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 apr 06 13:01:38 cst 2015
“原來是胡姑娘,我叫‘白雪仙’,幫妳治傷的叫‘石’,我都稱他為石大哥,妳也這樣叫他便是。”白雪仙向胡媚兒介紹,胡媚兒得知兩人的名字,視線飄向一旁專注療傷的石,又望向白雪仙道:“是嗎?可我瞧石公子的相貌年約二十,我還虛長他兩歲,我還是叫他石公子吧。”
“哦?嗯。”白雪仙先是愣了一下,隨后點頭應(yīng)聲,心想石活了將近萬年,任誰見了都該以長輩稱呼,除非也是天上神仙,否則就算是百歲老婦,也算是石的晚輩的晚輩的晚輩……
“好了,胡姑娘的傷已無大礙。”
石的話語,打斷白雪仙的思緒。
石收掌起身,道:“雪仙,既然胡姑娘已無事,我們還是趕緊上路吧。”
話出,胡媚兒暗叫不妙,這個叫石的一直想擺脫她走人,難得遇上相貌如此柔美動人的男子,連她見了都黯然失色、不忍殺之,甚至想將這世間無二的美男子留在身邊,做為她廝守終生的夫婿。
若是讓他就這么走了,只怕再無相見的機會。
這么一想,胡媚兒決定施展媚惑之術(shù),要將石引誘占有。
“唉呦!可是我的腳還是好疼啊!”
胡媚兒皺眉痛呼,一手揉著右腳踝,原本已經(jīng)消腫的踝部,趁兩人未注意之時,又回復(fù)紅腫狀態(tài)。
石覺得疑惑,“怎么會呢?我明明已經(jīng)施展‘靈療法’,照理來說應(yīng)該已經(jīng)好了才對啊……”石蹲身察看,發(fā)現(xiàn)右腳踝仍紅腫未消,狐疑道:“嗯?怎會如此?難道‘靈療法’沒辦法治扭傷?”。
石微微搖頭,喃喃自語,“不可能,‘靈療法’連臟腑破裂都能治愈,照理來說扭傷這種小傷,應(yīng)該也能治好才對啊……”
白雪仙在旁說:“石大哥,該不會你的法術(shù)沒辦法治扭傷吧?那我們不能把胡姑娘放在這里不管啊!”
“怪了,難道真的沒辦法治?”石反復(fù)思索,不明原因,但他以前從未用“靈療法”治過扭傷,只是依原理推敲,見到胡媚兒的扭傷未愈,不禁納悶,開始懷疑“靈療法”并未他所想的那樣好用。
胡媚兒露出一臉驚慌,害怕的說:“那該怎么辦?我痛得沒辦法走路,這里又偏僻,少有人至,若是你們拋下我,我、我可會被山林的虎狼給吃了啊!”說著,胡媚兒伸手拭淚,抽泣嗚咽,試圖博取同情。
“胡姑娘妳別怕,我們不會拋下妳不管的!”白雪仙柔聲安慰,向一旁的石提出要求:“石大哥,她腳傷沒辦法走路,我們又不能置之不理……依我看,不如你抱她好了。”
“啊?抱她?”石露出吃驚詫異的神色,臉上是千百萬個不愿意,搖頭拒絕,“不,除了妳之外,我不想與其他女子有任何碰觸,就算要抱,我只想抱妳而已!”
石的口無遮攔,白雪仙聽了臉皮瞬間刷紅,揮手拍打石的手臂,氣呼呼道:“胡、胡說些什么話?不害臊啊?況且、況且又不是我扭傷!”
石眼神堅定,要讓白雪仙明白他的心意,“句句肺腑之言,并非胡說,除了妳,其他女子我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白雪仙更是氣得滿臉通紅,羞愧得想逃跑,氣憤道:“少胡說了!之前在西安城內(nèi)你還不是看了很多女人?還看得目不轉(zhuǎn)睛?跟我說:‘原來女人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嬌小’,還說原來我身材很大只不是?”
石頓覺冤枉,急忙辯解,“原來妳還在為這事生氣?我是說妳身材高挑修長,不是說很大只……”
“騙誰!你明明就是這個意思!”白雪仙氣得轉(zhuǎn)過身,摀著雙耳表示不想再聽下去。
胡媚兒看見兩人起爭吵,臉色鐵青,覺得自己不但被石輕視撇開,還被兩人忽略一旁,內(nèi)心憤怒不已,決心要拆散這對男女報復(fù)。
“唉呦!我的腳好疼啊!拜托你們,可以先治好我的腳傷再吵嗎?我都快疼死了!”
胡媚兒大聲哀呼,打斷兩人的爭吵,白雪仙這才驚覺自己失態(tài),不再跟石計較,轉(zhuǎn)身開口道:“石大哥,既然你不抱,我抱總行了吧?”
說完,白雪仙上前蹲身要抱起胡媚兒,石急忙上前阻擾,“別生氣,我抱就是了。”
白雪仙縮手起身,哼聲退開,石無奈嘆氣,續(xù)道:“只是我想要讓妳明白,我雖抱著別的女子,但心里仍只有妳而已。”
白雪仙一時窒言,她實在不明白,為何石要對她如此死心踏地?
