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章, 設定的v章購買比例為30%,未達到的話請靜待3小時哦所以柳泉決定——繼續放置play,靜待好時機降臨。
何況她這邊除了跡部大爺的友情線還看不見什么曙光之外, 最近又新添加了跡部大爺的官方cp(大霧!)手冢國光的友情線——而這條線甚至比跡部大爺那條還糟糕。
他們之間不但沒有什么舊識的情分打底,更沒有什么絕妙的機會偶遇——手冢的地理位置設定可是為了發展自己的職業生涯而長期旅居德國啊!
而且手冢的無口屬性設定也真是讓喜歡刷對白的柳泉醉了——她巴拉巴拉說上一堆都得不到幾個字的回應, 完全沒有辦法從中分析自己剛才的言行是不是選擇正確;刷好感之難度簡直突破天際。
但是手冢的友情線看起來又是非刷不可的,所以柳泉才十分傷腦筋。
說起來系統菌也好、本作那位高手作者菌也好, 能弄出現在這種狀況設定也真算是對得起她了——一相遇就直接掛出了整整兩周的時間段來供她各種“偶遇”, 最后還直接祭出了“傷退”大招來延長手冢呆在國內的時間、供她使用各種知心乖巧善解人意的畫風以便趁他病刷感情——即使這樣難得的條件下她好像都沒有取得多少進展, 不得不說真是墮了【千軍萬馬突破艱險通過考驗才被選中的正選玩家】這樣的一世威名啊!
柳泉心事重重地走進網球場,甚至沒有像往常一樣先習慣性地四下環顧一下。
這個因為心情沉重而遺忘的習慣下一刻就收到了報償——
“日安, 柳泉君。”
一個沉穩有磁性的聲音這樣說道。
柳泉一瞬間差點沒有直接蹦起來。
這種過度反應讓那個聲音的主人似乎有一絲驚訝。他沉穩的聲線再度響了起來。
“怎么了?”
……好吧這種聲線真是太穩重可靠了, 簡直讓人一聽之下就能立刻覺得產生一種謎之安心(?)的情緒呢。
柳泉拍了拍心口,然后才轉過頭去,露出一個標準八顆牙齒的微笑。
“日安, 手冢君。”
很明顯手冢之前就已經看到了她魂不守舍地走進網球場的形象,但是和自帶“富有責任感的雞婆屬性”的跡部大爺不同, 他則是自帶“富有責任感的無口屬性”——從某種粉到深處自然黑的意義上來說,“無口屬性”換一個字變成“無趣屬性”也應該有點微妙的適合呢——所以他并沒有問任何關于她是不是有心事或困擾的問題,反而提出了一個和網球相關的問題。
“你昨天沒有來。”他的語氣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卻讓她微妙地感到受了一絲批評的沉重——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領導者的氣場”吧。
柳泉愣了一下,想了一想, 覺得昨天的全部經歷都又糟糕又狗血, 差不多都屬于不怎么能跟其他人說的范疇, 只有后來下午被忍足揪走去見了個醫生進行理療的事,還算是安全無害的話題;于是最后只能攤開手苦笑了一聲。
“最近一個月練習得太狠了……昨天不得不去找醫生稍微作了一下治療。”
手冢一愣,記起來她既然已經不是網球選手、也沒有參加網球部,就不太可能有訓練后輔助恢復的手段和配備。這樣長期累積下來的疲憊和對機體的損傷總有一天會爆發出來,而照她這么說的話,昨天無疑就是那個日子了。
說起傷勢,雖然不是個令人愉快的話題,但多多少少都是足以影響他們努力的重要命題,于是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假如你覺得有必要的話,我可以介紹你去見一位在這方面十分擅長的醫生。”
柳泉臉上的那個笑容僵硬了一霎,馬上就又笑嘻嘻地點點頭說:“好呀好呀!這個提議真是太棒了……既然這樣的話我就不客氣地領受您的好意了,多謝,手冢君。”
……總覺得今天這種畫風有點違和,是他的錯覺嗎。
這樣的想法一瞬間在手冢心中掠過。他并沒有說出來,而是簡單地報出了醫生的姓名、地址和聯絡方式,看著她手指飛快地在手機上打著字將這些信息一一輸入并保存。
緊接著她下面的臺詞就能夠輕易擊沉任何一個富有同情心的人。
“說起來我的通訊錄里居然沒有一個醫生呢……”她似乎是為了擺脫這個與“醫生”和“受傷”有關的糟糕話題,因而竭力擺出一副輕松的模樣來似的。
“一定是犯中二的時候把那些醫生的名字統統刪掉了呢。……啊啊,其實應該保留幾個人的,這樣現在當自己運動過量感到身體哪里不對的時候,就會知道應該去問誰了。”她收起手機,沖著他露出一個感激的笑意。
手冢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
他原本就是這種無口系的設定,再加上對女生多少也有點苦手,而且柳泉這種“用輕松玩笑似的口吻說著毀掉人生的殘酷事實”的態度,其實對任何一個還記得她當年那種耀眼的才華、并且對這種才能的消逝心懷同情和善意的人來說,都具有殺傷度max的效果;所以這讓他感覺更加糟糕了一點。
