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陳天遼費了半天的力氣對黃祎進行各種科普,終于從華國的傳統(tǒng)文化,到西方的各種公關公司和游說團體,好說歹說才讓黃祎明白自己的社會能量也是一種財富。盡管她從沒有注意到這是一種財富,也沒有要主動使用這種財富的意識。
令陳天遼啼笑皆非的是,黃祎一明白過來,第一反應不是讓陳天遼幫助規(guī)劃如何用這種財富來謀取利益,而是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小遼,我這不算是腐敗吧?”
陳天遼險些沒暈過去:“大姐,你能靠譜一點不?你這算哪門子腐敗了?你占了國家的便宜不?”
黃祎搖搖頭:“沒有。”
“你做了哪門子壞事不?”
黃祎細想了一下,搖搖頭,說道:“沒有。”
陳天遼雙手一攤:“這不就結了。這是正當收入。”
黃祎說道:“可是,這算是以權謀私吧?”
陳天遼拍了拍腦門:“大姐,請問你有什么權力啊?你用這份權力謀取了什么私利了?”
黃祎認真一想,得,合著自己只是個中學音樂教師,除了教學生的權力之外,她還真沒一點權力——她在煤山學校可是一介閑人,對一切教師以外的職務都從不熱心的那種。校長和教育局是有心提拔她,但見她這樣子,也無可奈何。
陳天遼又是雙手一攤,眉毛一挑,嘴角向兩邊一拉,連話都懶得跟這傻大姐說了。
黃祎只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陳天遼也懶得再給她進行商品經(jīng)濟的啟蒙了。觀念的轉(zhuǎn)變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再說這樣的姐姐,他也喜歡。
但黃祎想到了一個更大的問題:“還有,這樣不會對我爸爸媽媽造成很壞的影響吧?”
陳天遼噎住了。他還真忘記了黃祎父母是高官的事實。不過這也怪不了他,因為他還真沒見過黃祎的父母,印象中黃祎總是一個人的,加上前世是個宅男式的人物,雖然在外面的應酬很多,但私人交往的朋友很少,做事情不周密也是情有可原。好吧,這方案是不能用了。
不過黃祎還是對陳天遼的表現(xiàn)非常滿意,說道:“謝謝你這么辛苦了,其實這些方案改得廉價一些,應該會有很好的效果的。我回頭去跟他說說,婚禮的策劃就交給你了。”
廉價?陳天遼嗤之以鼻。真廉價了,他可丟不起那個人,這應該是低成本,格調(diào)還是要高一點的。
格調(diào)之一當然是音樂。這個好辦,他記憶中適合婚禮的配樂非常多,在演奏方面對于黃祎這種有著深厚的文藝教育界背景的人,那是不用考慮的事情。
格調(diào)之二是美術設計。雖然是西式婚禮,但是考慮到黃祎父母和祖輩的身份問題,自然不能太過西化。但搞一個前世用濫但這個時代還沒有的主題婚禮,還是可以的。
有了設想之后,陳天遼便開始動手設計起來,同時打發(fā)方燕先幫自己收購一批硬紙片,并找一批學美術的大學生來給自己幫忙。這個年代最實用的布景材質(zhì)也就硬紙片了——沒有之一。當然必要的花草、仿綢緞布料、玻璃制品等等也是大量需要的。同時陳天遼還讓黃祎去歌舞團、電影廠的倉庫中租借一些道具。這個年頭,道具放那里閑置也是閑置,能有人租借,領導當然樂意放行。這本來也用不到多少錢,恰好在找電影公司領導說話的時候,有導演在場,他準備拍的戲里有婚禮的場景,聞言詢問了幾句,看了陳天遼畫的圖紙后對陳天遼的布置大感興趣,想要租用陳天遼搭建的婚禮場地作為場景,于是這些租金就被抵扣了,攝制組還會抽出人手幫忙搭建結婚場地。
其他的諸如迎親方式、主持人的培訓都需要陳天遼操心。特別是婚禮主持人,這年頭還沒有這個職業(yè),基本上就是請家族中有一定威望的長輩,比如娘舅之類的幫忙喊話就行了。但這場婚禮不同,主持人一定是需要的。好在黃祎認識的主持人也不少,死黨也有那么幾個。很快就挑出了一個主持人來。
這個主持人是黃祎在首都師范大學的師弟盧大勇,目前在京城的一個小電臺工作,主要是播報少兒故事的。陳天遼試了他的基本功后,表示滿意,便把稿子交給他。盧大勇看了稿子后,差點沒把下巴驚掉:“這……這些東西……能念嗎?”
陳天遼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把那個‘嗎’字去掉。還有,這稿子需要的不是念,而是表演!”
