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 apr 13 18:30:21 cst 2014
“你看,那里有顆星星。”長野宏彥為承諾滿上一杯后,開始了自斟自飲,“長野院的屋頂上,在那個方位也有一顆星星。”
似乎這樣的環(huán)境下,互不相知的人也因著對生命的感知,愿成為一刻的知心好友。
承諾點了些酒液,不小心超過了筷子頭的量,在嘴里含了好一會兒才敢咽下,瞬間一股熱氣升騰,“對了,長野君怎么不在長野院中繼續(xù)住下去?”
“長野家長子因年長獨立而離家外居,早川君不知道么?”
如果你這一臉欲迎還拒又苦澀的表情不是擺著玩的,我難道還會順著你的話說?
“我,像是這樣就會相信的人嗎?”
這一步賭贏,好像能觸碰到什么了!
“呵呵,呵呵。”長野宏彥三杯就上頭,有些事,不趁酒膽說不出來,“長野家!長野重工全權(quán)負責人,日本空間組第一大族…嘖嘖嘖。”
長野宏彥抬頭向天,“從12歲開始,每年,都要參加高天原各家族年輕一輩的大會。最初,有許多同齡人,乃至年長些的人,大家都沒有覺醒,彼此也不在意,還是那樣玩開了。后來,他們一個個,相繼覺醒,仿佛一夜之間就變了,看那些沒覺醒的伙伴,恍若在看一個陌生人,那么滿不在乎,而又不屑的眼光。”
“他們沒有資格這么做。”承諾抑制不住地怒氣上涌。
長野宏彥只是笑了笑,“從那時起,我好像感覺到了,不只是各位伙伴的疏離。在家中,父母吵架,父親越來越不理我…那是曾經(jīng)與母親那般相愛、讓我當馬騎直到六歲的父親呢。”長野宏彥不知是為誰在笑,“或許是叫危機感,我開始拼了命地學習。18歲,接到斯坦福錄取通知書的那天,隨之而來的還有大會的除名書。當晚,父親就領(lǐng)回了小弟,和他媽媽。”
“小弟?是…同父異母?”承諾漏掉酒液,長野宏彥又為他添上。獨自喝掉半瓶,長野宏彥開始有些不能自控。
“不,他是父親認的干兒子,比我小幾歲而已,母親是中國人。若說他是私生子,那不可能。在父親應當有他的那個年紀,還不被允許與中國人接觸。可笑,可笑啊!在他正式進來前,父親已將他作為朋友的兒子介紹給我。我?guī)妗⒔趟麑懽鳂I(yè),自以為有了個好弟弟,卻也是他,最終要來替代我,做長野家實力驚人的能力者兒子。”長野宏彥把玩著酒杯,承諾這么多天來,從未見這位溫文爾雅的社長大人如此失禮失言過。
“所以成績再優(yōu)秀又怎么樣呢?27歲登上社長之位,3年內(nèi)讓長野重工的貿(mào)易額翻上一番,都微不足道。長野家的普通人兒子,這個烙印會被印在最鮮明的地方,任何光輝都掩蓋不了。”
承諾看著長野宏彥痛苦地放聲大笑,有些傷會結(jié)疤,但一旦撕開,疼痛依舊。
“從小被灌輸以普通人子女是恥辱的思想,卻又對兒子萬分寵愛、和妻子恩愛繾綣,在輿論的脅迫和根深蒂固思想的沖擊下,做出決定…”承諾從某個切入點開始思考,卻不經(jīng)意間說了出來,長野宏彥漸漸安靜下來,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的承諾也不再言語。
良久,長野宏彥收拾酒瓶起身,笑著拉承諾,“說了這么多,是時候送二位回去了。不過千雪今日清醒有些太過興奮啊,還在與清水小姐聊天么?”
“清醒?”承諾疑惑地看向長野宏彥,“什么情況?”
長野宏彥家,廚房。
望月千雪將切好的蘋果放入碟中,凌茗叉起一塊,“這種事啊,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一個月前吧,”望月千雪停下來思索了一會兒,“沒有任何征兆,從一個月前的某天起,睡下就很難醒來,腦海中不斷閃過些什么。好不容易醒來,有時也分不清現(xiàn)實與夢境。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像今天這樣,實在是難得。”
“是嗜睡癥么?”凌茗提出了一種假設(shè)。
“不,不是的,醫(yī)生們都找不到原因。”望月千雪收起水果刀,從碗櫥柜中取出余下的幾個小叉子,擺在碟子的旁邊。
“那么那些閃過的,是什么?”
“不知道,每次清醒后,就不記得那些東西了。”望月千雪笑容溫暖,“有時候注定要忘記的事,或許不記起會更好。”
凌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廚房外的樓梯發(fā)出了聲響,兩人回頭,正好看到長野宏彥和承諾下樓。
一番寒暄后,凌茗與承諾道別離去。
夜已深,望月千雪拾級而上,來到陽臺邊的臺階上,“和他們敞開心扉地聊一聊,真的好像減輕了負擔。”
“和家人、朋友、同事都不曾談起的內(nèi)心,也就能和他們說吧。”長野宏彥牽過望月千雪的手,兩人并肩而坐。
“那種親切的感覺,不一樣,和這里的人,就是不一樣的。”望月千雪閉上眼睛,“不能,不說嗎?”
長野宏彥握住她的手,一同仰望星空,“即使我不愿承認,但我仍是這樣的身份,有這樣的責任。他們,的確是優(yōu)秀又溫暖的人,但,只能對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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