不過他又慎重地想了一想,最后還是簡單地回答道:“直木醫生是這方面的專家,你以后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問他。”
她看起來似乎有點驚訝,微微偏著頭看了他幾秒鐘,突然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手冢君大概是不打算說,你會特意去和這位直木醫生打招呼,讓他以后對我這個偏執狂多關照一些,是吧?”她含笑說道,“不過,想想看就會明白——歸根結底,直木醫生哪里會記得我是誰呢?假如沒有手冢君的引薦的話,我不可能會得到這么良好的待遇吧?……所以,真的要為此謝謝你呢。”
隱藏意圖突然被這么直白地拆穿了,手冢一時間竟然感到了有一絲狼狽和不自在的意味。他啊了一聲,把臉轉開到一邊。
“……這沒什么。”他的語氣有點**地回答道。
柳泉保持著臉上的微笑,望著他那種僵硬的表情,不知為何忽然想起自己曾經看來的一個貼子,是要求描述“大家都來說一說你最崇敬哪位部長,關于對方你感到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又是什么”。
作者一定是某個網球部部長的仰慕者、且同為青學的學生,因為那個關于手冢的回復里所描述的事情,應該是青學的學生才最有機會看到的一幕。
“記得有一次部活時間,手冢君不知為何讓海堂君繞著操場額外多跑十圈。正當海堂君不知道跑了多少圈、累得氣喘吁吁難以為繼的時候,手冢君忽然出現了,在海堂君沒有注意的時刻,默默地在海堂君必定會經過的場邊放下一瓶水……這種關鍵時刻在身后沉默而堅定的鼓勵和關心,是對后輩最大的激勵啊”。那個回復這樣說。
在身后沉默而堅定的鼓勵和關心……嗎。
柳泉的目光輕輕一閃,忽然覺得自己先前那個為了掩飾自己所面對的糟糕事實、以及想要掩飾自從進入游戲以來就一直必須面對的山窮水盡困境的虛假笑容里,被慢慢注入了一些真切的成分。
還真是個可靠的部長啊,手冢君。
柳泉眨了眨眼睛,忽而油然產生了一種想要對個異想天開的臺詞的心情。
也許是覺得經常翹課對自己的學業也不太好——畢竟信雅妹子考上的可是恐怖的東大,萬一因為掛科太多被退學或者強令休學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柳泉之后并沒有再翹課。
這么一來,她每天放學趕到網球場的時間就要晚一些;而且手冢也并不是每天都會來——自從他傷退整個草地賽季的消息公布之后,不知道他都在忙些什么,總之好像每三四天能碰上他一次就已經算是人品絕佳了。
這天,在一直練習到晚間六點半,仍然不見青學的前任部長蹤影之后,柳泉氣喘吁吁地抓起大毛巾把自己一頭一臉的汗擦干凈,然后盤腿在場邊坐下,網球拍隨意地放在腿旁,一把撈過自己的網球包,翻出游戲中補充體力回復血槽之必要物品[便當]來打開。
其實今天她的便當十分沒有創意——為了保存方便起見,她每次需要帶晚飯的時候,不是三明治就是日式飯團。誠然她知道許多人更喜歡在運動之后吃能量棒或者巧克力來補充體力回復血糖值(?),不過擁有奇妙的【一吃能量棒就會鬧肚子】的古怪體質,又覺得巧克力吃多了太甜的柳泉,就只能依靠這些傳統主食來回血回藍了。
薄暮籠罩下的網球場,四周格外靜謐。似乎還沒有到工作人員必須打開球場照明燈的時間,今天使用球場的又只有柳泉一個人,所以坐在場邊、啃著自制的飯團,面對著空曠的網球場,柳泉一時間竟然生出了幾分愜意的情緒。
最近數值增長得很不錯,技能也練習得格外順手——啊啊,果然誠如系統菌所說,能力值達到要求之后使用【不用擔心會失敗的技能】真是蘇爽!
柳泉美滋滋地這么想著,似乎感覺嚼著飯團的動作都帶著韻律,且格外有力(?)。
但是,下一秒鐘發生的事,就使得她險些把嘴里嚼著的米粒全部噴了出來——
“柳、泉……信雅!?果然是你……!!”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可把毫無形象地盤腿坐在場邊,腿旁放著網球拍,嘴里正大模大樣地嚼著自制飯團的柳泉嚇了一大跳。那一口噴也不是、咽也不是,險些噎在喉嚨里。
“咳咳咳咳咳咳……”她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一邊拍撫著胸口,一邊勉勉強強把口中的飯粒在咳嗽的間隙費力地囫圇咽了下去。
這個突然出現的聲音,柳泉太熟悉了——不,應該說,因為她很欣賞這種聲線,所以從一開始聽到它的時候就已經牢牢記住了。
那個聲音,她看都不看來人就可以斷言——屬于冰帝之王,本作的四大部長之一,真·信雅醬的前·男友君,跡部sama!!
