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生命去保護她,當承諾真的變為現實的那一天,愛不再是愛,而是一副深深的枷鎖。
墓室打開的一瞬間,寒宇毫不猶豫的率先跳了進去。
墓室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但是當那只模模糊糊的手的影子伸向自己的時候,忐忑的心忽然變的很安靜。
一股溫熱的氣流撲灑在木笑月的脖頸邊,微微有些癢,木笑月伸出手想撓撓,卻碰到了某人溫熱的唇,感覺手上一燙,趕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雖然看不清,但木笑月可以肯定,寒宇一定在笑自己。
溫柔的耳語在耳邊輕輕的響起,“別擔心,我會一直守在你的身邊。”
里面有什么,誰都不知道,不能輕易的開燈,不能輕易的大聲說話。將木笑月緊緊的護在身后,寒宇屏住呼吸,靜靜的聽著墓室里面的動靜。
什么都沒有,能聽見的,只是背后那快速跳動的心臟的聲音。聽著那聲音,漆黑中,沒有人看見那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
我們繼續向前走吧,木笑月點點頭,誰都沒有注意兩人此時緊緊交握在一起的雙手。
摸著黑走路很不方便,兩人又擔心一不小心踩到東西會發出聲響,扣扣索索地走的很慢。
前方似乎有光亮了,雖然那光亮很淡很淡,但相較于其他都掩映在黑暗中的事物,那光亮顯得更加突出了。
“兩條路?”木笑月疑惑的看向司徒寒宇。
面前有兩條路,一條是通向光亮的路,而另一條則是一如既往的黑暗。
司徒寒宇一直凝視著那條黑漆漆的路,在光的映照下,那條路顯得更黑了。寒宇俊朗的眉毛此時扭作一團,木笑月只是靜靜盯著寒宇,等待他給出答案,伸出手,忽然很想撫平那人的眉頭。
當木笑月以為寒宇決定走那條一直很黑的道路的時候,寒宇忽然開口,“我們走有光的路吧!”
木笑月沒有說什么,只是點點頭。
眼前的司徒寒宇忽然笑了,“你沒有反對意見嗎?”
看著寒宇的笑臉,木笑月垂下頭,并沒有回答,但寒宇卻知道了她的選擇和答案。
寒宇牽起木笑月的手,踏著微弱的光一點點向前走。
看著眼前高大的背影,心被溫暖所填滿。即使這條路通向的是死亡也不怕,是不是那樣,他們就可以不去考慮一切的在一起了?或許只是在此刻,她才沒有去欺騙自己的心吧!她仍舊愛著眼前的那個人。不管他選的是什么,這一段,自己陪他!
有了光的路就會好走許多,雖然那抹光很微弱。
“我們這是選對了?”一路的順遂讓木笑月的心中劃過不安,但這一路上,他們確實什么都沒有遇到。
“不一定。”寒宇回答著木笑月的話,雙目警惕的看著四周,有時候太過順遂也不是什么好事,寒宇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有什么事情,一定會發生,“靜……”寒宇吐出了一個字,又咽了回去改口道,“笑笑,你沒有覺得為什么會有光很奇怪嗎?”
木笑月點點頭,裝作沒有看出寒宇略微僵硬的語氣,“那你為什么還會選擇這條路?”
“她想引我們來!”寒宇緊緊的盯著前方,像是盯著那還未出現的對手。他心里其實很好奇,林到底想讓他們知道些什么!
“她很厲害,算好了我們會找到孤墳,打開石棺,選擇有亮光的一條路。”對于這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對手,木笑月心里充滿了好奇。
寒宇點點頭,“她也很危險,盡量不要靠近她。不過她現在并不想對我們下手,她似乎想通過我們做一件事情。”
“林其實很狂癲,幼稚。她和我們在做一個自己命名的游戲。”
如果不是林的縱容,他們想來到白家祖宅的這塊墓地,找到石棺,來到下面的通道,是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沒有守衛,沒有陷阱,沒有一切的阻攔。
那么,他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按照林給出的線索,找出,林正真想讓他們知道的那件事情。
“雖然她在暗處,我們在明處,但不一定她就是最后的贏家。”寒宇的話中帶著肯定和自信。
木笑月忽然一笑,“這么臭美?誰給你的自信?”
“你!”
寒宇的目光直直的,此時黑黑的瞳孔里裝著的只有木笑月,那濃濃的寵溺像是要把木笑月淹沒在里面一樣。
木笑月的耳尖微紅,但隨后就是一股害怕失去的感覺在心中升起,寒宇的話說的那么決絕,他會做些什么嗎?
