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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爽世界崩壞中[綜] 正文 979·【回歸篇·之五】·General Ending3

作者/飛櫻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這是……靈魂魔法?!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  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幾秒鐘后,  他仿佛下定了決心,轉身大步走回房子里,砰地一聲隨手甩上了大門。然后,一秒鐘都不浪費地沖進了壁爐里。

    他回到霍格沃茨校長室的時候,  鄧布利多正在畫框里打盹。

    斯內普大步走到畫框前,  展開那張信紙,才發現他捏住信紙的部分已經被掌中滲出的汗滴浸得濕嗒嗒的。他舉高那張信紙到畫框前,把鄧布利多叫醒了。

    “看看這個。”他簡單地說道。

    鄧布利多睜開眼睛,還打了個哈欠,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把臉盡量湊過來,  定睛看了幾秒鐘之后,他臉上那種懶洋洋的神情消失了,  看上去異常嚴肅。

    “這是從哪里來的,  西弗勒斯?”他問。

    斯內普煩躁地嗤了一聲。

    “我出門去散步……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它躺在蜘蛛尾巷19號的信箱里。”他簡潔地解釋道。“是有人刻意把它直接送來的,  因為信封上沒有貼麻瓜的郵票。”

    鄧布利多哦了一聲,  表情還是很嚴峻。他皺著眉頭陷入了深思,  許久之后才說道:“它到底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呢?這種高深的魔法不可能有很多人知道……”

    “所以你也認為這個魔咒可行?”斯內普似乎從他的話里提煉出了一些什么要點,  敏銳地反問道。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

    “上面說得很清楚了,使用的方法、必備的條件……再詳細一點兒來說,這個魔咒根本就是為莉莉準備的。”他一針見血地答道,  隨即又補充了一句。

    “……我是說,  現在生活在金妮·韋斯萊小姐身體里的那個莉莉。”

    斯內普的臉色閃爍了一下,  顯得更加陰晦不定了。他并沒有立刻說話。

    鄧布利多仿佛在觀察著他的神情變化;他耐心地等了幾秒鐘,直到他好像確定了假如他今天不開口的話,是不會打破僵局的——他才出聲繼續說道:“那么……西弗勒斯,你打算使用這個靈魂魔法嗎?”

    在聽到那個問題的一瞬,斯內普的臉上出現了一種極為奇怪的表情。他顯得有絲心煩意亂,又有些六神無主;就好像這個問題有多么地難以回答似的,他甚至轉開了視線,垂下了手,視線落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那個架子上,擺放著好些盛放著記憶絲的水晶瓶。銀白色的記憶絲在瓶中輕輕地漂浮著,閃爍著美麗的光芒。

    鄧布利多好像發現這個問題暫時也不會得到答案了,他慢慢瞇起了眼睛。

    “……那么,西弗勒斯,你總可以告訴我,你認為是誰送來了這封信的吧?”他退而求其次地問道,好像只想隨便換個話題似的。

    然而這個問題卻換來了更長時間的沉默。最后,斯內普發出一聲罕見的——嘆息聲。

    雖然那聲嘆息很輕,不過鄧布利多很明顯一瞬間就在畫框里豎起了耳朵,顯出幾分感興趣的姿態來。

    “什么?你居然真的有個猜測嗎?”他問道。

    斯內普的臉上不明顯地抽搐了一下。他干脆轉過身去,油膩而長長了許多的黑發從他的臉頰兩側披散了下來,遮蓋住了他的側臉。

    在老校長問出那個問題的一瞬間,他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那間麻瓜的購物中心里飄散著的歌曲。

    【i  will  remember  you

    will  you  remember  me

    don’t  let  your  life  pass  you  by

    weep  not  for  the  memories】

    ……以及那個在書店里翻閱著一本麻瓜詩集的,面容陌生的黑發年輕姑娘的模樣。

    她在臨去之前投向他的最后一瞥——在那座雕塑旁隔著茫茫人群與他對望——的神色,忽然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不知為何,現在他可以確定了,最后浮現在她臉上的,是一絲淡淡的笑容。

    她當時所看的詩歌,說什么來著?

