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子義沖的太快已經(jīng)陷入妖賊人群之中,眼見妖賊長斧短刀已經(jīng)砍到蘭子義身上,桃逐兔趕忙取弓,連珠放出三矢。
蘭子義本來舉劍想要格擋當(dāng)面看來的斧刃,桃逐兔的箭矢卻后發(fā)先至,在斧頭砍下之前將妖賊斃命。
三賊斃命,蘭子義身邊暫時沒了威脅,但身后其他賊寇可是在向蜂擁向孤軍深入的蘭子義這邊而來,
蘭子義面對眼前眾賊倒是沒有太過擔(dān)心,他左右揮砍這手中佩劍使勁撥開貼來的兵刃,嘴里則高聲喊道:
“你們還在等什么?還不快上!“
離蘭子義最近的桃逐兔這時已經(jīng)催馬來到蘭子義身邊,他對蘭子義吼道:
“少爺你不要命了?!“然后在此挽弓瞄準(zhǔn)當(dāng)面而來的一個妖賊。
可是這次桃逐兔的箭矢卻沒有順利放出,在桃逐兔將弓拉滿的那一刻,弓弦兩端的膠突然開裂,繃滿了勁的弓突然之間泄了力,滿弓在弦的桃逐兔完全沒有準(zhǔn)備好應(yīng)付這一下,當(dāng)下被力道反震的吐了小半口血。
當(dāng)面來的那賊見桃逐兔拉斷了弓,立刻挺槍來此。蘭子義見狀大喊一聲:
“三哥!“
就想上前為桃逐兔解圍,不過這時后面桃逐虎已經(jīng)飛馬而來,只見桃逐虎刀刃輕挑將妖賊槍尖彈開,接著晃動手腕反手持刀借著馬力上前將妖賊動脈割斷。
緊隨其后的桃逐鹿縱馬躍入賊寇當(dāng)中,一把馬刀掀起血霧彌漫。
蘭子義扶著桃逐兔肩膀問道:
“三哥你沒事吧?“
桃逐兔連嘴角血都不擦,拔出馬刀就往前沖,他對蘭子義說道:
“少爺,路面狹窄,我們不能擋在這里,沖啊!“
蘭子義見桃逐兔如此自,他自己也沒有理由繼續(xù)婆婆媽媽,高喊一聲縱馬和桃逐兔一起沖上前去。
后面的眾多輯虎營將士見到蘭子義帶著自己親信親當(dāng)矢石,沖鋒陷陣,各個都勇氣大增,在催動馬匹之后搶著就沖入路上的賊寇群中。路上埋伏的妖賊不多,輯虎營戰(zhàn)士五千余人狂奔踐踏而來,這些妖賊完全沒有抵擋之力,人馬擠碰當(dāng)中他們的長兵器無法施展,短兵器來不及接敵,只一眨眼這些妖賊便全被踩在輯虎營將士鐵蹄之下。
滾滾鐵流讓大地為之顫抖,在一切都終于安靜下來后眾軍所踐踏而過的道路就只剩下一地血水了。
蘭子義他們一路踏平埋伏的這一小撮賊寇之后并沒有停下腳步,因為這伙妖賊只是在這里拖延蘭子義進軍的小股敵人,真正的妖賊隊伍還在前方,如果讓妖賊抵達京城城下那蘭子義可就沒法向朝廷交代了。
桃逐虎從頭到尾砍穿了擋路的賊寇之后收刀催馬來到蘭子義旁邊,見面二話沒說先是劈頭蓋量一頓罵道:
“少爺你剛才為何沖進賊群當(dāng)中送死?你手無縛雞之力難道指望著天王老子去人群中救你?”
蘭子義說道:
“妖賊長斧在手,離我們又近,如不進款解決他們等到妖賊拎著斧子看過來我們就都完了!”
桃逐虎罵道:
“那你也不用過去送死啊!你有那本事沖進人群里砍人嗎?你死了怎么辦?”
蘭子義扶在馬上回頭看著怒不可遏的桃逐虎,嘆了一口氣。無論蘭子義怎么說,剛才他冒險一個人沖上前去都是不明智的,蘭子義自己也知道這一點,可是剛才那種時候蘭子義自己不帶頭又有什么臉面去使喚其他人替自己送死呢?
蘭子義嘆了氣后壓低音量對桃逐虎說道:
“大哥不要在生氣了,是我錯了,以后我不會再這么莽撞了。”
見到蘭子義服軟,桃逐虎嘆了口氣不打算繼續(xù)追問下去,但他余怒未消,轉(zhuǎn)頭就對著桃逐兔說道:
“你也真是,腰里的弓在水里泡了這么幾天還敢硬拉,傷著了吧?”
桃逐兔受了內(nèi)傷吐了血,面色略微有些慘淡,不過他并沒有受什么大傷,現(xiàn)在已經(jīng)伏在馬背上安心趕路了。聽到自己大哥的怒吼,桃逐兔不敢多聲張,只是嘟囔道:
“我也是見少爺身入險境心里著急才取得弓箭,要不難道讓少爺拿肉身去抗刀子?“
桃逐兔這么說桃逐虎也沒有理由再說說什么,他只好悶氣趕路,不再說話。
桃逐虎好不容易消了火,蘭子義也不敢惹他,于是轉(zhuǎn)問其他人道:
“有沒有捉刀妖賊活口?”
有軍士從后面答道:
“回衛(wèi)侯,沒有!”