他會,寒宇的話并沒有說完,你給的自信,因為,我確定,我會用生命來護衛你。
兩人一時間無語,只是雙手仍舊牽著,只是比剛才握的更緊了。
視線漸漸變得寬闊起來,出現了一個屋子模樣的地方。一扇門,隔開了兩個不同的空間。
寒宇讓木笑月在一旁等著,自己小心翼翼的湊到門前,耳朵緊緊的貼在門上,他不會讓笑笑有一點點的危險。
雖然他知道林現在并不會殺他們,要通過他們傳遞什么消息,但是傳遞信息,一個人就好了。況且,神經病的思維一般人怎么可能能夠理解,難道要求神經病去講游戲規則?和神經病講道理的時候或許自己離她也不遠了。
門內并沒有聲音,寒宇在門上重重的敲兩聲,將耳朵貼的更近了,還是沒有任何聲響。寒宇示意木笑月退后兩步,到自己身后。
寒宇踹開門的一瞬,一把攬住木笑月向一旁滾去,一把把削尖的竹竿不要錢似的射出來,密密匝匝的。刺啦一聲,寒宇袖子上的一塊布被死死的釘在了地上,不肖片刻,那一塊布上面就插滿了竹子。如果是人的話肯定被扎得透心涼,扎成一只大刺猬。
感覺到懷里的身子一僵,寒宇趕忙替她撫撫背,“沒事的,沒事的。”
木笑月感覺自己的視線像是蒙了層水霧一樣,變得模糊起來,看著眼前笑著安慰的臉狠狠的撲了過去,一秒之差,一秒之差!差一點自己就,就永遠失去他了。
狠狠的咬在寒宇的脖子上。
寒宇感覺脖子上一陣刺痛,但他卻不忍心將笑月推開,他感覺到,笑月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去咬他。他感覺到笑月嚇得整個后背都被冷汗打濕了。他開心,好想笑啊!這樣想著,便笑出了聲。
那笑容開心,爽朗,滿滿的都是幸福。
寒宇的笑聲喚回了木笑月的理智,木笑月低頭看看寒宇被自己咬傷的部分,默默把頭轉向了一邊。
寒宇被咬的傷口慘不忍睹,一塊肉都快被咬掉了。
寒宇用手摸摸脖子上的傷口,手上一抹鮮紅,果然,咬出血了。
寒宇笑笑,眼里寫滿了寵溺,“你還真是牙口好,這一口小尖牙,竹簽子沒讓我流血,愣是讓你咬流了血。”
看木笑月還是不理他,只是肩膀時不時的聳動著,寒宇這才覺得不對勁,木笑月的眼眸中滿是淚水,淚水一顆接著一顆的掉。
“別哭了,好不好?我錯了,別哭了。”
木笑月的嘴角還掛著鮮血,霧眼朦朧,寒宇只覺得一陣熱意涌來,將木笑月扭到一邊的頭掰了回來。
兩唇輕觸,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寒宇用牙齒輕輕頂開木笑月閉在一起的牙關,舌尖將木笑月口中的牙齒一一舔過,牙齒上的血腥味兒略濃。舌尖輕輕相處,兩條小舌就這么糾纏在了一起。
像是猶龍戲珠,發現了什么有趣的東西,珠子在雙龍之間來回的推動和流轉。
木笑月的臉開始變得漲紅,口中的空氣都快要被寒宇搶光了。
看著木笑月的反應,寒宇微微一笑,不舍的松開了那條可愛的小舌,將人抱入懷中,“傻瓜,你鼻子是用來干什么的?”
木笑月靜靜的躺在寒宇的懷中,慢慢平復著自己不穩的心跳。
感覺力氣重新回到自己身體后,木笑月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朝著躺在地上的寒宇就是一腳,“你知不知道,你差一點就,就……”
看著木笑月的眼圈又開始泛紅了,寒宇這才趕忙從地上爬起來,將木笑月再次攬入懷中,“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誰說的,再慢一點點就……”
寒宇也不嫌臟,吻吻笑月頭頂上已經滾亂的頭發,“乖,親親就不哭了啊。”
“你滾!”木笑月一噎,淚水堪堪止住,用拳頭捶捶寒宇的胸口,溫順的躺在寒宇的胸口,“以后不要再做這么危險的事情了好嗎?”
“嗯,不會了。”寒宇用下巴蹭蹭笑月的發頂,聲音溫柔的要掐出水一樣。
有些情,直到失去了才會發覺,有些人,直到失去了才會珍惜。剛剛短短的一瞬,她經歷了失去,她才確定,原來司徒寒宇在她的心中已經占了如此重要的地位。她不鬧了,如果可以,她會好好珍惜。
“我們過去看看吧?”感覺到懷里人的情緒穩定了下來,寒宇這才開口。
木笑月點點頭,“寒宇,我們和好吧!”
木笑月的話讓司徒寒宇一下子愣在了那里,眼中寫滿了驚喜和不可置信,寒宇的聲音顫抖著,“你,你說什么?”
他以為木笑月不會再說第二遍了,可是沒想到。
“我說,司徒寒宇,我們和好吧!”說完木笑月斜一眼司徒寒宇,“怎么,親都親了,打算不負責嗎?”
“負,負,負責!”寒宇再次把木笑月攬入懷中,“我負責,負責一輩子。”
一輩子太長了,我以為我可以陪你走的到,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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