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仙廟里,劉漢三與王大錘三人坐在廟中,幾名青衣下屬守在神壇后背的盜洞前,盯了半天,但洞里黑漆漆的也看不到什么。江小白進入盜洞已久,卻遲遲沒個聲響,直讓廟里劉漢三、王大錘一眾人等的搓手頓腳,心急火燎。便聽王大錘向劉漢三低聲問道:“劉兄,你說那小子會不會是...”他做了個自刎的手勢,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劉漢三稍做沉吟,皺眉問道:“王兄,這盜洞打通之后,你們有下去看過一趟嗎?”
王大錘聽言,先是一怔,隨即道:“劉兄,你有所不知,這摸金校尉所打的盜洞,一般都是直切墓穴地宮的,而這地宮是墓穴的第一道門...往往都是布滿機關,危機四重!我們三兄弟,打通了這盜洞后,也沒下去就爬了上來,在廟里等著劉兄你來匯合。下面的情況,實是不知,要不...我也不會讓那小子探路吶!
“媽的!我看那小子八成是沒什么事,一聲不吭的想瞞著我們去找寶藏?哼!”李民鎬再是坐不住,將手中的干糧狠地一摔,猛然站起了起來,但又因起的太急,觸痛了傷口,“唔...”了一聲,捂著胸口,又狠道,“他媽的!沒想到那小子突然之間強了那么多,等這件事完后,老子非弄死他不可!”話罷,他步履蹣跚地走到了盜洞口處,朝洞內怒道,“臭小子,你他媽死了沒有?沒死就趕緊吱個聲!要是想瞞著我們私自去尋寶的話,老子讓你死無全尸!臭小子,聽到沒有?!”
李民鎬的這一聲怒吼催動了體中內力,聲音震天響,便是廟外遠處樹干上的幾只烏鴉,也被這聲怒吼嚇得驚慌而逃。聲音通過盜洞傳到地宮內,陣陣回響。寂靜無聲的封閉空間,忽如其來的一聲怒吼,讓本就在疑神疑鬼中的江小白驚地乍然一跳,嚇得不輕。
聽清是李民鎬的聲音后,江小白眼中寒芒閃過,一啐嘴里的口沫,狠道:“這死胖子,我遲早找個機會做了他!”只是穴位讓人封了,如今還得指望劉漢三等人,要不然連這盜洞也爬不回去,便朝上喊道:“沒什么問題。”
不一會,先是幾名青衣下屬從盜洞內跳了下來,隨后劉漢三、王大錘等人也一一跟上。地宮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王大錘三人自稱是倒斗行家,自是準備充分,便見三人分別從背后的行囊中取出火把,分發給了幾名下屬,一點燃,四周頓時明亮了不少,有人眼尖,看到了石壁上的壁畫,即叫道:“老大,右邊的石壁上似乎畫有什么東西!”
王大錘率先走了過去,看了一眼,旋即哈哈一笑,轉身向劉漢三道:“劉兄,你快來看看,這壁上畫的正是當年十二棺人出陣時的場景,看來這地宮后就是第六棺主的墓穴,不會有錯了!”
劉漢三聽聞,也快步走前上去看了幾眼,見畫里透著一股詭異的風氣,細細一數,身穿孝服的恰好十二人,也不由大喜過望,一拱手,稱贊道:“想來這十二棺行蹤詭秘,形如鬼魅,當年在江湖中便沒幾人見過他們的真面貌...沒想到這安身之地,卻是讓王兄給找了出來,果真好本事!”
王大錘面色得意,正想說些謙虛的話語,闃然的地宮內忽地響起一聲驚叫,失驚無神的,嚇得眾人一跳。僅聽左側的下屬拎著火把,一手指著石壁上的壁畫,顫抖道:“快來看看!這...這畫的什么”
“媽的!”李民鎬被嚇得不輕,一緩神,見是自己人在大喊大叫,心頭一怒,快步走了上前,狠狠地拍了那人一掌,“操!不就是幾幅破畫么,看把你這慫貨嚇的,瞎叫喚什么?!”
