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井海陽手一揮。
令人側目的是,這次上場救人的不僅是醫(yī)療小隊還有瀾云的師生。他們迅速上前將三人圍在中間,形成了一個圓形的保護人墻。醫(yī)療小隊在人墻外待命。
“那個,云苔啊,剛剛的玩笑可不怎么好笑啊。”風毅杰沒有回頭,干笑了兩聲,替自己的兄弟打抱不平。
“他的肌肉那么硬,如果他不昏我怎么下針?如果打昏他,萬一下手重了打成半身不遂豈不是更麻煩,在沒有確診之前,誰知道他的身體脆弱到什么程度?如果用迷藥迷昏,我擔心迷藥的藥性可能會對后面的用藥的藥性有沖突,而他吐的如果是胸口的淤血的話,反而能減輕內傷。”云苔一面解釋,手下也沒有停。
所以把云壕氣吐血還是為他好了?受教了!
“來個圣光術……暫時這樣,別挪動他,讓他在這里躺半個月時,養(yǎng)一養(yǎng)。他身上的針誰也不要動,半個月時之后就這樣把他送到楓丹白露吧。我會盡快趕過去的。”急救完畢云苔囑咐道。
“是。”醫(yī)療隊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
“云壕今后的修煉會不會受到影響?”云逸忍不住擔心地問道。看樣子云壕是不會有什么生命問題了,那么對修煉者來說,修為就變成了首要問題。他可不想云壕就此廢了啊!要知道云壕的天賦可是在他之上,家里對云壕可是寄予厚望。
“受影響是肯定的。能夠聯(lián)系上云將軍嗎?如果不行的話老國公也行,治療的時候我需要一個能搭把手的。”云苔對云逸說道。
云逸臉色一暗:“我知道了。”
周圍的人聽了也是一陣唏噓,惋惜。
“這個混蛋!”風毅杰恨恨地輕聲罵道。
云苔點頭:“是挺混蛋的,就算這把長槍是稀有金屬打造的,也不值得賭上自己的性命啊。再說他有個當皇帝的外公,什么稀有金屬找不到,至于拼成這樣嗎?”
場合不對,云逸也不好解釋弟弟的異常的舉動。也只能讓其他人以為云壕腦袋抽了。
“他沒事吧?”這個時候南宮斐也走下擂臺。對于云壕擂臺上的氣勢,說心里話,他還是挺佩服的。而且他心里還有一個未解之謎,就是最后一招,南宮斐怎么也想不通云壕是怎么辦到的?
“有勞,無礙。”云逸開口回答道。
“那就好。你弟弟不錯……”看到對方幾雙不善的目光南宮也不想自討沒趣,客套了幾句,退回了南騰的休息區(qū)。
“對了,是不是還有一個叫沉香還是尚書的傷員要我看?”云苔問道。她收到的消息可不是來幫忙診治云壕,而是另一名學員。只是空間系魔法師出現(xiàn)的地點剛好在云壕身邊,所以她就順手救治了。
“是欽州書院的沉書。”云逸糾正道。然后他在前面領路,一群人涌向欽州書院的休息區(qū)。
醫(yī)療隊的人留在原地守護云壕,等半個月時一到,就送云壕去楓丹白露。
六場比賽中中三場比賽已經(jīng)結束。宇瀾一勝兩重傷。不過這個時候不少人的注意力都被突兀出現(xiàn)在場邊的神秘小男孩吸引去了注意力,而且看瀾云魔武學院的架勢,這個小男孩顯然是大人物啊!
“啊!”看臺上西北聯(lián)盟的伽羅那看到小男孩的身影激動地站了起來。
看到伽羅那得樣子,博爾徹和南騰的二皇子有些明了地相互看了眼。主教圣戴維的眼睛瞇了瞇。
沒一會兒手下就證實了他們的猜測。
“不是說那個云苔是女的嗎?”二皇子奇怪地問道。
“……是的。”
“嘖嘖,長成這樣,以后會有人要嗎?”二皇子搖頭。
看到瀾云的師生,欽州書院的帶隊老師連忙迎了上來:“井老師?”
“我們來看看沉書同學。他怎么樣?”井海陽代替大家開口。
書院的師生們臉色就是一暗,幾個女生忍不住輕輕抽泣起來。看樣子情況真的很糟糕。
“能否帶我們去看看?”云逸開口問道。
“這……各位請。”
等圍著的書院光系治療師退開,看到重傷的沉書,大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要知道原來欽州書院的沉書也算是小白臉一個,一身書卷之氣,為人也是溫文爾雅,給人的感覺是無害的,極具欺騙性。可現(xiàn)在的他就像一只熟透的蝦子,而且還是火候沒有掌控好,油過熱,直接導致爆肉的蝦子。
在云苔看來,這表像就是重度曬傷的癥狀,但問題是光系魔法元素和原來世界的太陽光應該還是有區(qū)別的吧,能量結構應該還是不同的吧!
