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慢慢的接觸中,自己下不去手了。
她改變了計劃,編造了一個局,她一點點的誘導(dǎo)著木笑月去發(fā)現(xiàn)過去的一切。
她原本是想利用最終的結(jié)局,讓自己走向死亡的,可是,她沒有想到,日,哥哥還有水水會聯(lián)合在一起。他們一起騙了自己,替自己摘下了那朵盛放的彼岸花。
C城秘密基地,那場爆炸吞噬了一切的罪惡,紅蓮業(yè)火般的,吞天滅的的紅色過后,什么都沒有剩下。
她是應(yīng)該代替他們所有的人,好好的活下去的,可是,她的雙手滿是鮮血,她不知道,該去如何救贖,自己已經(jīng)墮入地獄的靈魂。
雖然她一直標(biāo)榜著自己恨木笑月,恨一切,那是因為,恨是支撐她活下去的理由。
千帆過盡之后,真正的去細(xì)數(shù)自己的恨,其實早消失了。
或許是她將匕首送進(jìn)白霜身體的那一刻,怕事怕死的白桃替她擋下了那一下。或許是看見白霜像個孩子一樣安靜的面容,她忽然沒那么恨了。
忽然想起,木笑月那年的高燒,她不是滑下去的,而是自己推下去的,自己其實一路偷偷觀察著她,當(dāng)她一個人的時候,自己的那雙小手就放在她的身后。
那一天,其實自己也很害怕,她一個人窩在曾經(jīng)他和哥哥一起棲息的地方,抱著凈晨給的那一張?zhí)羌埻低档某橐?br />
只是白霜忽然來了,她知道,白霜或許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或許自己離死亡越來越近了。
她將一件破爛染血的衣服丟在自己的面前,指著上面一雙灰色的小手印,她的表情很痛苦,白的嚇人,該是氣壞了吧!因為她傷害了她最愛的小公主。
她沒有說話,只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白霜,似乎在說,那你殺了我啊!殺了我啊!
白霜的手高高的揚(yáng)起,卻始終沒有打下來。
她其實是希望白霜打下來的,那樣會讓她的心里不會愧疚,那樣會讓她的心里再多一些恨。
只是那一下,并沒有落下,淚順著白霜蒼白的面頰一滴滴的掉落,“是我錯了嗎?”
她并沒有回答白霜喃喃自語的話,只是仍舊倔強(qiáng)的看著她。
白霜深深的看她一眼,連掉在地上的衣服都沒有拿,掉頭跑掉了。
沒有人知道,白霜一離開,自己就失力般的倒在了地上,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氣。
原來傷害別人,自己也是會痛的。
那天之后,白霜待自己并沒有什么其他的變化,她的心里很內(nèi)疚,很內(nèi)疚,只是她倔強(qiáng)的想著,白霜一定有什么很大的后招,在等著自己吧!
后來,漠天成來了,她記得,她最后一次看見白霜的臉,那張臉幾乎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當(dāng)時的自己其實是開心的,讓自己用所有的力氣恨吧!
如果一個人,一錯再錯,那么并不能原諒他。可是如果一個人錯了,愿意用一生的時間去懺悔,那么,就可以選擇原諒他。
當(dāng)初的他們,全部都有錯,他們都不是故意的,只是那錯的代價太大,讓人承擔(dān)不起。
這段時間,她像是封閉在了這個小小的空間一樣,如果不是肚子一天天的變大,或許她都會認(rèn)為時間時停止了的吧!
她故意截斷了與外界的聯(lián)系,是因為她害怕,聽到關(guān)于凈晨的消息,她會打破自己的堅持。
預(yù)產(chǎn)期就要到了,寶寶生下來,送回到凈晨的身邊,一切就該要結(jié)束了。
緩緩收回自己的思緒,林看向了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這里的冷溟。
她遣散了所有的人,許給了他們,當(dāng)初她答應(yīng)給他們的自由。HELL已經(jīng)沒有了,她不會再束縛任何一個想自由的靈魂。
有些人不愿意走,自己騙他們,自己有了應(yīng)該有的幸福。
自己也是不舍的,可是他們終究會有自己的生活,而自己,走向的,怕只是毀滅。
她勸過冷溟好多次,冷溟都不愿意走,倔強(qiáng)的一如當(dāng)年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樣子。
‘你怎么一直跟著我!’
‘你可以也帶我回家嗎?’
‘我沒有家!’
