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8.你攤上事了
人民北路的南段在明清兩代是羊城西側的城墻,民國18年(1929)拆建為長庚路;北段始建于1953年,稱為虎長路,因現在的羊城火車站一帶原有虎山而得名。1966年將虎長路、長庚路合稱為人民北路。那是一條和海珠北路并行的街道,不過因為是城市主干道,又因為一頭連著火車站,一頭連著珠江而成為繁華鬧市,高樓林立、店鋪云集,各類市場不少,因為廣東電臺的大樓也建在此處,也有老羊城人把這條路稱之為"電臺路"。
紫荊花,又叫紅花羊蹄甲,因為為葉片**都裂為兩半,好似羊的蹄甲而得名。紫荊花是香港特別行政區的區花,香港回歸的時候,中央人民政府向特區政府贈送的禮品《永遠盛開的紫荊花》高6米,重70噸,用青銅鑄造,坐落在香港會展中心海邊的大型雕塑,已成為香港的標志之一。紫荊花終年常綠繁茂,頗耐粉塵,也就是人民北路的行道樹,那件事情發生之時,正是冬春之間,也是紫荊花的花期,花大如掌,五片**均勻地輪生排列,紅中帶紫,偶有**如霞,微風徐來,香氣撲鼻,落英繽紛,也就成為羊城賞花的好去處。
人民北路是越秀區和荔灣區的分界線,也就以街心為界,左為荔灣,右為越秀,雖然同屬一座城市,也都屬于老城區,可是彼此之間的明爭暗斗還是很多的,加上現在官員的業績一靠GBP,二靠面子工程,三靠上級賞識,所以在這條街的投資和建設上就可見一斑,不過還是荔灣區略勝一籌,這也是不少的越秀區干部耿耿于懷、憤憤不平之處。
不過這些政界的事情與我無關,到了紫荊花開的時候,我也會陪著佛爺和山田勝男來這里溜達,陪著梁惠英去給佛爺買衣服,因為我是衣服架子;我也會陪著區杰良和他的朋友們到越富廣場買東西,陪著賴廣大和程根球到那里去逛夜店,那天,我就是陪著那個受到屈辱的金德安老院的老頭到那座位于荔灣區管轄范圍之內的腸粉店里去討公道的。
我們去的時候,正是上午九點多鐘,早點的**期已過,午餐的客人還沒來,裝飾一新的大大的店堂里沒有幾個客人,幾個**生坐在一起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里播放的已經在內地沒什么市場的香港電視劇。我找了個座位請那個老人坐下,很有禮貌的向那些**生詢問他們老板的去向。有個男孩子白著眼看了那個老頭一眼,又看了我一眼,問了我一句:"你是誰?"
我回答得很簡單:"我系呢個老人嘅兒子!(羊城話:我是這個老人的兒子!)"
人家說得很干脆:"老板不在。"
"沒問題,我們有的是時間。"我就坐在了那個老人的對面,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來的都是客,還不給這里送壺茶來?"
"王先生。"那個老人有些感動,喃喃的在說:"其實你不必說是我的……"
"我說的是真心話。"我在恭恭敬敬的給老人敬煙:"你既然住在海珠北路,就是我的長輩,我是佛爺的干兒子,自然也就是你的!"
我站起身,叼著煙走到那為數不多的幾個正在吃著腸粉的食客面前,不耐煩的用指頭敲了敲桌面:"還有完沒完?能不能吃快一點?我們要打烊了!"
"對不起!"那些**生蜂擁而上,一面給那些惹不起躲得起、匆忙起身離去的食客賠禮道歉,一面沖著我叫喊起來:"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我很冷靜地回答:"就想找你們老板理論理論。"
理論是在某一活動領域中聯系實際推演出來的概念或原理,或者經過對事物的長期觀察與總結,對某一事物過程中的關鍵因素的提取而形成的一套簡化的描述事物演變過程的模型。理論也可以解釋為說理立論、依理評論、據理爭論;也有提醒對方注意,擺事實、講道理的意思,也有理不說不明,話不說不亮的意思在里面。
毛**很理性,所以僅僅只是很有目標性的提出了工業、農業、科學技術和國防建設的四個現代化,可是現在的中國卻越來越呈現出浮躁的傾向:先是提出了復興之路,那個時候不過就是一個理想,究竟要復興到大唐盛世還是康乾盛世卻不清楚;很快就把變成了中國夢,而且充滿**的說,實現中華民族復興的夢想已經近在咫尺,就有些叫人思想混亂:四個現代化也是夢想嗎?那歷史的進程、社會的進步又算什么?
在武陵的那些日子里,我知道了要想自立就得自身堅強,而自身堅強就得有一身功夫;在寶通寺的那些日子里,我知道了四大皆空,也知道了空幻與理想的真諦,而玉林大師卻說我六根不凈,成不了佛,也變不成神仙;在京城的那些日子里,我明白了什么叫兩手準備,什么叫兩手都得硬,而到了羊城,我才發現,因為認識了佛爺,我才真正有了一試身手的機會。
那家潮汕腸粉店的**生沒有騙我,老板真的不在店里,可是等我把這家店的食客趕了個**,那些驚慌失措的**生把電話都快打爆了,那個老人很有耐心的抽完了我給他的兩支金芙蓉香煙以后,那家店的老板磨蹭了半天才從外面進來,我注意到他開了一輛奔馳A6,而且就停在掛著禁停標志的人行道上。
那是一個和劉翔一樣,滿臉坑坑洼洼、還有著那種詭異目光、看了讓人很不舒服的高個子男人。三十多歲的年齡、大大的金表、粗粗的金項鏈、沉甸甸的金戒指,還有手腕上的眼鏡王蛇的紋身刺青,都在告訴我他是江湖中人。可是我就是很鄙視這種沒什么外在、有沒什么內涵;沒什么文武功底,也沒什么雄才大略的家伙。如果在鄭河的那條小街上,我會打到他跪在地上求饒再說話;如果在京城的科學院南路上,我會打得他滿地找牙,可是在羊城,我想嘗試著坐下來和他有話好好說。
可是那個臉上坑坑洼洼的腸粉店老板不愿和我好好說,也不愿與我理論,叼著煙很不耐煩的橫了我一眼,打斷了我的話:"你想點樣?(羊城話:你想怎么樣?)"
"向老人賠禮道歉,真心實意的、恭恭敬敬的!"我在告訴他:"一碗普通的腸粉值不了十元錢,把剩余的找給老人,做生意講究貨真價實,我不管你的腸粉是否有問題,可是明碼實價要求不高吧?再說,尊老愛幼是起碼的道德,至于怎么再說你自己看著辦!"
"靚仔,咪喺呢度講狠話,知唔知老子系干乜嘅?(羊城話:別在這里說狠話,知不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那個老板輕蔑的望了我一眼,吐了我一臉的煙霧,說的話像手榴彈似的砸過來:"老子唔照你講嘅咁做又點樣?海珠北路嘅人又點樣?(羊城話:老子不照你說的那么做又怎么樣?海珠北路的人又怎么樣?)"
"連人話都聽唔進去,嗰就唔怪得我了!)(羊城話:連人話都聽不進去,那就怪不得我了!)"我冷冷一笑,說的是那年央視春晚的一句流行語:"你攤上事了,那你就攤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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