“這...這...這畫的是我們!”下屬戰戰兢兢地指了一指石壁,李民鎬狐疑地看去,見壁上這三幅壁畫里的內容確是像自己一行人所為,眾人最后還全都面無生色的躺在棺槨旁...邪乎的狠,也不由得一驚。但他常年摸金倒斗,對墓穴里的東西見識也多,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后,猛地拍了那下屬的腦袋一掌,怒道,“膽小如鼠!你且仔細瞧瞧,這畫里只有十人!我們這不多一個人嗎?!”一轉身,放聲一笑,不屑道,“這些故作玄虛的玩意,也就只能嚇唬嚇唬你們這些廢物,嚇不到鎬爺我!”
這地宮是呈供圓形的封閉空間,四次的盡頭都是石壁,便是火光明亮下,也未看到進入墓穴里的通道,眾人又四處用心的查看了一番,終是發現了地宮正北方向的石壁上有著一塊凸起的大石。這大石凸起的很是奇怪,棱邊和石墻并不接連,顯然是被人從什么地方搬到這里,想到堵住些什么。
劉漢三卯足力氣一推,見這石塊只微微地移了移,似乎有千斤之重,便朝王大錘道:“王兄,搭把手!”。兩人一合力,將這塊千金大石推向了一旁,就見這石塊身后是一條通道,空間恰好能容下一人直立。
王大錘見此,喜道:“劉兄,這就是墓道!走過這墓道,便能直達墓穴里的冥殿了”。
劉漢三亦是面露喜色,一抬腳就要往墓道里走,卻被王大錘給拉住,只聽王大錘又道:“劉兄莫要心急,這墓穴常年封閉,也不知道里頭含有多少穢氣和機關...”他從懷里取出幾件像是面罩的玩意,遞了一件劉漢三,道,“這面罩能防止墓穴里的尸毒,劉兄,你帶上。”話罷,王大錘又將手里的面罩一一發給了眾人,唯獨沒有江小白的份。
江小白正想開口索要,就被李民鎬推到了墓道前,啐道:“臭小子,看什么看!沒你那份兒,趕緊給老子進去,探路!”
“操!”江小白眼色一狠,但也知道多說無用,接過了其中一青衣下屬遞來的火把,只身進入了墓道。
墓道內倒沒有如王大錘口里所說的滿是穢氣,空氣似乎還挺流通,也不知這墓道是通向哪的,不時的從里吹來陣陣摻和著土腥味的陰風。江小白心中清楚,地宮中那左側的壁畫,畫的就是自己一眾人,之所以會少了一人,那是因為劉漢三捉來自己是突發的情況,這次的盜墓行動本來是沒有他的,所以那畫不是什么唬人的玩意,定然是預示了些什么。他暗暗打定主意,只要這手頭的火把一黑,說什么也要趁亂逃出這墓道;鸢岩缓,那就代表空氣的含氧度不夠,呆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江小白領頭走了一小會兒,也沒發現暗卡、機關一類的,再走片刻,見墓道的壁上似乎刻有什么,火光一照,便見是一行字“陰陽順逆妙難窮,二至還鄉一九宮,若能了達陰陽理,天地都來一掌中。”
劉漢三見這行字甚是玄妙,轉頭朝王大錘問道:“王兄,你見識多廣,這行字代表著什么意思?”
王大錘照著火光,嘴里喃喃念著壁上的字語,道:“這是周易里的話語,字面上的意思我倒明白,說的是陰與陽的順逆變化關系無窮無盡,若能明白陰陽的的變化,那么這世間上的任何事物,都能掌握在手中!彼质悄盍艘槐檫@行字,眉頭一皺,接著道,“但這話刻在這里的意思,我參透不了...”