    ……“以免當我生命終結,發現自己從沒有活過”。

    “……不,沒有。”他最后回答道。

    她已經消失了。再也沒有什么方法可以找到她了。到了最后,原來他們兩人仍是陌生人,他不知道她真正的長相,也不知道她的真名。她從何處來?又會向何處去?那一天在馬爾福莊園的那個房間里、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波特家里,又曾經發生了什么樣的事情?為什么她會出現在莉莉的軀殼里?為什么她要頑強地頂著他這么多年以來的冷漠以對,而對他執著地付出長期的關懷、友善和溫暖?……

    到了最后,這一切問題,都不會有答案。甚至是為什么她會突然在法律上變成了西里斯·布萊克那只蠢狗的未婚妻,為什么她會洋洋得意地以女主人自居、把格里莫廣場12號那棟舊宅子攪得一團大亂;這些問題,都不再會得到真正的答案。

    他注視著面前那個架子上的水晶瓶。其中一個瓶子里只有薄薄的一層銀白色的記憶絲,堪堪只能鋪滿瓶底。

    那是關于她的記憶。就只有那么一點點——

    斯內普猶豫了一下,終于邁步走到了那個架子前。從架子上拿下一個空著的水晶瓶,他拿出魔杖,杖尖指向自己的太陽穴,開始從大腦里抽取記憶絲。

    他裝滿了一瓶又一瓶。直到他開始覺得這些水晶瓶的容量是不是太小了一點,他還什么都沒有回憶起來,就已經又盛滿了一瓶——

    鄧布利多在他身后的畫框里叫他。

    “西弗勒斯,你在做什么?”

    他的行動只停頓了一霎,就又繼續了下去。

    當他再次裝滿一整瓶的記憶之后,他才回過頭去,望著墻上畫框里的老校長。

    “我的記憶是不是出現了一點偏差……怎么會有這么多記憶呢。”他答非所問道。

    鄧布利多注視著他,許久之后,他那張蒼老的臉上漸漸浮現了一絲了然和憐憫。

    “不,你的健康好得很,西弗勒斯。”他回答道。

    “你的大腦也完全沒有問題……確實能夠盛載下這么多重要的回憶。”

    斯內普哦了一聲,又繼續著之前的行動,直到他放下架子上最后一個水晶瓶。

    “……瓶子用完了。”他說。

    鄧布利多在畫框里理解似的點著頭。

    “哦,對,是會用完的……明天再去訂購一些吧。”他好脾氣地應道。

    斯內普抱怨道:“這個房間會引起很多的聯想,有些我自己覺得不應該還在的記憶都回籠了……比如站在這里,就會想到那天晚上你焦黑著半只手回來的樣子……這耗掉了比我預想還多的水晶瓶去盛裝……”

    “哦,是的,是的。”鄧布利多點著頭說,“我也記得那一天。那天,我受到了蠱惑,戴上了那個復活石戒指……”

    斯內普喃喃道:“復活石戒指……對。”

    鄧布利多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了。他現在看起來異常嚴肅。

    “已經沒有復活石戒指了,西弗勒斯。”他提醒道。

    斯內普握著魔杖的那只手忽然微微一頓。

    他先前看起來似乎是打算暫時把自己的魔杖收起來,但當他聽到霍格沃茨的老校長說出的那句意味深長的話之后,他卻中斷了那個動作,垂下了視線,并且,許久都沒有抬起頭來。

    然后,他一言不發地轉身,大步流星地走進了臥室,砰地一聲反手甩上了房門,甚至沒有跟畫框里的鄧布利多道一聲晚安。

    鄧布利多的臉上卻并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他那雙蒼老但睿智的眼睛凝視著那扇已經被狠狠甩上的房門,片刻之后,目光又移向房間一隅的那個已經被記憶瓶堆滿的架子;然后,他無聲地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而在臥室里的斯內普,并沒有去換衣服或是洗漱,而是徑直走到了窗前。仿佛滿腔的郁氣都無法排解似的,他猛地一下推開了那兩扇窗。

    夜晚的空氣猛然涌進室內,一瞬間就充滿了他的肺腔。

    今晚天氣不錯,秋夜的天空顯得格外高遠透徹,庭院里的植物散發出夜晚的清新氣息,月光像一匹銀白色的綢緞一樣從高高的天空里直瀉下來。他游目四顧,發覺四周除了偶爾的蟲鳴外一片寧靜。在一切都已經結束之后,霍格沃茨又重新獲得了從前的平靜與美好——就像,一切都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切。

    everything。

    他雙手撐在窗臺上,面容嚴峻地眺望——哦,與其說是“眺望”,不如說是“瞪視”更適合些——窗外霍格沃茨的夜景。

    這一瞬間他想到了自己對她說出“everything”這個詞時的情景。想到了她腳步輕快地走在城堡的走廊上,隨手啪地一下帥氣地打了個響指,隨著被施了魔法的盔甲一起唱起圣誕歌的情景。想到了他們年少時在尖叫棚屋里第一次遇到盧平變身,然后她揪住他的衣襟一下把他推進地道,自己則獨自反身面對那個危險的狼人時的情景。想起了自己在黑湖邊因為被詹姆斯·波特惡意戲弄而氣急攻心,朝著她喊出了“泥巴種”的時候,被她在自己面前丟下一只白手套,誓言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譽要與他決斗的情景——

    他的大腦里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回憶。最后,竟然連一些不甚相關的記憶都浮現了出來——他想起了就在外間的辦公室里,鄧布利多臉上帶著一絲奇怪的神情,讓他去注意奇洛,因為“奇洛在不著痕跡地接近莉莉,更奇怪的是莉莉并沒有拒絕”——

    那個時候,他想做什么來著?

