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 jan 03 00:00:00 cst 2016
翌日一早,墨白便給外面的喧鬧吵醒了,他坐起來,揉了揉發酸的脖子,回頭看著床上的瓷枕,臉上露出一個苦笑,心說這古人的物件到底還需要多久才能習慣啊?自己這頸椎病怕是好不了了......
考慮到韓秋的壽宴,墨白便提前叮囑小玉在韓老爺壽宴當日不用再過來伺候,只要到時候遵照韓映兒指示來喊他就可以。他醒醒腦子下了床,一番洗漱后簡單吃了些點心,墨白便泡了杯茶,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瞇上了眼睛――倒不是他對這韓侯爺的壽宴不在意,只是他現在算是半個客卿,對這壽宴的規矩又不了解,就這么冒然出去恐怕要鬧了笑話,所以不如在這里先坐了會兒,待韓映兒喊他也不遲。墨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頓時唇齒泛香,他稍稍睜開些眼睛,看著已經泡開的茶葉卷在杯子里打著轉兒,熱氣升騰,便又閉上眼睛,心里思索著。
自從前些天墨白在小玉那里了解到,近幾年韓秋的壽宴上都有一個賦詩的助興節目,他便開始琢磨,是不是能通過這個賦詩做點什么?后來他分析了一番,認為當下最重要的是想辦法緩和韓映兒和韓秋的父女關系,雖然現在韓府大多數事務都由那三夫人劉氏打理,可自己若是直接從這三夫人下手,無異于找死,況且那劉氏想必也是個能隱忍的主兒,否則她也不會讓那總管楊伯好過了些,只要平時在韓侯爺那吹吹枕邊風,三天五天的韓林不在意,一年半載的他還能沒想法嗎?一年的時間已經足夠把一個忠心耿耿幾十年的下屬說死了。墨白揉揉太陽穴,稍微直起些身子,心說現在還好,就目前的形勢來看,似乎那劉氏并沒有在韓秋耳邊說過什么。
昨晚墨白聽小玉告訴他楊伯打小玉的事,他開始還隱隱有些擔心,可后來又聽到是韓映兒為那小福子開脫,他便不擔心了。想到這墨白臉上一個無奈的笑笑,心想韓映兒必然是跟那楊伯配合的好,即使小福子回去跟那劉氏哭訴,劉氏也只能是咬咬牙作罷,不敢對韓映兒有什么想法――自己身邊最討自己歡喜的下人給楊伯打了一鞭子不說,又居然是韓映兒開口為一個下人求情......這劉氏不但不能的對韓映兒怎么樣,更是要謝謝韓映兒為小福子求情一事呢!墨白嘴上一笑,不禁說道:“這小丫頭真是有點意思呢......”
“公子在說什么有意思?......”
一聽見這聲音墨白頓時嚇了一跳――這是韓映兒的聲音!他趕緊趁著放下茶杯那幾秒鐘在心里編了個話兒想著一會解釋一下,抬起頭卻是愣住了......
韓映兒今天一襲粉色厚夾裙,發髻卻是梳的比平日里高了些,露出白皙的頸部。略泛紅的臉蛋兒吹彈可破,兩彎藕臂大部分給那雙層刺繡的寬袖蓋了去,只露出少許手臂和兩只纖細的玉手,此刻那一雙柔荑正重疊著,而她們的主人――韓映兒正笑盈盈的看著愣住的墨白。
“咳...咳......呵呵......二小姐......今日甚是驚艷,在下失禮了!币婍n映兒正看著自己笑,墨白老臉不紅的夸獎了她一句。
見墨白倒是大方承認了尷尬,韓映兒微微有些錯愕,她本以為墨白會小小化解一下尷尬,卻沒想到他居然還夸了自己一句,韓映兒臉一紅,又想起剛才在門外聽到的那句有意思,就道:公子剛說的有意思......是什么?”看韓映兒又問自己這件事,墨白心里無奈,只好搬出自己剛剛想的借口,他一本正經的道:“哦,我是說今天韓老爺的壽宴必是十分有意思!笨匆婍n映兒眨眨眼睛,似是信了他的話,墨白又趕緊說道:“想必這壽宴規矩不少吧?二小姐是不是應該......”
“哦,對。”韓映兒聽墨白問起壽宴,便頓了頓,道:“公子現在算是客卿......其實倒也沒什么繁瑣的規矩,父親一生戎馬,只是這幾年才鐘愛詩書,所以公子只需在大家舉杯祝壽時也一起就可以了,至于那些跪拜的規矩,便是我的事了,公子無須擔心!
墨白聽韓映兒說完,心中松了一口氣――早就聽說古代的節日規矩復雜繁多,他還擔心這韓秋是侯爵的身份,壽宴上的規矩想必更是少不了吧?要真和前世電視劇里面那種幾步一跪幾步一拜的,那臨時學他可是學不會的,一旦出了丑自己被嘲弄倒是無所謂,但若影響到計劃可就得不償失了......不過聽韓映兒的描述似乎來的客人還不少,那自己只要安靜的待在某個桌角隨大流就好了。想到這,他便道:“如此甚好,我自患了離魂癥后,再行事恐失了規矩,可莫要在韓侯爺壽宴上鬧了什么笑話......二小姐可是將那詩背下了?”
