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疼她了!”凈晨一把推開發(fā)狂的寒宇,“放手!”
“哈哈哈”寒宇倒退著幾個踉蹌,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我,以為,我以為……”
說著,碰的一聲,整個人仰面向后倒去。
“寒宇!”木笑月一把甩開了凈晨的手臂,向司徒寒宇撲了過去。
凈晨空了的手一直保持著原先的姿勢,呆呆的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焦急的撲到寒宇身邊的小月。
我,還是不行嗎?
寒宇的半個手臂已經(jīng)被血打濕,原本就不黑的臉此時白成一片,黑白之間,眼下的黑青更加的明顯了,木笑月感覺自己的整顆心像是快被撕裂了一樣。“莫哥哥,快點喊人來!快啊!”
凈晨掃一眼寒宇手臂上的傷口,雖然到處流著血,但傷口并不大,血跡也大多數(shù)都干了,并沒有什么大事。凈晨在心里苦笑,果然真的是關(guān)心則亂呀!
“快點啊!莫哥哥!“木笑月心里有些著急,目光急切的看著凈晨。
凈晨嘆口氣,他終究還是不忍心看到笑月這么難受的表情,“我們送他去最近的小診所,或者自己包扎一下就好了!并沒有什么大礙,你看,傷口的血都快止住了。”
“是真的嗎?”聽到凈晨這樣說,木笑月這才打量起來看著很嚇人,但其實已經(jīng)慢慢開始停止往外流血的傷口。
“你確定就這樣在這里,抱著他一直坐著嗎?即使他沒什么大礙,可是你讓病人坐在這里一夜也是不好的吧!”
“對,對啊!”木笑月這才想起來要扶起狼狽的躺在地上的可憐的某只。
一路上,木笑月的目光從未從司徒寒宇的身上離開。
“你去找家庭醫(yī)生過來吧,我看著這里就好!”木笑月不放心的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寒宇。
“怎么?對我不放心?”
凈晨一向溫潤的眉目此時像是布滿了陰霾,讓木笑月不由得有些害怕,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莫哥哥。
看著呆住的木笑月,凈晨微微一笑,像往常一樣溫曛,似乎剛剛只是木笑月眼花的錯覺,“你再不去,他傷口可是得繼續(xù)耽擱下去了。”
“啊!好!好。”她并不想多想,她的莫哥哥永遠都會是那個像天使一樣守護著自己的人。
床上的人此時沒有往日的孤傲凌人,也沒有往日的風(fēng)光無限,此時,只是面色蒼白,身上沾染了許多已經(jīng)干涸的,黑褐色的血跡,當(dāng)然,傷口處由于還沒有包扎,此時滲出點點猩紅。
他和笑月是站在對立面的仇人,他此時是如此的狼狽,可是自己真的好羨慕他啊,笑月是真的愛他,即使那愛被深深的埋藏在心中,可是就像是一座活火山,時不時的可能被觸發(fā)。
從夜行衣與靴口的接縫處,凈晨掏出一把插在長筒靴里的黑色匕首。
拔去外套的匕首在燈光下散發(fā)著幽冷的光芒,將匕首尖兒緊緊的抵在司徒寒宇的胸口處。
只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只要再使一點點勁兒,它就能刺穿他的心臟,如果他死了,笑月會不會愛上自己呢?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有些念頭一旦生出來,就會像野草一樣在心里瘋一般的快速生長。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一個聲音在耳邊瘋狂的叫囂。
手微微一用力,匕首尖兒下的地方暈染開一點淡淡的紅色。
一聲悶哼聲喚回了凈晨的理智,如果自己殺了他,笑月一定會恨自己的,一定會。
看一眼寒宇,雙眼仍舊緊閉著,但像是感覺到忽然的疼痛消失了一般,緊緊皺起的眉頭才漸漸舒緩開。昏迷中的司徒寒宇并不知道僅僅幾吸之間,他險些失去生命。
自己不能也不會殺他,但是笑月自己是不會放棄的。
將刀尖兒擦拭干凈,重新放回到原來的位置。
木笑月跑出一段路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聯(lián)系家庭醫(yī)生不是可以打電話嗎?自己為什么非要跑著去找家庭醫(yī)生呢?打電話讓他趕快過來不是更快嗎?心里不由得懊惱,自己真的是智商跌破最低值啊!
掏出手機給家庭醫(yī)生KO打了電話,收起手機,這才準(zhǔn)備往回走。
剛剛什么都沒有想,腦袋是一片的空白,說是找家庭醫(yī)生,自己就直愣愣的飛奔了出來。不知不覺竟然跑出去這么多,估計就是KO到了,自己也是一時半會兒走不回去吧。
通知了醫(yī)生,松了一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了,衣服緊緊黏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所幸,凌晨的街道上并沒有人,即使是流浪的野狗也并沒有看見幾只。不然自己剛剛的樣子一定會嚇壞別人吧。
她想欺騙自己,告訴自己,她不愛司徒寒宇了,她心里是這么想的,可是當(dāng)她看見流血的司徒寒宇的時候,心里的那根弦還是斷開了。她終究還是放不下他。
剛邁進門的時候,她就聽到了Beat不滿的咆哮聲,“我去,就這么點小傷,愣是把我從溫暖的溫柔鄉(xiāng)里拽了出來!你們這樣子,我很困擾的,會嚇到小弟弟的!”
凈晨拍拍KO的肩膀,朝他的下面掃一眼,“放心,你的小弟弟很健康!”
