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等到夜幕降臨,別墅門口來了三四輛越野車,劉真被一個陌生人從房間里叫出來。
劉真的窗戶正對著門外的位置,從車上下來幾個人,天太黑看不清,但是他們動作都非常安靜,連說話聲都沒有,直接進了別墅。
一分鐘不到,門被敲了兩下,一個身穿黑西裝的人直接打開了,看見劉真明顯有些驚訝,但沒有忘記自己要干嘛:“劉老板請你出去。”
劉真手插進口袋,挑眉笑道:“等了一下午,天黑了才讓我干點什么,怎么覺得不是什么好事呢…”
對方顯然沒想到劉真會跟自己說話,張了張嘴:“這…都是老板吩咐,請快一些,他在等你!
“切…”劉真想不到大半夜的這老家伙想出來什么鬼點子。
站在門口等劉真的不光是劉金晨,還有一個女子,金黃頭發,鼻梁俏,包臀裙子,恨天高,這搭配就是去參加走秀,劉真瞟了一眼就再沒多賞她一眼。
“走吧。”劉金晨說完,摟著女子的水蛇腰下了臺階。
看來這去做風流事啊…
出了鎮,沿路皆是一片黑暗,劉真耳朵也受了不少摧殘,劉金晨那老家伙和女人膩膩歪歪,還得讓自己跟他們一輛車。
“金晨,這誰呀,我怎么從來沒見過這位俏哥哥?”女子媚眼不時瞟著劉真。
劉金晨掐了她一下,壞笑道:“他誰跟你有什么關系,長得俏可沒我大方。”
女子咯咯笑:“我就是隨便問問,你這就吃醋了,討厭!”
劉真差點沒把晚飯給吐出來。
“劉老板,這么大晚上有這么長的路就是讓我聽小美女調情?”劉真漫不經心地問。
劉金晨推開女子,整了整上衣:“耐心點,等會就知道了!
“下次再這樣,一定要給我也找個模樣周正的,這漫長的路得解解悶啊。”劉真搖頭晃腦,眼睛在女子身上流連了一番。
劉金晨打量劉真,想看出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問道:“我還以為…”
“您以為什么?”
“我今天看于悅對你可不一般啊…”
劉真噗嗤笑了出來:“您可真會開玩笑,于大小姐?人家含著金鑰匙出生,哪能看得上我這市井小民,能給我一口飯吃就感激不盡了,可不敢肖想,您千萬別跟于老爺子說,我可稀罕我這條小命呢!”
“呵呵,不會不會。”劉金晨眼里精光閃過。
車子不知什么時候駛進一套宅院,劉真驚訝,方圓幾里地都不見燈光的地方竟然還有這么一處奢華的房子。
院子燈光閃爍,里面人聲鼎沸,像是一個派對,不過下了車劉真才發現這是一個廢舊的廠房,外面看著特別破,不過經過改造,琉璃燈光隨著火熱的音樂搖擺,隨處可見是穿著暴露搔首弄姿的舞女,躲過人群向里走,腳下不時能踩到鋼筋石子,墻上也是斑駁一片,狂野的意味盡顯。
劉金晨輕車熟路地摟著女人朝吧臺走去。
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迎面走來,招呼劉金晨,笑容客氣和煦,劉金晨熟絡地拍拍他的肩膀。
“阿頂,開始了嗎?”劉金晨湊近問。
“劉老板,快了,您先進去等等,我讓小弟給您上好酒!苯邪㈨數呐浜现鴦⒔鸪康纳砀,彎著腰笑道,說著看了劉真一眼。
劉金晨攀著他的肩膀,兩人頭對著頭:“看見了嗎?”
阿頂點點頭。
“我剛找來的,知道什么人?”
阿頂配合著搖頭。
“鮮漁盛世總廚,今天剛來,今晚有好戲看!眲⒔鸪啃Φ觅\兮兮,衣服洋洋得意。
阿頂眼睛睜大,本來被黃頭發遮了一半的眉毛往上挑,全部消失了。
“這您都能請來?”
“廢了點事兒,不過沒啥,鮮漁盛世現在也不過如此,沒了于老頭子撐著,靠一個小丫頭能頂什么用?”
“是是,那今天晚上可有的瞧了,阿頂在這里先恭喜劉老板了…”說著阿頂縮著肩膀疊了疊拳頭,諂媚道。
“贏了有你的吃的!”劉金晨笑著放開阿頂。
聲音太大,劉真完全聽不到那倆人說啥,不過相繼看自己的兩眼絕對沒安好心,難道今天自己還是主角?劉真垂眸,意味深長地揚了揚嘴角。
“走吧!”劉金晨沖他喊。
阿頂讓到一旁,雙手疊在一起放在腹部,還是那個客氣有和氣的笑容,這次是對劉真。
跟著劉金晨繼續向里,蹦迪的音樂越來越小,走到一個陰暗走廊盡頭,出現一條通往地下室的路。
下了地下室,進門,所有的嘈雜的聲音徹底隔絕在外面。
劉真四處觀望,這里和外面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裝修奢華極致,極其大的一個圓臺,里面是一片空地,像舞池,可比舞池大很多,同時又沒有酒吧的氛圍,劉真不禁好奇。
圓臺有半人高,周圍是一個個房間,有進有出,可是都安安靜靜。
劉真注意到服務員進出房間頻繁,但是端著的卻不是酒和食物,東西被白色帕子遮了起來。
這是!