幾人在這停留了一小會兒,但始終也不明白這話刻在這兒是什么意思,便不再費心思多想,令江小白繼續向前探路。而此時,越往里走這墓道越是陰冷,從里吹來的陰風也帶著絲絲的寒氣,江小白打了一冷顫拎著火把繼續前行,又走了小一段路,便覺得似乎已走出了這墓道口,到了一個寬闊的空間里。
幾人火光一照,這才發現是走到了另一個洞中,這是個不大不小的溶洞,頂處四通發達,也難怪從墓道一路走來,空氣流通,沒有穢氣,這溶洞正是此墓穴的通風口。
溶洞內異常寒冷,陰風不斷從頂處呼呼吹來,就是連眾人此時的呼吸也都帶上了白氣。但見這洞的對面又有一條墓道,而洞中是處水潭,要跨過這水潭,才能到溶洞對面。這水潭并不是很大,潭中心有個泉眼,仍在呼呼地冒著水,用火把照映,便見水潭上升著絲絲寒氣,這兒竟是處天然的寒潭!這溶洞內的冰冷,正是這口寒潭所致。
王大錘見那寒潭中心處的泉眼,向劉漢三道:“劉兄你瞧那泉眼,行話里稱為之棺材涌!彼炖飮K嘖稱道,“想不到這葬仙嶺上死氣沉沉,樹木也不多見,這山體內,卻有著這么一處風水寶地!也難怪第六棺主會葬于此地。”
劉漢三聽后連連點頭,先是夸張了一番王大錘的見識,隨即丈量了這水潭的深度,水位只是剛到膝蓋,即朝眾人道:“這洞太過冰寒,還是趕緊跨過這寒潭,到洞對面的墓道去!
幾人一下水,便覺得水潭里更是嚴寒,潭水冰寒徹骨,不由都運起了內力抵御這陣冰寒。江小白只感到這水浸的腳骨生疼,但他被劉漢三點了穴道,不能發功,只好咬牙硬頂,一步一步朝對面的墓道走去。
水聲嘩嘩作響,眾人已走到了水潭中心,離得泉眼越近越是冰寒,江小白只覺得而今的一雙腳像似斷裂了一般,沒了一點知覺。而此時,溶洞內忽地響起了幾道嚶嚶聲叫,有一聲沒一聲的,就像剛出生不久的小娃兒哭叫,極其詭異。
眾人一聽,皆是停下了腳步,臉上露出了驚悚的神情,這溶洞中怎會有小娃兒的哭聲?突然間!便聽有人一聲尖叫,頓時嚇得眾人從水中跳了起來,一轉頭便見一名下屬全身顫栗,一手發抖的指向陰暗的一出,嘴中驚道:“鬼....是是鬼...”
李民鎬回過身,見又是之前在地宮里頭瞎叫的那名下屬,霎時暴跳如雷,走了過去捉起那人,狠狠地扇上了幾耳刮子,邊抽邊怒道:“媽的!又是你!我讓你瞎叫,讓你嚇人”
青衣下屬就任由李民鎬在臉上抽著,也不叫疼,嘴里語無倫次:“有鬼...我都見到了!是身穿紅衣的女鬼!對著我笑呢...”突然,他身子猛然發力,一把推開了身前的李民鎬,眼中布滿了恐懼,聲嘶力竭地吼道,“老子要回去....老子要回去!”話罷,再是不管眾人,撒腿就回跑,可這沒跑幾步,就聽他嘴里一聲慘叫,隨即整個人剎時陷入了潭水當中,像是被什么拖去了一樣,掙扎了片刻,不一會便沒了聲響。
事發突然,就在一瞬間,活生生的人眨眼就沒了,幾人一懵,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哭聲又從四處傳來,旋即水潭里忽然冒出了件件紅色的肚兜,肚兜下有著一張笑臉,正盯著江小白一眾人在看....
PS:折磨!簡直是折磨....還好篇幅不算太長,此事沒多少章就會結束,不會偏離本書主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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