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5.人是應該有些雄心壯志的
梁冬清是一個閑不住的人。平時上班也就是巡視一番他所負責的電路是否工作正常,沒什么事就背著易正權家的那桿單筒獵槍滿山去轉悠,如果遠遠地聽見一聲槍響,十之**都是會有些收獲的,不是一只野兔就是一只大鳥。偶爾也有空手回來的,說是遠遠看見苞谷地里苞谷桿亂搖,以為是頭野豬,正在竊喜,就端著槍悄悄地走過去,不想卻是兩個遠足的驢友一時興發,就在山上快活起來。他就氣得不行,放一槍看著那兩個**身子的男女沒命的瞎跑。
易正權就笑得前仰后合,謝云卻聽得面紅耳赤。
那個日白佬是個眼眨眉毛動的人。不過就是和易正權下了幾天象棋,就建議他家辦一個茶館:"山上有的是木料,砍幾根下來可以當立柱,遮陽用的那種條紋布很便宜,買一卷就可以在河邊搭成一個涼棚,找一個篾匠到家里來做一二十把竹桌竹椅就只需要付些工錢,買一些廉價的茶壺茶杯很簡單。小賣部本來就是自家的,煙酒糖茶都有;煤爐每天本來都是燒著的,開水有的是;成天睡醒了沒事的礦工也多的是,只要進些瓜子花生之類的小吃就可以開張營業了……對了,殘疾人創業是可以免稅的!"
易正權有些苦笑:"說得容易,誰上山去砍樹?"
梁東清回答得很輕松:"委員長和羅漢嘛,他們不是成天在山上轉悠嗎?順便幫幫忙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媽的,梁總,你***到底是搞營銷的,腦袋就是靈活,只要有賺錢的機會都不會放過!"那個很沉穩的蔣紅衛在反問著:"說得容易,那么多的東西誰去買?"
"誰的朋友多誰就負責去買!"他不慌不忙的在回答:"羅漢在城里不是可以一呼百應嗎?廣福哥(詳見拙著:都市系列長篇小說第二部)不是管的就是批發市場的嗎?打幾個電話就有人給幫著全部置辦齊了!運礦的貨車到山里來不都是空車、而且要經過恒昌綜合批發大市場嗎?大哥大找一個司機順便帶到這里還有人敢說不嗎?"
"梁總,別***站著說話不腰疼!"王大年在提醒他:"人家老板娘現在不僅要照顧老公,還要照顧我們三個人,一天到晚忙著呢,哪有閑工夫來照看茶館?"
"沒說要老板娘負責呀,易老弟輕輕松松坐在那里不就同樣可以照看嗎?動動口動動手動動眼總可以吧?殘疾人就會活得更有尊嚴!"日白佬就是能說會道:"在山里請一個大姑娘小媳婦或者再請一個中年大嫂幫忙做做飯、洗洗衣服、管管山上的菜地、端端水、倒倒茶、收拾一下家務總可以吧?那不就可以把人家真正變成一個老板娘了嗎?"
沒有人說他說得不對。
"可是,小河對岸就有人開茶館的,人家那里還有女人偷著做那種事幫著招攬生意呢!"謝云在表示擔心:"我們在這里,誰會愿意舍近求遠呢?"
"到底是讀過大學的人,說出話來都是文縐縐的。"梁冬清根本不以為然:"誰又不是不知道,男人做那種事用不了幾分鐘,難道還能在女人肚皮上一躺幾個小時嗎?他們不就這點本事嗎?我們這里可以喝茶不要錢,打牌的人每人還加送一小袋瓜子!這樣的小恩小惠是不是比女人的媚眼更有**力?再說老板娘不是一枝花嗎?看著也比那些女人**!"
男人們都在為他想出的點子拍手叫好,謝云卻有了些臉紅,她第一次知道,那個她一直關注的男人是知道她長得還不錯的。
"這算什么。"那個電工在憧憬著:"以后賺了錢,在木屋后面再多加幾間房,或者改成吊腳樓,就可以開客棧;把廚房改造一下,就可以代客炒盒飯,賣點燒烤什么的;再加幾臺游戲機,連飯店、網吧的生意都搶過一半來!"
易正權聽得半信半疑:"梁兄,這會不會就是我的中國夢呢?既然說得這樣雄心勃勃,那我們似乎應該把這間茶館開在荷花鎮才行吧?"
"說得很有道理,人是應該有些雄心壯志的!"梁冬清說得信心十足:"現在不過就是試一試,積累一點經驗而已。如果不出意外,幾年以后這里會比荷花鎮更有名,變得連你們自己也想不到。到時候咱們就可以在這里開一家集餐飲、住宿和娛樂于一體的綜合體,名字是現成的,就叫荷塘月色!"