“自然是背得了,只是映兒想知道......那詩是否是公子所作?”見墨白問自己正事,韓映兒不做遲疑便回答了,只是她心中還是很好奇那首絕妙的七言到底是不是墨白所作,索性也問了出口,之后一雙眸子便看著墨白。
“呵呵......我連個書生都算不得,哪能寫的來呢......二小姐,時候不早了,是不是該走了?”墨白淡淡一笑,并沒有回答韓映兒。見沒有得到答案,韓映兒稍有些失望,但還是笑著道:“墨公子先跟小玉去吧,我還要去大姨娘那里一趟呢......小玉就在外面。”墨白聽后,對韓映兒做了個請的手勢,待目送韓映兒走遠后,他也關上門朝另一邊的偏廳方向走去,剛繞過綿廊便看見小玉正俏生生的站在不遠處,正向自己這邊張望著?匆娝^來,小玉快步走了過來,道:“公子你可是來了,快隨我來吧。”說完便轉身欲走。
見小玉如此匆忙,墨白急忙喊她慢些,說怎么這么急?小玉見墨公子讓她慢些,只好稍稍放緩了幾分腳步,嘴里快速的把事情告訴了墨白,他聽完了就是一個頭大――原來這韓秋因為總在自己壽宴上搞這個詩賦聯歡會,而他那群老朋友都是武將,這些人你讓他喝酒吃肉倒是不含糊,可你讓他作詩就不行了,而這群武將又都是好面子的人,于是干脆把自己家里讀過些詩書的兒子拉來......俗話說的好,老子是不會,但老子的兒子會,你沒辦法吧?這么一來二去的演變,這韓秋的詩賦聯歡會倒演變成了一群年紀輕輕的官二代斗詩了,去年就來了二十十人,至于今年,聽小玉的說法,似乎還要更多。
墨白把事情在心里又繞了一遍,心里琢磨著這群官二代是不是有病啊,替自家老子出頭倒是沒什么,可這年年都來湊熱鬧出頭這是不是有病啊......想到這,墨白心里突然一個咯噔:韓映兒。隨即他心里就是一個苦笑――他現在是明白了,那群公子哥開始或許是奔著祝壽或者為給自己老爹爭臉來的,估計后來全都變成奔著韓映兒來的了......畢竟韓府二小姐現在是閨閣待嫁,容貌又是那般好看......也難怪那群公子哥擠破了頭來這韓秋的祝壽宴――試想一下,說是哪位公子哥在這祝壽宴上一展風采,拿出了什么精品詩作,給韓秋哄開心了,那這第一關可就過了,而后面的關......搞定了老丈人,丈母娘又駕鶴西去了,如此一來......一邊走路一邊想了一大圈兒這件事的墨白不禁一個汗顏,心說這尼瑪都是心機x啊......
跟著小玉三繞五繞,終于到了一個巨大的院子,此時這院子里人聲鼎沸,倒是沒人注意站在門口的墨白。他也沒戴之前韓映兒給他準備的帷帽,因為他覺得戴上了可能會更被注意......小玉引他在一張獨桌前坐了,便又去忙了,此時壽宴還沒開始,墨白就自己倒上一杯茶,靜靜的坐在那里想仔細看看這院子。
細看這院子,墨白心里不禁嘖嘖一聲,心說韓府這真是家大業大,怪不得那劉氏想要呢,別的不說,單就正廳門口那倆鎏金柱子也值個一萬兩銀子了吧?真是有錢......他正想再尋找些什么值錢的擺設,卻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不禁有些奇怪,這韓府還能有人認識自己?回過頭卻是看見一個書生模樣的公子正看著自己!坝惺聠幔俊蹦讍柲侨恕
“嘿嘿,兄臺也是為了韓府二小姐來的吧?看你一個人在這無聊坐著就來打個招呼,嘿嘿,大家也是目的相同嘛......我叫梁寬,兄臺你叫什么啊?”說完便自己挪了張獨桌過來,坐在了墨白身邊。
墨白看著這個約摸比自己小兩歲的公子哥,倒是覺得有趣,自己來到這一世還是第一次遇到性格如此爽朗的人,便也笑了笑,報了自己的姓名。
“墨白......墨兄,看你面相......似是習武之人?這名字倒是有幾分書生氣了......這墨怎么還能是白的呢......”梁寬聽了墨白的名字后,覺得有些古怪。而墨白聽了他這一番評論,倒也沒生氣,也只是淡淡一笑道:“父母給取的。怎么,你也是為了韓二小姐來的?”
聽見韓二小姐幾個字,梁寬頓時來了興致,也不再糾結墨白的名字,笑著說:“那是自然。韓二小姐天生麗質清水芙蓉,若能在一會的壽宴上......嘿嘿!
墨白看他穿著像是大戶人家的子弟,又看他提起韓映兒時的一臉戲謔,以為此人只是個好色的富家公子,便淡淡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閉上眼睛不再搭話。見墨白不說話,梁寬正欲再說什么,卻發現整個院子突然安靜了下來,于是也只好悻悻的坐好。
墨白聽著滿院的鼎沸突然沒了聲息,他心一沉,睜開眼便見正廳里走出個高大的家丁,正是楊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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