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期自首當天晚上,
今天的鄭恩地很疲憊加上已經時間足夠晚,本應該一覺天明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睡了一會就自然醒過來,那種深入骨子里的疲憊沒有消去少許,反而更深刻了,鄭恩地皺了下眉,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蜷縮成一團,全無睡意。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覺有點燙,她把厚劉海往上掀了掀,厚劉海流氓兔鄭恩地現在很想把她增加可愛屬性的厚劉海剪掉,反正又沒有panda,她怕個啥,再說,她本來就不是可愛的設定好不好,
當時就聽了他一句,“你別頂著大波浪頭去試鏡,我喜歡厚厚劉海的成詩源,”當時鄭恩地大姨媽來了,哪管他的心情,沒想到那個小氣的家伙竟然3天沒理自己,
好吧,好吧,厚劉海就厚劉海吧,反正不是給那個小氣的家伙看的,是給喜歡鄭恩地的粉絲們看的。
他又不喜歡鄭恩地,憑什么給他看,
只是以后發型師給鄭恩地做定妝造型的時候,她都會下意識地拒絕他所謂的大波浪頭。(其實就是長發末尾弄成卷發)
無論是,《remmber》,《星之星》,《luv》還是《five》。
都是一如既往的直發。(其實寫到這的時候,我之前沒有注意,正好翻了一下,我去,還真是,)
想到那個壞家伙,壞家伙,害的自己全無睡意,“我睡不著,你也別想睡!”鄭恩地恨恨地想道,她知道裴世期有一個手機晚上不會關機的習慣,這個習慣其實的養成鄭恩地也有份,
以前鄭恩地空降到apink的時候,其他六個人都是一起做的練習生,雖然可能平時交流不多,但總比她這個外來戶關系好,所以,她一開始連吃飯都是一個人,所以,有時候她會跑到裴世期家蹭飯。
有一次,鄭恩地狀態不對,唱錯了好幾個調,因為臨近出道,聲樂老師也著急了些,訓斥了她幾句,那時候她又不好意思和其他人說,一直憋在心里,直到晚上成員都睡得差不多了偷偷打電話給裴世期,
那天也湊巧,裴世期跟著李明學和樸京浩,一起去酒吧玩去了,裴世期本就無心來酒吧獵艷,無聊地玩著手機喝著酒。
正好接到鄭恩地的電話,看了看周圍吵到不行的環境,皺了皺眉頭,他不想讓她知道自己來酒吧,就選擇沒接,卻沒想到她掛了接著又打,裴世期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擠開擁擠的人群,拼命往外走,好一會兒才出來,
他找了個稍微安靜點的地方,拿起電話接起不知道是第幾個她打來的電話,
“呦不撒呦,我是……”還沒等裴世期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那讓人心碎的哭腔,那種強忍著抽泣聲卻抑制不住的斷斷續續的抽抽,
“你……你……你怎么現在才接電話?我等了好久才等到你,”
“我……我……”裴世期抬了抬頭望了望酒吧的大門,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受傷的小土妞,“你哭了?”
“我……我沒有,我才沒有哭!币旁谄綍r,裴世期大概想到底氣不足的鄭恩地強行狡辯會莫名的開心吧,但是現在為什么覺得有些心痛呢,
大概是鼻涕流了下來,那用力擦鼻涕的聲音一直把手機緊靠在耳邊不愿錯過她的每一句話的裴世期聽得尤為清晰,
“你在宿舍是吧,我過去找你,掛……”
“世期,”
“哦?”
“你能不能,能不能別掛電話,”
裴世期召出租的手頓住了,直到出租車停到他面前鳴笛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好,我不掛,就一直聽著,我一直都在。”
事隔經年,鄭恩地在某個綜藝里說道,
“我當時問他,能不能別掛電話,不是自私地單純地想讓他聽我倒苦水,而是感覺他打出租,他對司機師傅說我們當時宿舍地址,車子行駛的聲音都在告訴我,他在一步一步靠近我,就是覺得莫名的心安,那時候的我已經認定了,大概我的心只能在他那停泊了。”
她一直說著,裴世期一直安慰著她,直到用光了所有可以的詞匯,她都一直在哭,不知不覺裴世期來到她住的地方,他用腦袋夾著手機,準備掏出錢包給錢給司機師傅,卻發現他一直拿著手機的左手酸痛不已,
最后強忍著左手的酸痛,付了錢下車對鄭恩地說道,
“我到了,你下來,見不到你我不放心!”