我、我了個大槽——!!
雖然預期過跡部大爺什么時候應該會在這片新地圖出沒一下,但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被逮到的野怪居然是自己!以跡部大爺那種“關心官方cp”(大霧!)的屬性,被逮到的野怪不應該明明是青學的前任部長手冢國光嗎!
柳泉順手用裝著飯團的紙袋袋口擦了擦嘴角以避免那里沾著飯粒,在對臺詞的時候莫名破壞了自己身為乙女游戲主角的形象(不),才在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回過頭去。
“矮油好巧啊——”她干巴巴地說道,“竟然能在這里碰到你,多么令人驚喜啊跡部君。”
不知為何,這種缺乏誠意的歡迎詞卻好像一下子噎住了跡部大爺似的。他梗了一下,惱怒似的睜大了眼睛。
“你在這里做什么,啊嗯?!”
柳泉慢吞吞地四下看看。雖然知道無論是自己一身網球服的打扮、還是散落在自己身旁的網球包、球拍、水瓶和大毛巾等等物品,無一不在說明著“這個女神經病正在練習網球”這個明晃晃的事實;但是她還是眨了眨眼睛,故意答道:“……在吃飯團啊。”
說著,還將自己手里的紙袋沖著跡部大爺舉了一舉,以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柳、柳泉——!”跡部大爺大約是被她這種故意的睜眼說瞎話行為氣得忘記了先前的客套,連緊跟在她的姓氏之后應有的那個“君”的敬稱都省略了。
“穿著網球服、腳邊放著網球拍、坐在網球場邊,僅僅只是在——吃、飯、團?!啊嗯?!”他一生氣,那種美妙有磁性的聲音就會提高八度,聽上去更有質感了。這直接導致柳泉的聲控體質發作,忽略了他語氣里那種氣急敗壞的糟糕情緒,而只把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說話……不,炫聲線這件事本身上了。
“呃……所、所以說您今天到底來這里是做什么的啊?專程來參觀我的吃相?”接收到跡部大爺的怒氣,柳泉覺得自己作為他發怒的對象,也有義務跟他對兩句臺詞,但話到嘴邊不知為何又轉了個彎,變成了這種類似逗比風的對白。
很好,目測她的友情線攻略對象之一馬上就要被她成功氣得爆血管了。柳泉慌忙面色一正,祭出【注意力轉移**之一:提起對方的cp】。
“那、那個……!跡部君來這里,其實是來找手冢君的吧?”她的臉色一瞬間就從【女神(經病)】刷成了【善解人意的好姑娘】,露出一個對于大眾男神們來說完全不具危險性(?)的笑容,十分體貼地問道。
“可是并不湊巧呢,他最近這幾天都沒有來這里。也許是太忙了……?而且,假如跡部君想要找他的話直接給他打電話不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無意中觸及了某種【糟糕的真相】(大霧!),跡部大爺的臉色看起來愈來愈黑了。他的頭頂幾乎都要冒出有形的青煙來了。
啊啊啊糟糕跡部大爺的頭頂不是祖墳不能隨便就冒煙啊這樣放任下去的話好感度要腫么辦友情線ending要腫么辦——!
柳泉慌忙作出更乖巧討喜的表情——雖然因為她以前在本生世界里是個小透明的緣故,【討喜的表情】這一需要自行煉化的面部裝備并沒有進化完全,所以現在即使倉促裝備上了,看起來效果也大打折扣;不過有總比沒有強——然后滿臉堆笑地趕緊刷了一句諂媚討好的臺詞。
“……因為我覺得在手冢君心目里,跡部君一定是值得認真對待的特殊朋友,所以他大概會認為不能隨便向別人透露的事情,假如告訴跡部君的話就一定沒有關系吧……”
不說還好,這么一補救,跡部大爺臉上那漂亮的五官都扭曲了。
柳泉這一下真的是十分真誠地苦惱起來了。
……系統菌在上,前男友君的喜好到底是什么,玩家完全摸不著頭腦,求暗示。
“……是嗎。”跡部大爺勉強從齒縫間擠出這個詞,臉上還在危險地維持著的笑容幾近猙獰了。
“這種事情我倒是不知道呢。……不過看起來,手冢‘不能隨便向別人透露’的行蹤,你倒是知道得很清楚嘛。啊嗯?!”
柳泉一口氣沒提上來,險些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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