劉真一個激靈,想起梁輝原來講過的一個名詞。
賭廚!
他們在下注!賭的是廚子!
劉真驚看劉金晨,劉金晨此刻也笑嘻嘻地看著自己,就像看著一個寵物,更像是一個能為他帶來無盡財富的玩物!
劉真還在美食街的時候梁輝經常晚上去自己那里喝酒,一次不知怎么的就聊起廚師這個圈子的事,各種詭異怪誕的事情從梁輝嘴里吐出來,包括賭廚,當時只以為是梁輝隨意編出來逗大家樂呵,像黑社會地下黨的事情從來只在電影里或者小說里看過,所以從來沒放在心上,可是眼前這樣靜謐詭異的氛圍像是掐著自己的脖子,讓他透不過氣來。
梁輝說賭廚是近些年剛興起的玩法,那些有錢人找來世界各地的廚子,有的是自愿的,有的是被脅迫的,參加廚藝比賽,贏了賺到缽滿盆盈,輸的傾家蕩產,更有些人以廚子的手腳甚至是生命做賭注,這樣變態的賭博形式最開始在國外盛行。
“等會兒好好發揮,我今晚可指望你給我翻盤呢,要是表現的好,你身價也可一夜登天!
劉真此刻只想揮拳打爛劉金晨的臉。
劉真面色陰騖,俯視著面前這個骯臟的人:“我要是不呢?”
“不聽話?沒關系,來這里的沒幾個聽話的,等會兒陪我看一場就知道了,保證你能拼了全身的力氣去贏!
說完劉金晨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了一個房間,劉真站在原地,身后四個保鏢模樣的也不動。
劉真心里又沉了沉。
劉金晨走到門口回頭向這邊看,后面幾個人圍了上來,劉真只好太腳跟上。
房間里一組沙發,一個茶幾,除此之外就是一排監控視頻。
服務員站在一邊,對劉金晨笑道:“劉老板今天是看客還是賭客?”
纏在劉金晨身上的女人斜瞪了服務員一眼,嗔道:“當然是賭了,沒看見帶人來了?”
服務員眼睛溜,態度更謙卑:“好的,不知劉老板今天壓的是什么?”
“輸了,他的命,鮮漁盛世總廚的命!眲⒔鸪亢敛华q豫。
劉真笑了。
“我的命,什么時候輪到劉老板做主了?”
“這個地方從來都不由自己,特別是下賤的廚子!眲⒔鸪枯p蔑地看他一眼。
劉真一陣無語,這人把自己當閻王了?呵,今天倒是要好好看看,這個做妖的地方能是不是真能鬧出人命。
“是,我們這賤命就是丟了也沒人在乎,上無父母,下無妻兒,劉老板會選人,我最合適!”劉真攤攤手,表示認命。
劉金晨抽一根煙,服務員趕緊點上。
“我選你也是有理由的,我要贏,你的實力我已經摸得差不多了,放心吧,只要盡力,你不會輸,也不能輸!”劉金晨大手一揮。
“我要是輸了,您得賠多少?”劉真哈腰笑問。
劉金晨臉色一變,非常難看,把煙掐滅了。
“我賭的是你的命,你要是輸了,第一件事就是死!”劉金晨指著他的鼻子喊。
劉真氣定神閑,抱起胳膊:“您都這么說了,我就是為了我自己也得努力一把,剛才我聽您說如果贏了,我也能名揚四海了?”
劉金晨看劉真臉色,這是想開了?
劉金晨神色也緩和了些,如果劉真自愿去比賽總比被逼好。
“當然,這不失為一個捷徑,雖有些風險,可是回報也是巨大的。”劉金晨循循善誘。
劉真聽了太手扶下巴,假裝認真考慮。
“行,那就照您說的辦吧!眲⒄纥c頭。
劉金晨明顯高興了起來,今天兩人比賽,其實劉真那道菜不見得比自己差,中間等自己的五分鐘口感根本比不上剛做好的,當時就知道自己沒有找錯人,現在看來,之前幾場輸掉的錢和生意都能贏回來了。
劉真跟劉金晨坐了一會兒,兩人無話,離比賽開始還有半個小時,劉金晨把自己安排在了第二組,正好可以觀望觀望第一組的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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