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奇低聲說道:“藥王可有對付那蛇王之策嗎?”
毒手華佗道:“如果只有此一蛇,老夫還可勉強(qiáng)對付,如今群蛇相隨,大都是絕奇之毒物,只怕不易對付。”
只見阮山右手一揚(yáng),一縷指風(fēng),疾沖而去。
他發(fā)指疾快,指風(fēng)暗勁,直襲向蛇王頭上紅冠。
那紅冠蛇王,似乎有所警覺,一縮蛇身,避過一擊。
指風(fēng)到處,那隨在紅冠蛇王身后的兩條奇形毒蛇,被指風(fēng)擊中死去。
阮山只瞧得呆了一呆,道:“奇怪,奇怪,難道一條毒蛇也懂武功不成。”
毒手華佗道:“蛇雖不會武功,但此蛇似乎已達(dá)通靈之境。”
幸好毒手華佗布下了第二道毒區(qū),那紅冠蛇王和一些隨行毒蛇,又被阻止。
阮山道:“竟有此等事情!编У囊宦,抽出長劍,道:“看來只有先行斬此蛇王,再設(shè)法對付群蛇了!”
毒手華佗道:“在我們尚無法退此蛇群時,最好先別太激怒這條紅冠蛇王。”
阮山道:“我一劍把它斬了就是!
毒手華佗道:“據(jù)老夫所知此蛇皮鱗堅硬,已經(jīng)不怕刀劍。”
阮山突然欺進(jìn)兩步,道:“有這等事?”
毒手華佗道:“你如果不信,不妨問問中原快手!
阮山目光轉(zhuǎn)到蕭奇臉上,道:“可有這等事嗎?”
蕭奇道:“據(jù)小弟所知世間確有一種奇蛇鱗皮不怕刀劍,至于這紅冠蛇王,是否不怕刀劍,小弟就不知道了。”
毒手華佗道:“自然不怕了。”
蕭奇道:“就算不怕刀劍,咱們也不能和群蛇這般相持下去,難道要等蛇群越過二道毒區(qū)之后,再行動手應(yīng)付嗎?”
毒手華佗道:“老夫倒有對付這蛇群之策。”
郭峰冷笑一聲,道:“此時何時,此情何情?你還要藏私不成!
毒手華佗道:“老夫還是先要把話說明才行。”
蕭奇道:“什么話?”
毒手華佗道:“如果老夫擒得這紅冠蛇王,這蛇王,就歸老夫所有。”
阮山道:“這點(diǎn)小事,還用商量嗎?只要你能提得到,眼下所有的蛇,全部給你就是。”
毒手華佗道:“老夫既有此意,事先不得不說清楚。”
郭峰冷笑一聲,道:“咱們冒險來此,目的是為令愛求藥,大不了咱們退出石洞,也不用再冒險求藥了!
毒手華佗哈哈一笑,道:“此刻諸位就算想要退出石洞,也是力難從心了!蓖蝗粨P(yáng)手一揮,一陣暗勁,直襲過去,人也跟著欺進(jìn)一步,直向那紅冠蛇王欺去。
那紅冠蛇王先中了毒手華佗一招劈空掌力,只打得連翻了兩個身,早已急怒如狂,眼看毒手華佗欺了過來,立時張開大口咬了過去。
毒手華佗右手一揚(yáng),一顆藥丸,疾投入紅冠蛇王的口中,人卻疾向后面退出五步。
那紅冠蛇王突然咕的一聲,搖尾一擊,身后群蛇,立時被它擊死數(shù)條,大口張動,生生把身旁兩條尺許長短的青色毒蛇,吞入了腹中。
群蛇對這紅冠蛇王,畏懼異常,不敢抗拒,紛紛向后退去。
阮山眼看它們同類相殘之狀,不禁暗暗一嘆。
逐蛇的笛聲,也突然停了下來,顯然因那紅冠蛇王的瘋狂,使群蛇不肯再受那笛聲管制。群蛇來的奇快,退的也十分迅速,片刻之間,走的只剩下那一條紅冠蛇王。
這時,那紅冠蛇王,已經(jīng)不似剛才那般神氣,靜靜的伏在地上。
毒手華佗計算那藥力已經(jīng)發(fā)作,左手從懷中摸出一個布袋,右手一伸,抓了過去。
那紅冠蛇王,有如冬眠一般,任那毒手華佗抓起放入袋中,始終未轉(zhuǎn)動過一下。
蕭奇眼看毒手華佗收起那紅冠蛇王的高興之狀,心中暗道;看來這紅冠蛇王,必然是有大用,當(dāng)下說道:“恭喜華佗。”
毒手華佗哈哈一笑,道:“好說,好說……”他似乎是不愿把心中的事說出來,但終又忍耐不住地接道:“老夫只在一本奇書上,瞧到過這紅冠蛇王的記載,想不到今天竟然被咱們遇上了!