    ……哦,對了,他本來想拒絕的。他對那個鬼鬼祟祟的奇洛一點興趣都沒有。尤其是那個家伙還搶走了他屬意多時的黑魔法防御術的教職。

    然而,為什么在鄧布利多對他說了這句話以后,他就答應了呢?他是鬼迷心竅了嗎?那個時候要做的事情明明就像山一樣多!他根本沒有時間再去監視那個渾身散發出大蒜味的廢物!……

    他很奇怪為什么他的大腦里充斥著這么多無用的記憶。然而,即使有這么多回憶,即使裝滿了這么多水晶瓶,到了想要回顧的時候,他還是覺得,回憶有點太少了。

    少得不足以找出那一連串關于她的問題的答案,少得不足以勾勒出她真正的形象、性格和面容,少得仿佛是在提醒他,他對她其實還遠遠談不上深刻了解。

    漸漸變涼的夜風吹拂在他的臉上。他感到自己的臉頰都似乎被吹得僵硬了,無法作出任何表情。

    ……就像最終決戰的那一天,當他在有求必應屋里轉過身去,打算離開身后那片虛幻而過度歡愉的幻境,背負著惡名前往戰場之前,她猛然沖上來從后攔腰抱住他的時候一樣。

    那個時候他感到自己不僅僅是面部的表情,簡直是全身都在一瞬間變得僵硬了。就仿佛突然掉入了冰窟內一樣,他感到自己渾身一陣冷又一陣熱,只有背后她的身軀熨帖上來帶給他的那一點溫度的范圍,卻漸漸變得滾燙。

    他就好像整個身軀都不由自己所控制了一樣,假如不是自制力還在的話,他簡直懷疑自己像是被什么神秘的力量抽光了全身的力氣,要軟弱地顫抖起來;理智叫囂著那樣是不行的,但某種難言的渴望又同時在大腦深處蒸騰起來,幾乎促使他伸出手去,觸碰到那兩只環于他腰間的、屬于她的溫柔的手上。

    而他們的頭頂高懸著的,是槲寄生的花環。那些麻瓜曾經說過的,只要兩個人在圣誕季站在槲寄生的花環下,就應該接吻,以祈求來年的幸福。

    ……可是現在,哪里還有什么來年的幸福呢。

    永遠都不會再有那樣的時刻了吧。就正如永遠不可能再遇見像她一樣的人。

    斯內普忽然想起,在有求必應屋里,似乎放著一面魔鏡。只要去照一照那面魔鏡,你就可以從中看到你的靈魂和內心深處真正最想見到的人。

    斯內普曾聽鄧布利多說,哈利波特去照了那面魔鏡,從中見到了他的父母。鄧布利多本人一定也去照過那面魔鏡,然而他從未告訴過斯內普,他在里頭看到了誰。

    現在想起來,鄧布利多一定是在里面看到了他的妹妹——生活在豬頭酒吧的畫框里、還最后和那個莉莉成為了好友的阿利安娜吧。

    夜風凜冽。他變得有些油膩起來的、半長的頭發也被晚風吹動,發梢撲到了他的臉上來。

    他不得不暫時合上雙眼。然后,不知為何,他下意識地念出了浮現在他腦海中的第一句話。

    “……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s  desire.”

    這是那句刻在厄里斯魔鏡上的話,鄧布利多曾經告訴過他。

    斯內普想,他永遠也不想去照一下那面魔鏡。因為他完全沒有辦法想像當自己看到里面呈現出的人影時,應該作何反應。

    他自認為自己還沒有失去理智。然而沒有失去理智,就代表著自己能夠更加清晰地認識到眼前的現狀——

    就如同他在一九八一年的萬圣節之夜,在那些悲劇都于戈德里克山谷的波特家發生之后,他對留下來的那個莉莉所說的那樣。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和那個人有關的一切。

    是一切,所有的一切。

    everything。

    ※※※※※※※※※※※※※※※※※※※※

    7月9日:

    抱歉,因為結尾太難寫了……所以我花了一個小時來思考結尾=  =

    對了,上一章出現的那個黑發的姑娘,就是妹子本人。

    她是用自己的本來面目出現的。至于她為什么要來這里,當然是為了來送那封信了。

    其它的理由,下一章尾聲里我會解釋。

    下一章是尾聲,基本上是交待一下妹子在馬爾福莊園之后經歷了一些什么之類的w

    另外,教授抽取自己關于妹子的記憶,是怕時間長了會忘記一些細節【。

    下次更新:明天零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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