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 feb 01 12:26:27 cst 2015

    waa休息區客房。

    聽起來挺嚴重的，但實際上修崇楷他們目前除了只能干等的絕望外并不會受到什么傷害，況且要進入偽敵國家，承諾和凌茗必須做好資料和計劃準備，這也是他們這幾天一直馬不停蹄在做的事情。

    “不知道向少牧和白依現在在干嘛？”承諾拿到資料后第一步就是翻閱內蒙古部分，畢竟他混亂的夢境比不上真實發生后留下的資料，而關于高聞天緯知道的或許還沒自己多。雖然已經弄清楚了來龍去脈，但稍微休息下的時候，還是會不經意地提起。

    “應該還在幫向少牧的表哥重建部落吧，是個大工程。”

    在內蒙古發生的事，以參與者來說是件非常小的事，但造成的后果卻不可忽視。

    一個元素組土種的新晉裝備部成員在休假回家的時候，單槍匹馬攻擊了臨近的一個游牧部落。原因是十年前，兩個部落曾起過爭執，而這名土種家中長輩本是另一個部落的首領，因在爭執中調解不力，為維護部落的利益而犧牲自家，從此他們家一再敗落。這個仇他惦記了十年，最終一朝爆發，普通人的部落，即便是身強力壯的游牧部落，也敵不過一個元素組土種能力者戰斗性的爆發，其結果是毀滅性的。

    向少牧和天緯幾乎是同時知道這個消息，正好天緯也決定派他們順道處理這件事，便就這樣去了。到那里以后，依法處理元素組土種倒是很簡單，草原廣闊，目擊者少，消息封鎖也容易。可是偌大的一片草原，曾經興旺的一個部落，就這樣化為廢墟，唯一活下來的人，就是向少牧入贅的表哥。

    他的表哥顯然已將那里當作了自己的第二故鄉，肇事者已伏法，他不再要求太多，只是一心要將這個部落曾經的風貌恢復，即便是一個人。

    一個人當然是千難萬難，向少牧也不會讓他如此，但他執念甚深，除了留下來幫助他，也沒什么別的法子，向少牧要留，白依又怎么會走？俄羅斯任務小組就這樣在任務開始之初失去了兩名組員。

    承諾深呼吸了一次，沒有立刻接話，他猛然發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如此沖動而行的屠殺了，可這卻是普通世界中極其普遍的事情。在能力者的世界里，他所遇見的每一次死亡，都有其意義，都是理智下的決定，幾乎令他忘記了，人類在本質上，擁有沖動這種特性。

    一個家道敗落的仇，就要用一個部落上百人的性命來報…

    “但這確實是人性的一部分啊，”凌茗放下手中的資料，“不能完全的定義，或許會造就惡果，但往往也成就好事，有人深深迷戀于人類的這種亦正亦邪的不完美，稱此為可愛之處。能力者看的、經歷的比常人更多，他們表面上更加理性，但本質，從未有過改變，只是比較特別的人類罷了。”

    一時又想了進去啊…承諾再度捧起資料，“好了，別再接我隨便的想法了，還有不少事情要做。”

    “扣扣扣！”有人在這時敲門，就像是等待已久正看中了這個時機。

    “請進。”承諾說完才發現房門是鎖著的，精神剛剛躍動，門便自己開了，patrol換了身干凈的制服，和身后的halo一起走了進來。

    hp夫婦，真是令人難忘啊…

    “別緊張，我們現在的關系非常和平。”halo的感應大約是全年無休、永不間斷的，“之前的測驗，我們也是按例行事。”

    精神的戰備程度都被感應出來了，兩人又找回了當初的無力感，和hp夫婦對戰，絕對是一輩子不想再體驗第二次的事情。

    “今天來，其實也是按例行事，”patrol又接了halo的話，看來他們已經習慣除了對方之外沒人說話的情況了，“按道理我們倆接引的人，是要詢問他們是否有成為waa專屬能力者的打算的，不過看你們的情況…”patrol掃了一眼房間里遍布各處的資料，“肯定是沒有。”