“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吃醋,我與你毫無關(guān)系,我為何要生氣?你抱就是了。”
話出,像道無聲無息的冷箭,讓石的心為之一寒。
石明白,無論他怎么做,白雪仙怎樣也不會接受他,他擔(dān)心與其他女子接觸會使白雪仙生氣,倒是顯得多慮了。
石臉色微微哀傷,走向胡媚兒蹲身,情緒又回復(fù)平淡,拱手道:“胡姑娘,事不得已,還望見諒。”
“怎么會呢?我還得謝謝公子相助呢。”胡媚兒瞇眼勾笑,魅惑迷人,一面答謝,一面望著石,暗中施展“千嬌百媚眼”,要將石的心神攝來。
石露出一臉疑惑,望著對他瞇眼勾笑的胡媚兒,不明白眼前的女人怎么一直瞇眼看他?難道是書上說的……長“針眼”了嗎?
胡媚兒見石滿臉困惑,心神并未被她迷住,反倒吃驚,不解其因。
怪了?怎么“千嬌百媚眼”會無效?
胡媚兒疑惑不解,照理來說只要是男人,與她的“千嬌百媚眼”相望,會瞬間迷走心神、瘋狂愛上她,任她使喚擺布,除非是喜好男色,否則只要是男人,沒一個例外。
但看石對白雪仙如此癡情,并非愛好男色,可為何“千嬌百媚眼”會對石無效?
難道說……他不是男人?
胡媚兒打量石的身形,雖相貌美勝女子,但身材高大、肩膀?qū)掗煟v然身材單薄,但也不似女子會有的身形,也不可能是女人。
瞬間,胡媚兒想起適才石替她治傷,手法奇特,還提及“法術(shù)”一詞,料想石必是個修道之士,但就算是修道人士,只要是男人都敵不過“千嬌百媚眼”的誘惑。
難道……也是妖怪?不、不可能,他身上毫無一絲妖氣,也不可能是妖怪。
胡媚兒猜測不出石的來歷,既非妖怪,又不似神仙,周圍百里的散仙她都知曉,而神仙平時都在天界,受天條所律,不可能下凡與人間女子同游,倘若石是神仙,早就識破她是妖身,但石毫無看出,又不覺得石會是神仙。
眼珠一轉(zhuǎn),千百種思緒在腦海浮過,胡媚兒的百般猜測,卻只在瞬間。
石的動作輕柔,伸手將胡媚兒攔腰抱起,胡媚兒雙手?jǐn)R在石的肩上,順勢將頭靠在石的胸膛,嗅得石身上的淡淡清香,覺得好聞,抬頭瞧著石美麗的臉龐,眼神憂郁,更是迷人。
胡媚兒心想眼前的男子不但相貌極美,舉止又斯文有禮,實在是世間罕有,想將他占有的欲望更是強烈,既然“千嬌百媚眼”無效,那就只能纏著不放,想辦法讓石對她產(chǎn)生愛意。
石抱起胡媚兒,滿是無奈不愿,他不喜與別人碰觸,見胡媚兒偎在他身上,面露嫌惡,若是平常,早就一把推開,但此事卻是白雪仙要求,只好忍下,跟著白雪仙繼續(xù)前行。
向來艷陽高照、晴朗無云的天氣,下午竟突然刮起風(fēng),烏云密布,沒多久,斗大雨珠落下,頃刻間,下起傾盆大雨,白雪仙與石沒料到天氣驟變,急忙尋找避雨之處,所幸前方有座廢棄獵寮,暫且讓三人棲身避雨,升火弄干衣裳、暖和身子。
石將胡媚兒放下后,便避離數(shù)步之遠(yuǎn),深怕再有肢體碰觸,胡媚兒見得石這般避離,連瞧她一眼都無,好似她是毒蛇猛獸一般,心里氣得火冒三丈,她自認(rèn)自己生得美艷動人,每個男子見到她都爭先恐后地示好,可沒有一個像石這般對她冷漠無趣,甚至還面露嫌惡,頓時覺得受辱,決定要讓石知道她的厲害!
白雪仙分些干糧和水給胡媚兒,兩人吃過后,三人便圍在火堆前,烤火取暖,順便弄干衣裳,等到雨停已是天黑,考慮到黑夜趕路并不安全,只好決定在獵寮暫宿一夜,等到天亮再送胡媚兒到村莊找大夫治腳傷。
“哈啾!”
“妳受風(fēng)寒了?”
石看到白雪仙打噴嚏,立時擔(dān)憂慌張,他只會治傷,不會治病,若是白雪仙因淋雨受風(fēng)寒而生病,他可不知該如何是好。
白雪仙搖頭,“不,沒事,只是身上衣服還有點濕,覺得有點冷。”
“冷?”石正要施展“炎陽術(shù)”替白雪仙驅(qū)寒,白雪仙倏地起身,向門口走去。
“雪仙,這么晚了,妳要去那里?”說著,石正欲起身跟去,白雪仙停下腳步,皺眉道:“你別跟來,我是要找個地方……解手。”
“唔。”石了解其意后,乖乖坐回原位,也唯有沐浴解手,石才不會緊緊跟著白雪仙身邊。
白雪仙問:“胡姐姐,妳也要嗎?”
