至于原因,是他們調查了四年前那意外車禍的肇事司機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順藤摸瓜,查到了我身上來。”
西裝男眉頭一皺,道:“那你怎么說?”
大漢大笑一聲,沒想到劇烈的動作卻扯到身上傷口,他面色痛楚的說:“我什么也沒說,不過徐凡卻懷疑我是受到大地建材的梁天恩雇傭去傷害他的。”
“嗯,只要這把火沒燒到我老板身上就好。”西裝男頷首,說道:“濱海市的建材行業一直都是這兩家公司吃大頭,我們老板想在濱海喝口湯都不行,如今徐凡認為背后陷害之人是梁天恩的話,我們也樂得坐山觀虎斗。”
……
在陳哲明的辦公室里,徐凡悠然的睜開眼睛,對著身旁之人問道:“道上有人叫金山嗎?”
身旁之人是陳哲明的心腹小弟,他答:“凡哥,別的地方我不敢肯定,但是濱海附近肯定沒有這一號人物,不然我不會不知道……不過金山集團倒是名聲很響,它和我們明哥一樣,都是混黑開始發家的。”
“噢,你們明哥什么時候回來?”徐凡剛想將一個疑惑吐出,話語剛到他嘴邊,又被他吞了回去,他與陳哲明小弟交情不深,不想與他談論這些。
得知陳哲明半個小時后到,徐凡就耐著性子等著,待他來了之后,再問他自己是否與金山集團有過沖突。
陳哲明想了一下,說他們沖突蠻大,金山集團經營范圍很廣,旗下公司涉及休閑、旅游、飲食等等,但主營還是房地產。
當年金山集團還沒有自己的貨源,其大部分建材都從徐凡這兒拿貨,可到后頭貨款卻遲遲拖欠不給徐凡,氣的當時徐凡就帶人堵到公司鬧事討債,最終金山老總在與徐凡簽訂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再讓最喜歡的小秘書陪徐凡‘玩’了三天后,這才解決這事。
最后的風言風語不知怎么的,在道上誤傳成金山老總讓老婆陪徐凡三天,才讓徐凡消火不逼債,才有金山老總搞工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笑談。
也許是因為這件事讓他顏面掃地,特地選在了不久之后,徐凡與梁天恩在生意上有矛盾的時候,金山老板雇兇報復,嫁禍于梁天恩。
“凡仔啊,你是說那場車禍是金山老板邱何旭設計的?!”得到徐凡的肯定后,陳哲明無奈的說:“那邱和訊兩年前在岸邊投資了一個旅游景區,成功拉動當地GDP增長,很得市里面領導的青睞,咱想搞他,不是件容易的事。”
陳哲明忽然想到什么,拍著徐凡的肩膀安慰著他:“你也別氣憤,如今邱何旭的日子也不好過了,前兩天他在鎮海市的一塊地上進行暴力強拆時,遇到當地居民阻撓。
當晚,就有一名帶頭阻撓的釘子戶被人給挑斷了手腳筋,送到醫院之后直接進CPU,鎮海警方第一反應就是懷疑開發商惡意報復居民,為此,昨天邱何旭還被警方叫去問話。
那傷者沒生命危險還好,如果他死了這事可就玩大發了,如今社會對這件事關注度這么高,不知邱何迅要花多少錢與精力才能保平安呢。”
陳哲明這番話,讓徐凡想起了前些日子某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張鴻泰手下那個叫做兜哥的所做所為,他那天晚上不就是在一個拆遷地上,將一個青年的四肢筋脈給挑了么!
如果讓金山集團知道這件事的背后,是張鴻泰在給他使陰招,他們這兩只讓徐凡看不爽的惡狗,會不會對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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