郭峰道:“聽華佗口氣,這紅冠蛇王,似乎是一條十分珍貴之物?”
毒手華佗道:“千古奇珍,絕無僅有,對小女的助益很大!
阮山道:“可是能療救令愛的病勢嗎?”
毒手華佗凝而思索了一陣,搖了搖頭,道:“不行,非得取一枝千年靈芝……”
他似乎是不愿再談紅冠蛇王的事,把口袋挽了一個結(jié),藏入懷中,當(dāng)先而行,兩袖拂動,拂去布在地上的劇毒。
阮山身子一側(cè),原想搶在前面帶路,卻被蕭奇橫出右臂擋住,低聲說道:“讓華佗走前面,也是一樣!
又折了兩個彎子,石道突然遼闊了起來。。
阮山暗自估算行徑,已深入了數(shù)十丈遠(yuǎn),應(yīng)該到了那多病老人居住的石室的地方。
正忖思間,突然毒手華佗喝道:“鼠輩敢爾!
右手一揮,推出一掌。
兩股強(qiáng)猛的暗勁,懸空相接,激蕩成風(fēng),靜夜夾道中,響起了一陣呼嘯之聲。
只聽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道:“爾等無緣無故,犯我石府,是何用心?”
毒手華佗正想答話,阮山已搶先說道:“在下等為了救一位姑娘性命,到此求取一種藥物,適才一位張兄,想已經(jīng)把內(nèi)情轉(zhuǎn)告兄臺了。”
那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道:“你是何人?”
阮山道:“在下阮山,五年之前,承蒙那位張兄,和另一位兄臺相救到此……”
那冰冷的聲音接道:“難得你還能記起此事……”
語聲微微一頓,突轉(zhuǎn)冷厲地接道:“斬草未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閣下昔年如果被摔死了,也不會有今日率人入我石府的事了!
郭峰怒聲喝道:“你這小子,能不能講出一口中聽的人話出來。”
那冰冷聲音喝道:“你是何人?”
郭峰道:“郭老二……”
蕭奇接道:“薄有虛名的中原快手!
毒手華佗接道:“老夫毒手華佗,雖可妙手回春,但也能傳毒取命!
那人沉吟了一陣,說道:“諸位原來都是武林中大有名氣的人……”
蕭奇道:“好說,好說,咱們……”
那冷冷的聲音突然一高,接道:“那是不怪有些狂妄了!
郭峰怒聲喝道:“好大口氣,你小子出來,先斗上三百回合!
那冰冷的聲音應(yīng)道:“好,在下如果不現(xiàn)身,只怕你們心中懷疑我怕了幾位!闭Z聲甫落,只見丈余外,轉(zhuǎn)彎處,緩步走出來一個人影。
蕭奇高舉手中明珠,仔細(xì)看去。
只見來人白面無須,一襲青衫。
毒手華佗突然一揚(yáng)右手,正想打出一把劇毒,卻被阮山攔住,道:“華佗不可造次!
那青衫人,走近幾人六七尺處,停了下來,冷冷說道:“諸位地形生疏,敗了只怕也不肯心服。”突然舉起雙手,互擊兩掌。
只見火光一閃,轉(zhuǎn)角處,緩步走出兩個高挑紗燈的青衣少女。
兩女身著勁裝,各拿著一柄長劍。
石道中,突然間明亮起來,景物清晰可見。
二女行近那青衫少年身前,放下紗燈,轉(zhuǎn)身緩步走去。
毒手華佗回顧了阮山一眼,道:“你有耐心等待,老夫卻沒有這份耐心了!”突然舉步向前跨出。
青衫少年一揚(yáng)右手,冷冷說道:“回去!”一蓬銀光,電射而出。
毒手華佗身子一側(cè),避開一擊,心中卻吃了一驚,暗道:
“好強(qiáng)勁的功力。”
只見阮山右腕一翻,快速無比的拔出長劍一揮,一陣叮叮咚咚之聲,四枚精光閃動的小巧銀梭,齊落地上。
銀梭著地,阮山的長劍,也同時還入了鞘中。
毒手華佗回望了阮山一眼,心中暗暗贊道:好快的劍法!緩緩?fù)撕髷?shù)尺。
阮山一抱拳,道:“不論令尊昔年的用心如何,但他總算救了我一命……”
青衫人道:“如非先父昔年一點(diǎn)仁慈,也不會留下今日的禍根了!