這時桃逐兔說道:
“剛才沖鋒,擋路的這些賊寇多用長斧。斧頭這東西肉搏太沉不如刀,陣戰(zhàn)太短不如矛,攻城又排不上用場,賊寇拿這么多這東西實在是不知道用在何處。”
蘭子義聞言答道:
“長斧拔寨時可以用來砍柵破墻,這伙妖賊的裝備明顯是拿來攻擊大營的。”
桃逐兔聽到蘭子義的回頭撇過頭來注視著蘭子義,桃逐兔則問道:
“這么說來這伙賊寇正如少爺所料是來進攻大營的,可為何賊寇又向京城進攻呢?”
蘭子義撇著嘴搖頭答道:
“這我就不知道,我也說不上賊寇為什么要這么做。”
大軍在蘭子義的催促下加速前進,幾人在前面說話之間已經(jīng)帶領(lǐng)大隊人馬穿過了遠郊鄉(xiāng)間農(nóng)田,來到京城西門外的徠北鎮(zhèn)上。這個小鎮(zhèn)坐落在京城西門大道上,是由西入城的必經(jīng)之路,許多客商在渡江之后來不及趕在城門關(guān)閉前入城都會選擇在這里歇息一宿,次日入京,平日里可是繁華之地。但妖賊來攻之后這鎮(zhèn)上的人或入京投奔親戚,或向其他方向逃竄,總之在蘭子義昨天跟著魚公公出京路過這里的時候,鎮(zhèn)上就沒人了。
本來蘭子義以為鎮(zhèn)上沒人,他們需要做的只是快速通過這個小鎮(zhèn),但當(dāng)他們沖出田野林間的時候,走在前面做斥候的桃逐鹿卻發(fā)出信號讓大部隊停下,接著桃逐鹿就帶著幾個人押著俘虜從前面趕了回來。
看到押解著俘虜歸來的軍士蘭子義略微皺了皺眉頭,
桃逐鹿將俘虜扔到蘭子義面前后說道:
“少爺,有幾個賊寇在前面伐木,被我撞見了,抓了這一個回來。”
蘭子義問道:
“有沒有其他人?”
桃逐鹿答道:
“跟他一起來的那幾個都被我滅了口,但還是打草驚蛇了。”
蘭子義問道:
“賊寇后面還有接應(yīng)?”
桃逐鹿說道:
“不,并沒有接應(yīng)的賊寇發(fā)現(xiàn)我們,我是被鎮(zhèn)中的賊寇發(fā)現(xiàn)的。”
蘭子義皺著眉頭不解的問:
“鎮(zhèn)中的賊寇?”
桃逐鹿答道:
“正是。妖賊現(xiàn)在駐扎在鎮(zhèn)中滿街都是,正忙著拆屋子,砍樹制作攻城錘呢。“
蘭子義聽到桃逐鹿的報告驚訝的長大了嘴。要知道兵貴神速,妖賊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登岸突襲京城,那怎么也得馬不停蹄的向京城趕才對,怎么能在這里停下來修造攻城器械,他有那時間嗎?既然如此賊寇又何必在剛才那里布置人手遲滯官軍前進呢?
蘭子義摸著下巴想了想,隨后冷靜了下來。從今天接敵之后蘭子義的判斷就是靠自己一個人推理得出來的,這還是說的好聽,說難聽點其實就是靠蘭子義一個人瞎猜,賊寇行為的不合常理其實是蘭子義認(rèn)知范圍內(nèi)的不合常理,可世上又不是人人都和蘭子義一樣,或許當(dāng)面的這個賊寇主帥就覺得這么做合理也說不定呢。
想到這蘭子義心里踏實了許多,一早以來的焦躁得以緩解,他問跪在地下的那個妖賊俘虜?shù)溃?br />
“你在前面做什么?”
這個賊寇跪在地上不住的纏斗,看來剛才桃逐鹿的雷霆手段是把他嚇到了,現(xiàn)在他又沒有什么人可以壯膽,聽到蘭子義的問話后這人顫顫巍巍的答道:
“回將軍的話,小人在伐樹。”
蘭子義又問:
“為何伐樹?”
那賊聞言抬頭疑惑的問道:
“剛才捉我的這位將軍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法術(shù)是為了......”
蘭子義不等這賊把話說完,厲聲打斷他道:
“我是在問你,沒有問他!”
那賊被蘭子義呵斥的不敢抬頭,趕忙答道:
“伐樹是為了造器械攻城門。”
蘭子義看著地上跪著的這個被嚇破膽的妖賊,嘴上掛起一絲冷笑,他又問道:
“你們將軍現(xiàn)在才造器械,不怕來不及?”
那賊跪在地上,看樣子就快尿出來了,聞言答道:
“俺們本是被雷有德派來從后面包抄官軍大營的,但俺們將軍說攻大營死的人多還沒油水,就帶著俺們過來打京城。剛才進到鎮(zhèn)子里捉了人才知道京城城門已經(jīng)閉上了,將軍就讓我們停下來先造了器械再走。”
這時有軍士湊到蘭子義耳邊小聲說道:
“我們在東邊的人就駐扎在這徠北鎮(zhèn)。”
蘭子義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jīng)聽到,他看著眼前跪著的這個賊寇了,又抬頭向擋在路旁的林外望去,林子外已經(jīng)可以看到煙火了,這伙賊寇居然在鎮(zhèn)中做飯。
蘭子義笑著嘆了口氣,開來賊寇攻京城只是虛驚一場,現(xiàn)在已經(jīng)追上,剩下的問題就是怎么消滅這伙賊了。
蘭子義本想讓人直接把這小賊找地方綁了,結(jié)果轉(zhuǎn)頭又想起一個問題,于是蘭子義問道:
“聽口音你們不是零陵人。”
那賊聞言答道:
“將軍明鑒,小人們是在壽春起事后跟的雷大帥。”
聽到這話蘭子義哦了一聲,雷有德派到這邊來的是新投降的流民隊伍,不是他的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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