盧大勇捂著眼睛,痛苦地說道:“可我是主持人,這表演啥的……”
陳天遼搖頭道:“這里的表演不需要演技的,只需要你做出夸張的動作、表情之類的就夠了。和稿子盡量配合。”
“可這稿子……”盧大勇又在糾結。
陳天遼很想去拍這貨的肩膀,語重心長地教導一番。無奈身高太矮,他只能拍著盧大勇的胳膊,做出諄諄教誨的樣子:“我說年輕人啊,我們要聽從總設計師的教導,解放思想,放下包袱,一切向前看!祎姐的婚禮,那是什么婚禮?那是新時代年輕人的婚禮。你要是照著新聞聯(lián)播的稿子去念,那才不妥啊!”
盧大勇似乎被說服了,又認真地看了看稿子。這些稿子,大多是后世婚姻中常見的套話,但相對于這個時代古板的、書卷氣很濃的文風來說,太不一樣了,更何況還夾雜了許多輕松的段子在里面,一些段子還是比較曖昧的。當然,考慮到新郎新娘的來賓大都是知識分子,還有少量公務員,所以三俗的段子陳天遼都沒用上。
盧大勇改變了心態(tài),果然從稿子中發(fā)現(xiàn)了不少樂趣。似乎,好像,難道,婚禮就是應該這么辦?
一個下午,盧大勇都和陳天遼在一起排練主持的臺詞。陳天遼主要是負責講解他設計并得到黃祎肯定的婚禮環(huán)節(jié),同時指點盧大勇的表演要達到哪種火候,同時還向盧大勇展示了后世主持人的各種風格,當然表演略有夸張。這讓盧大勇在捧腹大笑之余眼界大開。至于主持的專業(yè)知識,陳天遼哪里敢去班門弄斧!
婚禮籌辦得非常順利。陳天遼在此期間也被黃祎帶去見她的父母和未來的公婆。婚禮這事,畢竟是要家長同意的。
在看到陳天遼遞交的厚厚的畫冊,特別是他手繪的婚禮效果圖,雙方家長都對陳天遼的設計非常感興趣。黃祎的父親黃正文首先考慮的還是錢財:“小遼,這樣的婚禮需要多少錢?”
陳天遼說道:“原本總體的預算是2萬之內(nèi)的,但是因為有電影公司幫忙的原因,可以控制在1萬左右。今年公司的分紅,祎姐能得到5000元,已經(jīng)可以承擔一半了。”
黃文正點了點頭,沒啥意見。黃祎未來的公公卻有點小意見:“這個工作量,我看還是需要一萬五六千元吧?”
陳天遼點點頭,說道:“正常是需要的。但是令郎和祎姐的朋友太多,基本都是親自過來幫忙,人力這一塊就支出一些酒水錢作為請客之用。”
黃祎未來的公公聽了,高興地說道:“這樣就行。這婚禮我們家支持就行了。小祎的錢還是存起來,小夫妻過日子用!”
陳天遼忙說道:“伯父,你這就不對了。我可是站祎姐這邊的。這個年代青年人都要自立,而且男女平等,祎姐那5000元是得自己出的。”雖然插手別人的家事不明智,但是陳天遼仗著自己年紀小,這該給黃祎爭過來的權益,他還是要爭的。這錢不能省的時候就別省。
黃祎未來的公公也回過神來,哈哈笑了起來,說道:“嗯嗯,小朋友說得有道理,看來還是我的思想太守舊了,還需要改造啊!”
有了雙方家長的認定,陳天遼這個婚禮籌辦人的名稱就落實了。為此他讓蘇月江幫他請了個長假專門籌辦婚禮。蘇月江向來把他當做成人來看待,因此很爽快地幫他請了假,把宋時晴羨慕得不要不要的。
有了陳天遼的親自投入,婚禮籌備得很順利,而就在婚禮開始前三天,遠在倭國的竹川真理也正飛來華國。陳天遼陪著黃祎坐著黃祎的未婚夫——市委宣傳部的一個科長林廣生開的車子,跑到機場接機。
在機場出口等了半個小時左右,夜幕將要降臨的時候,竹川真理出現(xiàn)了。在她的身邊,還有一個陳天遼意想不到的人物——兔牙小川卡奧米!
兔牙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陳天遼,便把背上的書包卸下來王身后跟著的母親手中一塞,大喊了一聲:“遼醬!”一路小跑過來。在陳天遼還沒鬧明白怎么回事的時候,兔牙已經(jīng)撲到他的身上,把他緊緊抱住,柔軟的小嘴唇在他的臉頰上連連親了好幾口,直把在旁邊站著的黃祎和她的小科長丈夫看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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