阮山道:“在下此來,確無惡意,還望兄臺破格賜允,我等在此石洞,多則半日,少則一個時辰,立刻撤走,決不多留!
青衫人冷笑一聲,道:“就憑閣下適才那拔劍一擊的快速手法?”
阮山道:“兄弟并沒有炫耀之心!
青衫人道:“但卻激起我爭勝之意!
郭峰怒道:“我家大哥,仁義當(dāng)先,好意相求,只不過不愿多生是非罷了,難道是怕了你不成!
蕭奇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無味的很了!
青衫人仰臉打個哈哈道:“看阮山那拔劍的手法,或可和我一戰(zhàn),你兩人只怕是徒有口舌之利。”
郭峰身子一側(cè),越過阮山,道;“好!我郭峰先來領(lǐng)教如何?”
話未落口,兵刃已經(jīng)出手。
揮動手中長劍,正想欺身而上,突然聽阮山喝道:“郭兄弟,退回來!
郭峰一臉激憤之色,但又不敢不聽阮山之言,只好緩緩收了兵刃而退。
阮山緩緩向前走了三步,道:“除了動手之外,不知兄臺是否還有其他辦法,能容我等在此停留半日?”
青衫人搖搖頭,道:“別無良策……”
阮山接道:“那是非要動手不可了?”
青衫人沉吟了一陣,道:“辦法倒有一個,只怕閣下不肯答應(yīng),說了也是枉然。”
阮山道:“只要在下能力所及,決不推辭!
青杉人兩道森寒的目光,凝注在阮山的臉上,瞧了一陣,道:“你認(rèn)識王小玉……”
阮山只覺前胸之上,突然被人打了一拳般,全身一陣顫動,道:“不錯,那王姑娘現(xiàn)在何處?”
青衫人臉上掠過一絲笑容,道:“你很想見她嗎?”
阮山道:“不錯,還望兄臺指示一條明路。”
毒手華佗突然接口說道:“姓阮的,咱們?nèi)∷幰o,你可是忘去在老夫面前許下的約言?”
阮山緩緩回過臉來,目中神光,直逼在毒手華佗的臉上,良久之后,才緩緩說道:
“華佗說的不錯……”
目光一轉(zhuǎn),望著那青衫少年,緩緩接道:“王姑娘的事情,可否等候一陣再談,先讓我等取過藥物救人命……”
青衫人一聳雙肩,道:“什么藥物?”
阮山道:“在閣下這石府后面,可有一道飛瀑?”
青衫人道:“不錯!
阮山道:“我等要取之藥,就在那飛瀑之下的懸崖峭壁之間,但得兄臺相容,使我等在這石府中,停上一個時辰即可!
青衫人道:“那石壁間生的什么藥物?”
毒手華佗接道:“閣下不覺得問的太多了嗎?”
青衫人沉吟了一陣,道:“好!在下破例答應(yīng),不過時限不得超過一個時辰!
阮山道:“夠了!
青衫人又舉起手來,互擊三掌,那兩個青衣少女,急奔了過來,欠身說道:“公子有何吩咐?”
青衫人道:“掌燈帶他們到后山飛瀑之下。”
兩個青衣女應(yīng)了一聲,各自取起放在石道中的紗燈,道:
“小婢為諸位帶路。”一齊舉步向前走去。
那青衫人突然舉步而行,搶在二女前面,轉(zhuǎn)過彎角不見。
蕭奇低聲對阮山說道:“大哥,情形有點(diǎn)不對,這小子問出大哥識得那王姑娘之后,突然改變心意,答應(yīng)我等取藥,只怕別有用心,不可不防!”
毒手華佗道:“不防事,老夫已經(jīng)在他身邊下了劇毒,一個時辰之內(nèi),劇毒就要發(fā)作!
阮山回目望了毒手華佗一眼,道:“當(dāng)真嗎?”
毒手華佗道:“老夫幾時說過謊言!
只聽那掌燈二婢齊齊失聲而笑。
毒手華佗怒道:“兩個臭丫頭,有什么好笑的?”
左面一婢,突然轉(zhuǎn)過臉來,望了毒手華佗一眼,道:“你這個糟老頭子,講話客氣一點(diǎn),咱們雖然是為人奴婢,但除了我家公子之外,可是誰的氣也不愿受!