    確實，相比于其他人，他們有更充分的理由不離開天緯。

    “也沒有關系，”patrol很自然地從空間里取出兩個小盒子，將它們打開后倒扣在凌茗和承諾的左手手背上，拿起之后，兩個waa紋章一閃而隱，“不成為waa專屬能力者，也是被認證過的能力者中人才，這是waa空間傳送紋章，除了隨時隨地傳送之外，一定程度的幫助也是能夠給予的。”

    patrol真的只是來例行公事的樣子，說完后轉身就要走，但卻被halo拽了回來。

    “祝你們任務成功咯。”

    “啊對，一切順利。”

    第二天，借助waa名下的空間傳送門，承諾和凌茗直接來到天緯知道的修崇楷等人所在最后位置。

    在他們面前的，是維爾霍揚斯克的一間酒吧，六月初，這里依然如冬天一般寒冷，厚厚的積雪像是永遠也不會化開一樣，一層一層掩住了酒吧的臺階。

    維爾霍揚斯克，與奧伊米亞康并稱北半球寒極，但是在六月初的時節，氣溫也很少會低到這個程度。承諾帽子邊緣的毛在風中劇烈飄動，他伸手撥掉睫毛上的雪，發現在目光所及的范圍內除了這間酒吧再無別的建筑。

    “這里是維爾霍揚斯克范圍內最接近卡拉斯托夫的建筑了，”嘴都不敢張，幸好還有精神，“因為有卡拉斯托夫的影響所以冷得超乎尋常，在這里開酒吧的人究竟在想什么？”

    “可能是戰斗民族的情懷吧。”凌茗頗有些感同身受的意味，大步走向了酒吧。

    推開門，室內的情景竟與室外甚是相似，不同的是，室外呼嘯著的是風雪，而室內是人，滿滿當當。

    充滿著豪爽與樂觀的俄羅斯民歌回響著，氛圍與普通酒吧倒是很不同，像是在宣告：來到這里的人都是富有冒險精神的勇士。

    “嘿，中國人，也是來極寒之地探險的嗎？”一個空閑的男人拿著半瓶伏特加，攀上承諾的肩膀，“聽著，如果這座山上的秘密會被人揭開，那肯定是我們薩哈人（即雅庫特人，俄羅斯少數民族，維爾霍揚斯克居民）。”

    “你怎么看出我們是中國人的？”被hp認出來情有可原，但是連普通人都會一眼看穿，那就太奇怪了。

    “哦，我雖然平常分不太清，但是不久前剛來過一撥中國人，你們長得很像。”這個俄羅斯壯漢豪邁地捶了捶承諾的胸口，“中國人的長相。”

    承諾算是身強體壯，但也不是被千斤重力打了胸口下一秒就會緩過來的那么壯，凌茗代替他來說話，“你說的那撥中國人，他們現在在哪里呢？”

    “哈，消息，”男人一口氣干掉那半瓶伏特加，將酒瓶在地上摔得粉碎，贏得周圍人的陣陣喝彩，“這里有個人一定知道，但是得按老規矩來。”

    “喝酒！喝酒！喝酒！”周圍的人突然興奮起來，漸漸呈包圍之勢將承諾和凌茗簇擁在中間，像一座座大山壓迫而來。

    “和我們親愛的老板娘喝酒，贏了，想知道什么都可以。”男人轉頭就從人群里接過一瓶新的伏特加，咬掉瓶蓋，“但是小心，她可是遠近聞名的好手。”

    完全不見俄羅斯任務小組的蹤影，即將到來的事情似成定局，號稱“一杯倒”的承諾絕望地看向凌茗。

    “好吧，那這位老板娘是誰呢？”凌茗骨子里淌的是中國的戰斗血脈，現已隱有奔騰之勢。

    “吧臺那邊的那位就是，奧嘉，維爾霍揚斯克的霹靂嬌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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