胡媚兒微笑搖頭,“不必,妳去吧,這么晚了小心點。”
白雪仙點頭,“嗯,我知道。”說完,白雪仙步出大門,尋找隱蔽處解決。
白雪仙離開后,室內(nèi)安靜無聲,石盤坐在地閉目不語,對胡媚兒不予理會,胡媚兒見機不可失,一手撫著腳踝,嬌嗔呼道:“唉呀,石公子,我的腳突然覺得好痛,你可不可以幫我揉揉……”
“妳不必再裝了。”
沉聲一句,立時讓胡媚兒驚愕不語。
石睜眼望向胡媚兒,眼神銳利,彷佛瞬間看穿一切,與石的眼神相對,胡媚兒嚇得打個冷顫,但畢竟見識頗多,胡媚兒立時穩(wěn)定心緒,臉堆疑惑問:“裝?裝什么?我可是真的腳疼啊,石公子怎出此言……”
“妳身上妖氣這么重,當(dāng)我不識嗎?”
一語道破,胡媚兒嚇得瞬間窒言、全身冷汗,原來石早就瞧出她是妖,只是未在白雪仙的面前戳穿她的身份。
被瞧出身份,胡媚兒也不再裝模作樣,“哼!原來你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看你也不是人類吧?”
石不回應(yīng)胡媚兒的話,斜瞪一眼,出言警告:“我不知妳這么做是有何意圖,但我勸妳最好別打什么壞主意,若是膽敢傷害雪仙,我定不饒恕。”
冷冽如刃的眼神襲來,胡媚兒為之顫栗,對石的身份來歷更是好奇。
胡媚兒努力定下心神,鼓起勇氣問:“你究竟是何來歷?為何能識破我是妖?”
“與妳無關(guān)。”石移開視線,閉目養(yǎng)神,不理會胡媚兒。
胡媚兒心有不悅,視線望向大門,即使白雪仙的腳步輕快無聲,胡媚兒也能靈敏地聽到。
“有了。”心中頓生一計,胡媚兒臉上露出得意的笑,是個不但能離間二人的感情,還能逼迫石動手顯露來歷的妙計。
胡媚兒倏地?fù)湎蚴焓肿プ∈囊律眩又眢w往后躺,硬是將石扯來壓在自己身上。
“做什么——”石沒料到胡媚兒這突來的舉動,吃驚錯愕,眼見身體失去平衡,即將要壓到胡媚兒,趕緊伸手撐地,及時穩(wěn)住。
“啊!”
旁邊傳來一聲驚呼,這一幕,恰好被白雪仙目睹。
石暗叫不妙,他看見白雪仙驚恐地瞧著自己,身下的胡媚兒已經(jīng)哭叫呼喊:“白妹妹,救命啊!石公子竟趁妳不在時想玷污我!”
石嚇得趕緊起身,連退數(shù)步,急忙澄清,“不,雪仙,妳聽我解釋,是她……”
“我不要聽!沒想到你還是色性不改,連胡姐姐也不放過!”白雪仙想起當(dāng)時的夢魘,嫌惡、憎恨,全浮現(xiàn)在臉上,白雪仙沖上前扶起胡媚兒,向石罵道:“天曉得你會不會又趁我不備時把我弄昏!你以后別再跟著我!給我走!我不想見到你!”
“雪仙,事情不是這樣的,我——”石上前想解釋,被白雪仙斥言止步,“別過來!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眼見離間成功,胡媚兒暗自竊喜,表面一副委屈哭道:“白妹妹,幸好妳及時回來,否則我就……嗚嗚……”
白雪仙安慰道:“胡姐姐,妳別怕,我叫他走。”
石見到胡媚兒突然的舉動,致使他遭受白雪仙誤會,明白這是胡媚兒的離間之計,急道:“雪仙,妳別信她,我什么也沒做,是她……”
白雪仙打斷石的話語,“我再晚點回來你就做了!師父說的果然沒錯,男人就是好色!就算你再怎么不懂,畢竟還是男的!可我沒想到你竟然對胡姐姐……算我錯看你了,你走!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你了!”
石無端受冤,百口莫辯,以前的無心之過,讓他得不到白雪仙的信任,心痛不已,急忙說出:“妳別信她,她是妖!這是她的挑撥離間之計,妳別中了她的詭計!”
“妖又如何?就算胡姐姐是妖,也是女的啊!難道是妖就可以任意污辱?”
白雪仙的話,讓石啞口無言,自知說什么白雪仙都不會信他,但就算要他走,他也不能讓胡媚兒傷害白雪仙!
石看過書上說男性不該傷害女性,見女性這般柔弱的外貌,心里也覺得疼惜,但胡媚兒害得他被白雪仙誤會,氣得怒火中燒,瞬間爆發(fā)出三尾真氣,衣袖飄動,發(fā)絲飛揚。
石臉色鐵青,眼透殺機,沉聲低吼著:“竟敢害我被雪仙誤會,就算是女的——”
“也不可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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