毒手華佗氣得雙目中殺機(jī)閃動,但想到小不忍則亂大謀,出手傷了二婢,耽擱了取藥的事,那可是大不劃算,竟然是強(qiáng)自忍了下去。
郭峰眼看著毒手華佗,氣得大瞪著一雙怪眼,作聲不得,心中暗自好笑,忖道:
“這毒手華佗,為了那一個多病的女兒,倒是受了不少窩囊氣!
阮山對那毒手華佗暗中施毒一事,甚是不滿,沉聲對二婢說道:“兩位之中,有一人為我們帶路就行了,隨便哪位去告訴你家公子,要他運(yùn)氣試試看是否真的中毒。”
毒手華佗道:“不用試了,必中無疑,去通知他一聲,要他善為招待咱們,待咱們?nèi)∵^藥物,恭送出此石府,老夫自當(dāng)賜他藥物,解除劇毒……”
右面一婢忍不住又是嗤的一笑,道:“咱們公子,終日吃食奇毒之物,還會害怕中毒,豈不是大大的笑話了!
阮山聽得怔了一怔,道:“你們公子終日以奇毒為食……”
左面一婢道:“是啊!別說我家公子了,就是小婢們,每天也得吃上三五條毒蛇。”
阮山只覺全身一冷,脊背上冒上來一股涼氣,暗道:看這兩個丫頭,人都長的十分清秀,想不到卻是終日以毒蛇為食。
阮山輕輕咳了一聲,道:“蛇羹五毒筵,都算得上肴有美味!
左面一婢道:“那是經(jīng)過名廚調(diào)治的,就沒有什么好吃了。”
蕭奇道:“姑娘是怎么吃的呢?”
左面一婢答道:“隨手取來,就可生食,火烤,水煮,也是一樣!
右面一婢接道:“你如果想吃五毒筵,天下再沒有強(qiáng)過我們巫山石府的五毒筵了。”
阮山吃了一驚,道:“兩個姑娘,都可以生食毒蛇?”
二婢齊聲應(yīng)道:“這有什么奇怪,你如果不信,馬上可以吃一條給你瞧瞧!”
阮山急忙搖手,道:“不用瞧了,在下相信二位姑娘就是。”
蕭奇道:“兩位姑娘追隨你家公子很久了嗎?”
二婢沉吟了一陣,左面一婢答道:“不過三年光景!
阮山道:“三年之前,兩位姑娘也能生食毒蛇嗎?”
仍然由左面那女婢答道:“不能,那生食毒蛇是到此之后,得我家公子指教才會!
阮山輕輕嘆息一聲,道:“女孩子家看到長蟲,大都是嚇的亡魂冒汗,兩位姑娘卻能夠生食毒蛇,單是這一份豪氣,就叫在下佩服的很!
右面那女婢接道:“我們初來此地之時,見了毒蛇,還不是一樣害怕,但食用一次之后,自然就不害怕了!
說話之間,又轉(zhuǎn)了一個彎,只見右側(cè)石壁,隱隱有光亮透出。
阮山心中一動,暗道:此地頗似那多病老人的養(yǎng)病之處,那可憐的老人,對我卻是很好……
往事歷歷,—一閃展過腦際,人也不自覺的舉步一跨,直奔向透出燈光的石壁處走去。
二婢要阻止,已經(jīng)晚了一步。
阮山右手已經(jīng)暗運(yùn)功力,拍在那石壁之上,內(nèi)勁暗發(fā),猛力向上一推。
但聽嗤的一陣輕響,一道石門,應(yīng)手而開。
大約是有人離開時十分匆急,未曾把石門關(guān)好,以致那燈光透了出來。
右面一婢見阮山推開壁上石門,不禁心中大急,唰的一聲,拔出長劍怒道:“快退出來!”她人也緊隨著跨行兩步,沖入了石室之中,舉手一劍,直向阮山刺去!
阮山回手一拂,拍出一股潛力,逼住劍勢,緩緩說道:“五年之前,在下就在此室中晉見了你家老主人,那時,姑娘還沒進(jìn)入這座巫山石府!
那少女的劍勢被阮山回手一掌逼開,那少女心中暗自驚道:這人的武功不弱。口中卻不自覺地應(yīng)道:“怎么?你認(rèn)識我家老主人嗎?”
阮山道:“嗯!可惜,他已作了古人!”
