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院門,江珊嗅到新翻的泥土氣息。客廳的窗簾也換了新。
顯然,主人藍屹年回來過又出去了。
江珊一陣激動,想討某人歡心,迫不及待的給花園里的花草澆水。
這事看某人做起來一點不難,但到了江珊手中,卻變成了另一種畫風。
那條扭動的水管力量驚人,不聽使喚的把“怒水”到處噴灑,她使勁力氣與它拼搏,想要控制住它。
園子里,一半成了泳池,一半還是沙漠。而她成了泥巴人。
藍屹年回來之時,臉黑沉沉的......他心疼他剛播下的名貴草籽還有新換的窗簾!
江珊見到他,忙丟下水管,跑了過去。
藍屹年眉頭微擰,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鐫刻般的臉部線條......好看的得天獨厚,可眼里卻是滿滿的惆悵。
每個月末,他都會傷懷幾天。
江珊那壺不開提那壺,誠實的說道:“你一定是傷透了閃閃的心,所以她才躲著不肯見你。”
藍屹年隱忍著克制自己,讓自己不跟她一般見識。
他看著一片狼藉的花園,實在不忍在看下去,邁步走向屋內。
江珊寸步不離的跟在身后,開始絮叨不止的用廢話干擾他。
“藍叔,愛一個人,傾一座城。”
“你還不懂!”
“我懂,淺淺喜歡桃花,夜華在洗梧宮種下十里桃林。宋美年齡喜歡法國梧桐,將介石就在南京種滿了梧桐樹。”
藍屹年的腳步頓了頓,她的話聽起來好有感覺。
誰知,下一秒,她又讓他頭疼了。
“這漫天飛的柳絮,不知道是那個癡情的愣頭青為哪個神經病種的......”
藍屹年一怔,回頭看她,語氣平緩:“你不喜歡楊柳?”
他這一問,江珊有些不自在了。
一直以來,藍屹年都不是那種好好說話的人啊!
她有點受寵,答道:“我對柳絮不過敏,但也談不上喜歡。”
藍屹年看了她一眼,回過頭不再說話。
江珊繼續向著目的前進:“藍叔,我成社會中人了。”
“以你家的狀況,你是要給自己掙點嫁妝才行!”
“藍叔,能不能......贊助我幾萬塊大洋?”江珊鼓足勇氣,借錢真是件不好玩的事。
“理由?”他從書刊中抬起頭,目光犀利。
“就是我欠了別人錢,要還,您一定不忍心看到我被黑吧!”
江珊的一雙鳳眼,充滿期待,忐忑不安的望著他。
“可是我很貧窮又落魄!”他繼續埋頭。
江珊輕笑:“藍叔衣著考究,怎么會是貧窮落魄之人?”
藍屹年開始掏他的包。
江珊一看,欣喜不已。忍不住沖過去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
藍屹年慎重的警告:“你已經不是七八歲的小姑娘了,這種男女間親密的事情下次不要在我們之間發生!”
“噢......反正你又沒找到閃閃,她又不知道!”江珊小聲嘟嚷。
“嗯......”他的目光冷厲。
他掏出了錢包,從中抽出了五張紅票票,遞了過去。
“就伍佰塊?”江珊目瞪口呆。
“是真窮。趁天未完全黑,打個出租車回家吧!女孩子家在外過夜不好!”渾厚的男音中沒有一絲可以商量的余地。
“討厭!男人無情起來真可怕!”
江珊掃興萬分的接過來,五佰也是錢!
“伍佰塊,我不會還了!”
“可以,就當是我提前給你的結婚份子錢!”
誰家結婚的份子錢才五佰?連酒錢都不夠!
江闌珊服了,徹底的服了。
“藍叔,你這么小氣!能找到閃閃才怪!”
“托你吉言,已經知道她在華城了!”
......
回到家中,時鐘正好指著7點,江少清坐在沙發上喝茶,不知道他有什么歡心之事,似乎心情非常好。
“爸,我下班了!”
她走過去替父親揉肩,女兒嘛,都是父親的小情人。
江少清呷了口茶:“爸跟你說了,依你的才能,不是全國十強的公司別去浪費青春!”
江闌珊想,江少清是不是老糊涂了,昨天他和何莉莉可不是這么說的,生怕她不務正業。
“爸,老板人很好,第一天就給我預支了一個月的工資二萬塊,不怕露宿街頭了!”
她拿出那一沓錢來,在何莉莉面前炫耀。
何莉莉非常不屑。
......
江少清把話題轉向重點:“后天晚上,HH公司執行總裁程老先生請我們一家參加晚宴!”
江闌珊連忙推辭:“爸爸,我不慣與名人來往,也無意高攀。”
江少清聽到拒絕,心生不滿,打量眼前的姑娘,長臂長腿。一身經典連帽衫,牛仔褲并沒防礙她清逸秀麗,活脫脫的美人胚子。
“這樣不善交際,莫非要當老姑娘!”
何莉莉順口接話:“小珊年輕,沒見過大場合,不懂規矩,不去實屬理智。”
這這這......一聽就是后媽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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