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徐徐取代了黑暗的帷幕,又是一個絢麗多彩的早晨,帶著清新降臨到人間,當第一縷晨光射穿薄霧,這座偉岸的皇城便迎來了又一個溫馨的清晨,東邊的地平線上泛起的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從遠方漸漸地移了過來。
亙古以來,黑暗象征著罪惡,光明代表著正義,可惜這句話在這座看似威嚴正氣的紫禁城中經常是顛倒的,溫馨的陽光斜斜的撫摸著冰冷的宮墻,仿佛想要用自己的光芒來溫暖這座陰冷無處不在的圍城。
門外的花壇上落了幾只早起的麻雀,正在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把任鴻飛從甜美的春夢中喚醒,任鴻飛輕輕蠕動著眼簾,微微皺了下眉,呢喃道:“討厭,剛夢到Cang老師把腿張開就給吵醒了。”
早已梳洗完畢的蘭兒輕笑著走到床邊:“小色鬼,該起床了。”
任鴻飛閉著眼睛搖頭道:“不,我還得睡個回籠覺,看還能不能見到Cang老師。”
蘭兒俯身將任鴻飛抱起,走到梳妝臺前把他放在凳子上,拿起一把小小的木梳開始給他梳頭,任鴻飛依舊閉著眼的緩緩道:“老婆,你要是生在我們那個時代,絕對是個標準的賢妻良母。”
蘭兒手上沒有停頓,嘴里嗔道:“你呀,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任鴻飛睜開眼睛嘿嘿而笑:“我要是能吐出象牙來可值錢了。”
蘭兒一樂:“象牙我見過,可不知道大象長什么樣子?”
任鴻飛笑道:“大象么,就是又大又象,大約三四米高、七八米長,身形其實就象是個特大號的肥豬,有個一米多長的大鼻子。”
蘭兒不信道:“一米多長的鼻子,那多難看啊,唉,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親眼見見。”
任鴻飛道:“這可不好辦,中原大地只有云南那才有大象呢。離這里五千多里地,得走好幾個月哦。”
蘭兒嚇得吐出丁香小舌:“五千多里,我走一年都夠嗆。”
從銅鏡里看著蘭兒失望的神色,任鴻飛淡淡笑道:“三百多年后,會有一種能夠在天上飛行的鐵鳥,能馱著上百人翱翔,從這里到云南僅僅三個時辰足矣!”
蘭兒伸著舌頭,左手食指輕輕刮著香腮:“嘟嘟嘟,吹法螺,能馱一百人的鳥,我才不會信。”
任鴻飛道:“這算什么,那時候人們發明了一種比硯臺還小、比硯臺還輕的東西,兩人可以相隔萬里交談,如在耳旁,還可以互相看得見對方,就像只有一步之遙。”
看著蘭兒目瞪口呆,無法想象的可愛模樣,任鴻飛談性大發:“還會有種叫攝影機的東西,可以把任何事情記錄下來,流傳永久,就像你給我梳頭一樣,拍下來后哪怕三十年后再看,你我也是現在這年紀的模樣。”
蘭兒愣了一會,回神后將任鴻飛的頭發挽起盤好,用一根白玉發簪別住,嘆了口氣道:“小飛,你說的我都想象不出來,但我知道你絕不會騙我的。”
說罷輕輕在任鴻飛臉上親了一口,任鴻飛跳下凳子,在蘭兒的驚叫聲中將她橫抱而起,不光他的記憶沒有失去,力氣一樣也停留在二十多歲的階段,所以并不吃力。任鴻飛深情的看著蘭兒:“總有一天,我會和你一起騎著大象,吃著冰激凌,看著夕陽西下,洗著孩子們的尿介子,哦、對了,那時候就有紙尿褲了。”
蘭兒咯咯而笑:“好了好了,放我下來,再不去給小姐請安就得挨罵了。”
倆人談笑著出門來到劉淑女的房間,蘭兒識趣的落后兩步,任鴻飛推門而入,劉淑女正黑著臉坐在圓桌旁邊。任鴻飛微微躬身,大聲道:“娘親早安。”
劉淑女冷冷道:“還早,都日上三竿了,你是來吃午飯的吧。”
任鴻飛跳到劉淑女懷中,嘿嘿而笑:“娘親,孩兒渾身酸軟無力,娘親喂我好么。”
劉淑女笑著把他扔下去:“成天像個猴子似的,還酸軟無力,我看你歡蹦亂跳的比猴子都精神。”
桌上的早餐是兩大碗肉絲面,兩碟咸菜,腌蘿卜和醬黃瓜,任鴻飛苦著臉看著,每天早晚老一套,哪怕來點豆漿油條、油餅豆腐腦換換也好啊。
任鴻飛低頭對付了幾口面條,把筷子一放:“娘親,我吃飽了。”
劉淑女冷冷道:“不吃完別想出去瘋。”
任鴻飛愁眉苦臉的繼續努力著,一邊恨恨的嘀咕:“你妹的早晨面條、面條、面條,中午白菜、白菜、白菜,晚上蘿卜、蘿卜、蘿卜,等老子當了皇帝,就先把那廚子拖出來重打四十大板。”
劉淑女道:“嘟囔什么呢,吃飯的時候別說話。”
任鴻飛又一次放下筷子道:“實在吃不下了,再吃就把腸子脹破了。”
劉淑女嘆了口氣:“去吧,午飯前自己回來,否則就連餓你三天。”
看著任鴻飛蹦蹦跳跳的出門而去,劉淑女又吃了幾口放下碗筷:“蘭兒,你也吃去吧。”
蘭兒答應著收拾了一下卻沒有出去,對劉淑女道:“小姐,小王爺也到了該讀書的年齡了,是不是求求太子殿下,給他請個老師,也省得他每天四處亂轉。”
劉淑女道:“唉,哪有那么容易,大王子由校都十一歲了,才剛剛出閣讀書,由檢只怕還得等待好幾年呢。”接著恨恨道:“這一切都得感謝鄭貴妃的照顧,殿下十九歲才被立為太子,每日戰戰兢兢、隨時都得提防明槍暗箭,稍有不慎就萬劫不復,鄭貴妃為了把福王常洵扶為太子,真可謂無所不用其極,昨晚居然......”
蘭兒忙打斷:“小姐此事千萬不要再提。奴婢聽說早在立太子幾年前,圣上為討鄭貴妃的歡心,曾許愿將來封朱常洵為太子。鄭貴妃施展聰明,讓圣上寫下手諭,珍重地裝在錦匣里,放在自己宮中的梁上,作為日后憑據。可是立太子之時,當鄭貴妃滿懷希望地打開錦匣,不禁大吃一驚,一紙手諭讓衣魚(蠹蟲)咬得殘破不堪,常洵兩字也進了衣魚腹中!圣上無奈的長嘆一聲:此乃天意也。可見任她怎么使壞,皇位始終還是殿下的。”
說罷蘭兒端起碗筷告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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