“那萬一呢?你們可不能這么不厚道!大晚上,沒有什么大事千萬不要打擾我!”Beat打個大大的哈欠,示意他現(xiàn)在很疲憊。
“這不是為了你的腎嘛!有些事情過猶不及。”
木笑月立在外面,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只能咳嗽兩聲,示意里面的兩個人收斂一點,雖然是大晚上,但畢竟有個大姑娘在這里,不能少兒不宜的。
聽到咳嗽聲,兩個人才閉了嘴。
看著木笑月,Beat喜氣洋洋的扯著一張快要笑裂的臉,迎上去,像個太監(jiān)總管一樣,賤兮兮的行個禮,“恭迎老佛爺歸來!”
木笑月額上飄過三縷黑線,這個外號的由來,莫哥哥和她說過,因為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莫哥哥來處理,而一遇到特別重要的事情,莫哥哥總會和自己商量一下,所以KO給自己起了個老佛爺?shù)姆Q號——要么不發(fā)言,一發(fā)言,那效果,絕對是杠杠的。“他,怎么樣了?”看一眼仍舊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的人,自己怎么感覺那臉色是越來越蒼白了呢?
“死不了!”Beat繼續(xù)打個哈欠,“血是流了些,不過補補就回來了。”
“那人為什么還在昏睡呢?”木笑月Beat的醫(yī)術(shù)是不用懷疑,可是木笑月的心里還是擔(dān)心。
聽著木笑月的話,Beat的面色忽然變得好奇起來,雙眼溜溜的在對面第三人的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呦,這是什么情況?想著,Beat皺起了眉頭,一臉認(rèn)真的模樣,“不會還有其他的問題吧!”
“不會吧!他一直很健康啊!”聽到Beat的話,目光一直鎖在司徒寒宇身上的木笑月,這才轉(zhuǎn)向KO,對上他目光中的戲謔,竟然像是被人撞破了奸情一樣的臉紅了。
看著木笑月雙頰飛紅,春心蕩漾的模樣,Beat一臉同情的看向凈晨,似乎在說,兄弟,你沒戲了!
凈晨一副信號接受中的模樣,毫不知情的問,“他到底怎么回事?”
“缺覺了唄!”Beat一副看白癡的模樣看向凈晨,“你缺覺了不得補補啊!看這小子的樣子,怎么也有四五天沒有睡過好覺了。我好人做到底,送你們一副安眠的藥。”
“你還杵在這里干什么?”凈晨看一眼一臉曖昧好奇坐在這里亂掃射的某人。
“哇!這什么態(tài)度啊!用過就扔?卸磨殺驢?拔……”KO正欲說下去,被凈晨狠狠的瞪一眼,想到這里不止有他們兩個,趕快的卡住沒溜出嘴的話,“拔那什么無情吧!”
“我送你出去!”說著,凈晨一把提溜起B(yǎng)eat的后領(lǐng),就要把人丟出去。
關(guān)鍵時刻,木笑月不忘補刀,以報剛才的調(diào)侃之仇,“我真心覺得,你不應(yīng)該叫Beat,絕對應(yīng)該叫SHUT UP!”
“喂!別忘了我的獎金!”Beat撫平被抓皺的衣領(lǐng),不滿的朝凈晨抱怨道,“別人都說你溫潤如玉,是不是瞎!你對我怎么這么兇!”
“你能算在人數(shù)里面嗎?”凈晨白Beat一眼,“我送你。”
聽到凈晨的話,Beat嘿嘿一笑,“當(dāng)然不算了,我可是天才,與眾不同,獨一無二的,那是在人數(shù)外的。”
凈晨淡淡一眼,只是低著頭超前走著。
“兄弟,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沒有表白?看那樣子不會已經(jīng)被截胡了吧!”看凈晨落寞,Beat也就收起了調(diào)侃的心。
“她不愛我!”
淡淡的語氣卻讓Beat聽出來濃濃的苦澀,心尖兒跟著一顫,“其實,真的沒什么的,你再加把勁,畢竟你這么帥不是嗎?”
聽著Beat不會安慰人的安慰的話語,凈晨欣慰的笑笑,“你不是說,天下你第一帥,我第二帥嗎?”
“這不是看著你傷心,兄弟安慰你,把第一讓給你暫時坐坐!”
“謝謝!”凈晨拍拍Beat的肩膀,“你有喜歡的人嗎?該定心了吧!”
Beat一直是自己除了笑月之外最在乎的人,最好的兄弟,但他一直放蕩不羈,讓凈晨不免心中為他擔(dān)憂。
“喜歡的人嗎?”抬頭看著凈晨溫柔的眸,Beat有一瞬間的呆愣,但隨即嘴上再次揚起放蕩不羈的笑容,“我嗎?呵呵,怎么會有呢!”
“有了就告訴我!”
“好,一定,一定。”Beat的笑有一瞬間的尷尬,但沉浸在自己思考中的凈晨并沒有發(fā)現(xiàn)。
……
“氣死我了!怎么會這樣!”桌上的東西全部被推到了地上。
“別生氣了,那只是塊木頭,于我們來說根本沒有什么真正的用途!”
司徒寒宇的那一腳力道很重,冷溟感覺自己的胳膊此時都在疼的發(fā)抖,不過他心里慶幸,幸好是自己替林擋下了這一擊,不然,她一定會很疼的
林抬頭看看站在一邊的冷溟,聲音變得柔和了許多,“你胳膊怎么樣了!”剛剛?cè)绻皇抢滗閾跸铝怂就胶畹哪且粨簦约荷砩吓率且粝掠浱柫耍@樣可就不利于以后計劃的推進了。
“我沒事!只是……”
冷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打斷了,“快回去擦點藥,休息吧!”
“好!”其實他還有很多話想說的,只不過看著林一副生氣的樣子,也就點點頭,離開了。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誰啊!”聽到敲門聲,林此時的心情更加暴躁了。
“老爺子來了!”
林心里更加不快,但臉上的表情卻瞬間收斂了,老頭子這么晚來,又有什么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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