"老板娘,還是相信的好。"蔣紅衛叼著煙在說著:"這個日白佬可不是一個只會動嘴不會動手的厲害家伙!"
和委員長說的一樣,只要是梁東清那個日白佬下定了決心,就肯定沒有辦不成的事情:蔣紅衛和王大年本來都在礦上干過,上山砍幾棵樹用來搭架子不過就是小意思,連幫手都不要,就自己輕輕松松的扛下山來了;需要采購的那些茶壺茶杯和搭涼棚的彩條布都運來了,不過不是那種放空回山的大貨車,而是那個被那三個男人稱為大哥大的張廣福(詳見拙著:都市系列長篇小說第二部)親自開了一輛小貨車送來的。
下車伊始那個光頭老大就對楊柳溝的地形大為贊賞:"有山有水,距離中心城區也不太遠,交通也算方便,小河的水量還可以、水質也不錯,上下落差也很大,長度似乎也夠。如果把這個只出石頭不出礦的三個洞給封掉,修一些觀光旅游設施,再在小河的上游筑一道水壩,就是夏日漂流的好地方,也是避暑的好去處!"
"老天,我們怎么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王大年在拍著頭叫道:"成天只想著開發,就沒有想到綜合利用,看來還是大哥大更勝一籌!"
"有多少年沒到這里來了,自己都不記得了,這么多年過去,一切依舊,就是自己變得老朽了!"肖德培一跳下車就有了些感觸:"人家賀知章還有孩童問他是從哪里來的,可是這里除了楊柳溝還記得我,其他的都灰飛煙滅了!"
"肖總,別這樣多愁善感行不行?"最后一個從車上跳下來的劉晶晶依然還是那么瘦、依然還是那么好看、依然還是那么自信:"如果不是因為您當年在這里揮灑的汗水、如果不是因為田大媽當年很有先見之明的不讓那些資料消失,您還有機會重新站在這里嗎?南正資源和他們這幫兄弟還有可能找到這顆夜明珠嗎?再說,人家賀知章是回老家,您這是故地重游!"
謝云就知道這幫人到這里來是來干大事的,自然會有些喜歡。
大哥大張廣福的毛筆字寫得不錯,認為梁冬清為這家茶館取的那個"荷塘月色"也不錯,找了幾張報紙、捏了一塊布條、蘸著墨水就*飛鳳舞的寫下了那四個字。自己越看越喜歡,就聲稱自己也要投資,在山下真的挖一個荷塘,種些蓮花、養些鯽魚,就名副其實呢。當然他也要占一些股份,信誓旦旦的說是還要參加分紅呢。大哥大要易正權叫他老大,開口就決定送這個殘疾人一輛電動輪椅:"那就可以有機會走出大山、和正常人一樣到處走走看看。"
本來就是故地重游,可是肖德培沒多少游興,不過就是走到小河邊看了一眼,很依戀的拍了拍大樟樹那提拔的樹干,仰頭看了看楊柳溝兩邊的高山,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這里也應該山鄉巨變了。"就和王大年、蔣紅衛一頭鉆進那間工作室里討論什么去了。在廚房里忙碌的謝云聽得見,大多數的時候都是羅漢和委員長在說話,那個彌勒佛似的小老頭不過就是偶爾*上幾句。謝云給他們送茶進去的時候,小屋里一屋的煙霧。
那個戴一副墨鏡、又瘦又高的劉晶晶對楊柳溝很感興趣,就跟著謝云一起走過石拱橋去肉店買肉,到日雜店買配料,看見路邊有小孩子賣桑葚的也買一些邊走邊吃。這個世上的女人戴一*荷葉邊的遮陽帽,短衣**,腿上連**也沒穿,涼鞋的魚嘴里露出來的腳趾頭涂得紅紅的,自然就會引起不少礦工的關注。那個小金魚卻一點也不在乎,還說女人的美麗本來就是讓男人欣賞的。她還沖著謝云一笑:"可是我卻不是梁總的夢中**!"
謝云就在那條塵土飛揚的路上一下子站住了,真的有些呆如木雞:"這些話你是聽誰說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些話,男人不好意思對男人說,那是出于自己的尊嚴。有些話男人會對某個女人說,因為那個女人雖然不是他的、可是他最好的朋友的女人,那個被他所信任的女人會站在女人的角度給他出主意!"劉晶晶說得輕飄飄的:"據我所知,那個成天在女人堆里打滾的他可是第一次有了那種失魂落魄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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