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 feb 20 09:00:00 cst 2016
311.你死定了
可是自從一登上水溪的沿江護堤,田西蘭的眼睛就變得怒氣沖天了;穿過那片楊樹林的時候,我在前、她在后,那就是*察與小偷;后院的那道鐵門是我打開的,可是她惡狠狠的把我推進去的;在女老師很大聲地把鐵門重新鎖好,我發(fā)現(xiàn)小樓里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有些奇怪的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從我的身后傳來:"嫩伢子,別指望有人來幫你,我哥不在家,這個家就我一個人,今天你死定了!"
我也相信這一點。就是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和***那樣卑躬屈膝、賣國投降呢,還是和我國的外交政策一樣,人家打你的左臉就把笑瞇瞇的右臉給湊過去?要不就和中美合伙所里面的那些革命先烈一樣寧死不屈?要不就和周恩來在西安事變時的表現(xiàn)一樣,先是堅決主張殺蔣,后又舌戰(zhàn)群儒,堅決主張放蔣,以至于到了老年的張學良依然記憶猶新:"當初周恩來說捉蔣時講得頭頭是道,后來說放蔣時也是頭頭是道。"
可是田西蘭根本不是那位儒雅的開國總理,也不會和我頭頭是道。在鄭河的時候就是一個飄逸的古典美人,就是見到馬君如,也是一見如故;在船上就是一個不卑不亢的靚女,不僅吸引人的眼球,也被人說成是性格好。而一回到水溪田家以后,雖然還是那張美輪美奐的臉蛋、魔鬼般的身材和夢幻般的少婦韻味,但在我的第一印象里她卻更像一只氣勢洶洶、為了嚇唬對方將身上的毛全豎了起來、呲牙咧嘴、大喊大叫的一只漂亮的小貓咪。
她根本不征求我的意見,也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將我的那個迷彩色的雙肩背囊里的所有東西全都倒在了我的那個房間的*上。里面有幾件圓領(lǐng)的羅漢衫、一條皺巴巴的西褲、幾條沙灘褲和平角褲,那是我的衣服;有一副中國象棋,那個時候,我對那種棋牌游戲很感興趣;有一包金芙蓉香煙、一次性的塑料打火機,我當然早已經(jīng)學會了抽煙;有幾本卷邊的初中教科書、練習本、筆記本,當然還有那本《唐詩三百首》。
"小偷、**,原來是你把人家的這本書給偷走了的!"女老師和上次一樣,飛快的就給了我一耳光:"怪不得當時就是怎么也找不到了呢!"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本書是老師的。"我捂著臉在小聲的申辯:"我那一天是在我的這間房里看見的。"
"誰說這間房是你的?在你這個小混混出現(xiàn)之前,這個家都是我的!"她就野蠻的又給了我一巴掌:"鼻子底下是不是長的有嘴?會不會說中國話?就不能問問嗎?可是你一聲不吭的就把書給拿走了,這就是盜竊!"
我只感理虧,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你知不知道你上次對我說過什么?做過什么?簡直就是罪大惡極!從來沒有人敢那樣**我,簡直就是罄竹難書!從來沒有人敢那樣對我動手動腳,簡直就是死有余辜!"田西蘭就用一根春筍般的手指憤憤的指著我的鼻尖:"你知不知道你才多大?居然會知道男女之間的那么多的事!你知不知道有些話、有些動作連我都聞所未聞,你怎么會知道、而且做得那么熟練?你說你是第一次那樣做,騙誰呢?你就是一個劣跡屢屢的小混混!"
"我絕對沒有想到會是花姑您的,田哥給我說,你基本上不回這個家的。我就以為被我發(fā)現(xiàn)的你不是女賊就是女混混,就想……嚇唬嚇唬你。"我不能同意田西蘭的那些指責,就把我在武陵臨江路長風酒家呆過的歷史講給女老師聽:"那個地方的人開放的很,哪怕做男女之間的那種事也不避人的……"
田西蘭就更為憤怒,耳光一個接一個:"小小年紀就學壞,學什么不好專門學這些東西?真是不可救藥!所以,打死你活該!"
我就不敢再*嘴了。
打了一會兒,田西蘭見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加上打累了,就住了手。我趕緊給她搬一把椅子,倒一杯茶水請她坐下:"不管怎樣都是我的錯,都得請老師原諒。我知道那些話和那些動作不應該用在你的身上,可是就算你把我打死,也大錯已經(jīng)注定,我只有好好檢討,來生再給你當牛做馬。"
"嫩伢子,年紀輕輕的這是哪里學得這樣油腔滑調(diào)的?"那個水溪最美之人依然皺著眉在冷冰冰地說著:"不用在我身上就行了嗎?用在別的女人身上也是犯罪!我從來不信神信鬼,也不信來生,所以你今天就得給我好好反省,這輩子給我當牛做馬!"
面對這樣的蠻不講理、咄咄逼人,我除了點頭稱是就別無任何出路。
"天哪,看你把人家的書弄成什么樣子了?"田西蘭僅僅拿起那本《唐詩三百首》看了看,就大驚失色:"這些黑印都是些什么?一定是你的黑爪子留下的!"
我有些誠惶誠恐的在解釋:"其實我一直很愛惜書的,你看,我都把封面都包好了的,這是我們南正街的規(guī)矩;那幾個黑印是在牯牛山遇到那場暴風雨,林場的工棚漏雨,我也努力去擦,可是……"
"天哪,看你把書弄成什么味了?臭哄哄的,和你一樣又臟又臭!"田西蘭又在尖著嗓子叫了起來:"是不是山里人熏臘肉的時候也把我的書給一起熏了?"
我嚇得半死,趕緊拿起那本《唐詩三百首》聞了又聞。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她說的那么恐怖,不過就是在書香里面夾了一點柏樹枝條燃燒過的香味,我就想起來了:"冬天晚上很冷,山上都會用木材烤火,一邊看書一邊烤火,所以就……"
"你是個小混混,魚肉百姓就行了,看什么書?你是個小**,為非作歹就行了,讀什么詩?你是個工人,做工是學技術(shù),學什么斯文?你是個農(nóng)民,種好你的一畝三分地就行了,搞什么文學?"她暴跳如雷的邊說邊打,把我的*脯打得像鼓似的咚咚直響:"把人家這么珍貴、這么愛惜的書糟蹋的又臟又臭,簡直要把人給氣瘋了!"
我在點頭哈腰:"對不起。"
"說聲對不起就行了嗎?一句話就想擺脫干系嗎?"田西蘭在我的面前根本就不像是個大名鼎鼎的優(yōu)秀老師,而是一個牢騷滿懷、不依不饒的女孩子:"你的那些言語和那些動作還有情可原,因為那個時候你我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可是把這本《唐詩三百首》給毀了就怎么也不能饒恕。嫩伢子,你死定了!"
避重就輕,我有些不明白了:"至于嗎?就為了這本《唐詩三百首》?我承認是我做的不好,也做得不對,我會到武陵的書店里給你買一本新的賠你……"
"賠?你怎么賠?"田西蘭更加氣憤了:"這是我姥姥買來送給我媽媽的,說女孩子讀讀詩文會變得文雅一些;這是媽媽轉(zhuǎn)送給我的,說我有些男孩子的脾氣,多讀讀唐詩會變得更有女人味一些;我早就想把這本書傳給我未來的女兒,當作我們田家的傳家寶一代一代的傳下去。這樣的書你賠得起嗎?"
我就知道我這回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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