“怎么樣?有把握嗎?”云逸問身邊的云苔。怎么說沉書也是他們宇瀾國的年輕俊杰的代表人物之一,折損了那是整個宇瀾的損失。
云苔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扔出一串串的水球,將沉書包裹在內。
“你干什么?”欽州書院的光系治療師又驚又怒,就要上前阻攔,被井海陽為首的瀾云魔武學院的師生伸手攔住。
欽州書院的老師們沒有動,因為他們看得出瀾云的師生顯然以眼前這個小男孩為首。
“水透鏡。”云苔伸手。她那副眼鏡借出去之后還沒有回到她手里。
急救小隊連忙遞上他們的水透鏡。這次大會,宇瀾帝很大手筆的給每個急救小隊配給了一臺便攜式的水透鏡。
看到依然在不斷病變的細胞,云苔也是一臉凝重。說實話,因為斗氣在云苔看來與另一個世界里的武學有這不少相同之處,而且她在軍營里接觸的絕大多數(shù)都是低級武者,所以對于救治斗者,她更有把握一些。而魔法是這個世界特有的,對于不同魔法屬性的能量,云苔根本無法用以前的知識來分析和理解,只能現(xiàn)學,然后和她所知的病癥進行交叉比較,看看有哪些可以借鑒的地方。
“我沒把握。”云苔搖頭,“這個魔法太霸道,它依然在病患的體內進行破壞。”如果放任下去,這位沉書同學的性命堪憂!
“真的就沒辦法了嗎?”比賽完的白逸軒聞訊而來。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厲光,光明圣子!同為宇瀾青年一代有名號的人物秋翰林、白逸軒、沉書和北斗藏青相互間有競爭,但同時也算是不錯的朋友。
“先要讓體內的法術停止繼續(xù)破壞,其他的只有再看了。”云苔想了一下,直接聯(lián)系上了桑席:“外公……”
從影像里看到沉書的樣子,再看到水透鏡的片子,桑席也緊皺起眉頭:“我先傳給你一個方子,你照著我的方子先讓這小子泡著試試看。”
“先穩(wěn)住傷勢,不要讓它惡化。然后你們馬上到藥師公會去求百轉還靈丹。”一旁跟來看情況的羅安達建議道。相比云苔和桑席,羅安達醫(yī)治的受眾群要高上許多,自然對于相應的高級治療丹藥要比他們了解。
“那可是六品丹藥。未必會有現(xiàn)成的。”不知道何人小聲嘀咕了一句。
“那就把材料準備齊,現(xiàn)煉,有需要我們?yōu)懺茙兔Φ模_口就好。”井海陽大包大攬。
“瀾宇也可以幫忙。”比賽完前來探望的秋翰林代表瀾宇皇家學院表態(tài)。
欽州書院的老師大喜,連忙道謝。
“那一起送到楓丹白露吧。我弟弟云壕也要被送去那里治療。”云逸在旁邊建議道。那樣云苔也就不需要兩頭跑了。
“有勞。”
“看來你也不像外界傳得那般神奇啊。”休息區(qū)外一名白衣飄飄的青年男子譏諷道。
“光明圣子!”
“你想干什么?”
立刻,無論是瀾云的師生還是欽州書院的師生對這名白衣男子形成了半包圍。光明教的休息區(qū)里的教徒見狀,也紛紛站到了圣子的身后,雙方形成了對侍的局面。
越來越多的注意力開始落到這個小角落。
“我并無惡意,只是來慰問一下,看看有什么我能夠幫忙的。擂臺之上大家是對手,自然沒有留手的理由,可擂臺之下大家依然可以相互切磋交流。只是沒有想到貴院的沉書居然傷得那么重。”光明圣子一派瀟灑。
光明圣子的風涼話再次惹來了欽州書院學生的怒視。
“我已經(jīng)將方子發(fā)給楓丹白露的藥房了,他們會馬上進行調配。請盡快安排將人送過去。病患拖不得。”云苔似乎對于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就是云苔?不是說你連光系魔法師無法治愈的傷患都能治好嗎?看來是外界夸大其詞了啊。”光明圣子想要看清人墻背后的小人,可惜視線全部被擋下了。
“麻煩您了。”云苔的話是對她身邊的空間系魔法師說的。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陌生人,誰知道會不會混進一兩個刺客?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停留而給周圍的學員帶來危險。
空間系魔法一陣波動,人影消失不見。
光明圣子的臉瞬間黑了,在他當上圣子之后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無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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