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7.給力
“弘謙哥哥。”山田美智子的聲音嗲聲嗲氣的說著:“現在該你說了!”
他有些暈:“我說什么?”
她嫣然一笑:“到東京來做什么?”
這個日本女孩子笑起來的樣子最為動人,兩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長長的眼睛在笑,腮上兩個陷得很深的酒窩也在笑。平心而論,她雖和翦南維、鐘玉卿、關芳藹那種美得驚人、恍如天仙的漂亮還有點距離,可是膚色白皙,身材苗條,五官端正,婷婷玉立,就顯得和金家姐妹同樣的秀氣,頗有些“清水出芙蓉”之感,而那種“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形象,加上那對極有誘惑的小虎牙,從和她再次重逢的一瞬間,王大年就已經強烈地感到她身上散發出一種妙不可言的溫柔氣息,那張嵌著梨渦的笑容,也是這個度人無數的大男人內心極愿意看到的。
王大年在支吾著:“能不能不問?”
“為什么?”這個共同社的女記者可是伶牙俐齒:“如果是為事業而來,我就是弘謙哥哥最好的秘書;如果為除了我以外的別的女人而來,我就是你最好的妹妹;如果是一個觀光客,我就是你最好的向導,如果單單想換個地方放松一下,我就是你最好的廚娘、女仆和小女人,可以向弘謙哥哥提供幾乎你能想到的所有服務……”
“等等。”他打斷了她的話:“你怎么就不想想我可能是一個中國來的買家呢?和逢年過節的那些買光日本商店的買家一樣呢?”
“別欺負人家的智商和記憶好不好?”她在笑嘻嘻地回答:“弘謙哥哥既然是我爸爸的干兒子,還是我爸爸很中意的接班人,即便在中國,想要點日本貨那不是易如反掌嗎?還值得親自跑一趟嗎?說了連自己都不信吧?”
王大年問著:“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她回答得飛快:“我知道,在王美智面前,弘謙哥哥從不說假話的!”
他有些語塞。
從衣袋里掏出日本的MILD SEVEN(七星)香煙的時候,那個小虎牙的日本大女生還是會和當年在星子縣的那家電力招待所同居一室的時候一樣,十分敏捷地奪過他的打火機,給他點煙,那黃黃的火光里,更顯得唇紅齒白,也更顯得笑臉盈盈,他就不得不和她攤牌:“虎牙妹,你給我聽好了,如果想聽假話,我說的一個字也不要信,我走了以后就只當我從來沒來過;如果想聽真話,如果我來的消息一旦泄露出去,后果很嚴重,那不僅僅只是得兜著走,而且也許會帶來殺身之禍的……”
她又在反問:“那你呢?”
“滿懷信心而來,因為我對單獨一個人完成這個任務還是很有把握的;可是如果沒有完成任務,就只能灰溜溜的回去。雖說不至于殺無赦、斬立決,可也是名聲掃地,叫人瞧不起。”他在實話實說:“想必你一定可以猜到,我當然不是為了什么春花秋月,也不是為了什么馬桶蓋子,更不是為了周游列國、遍嘗美食,而是有一個特殊的任務一定要完成的!”
“我是誰?我是王美智!我是誰?是弘謙哥哥口里的虎牙妹!我不僅是你的干妹妹,又是你的女朋友,這是你早就承認過的!”她一點也不理會他的威脅,反而說得理直氣壯:“我們在機場重逢,說明我們今生有緣,緣分從中國延伸到日本來了;我是你的女朋友,就得和弘謙哥哥一起行動、共同努力,用中國話說就是‘夫妻齊心,黃土變金’,用日本話說,那就是‘すげぇ’(日語:給力)!”
“女人都喜歡刨根問底,這是女人的通病,無可厚非,重要的是對什么人、什么事刨根問底。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如果女人對你刨根問底,她一定是個在乎你的女人。”那個蛾眉螓首、皓齒朱唇的日本女孩子如此理直氣壯的說著:“想想看,要是女人不在乎某個男人的話,別說刨根問底,就連基本情況也都不一定想去了解呢!”
“這話說得對,所以說女人都是母老虎!這是我三哥說的。”王家老五沖著那個漂亮的女記者一笑:“母老虎就是禽獸。男人與禽獸相斗的三種結局無非是即使贏了,就比禽獸還禽獸;如果輸了,就是禽獸不如;假如打平了,也是和禽獸沒什么兩樣。結論是:在與人斗的過程中選擇正確的對手最重要!”
“弘謙哥哥,誰叫你在廬山上多管閑事,又那么好心的把我送去急救?誰叫你說是我的男朋友,還給我做那么多的事?誰叫你不僅看了人家的身體、奪走了人家的初吻,也奪走了人家的心呢?這只能說明,弘謙哥哥除了熱心快腸還有些喜歡我,所以在這一點上你沒有選擇權!”山田美智子還是在刨根問底:“所以你必須告訴我,到東京來干什么?”
“找人。”他補充了一句:“是一個男人。”
“阿彌陀佛!”那個秀外慧中、楚楚動人的日本女孩子馬上就變得神采飛揚,沖著王大年嫣然一笑:“果然不出我的預料,弘謙哥哥不聲不響的進入日本,果然不是來找花姑娘的。其實我對弘謙哥哥還是很有信心的,就算你在國內有許多愛人和紅顏知己,可是到日本來找女人不是找我的話,那就叫人太失望了。”
他就有些好笑:“你以為我是誰?既不是郭沫若,又不是辜鴻銘,對日本女人沒那么大的興趣;你以為你是誰?既不是山口百惠,又不是新坦結衣,憑什么讓我念念不忘?”
“因為你給我洗澡的時候對我有過感覺,因為你說過我是你的妹妹,中國話中的妹妹除了有血緣關系的,其他的都是有另一層意思!”那個有著小虎牙的日本花姑娘不僅口舌流利而且反應迅速,用當年的事實對王大年進行反駁自然易如反掌:“因為你對別人承認過我就是你的女朋友,在我還只有十五六歲的時候就給人家封了印,打上了你的記號,就憑這個,弘謙哥哥就得對我念念不忘!”
他無話可說。
那個日本女記者如今就是一朵出水芙蓉,剛開放的荷花婷婷玉立在水面上,自然清新不俗;她的眉目清秀水靈,就是古文里所說的“水眼山眉”;而她的眼神配得上“盈盈秋水”這樣美好的詞匯,因為飽含深情,自然就像秋天明凈的水波一樣;明明很滿意王大年從天而降,所以眉開眼笑,也很滿意的看見面前的這個大男人還是和當年在星子縣那家電力招待所里的那個小和尚一樣,熱心快腸、勤于動手,卻口舌笨拙,有些害羞,所以在王大年的面前極其自然的變得有些調皮和撒嬌。
“生命中有許多自己想做卻不能做的事情,這就是命運;生命中也有許多自己不想做卻不能不做的事,這就是責任。”山田美智子會嗲聲嗲氣的對她的弘謙哥哥說話:“知道這樣富有哲理、同時也飽含玄機的話是誰對我說的嗎?”
他在搖頭。
“笨!”日本女子也會說這樣的字:“這是玉林大師、也就是你師父對我講的,可是到現在我才明白,弘謙哥哥當年溜走就意味著是我必須獨自堅守的命運,而現在能在日本和弘謙哥哥重逢,證明弘謙哥哥對我必須負起責任來報答我為你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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