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逐鹿送走了蘭子義后便回到屋里,自有仕女前來為他更衣脫靴。這些伺候在家里的女子們?nèi)菝捕及装變魞簦苁擎茫缇吐犝f新羅女子比之中土別有一番溫婉,實際見到后果然不同凡響。
但這些姑娘桃逐鹿也就只是看看,一來他本就不是縱欲之人,二來他也沒那膽子碰,這些姑娘說到底全都是新羅王府的人,只是被李敏純派遣到府上來,別人的人桃逐鹿怎敢瞎碰呢?所以仕女們?yōu)樘抑鹇箵Q過衣物后桃逐鹿便示意她們出去,反正桃逐鹿有什么事從來都是自己動手,用不著留著人伺候。
只是在仕女即將出門之時桃逐鹿又想起事來,他將人叫住道:
“你去為我燒上一桶熱水,我要泡個澡。”
仕女聞聲點頭應(yīng)道:
“熱水已經(jīng)燒好了,二爺現(xiàn)在就能去。”
桃逐鹿心想王府的人手腳就是麻利,剛進(jìn)家門他們就已經(jīng)把東西全備好。既然是現(xiàn)成的那桃逐鹿也沒必要在等,昨天在外奔波一天,一身臭汗早就該洗。仕女引著桃逐鹿到浴室后,桃逐鹿便把人辭了,泡進(jìn)熱水里后桃逐鹿終于可以靜下心來。泡在桶里的桃逐鹿開始在腦海里有一搭沒一搭的整理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昨天打的那些野味在村里換了兩頓飯,早晨在城外給高延宗和張偃武送行,這個月家中開支可不是小數(shù),但于少爺來講也不是什么大事。唉,每個月都是花錢如流水,三郎卻還惦記著出去耍錢,他不是說他已經(jīng)沒心思賭了嗎?
微燙的熱水刺激著桃逐鹿的皮膚,那種酥麻的刺痛感將他每一寸肌肉里的疲憊都給催發(fā)了出來,熱氣蒸騰連帶著疲憊也涌上頭來,昏昏沉沉之際桃逐鹿只覺得自己眼皮越來越重,腦海里紛擾的思緒也變得越來越縹緲,不同的思緒連成一片織成了一副又一副會動的圖畫,桃逐鹿身處其中已經(jīng)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他只覺得自己已經(jīng)飄了起來。
只是突如其來的呼喚將桃逐鹿從睡夢邊緣拖了回來,仕女在屏風(fēng)外敲門喚道:
“二爺,侯爺喚您過去。”
桃逐鹿泡得正舒服,他不想離開夢鄉(xiāng),于是迷迷糊糊地回答道:
“你只去回少爺,就說我不敢去打擾他的溫柔鄉(xiāng),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屏風(fēng)外的仕女道:
“可侯爺一定要讓二爺去,不僅喚二爺,還喚大爺三爺和仇家兩位先生都一并過去。”
桃逐鹿被叫得睡意漸無,他不耐煩地問道:
“那叫我們?nèi)ジ墒裁囱剑俊?br />
仕女道:
“也不干什么,只是讓幾位爺去一并聽姨奶奶彈曲。”
桃逐鹿聞言怒道:
“聽什么曲?我沒心思聽曲,只有心思睡覺,你去轉(zhuǎn)告少爺,就說我要睡覺,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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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吼過后仕女終于不敢再多嘴,桃逐鹿聽著朝外走去的腳步聲滿意的重新陷入睡夢,他才沒心思聽曲呢,任誰彈他也不去。想到這里桃逐鹿突然意識到了哪里不對,他猛地睜開眼扶住浴桶,劇烈的心跳驅(qū)散了他的睡意,他叫那仕女道:
“回來!你剛才說誰要彈曲?”
仕女本已走到門口,聽到問話趕忙趕回屏風(fēng)旁答道:
“是姨奶奶彈曲。”
桃逐鹿又問道:
“你是說月山間?”