目光轉(zhuǎn)動,只見白素燭高臺,白饅垂壁,一具棺木,倚壁而放。
這時,兩婢都進(jìn)入了石室,雙劍出鞘,全身貫注的注視著阮山的一舉一動。
金刀蕭奇緊隨著二女,也進(jìn)入了石室,外面的石道中,很自然的布成了一個拒敵之勢。
阮山望了那棺木一眼,道:“這棺木之中,可是你家老主人的遺體嗎?”
二婢應(yīng)聲道:“不錯,你如果敢妄動那棺木一下,決難活著離開巫山石府!
阮山想到昔年那老人愛護(hù)之情,抱拳對那棺木一禮,道:
“晚輩重來石府,想不到老前輩竟然已作了古人!
二人見他對那棺木行禮,似乎是并無惡意,也就沒再多管。
阮山行完禮之后,原想退出,突然有一個念頭,電光石火般閃過腦際。
他記得見那老人時,似乎是還進(jìn)了一道石門,如果這停棺之室,就是那老人昔年的養(yǎng)病的地方。在那石壁后面,還應(yīng)該有一間復(fù)室,和一張木床。
心中念頭轉(zhuǎn)動,人卻突然欺進(jìn)一步,直向那石壁而去,估計那石門的地方,突然拍出一掌。
但聽砰的一聲,石壁回應(yīng),顯然是中空。
左面一婢突然側(cè)身而上,長劍一振,點(diǎn)了過來。
阮山左手一招揮塵清談,輕描淡寫的避開了長劍,問道:“這石壁之中,還有一座復(fù)室,姑娘知道嗎?”
那青衣女婢劍勢被阮山拍向腕上的掌力封射出去,急切間收不回來,心中大急,怒聲應(yīng)道:“不知道!”
阮山淡淡一笑道:“昔年你家老主人對我十分優(yōu)遇,今日在下舊地重游,自是應(yīng)該拜拜他的靈棺……”
毒手華佗冷冷接道:“此刻寸陰如金,咱們最好是不要無端的浪費(fèi)時間!
阮山不理毒手華佗,右手一揮,又向那石壁間拍出一掌。
那女婢已經(jīng)收回劍勢,玉婉一揮,長劍斜里劈下。
阮山身軀疾閃,避開劍勢,道:“姑娘可是要逼我出手奪劍嗎?”
那女婢應(yīng)道:“我不信你能奪去我手中的兵刃!
阮山道:“好,不信你就試試!”說話之間右手已疾快的伸出,五指一翻,扣住了那少女的右腕,接道:“姑娘可知那復(fù)室石門的開啟方法嗎?”
他口中雖然在問話,左手卻向石壁迅快的移動,不停發(fā)出內(nèi)力試探。
另一個青衣小婢,眼看阮山左掌不停在壁間移動,但見左面小婢已被阮山掌勢扣制,一時之間,不但無法掙脫,并且又正好擋住了自己去路,大急之下,突然揮手一掌,向高燃的素燭上拍了過去。
她希望先行撲熄室中火燭,再行設(shè)法對付阮山。
哪知金刀蕭奇早已戒備,右手一抬,托住了那青衣女婢的肘間關(guān)節(jié),迅快的向上一抬。
那少女掌勢已經(jīng)再由自己控制,發(fā)出掌力,擊在石壁上,竟然未能撲熄空棺前面的素燭。
二婢的武功不高,阮山,蕭奇,一舉手間,就把二婢制服。
蕭奇冷冷說道:“兩位姑娘最好能放老實(shí)一些,如果激怒在下,兩位就有得苦頭吃了。”
說話之間,暗加手勁,那女婢頓時痛得香汗?jié)L滾而下。
阮山左掌迅快地在石壁上移動,片刻間,已遍及八尺方圓,終于被他觸摸在按鈕之上。
但聽吱呀一聲,石門大開。
阮山回憶前情,仍然記起那老人木床停放之處,正想舉步進(jìn)入夏室瞧瞧,突然聽得一個冷漠的聲音喝道:“什么人?”
那聲音的來處,正是那老人置放木床地方。
阮山回手一指,點(diǎn)了那女婢袕道,身子一側(cè),直欺而入,雙掌護(hù)胸,全神戒備,口中反問道:“閣下何人?”
他動作迅速,話問出口,人已進(jìn)入石室。
室中黑暗,阮山雖然眼力過人,但突然由燭光高照的外室,進(jìn)入了復(fù)室之中,也是無法適應(yīng)。
只聽那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道:“此室不宜久留,快請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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