‘那就讓我跟著你吧!’
‘所有人都怕我,你不怕我嗎?’
‘不怕!’
‘好吧!希望你不會為今天的行為后悔!’
看見林看向自己這邊,冷溟笑了,他不會離開林,不會離開他的家。
冷溟有一部分自己的勢力,他想用這一部分勢力,保護(hù)好林,讓她不受傷害。看著林高高凸起的腹部,他真的很不開心,很想一碗湯藥打掉那個孩子,可是他知道,林不愿意,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做的話,她會恨自己一輩子。
如果她愿意的話,自己愿意陪著她,一起把這個孩子養(yǎng)大,以任何身份,哪怕只是一個家奴。
林不是會被任何人掌控的,在他的心目中,林是高高在上的女王。
冷溟輕輕的走過去,將一件衣服搭在了林的身上,用手摸摸黑子的頭,“你怎么又坐這么久,不去走走嗎?”
“不了,有些乏!”離開凈晨后,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容易疲憊,可能是月份大,要生了吧。
冷溟笑笑,將溫水遞到林的手中,“喝點水吧。”
林的目光直視著前方,“你不必要這樣做的。”
冷溟沒有說話,只是捏捏黑子細(xì)軟的耳朵,黑子不悅的把自己的頭,扭開了。
“我碰碰你就這樣,到時候?qū)殞氁欢〞顫姷暮埽綍r候追著你看你怎么辦!”
“喵嗚!”黑子似乎對冷溟的話不以為然,在林的懷里打個滾,對她嗤之以屁。
望著黑子圓滾滾的屁股,冷溟笑了,這樣就挺好的。
他知道,他留不住林,他知道,他無法改變林,可是在這有限的時間里,沒有外人的打擾,已經(jīng)足夠了。
找了一天的凈晨疲憊的將自己攤在床上,將曉雨離去時留下的那件睡衣緊緊的擁入懷中,衣服上,原主人的氣息早已蕩然無存,但凈晨卻覺得,抱著這件衣服,林似乎還在,還在他的身邊。
這個月,他們瘋狂的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就連曉雨的老家都找過了,可是哪里都沒有,那么大一個人,為什么就不見了呢?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曉雨才會這樣的懲罰自己。
不眠不休的尋找和三餐的時有時無,讓凈晨整個人看起來消瘦而滄桑。他每一天都在算著時間,曉雨該是要生了吧!她怎么樣,孩子怎么樣。他不敢去想最壞的可能,她只想著,或許曉雨生了自己的氣,一個人偷偷的躲了起來,她還會回來的。
“哇哇哇!”電閃雷鳴中,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響起,伴隨著的,是無休無止的大雨。
“林,寶寶很可愛,很漂亮,你要看看嗎?”冷溟抱著孩子,小小的一個,這是一條小生命。
林閉著眼睛搖搖頭,“把他帶去保溫箱吧,一個月后,把他送到夜凈晨家的門口。
林聽著孩子的啼哭聲,聽著冷溟離去的腳步聲,心像是被刀片一塊塊的劃開一樣。
她不敢睜眼,不敢看,她害怕,只一眼,她便舍不下這個孩子。
“黑子,你又去看寶寶了嗎?他怎么樣?健康嗎?你以后跟著他好不好!”
林用手點點黑子的鼻子,似乎那軟軟的鼻子真的很好玩。
已經(jīng)一個月了,寶寶要離開了,她從沒有去看過,但她的耳朵卻不由自主的去聽。
她聽到傭人們會夸,寶寶長的越來越可愛了,她們會夸寶寶真是好看。她真的很想去看一眼,可是她知道,她不可以。
“你真的決定了嗎?”冷溟的聲音打斷了林的思緒,“寶寶真的很可愛,真的要把他送回去嗎?”
僅僅是一個月的時間,冷溟就喜歡上了那個聰明可愛的寶寶,他不哭不鬧,總會對著人癡癡地笑著。最重要的是,寶寶有一雙和林一模一樣的眼睛。
林點點頭,將黑子遞到了冷溟的手中,“把它也一起送去吧!”
黑子用頭蹭蹭林的手心,喵喵了幾下,但還是順從的跟著冷溟走了。
冷溟輕輕的將保溫箱和孩子放在夜凈晨的門口,他真的對這個男人十分的嫉妒。
不舍的看看寶寶,冷溟用手觸觸保溫箱里的小手,“寶寶,再見!”