仕女答曰:
“正是。”
桃逐鹿聽明白了事情那還敢再耽擱,他立刻從浴桶里跳出來換衣服,外間仕女問道:
“二爺是要去還是不要去?還要我給侯爺答復(fù)嗎?”
桃逐鹿正在系要帶,聞言略作思索后答道:
“我還沒想好,你只去告訴少爺就說我再考慮考慮。”
那侍女聽到這話站在屏風(fēng)后很是遲疑,她看上去并不像是敢用這個借口回去復(fù)命,但他又不愿在惹桃逐鹿發(fā)火,猶豫之后最后還是去了。桃逐鹿在仕女之后出門,兩人只是錯開了前后腳而已。剛到院中桃逐鹿便見到桃逐虎從對門房里出來,桃仡還在門口送行,看兩人模樣也是匆忙。
桃逐虎見到桃逐鹿從浴室出來只穿紈绔,立刻回頭吩咐桃仡道
“仡兒,快去里間拿間外套出來給二郎。”
桃仡聞言轉(zhuǎn)頭進(jìn)屋,不過里間已有仕女為她取來衣服,她又親上前來遞給桃逐鹿。桃逐鹿接過衣服披在身上,說了句:
“多謝大嫂。”
然后就和桃逐虎結(jié)伴往外去。桃逐虎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時開口對桃逐鹿小聲啰嗦道:
“月山間彈曲?讓我們?nèi)ヂ牐磕窃律介g彈得曲不是從來只有公公能聽嗎?我們算什么東西,哪有那福分?”
桃逐鹿道:
“少爺這是有事。”
桃逐虎嘆道:
“是啊,可這才進(jìn)門沒多久,進(jìn)門時少爺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出事了?還要打這種掩護(hù)?
誒,怎么就你一個?三郎呢?“
桃逐鹿道:
“進(jìn)門拿了銀子就出去耍錢了。”神兵利刃
桃逐虎聞言大怒,可他又不敢作色讓仆役們聽見,只得硬壓著火氣罵道:
“每天就想著耍錢,有沒有點干正事的樣子?你也是!也不看著他點。”
桃逐鹿聽著自家大哥的罵,也沒回嘴,只是嗯了一聲,然后他道:
“大哥,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去趟文若先生那里的好。”
桃逐虎聞言止步,他看向桃逐鹿,得到桃逐鹿肯定的眼神后他點頭道:
“你說的不錯,我們確實得先去文若先生處問問。”
言畢兩兄弟便該道往文若先生院中去。兩兄弟來到文若房前站住敲門,里面仇文若問道:
“是大郎、二郎吧?請進(jìn)。”
桃逐虎與桃逐鹿聞言對視一眼,然后兩兄弟同時跨門而入。仇文若這時正在仕女幫助下更衣,雖然他的傷勢恢復(fù)的不錯,但他動起來到底還是艱難,見桃逐虎與桃逐鹿進(jìn)來仇文若艱難起身,拱手作揖道:
“文若失禮了。”
桃家兄弟拱手答道:
“不敢當(dāng)!先生客氣了。”
然后桃逐虎問道:
“先生怎知是我二人敲門。”
仇文若笑道:
“聽腳步便聽出來了。”
桃逐虎道:
“難道不是算出來的?”
仇文若聞言笑笑,沒有作答,他只是吩咐旁邊給他換好衣服的仕女道:
“你們下去吧。”
待仕女走后仇文若招呼桃家兄弟坐到近處,然后他道:
“大郎二郎來找我何事啊?”
桃逐鹿聞言笑了,他道:
“先生若不知我們來是為何事,又何必等我們呢?”
仇文若笑著點點頭,他再沒賣關(guān)子,而是直接問道:
“我也不可能無中生有,兩位郎君若想從我這里問出門道來我得先問兩位郎君,衛(wèi)侯這么著急召我們,還和月姑娘有關(guān),又在打幌子,定是要事,這幾天只有幾位郎陪著衛(wèi)侯,你們想想,衛(wèi)侯最近可是和什么要緊人說了什么要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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