“好了,我差不多了,你走吧,我要睡覺了!”鄭恩地情緒是真的穩定下來了,只是還有遺留下的斷斷續續的抽抽。
“下來!”裴世期難得地對鄭恩地發火,他的口氣很堅決,不容鄭恩地拒絕。
過了一會,就聽到了鄭恩地輕輕的開門聲,裴世期柔聲說道,”下樓的時候慢一點,“
“知道了,你小點聲,我還沒出宿舍呢。”
鄭恩地下樓的腳步明顯快了很多,剛下去就看見了一直舉著手機呆呆站在那里的裴世期。低聲笑罵道,“真是個傻瓜,”
裴世期嘴角一抽,雖然很小聲,但從電話里傳來的那聲‘Pabo’已經完全讓裴世期顛覆了他一貫對鄭恩地女漢子的印象。
不過待到她走進看見鄭恩地的時候,他感覺真的要被這個小土妞氣瘋了。
“呀,你怎么可以,穿著睡衣就出來了,”
首爾的三月雖然有點氣溫回暖的跡象,但還是不足以穿一件單薄的睡衣就可以肆意走動的天氣,
裴世期脫下自己的呢子外套,然后又脫掉毛衣,把毛衣給這個粗心大意的小土妞套上,抓起鄭恩地的手放進外套袖管里,鄭恩地只是被動地接受著身上只剩一件白襯衫的裴世期不斷忙著給自己加衣服,
她不敢說一句反駁的話,她怕他又會發火,只是弱弱說了一句,“我忘記了。”
等到鄭恩地被包裹地足夠溫暖了,他才露出一絲笑容,慢慢地把大衣的扣子系上,
鄭恩地看著單薄的裴世期,很想把身上的衣服還給他,又不好直接開口,“你把我叫下來有什么事情嗎?”
裴世期一呆,全然沒有之前的氣勢,“我如果說如果只是單純地想見你一面,你信嗎?”
“我信啊!
“為什么?”
“因為,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
什么女孩可以說出‘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這句話,那時候的裴世期還不懂這句話背后一個女孩對他的心意,可是,后來他懂了,幸好還不遲,我想,沒有什么比男孩在還沒有錯過女孩的時候之前懂的她的心意更幸運的事情。
“那我走啦?”鄭恩地指了指居民樓,“我得回去,明天還有練習!
“好,”
“那我……那我把衣服還給你,”
“你先穿上吧,下次再還給我,萬一感冒了怎么辦,你不是快要出道了嗎,千萬不要出什么差錯、”
在和他談戀愛之前,鄭恩地總是講不過裴世期,他總是說出一大堆道理,讓人反駁不了,談戀愛之后,每次吵架,都是鄭恩地贏,很奇怪,也很正常。
“嗯!”鄭恩地點了點頭,就轉身回去了,
裴世期就在那傻站著,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還在那站著,他突然感覺自己好智障,明明有很多話想說,
’不要給自己壓力,我相信你!
’不要怕被人拒絕,她們是你的隊友,姐妹,和家人!
’不要……‘
’我很擔心你!‘
最后,一句話都沒說,真的是個智障。
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從那個出口的地方,跑過來一個嬌小的,穿著他外套的身影,
她,回來了!
當她氣喘吁吁地跑到他的面前的時候,裴世期再難繼續裝淡定下去了,他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么只是像例行公事一樣,代替的則是滿滿的關心,
“我很擔心你!”
鄭恩地彎著腰,手放在膝蓋處,抬頭望著裴世期,“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楚.。”
裴世期輕呼了一口氣,身體頓時就放松下來了,喉嚨也不易察覺地滾動了一下,”沒聽到就算了,反正又不是重要的事情。話說,你怎么又回來了!
“我……我走到半路才發現,我剛才關上門的時候沒帶鑰匙,我進不去了。對了,我才要問,你為什么還在這里?”
“我……我啊,”“我剛才接了個電話,所以一直沒走。”
鄭恩地笑著,就在剛才,她一不小心捕捉到了裴世期眼中稍縱即逝的慌亂,“那,那我現在怎么辦?”
幾乎是脫口而出,“去我家吧,如果,你沒有認床的習慣的話!
鄭恩地笑容愈加燦爛了,露出她標志的大白牙,“好呀,”她把手塞進口袋里,悄悄把還在通話中的電話掛掉,把宿舍的鑰匙塞得更深一點。
……
兩個人挨著,逐漸消失在黑暗之中,只能隱隱約約聽到這么一段話,
“世期吶,”
“嗯,”
“你不冷嗎?”
“不冷!”
“真的?”
“再問可就真的冷了。”
“世期吶,
“干嘛?”
“以后手機不要關機好不好?”
“嗯,睡覺的時候也不關!
“世期吶,”
“小土妞,你能不能一次性全說完!”
“你今天很帥,真的超級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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