孩子咯咯咯的朝他笑了,那一刻,冷溟忽然明白了林為什么從寶寶出生開始都不愿意看寶寶一樣。
他的手放在保溫箱上,猶豫著,喵的一聲叫,冷溟聽到遠(yuǎn)處傳來的腳步聲,咬著牙,遠(yuǎn)遠(yuǎn)的躲了起來。
林亦峰一行幾個人的表情都很嚴(yán)肅,距離曉雨失蹤已經(jīng)兩個月了,凈晨的狀態(tài)也一直很不好,可是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么就消失不見了呢!
時間越久,她們的希望就越是渺茫,可是沒有辦法,她們只能經(jīng)常來督促和安慰凈晨。
“門口那是什么啊!怎么會有一只保溫箱!”
幾個人靠近的時候,看見一只保溫箱,一個嬰兒躺在里面,正嘻嘻的笑著,一只純黑色的貓正一瞬不瞬的盯著保溫箱里的孩子。
“這貓該不是想吃孩子吧!”林亦峰的一句話引來大家的仇視,就連貓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只貓不就是那次在狼群里救過我的貓嗎?”木笑月指著眼前的貓大聲道。
“不是吧!所有的貓都長的一樣啊,而且黑貓,貓都是黑色的沒什么特別!”
“可是有貓會這么聰明嗎?”看著眼前的貓,木笑月真的很想摸一下,可是那一臉傲嬌的模樣,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你怎么看出來的啊!”林亦峰轉(zhuǎn)向木笑月,貓總不可能自己額頭上貼個標(biāo)簽,寫著,我很聰明吧!
寒宇看一眼已經(jīng)懶得不想回答林亦峰話的木笑月一眼,“你沒看見那貓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你嗎?”
寒宇的話語一落,像是應(yīng)和一樣,那黑貓立刻喵了一聲。
“我們先把孩子抱進(jìn)去吧!”康敏正準(zhǔn)備低下身子抱起孩子,誰知道那貓居然弓起了身子,全身的黑毛根根豎起,儼然一副不許侵犯的模樣。
幾個人站在門口,就那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沒有了辦法,孩子不能扔在這里,但他們也不能和一只貓計較,更何況話說對木笑月有救命之恩的貓。
“我們打電話給凈晨吧!既然孩子是放在他們家門口的,那么說不定,會讓凈晨抱呢!”
沒有多久,門就開了,凈晨似乎更加的消瘦了,衣服不合體的套在身上,應(yīng)該大部分是空蕩蕩的。
他一打開門,一只貓喵的跳到他的腳邊,蹭蹭他的小腿肚,凈晨彎腰摸摸黑貓的頭,這么多天以來,第一次笑了。
那貓用一只爪子勾著他的褲腿,另一只爪子指向保溫箱的方向。
目光順著來到保溫箱那里,一瞬間,凈晨愣住了,他知道,這是他和曉雨的孩子,那孩子的眼睛和曉雨的眼睛一模一樣。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保溫箱,保溫箱里的孩子朝他嘻嘻的笑了,那嘴列的大大的。
然后凈晨笑了,抬起頭對眾人說了一句,“我餓了!”
木笑月?lián)溥暌宦曅α顺鰜恚劢菐е鴿駶竦臏I。
自從曉雨失蹤之后,凈晨就像是個機(jī)器人一樣,機(jī)械的活著,他說他餓了,那是不是說明他想開了?
凈晨將孩子抱了進(jìn)來,貓咪也跟了進(jìn)來,高傲的就像是國王巡視自己的領(lǐng)地一樣。
那人應(yīng)該是怕孩子受了涼,將孩子放在了保溫箱里,回到屋子里,凈晨小心翼翼的將孩子取了出來。
小小的身體軟軟的,凈晨的姿勢雖然有些不對,小孩兒的嘴憋著,卻并沒有哭。
林亦峰打量著眼前仿佛失散多年的父子一樣的兩個人,第一次說出了大家都無力反駁的話,“這該不會是你的孩子吧!怎么長的和你那么像!你不怕曉雨回來以后收拾你嗎?”
剛說完,林亦峰立刻閉上了嘴,他不該在凈晨面前提曉雨的。
可是這一次,凈晨的表情并沒有變得十分的憂傷,他笑了,“這孩子是曉雨的,是我和曉雨的孩子!”
木笑月一愣,也是笑了,那是不是說明,曉雨還好好的?
可是她為什么不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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