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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信都,韓馥太守府
后院之中,樹杈繞枝泛著點點梨花,幽幽地芳香吸引著黃鸝在此鳴唱,聲嘶短促旋轉而下悠長不止,忽地樹后的廂房里傳出陣陣呻吟聲,與沉沉地呼呲聲。
“嗯,哼···啊!”
“啪!”
女子嬌羞聲越發的大,突得轉作一聲尖叫驚走樹梢上的黃鸝,卻喚醒男人的野性,狠狠地魔爪扇落在屁股上的聲響,猶然作響。
“太守大人,太守大人!”
乍然間,房門外閃過一個身影,以及急促的叫喊聲。
“是誰?”房內男子悶聲道,“不是告訴你們,沒什么事就不要打攪本太守,爾等是活得不耐煩嗎?”
門外男子聽言大驚,忙下跪道:“太守息怒,可孫堅那家伙抓著說是張寶的一個人,前來拜訪,耿大人令我來通報您,是否接見,還是···”
“什么!”房內袒胸露乳的男子驟然穩住晃動的下肢,捏著胯下雪白女子臀部,問道:“孫堅!張寶!此話當真。”
“未曾有假,正是孫堅,他說,他說···”
男子低著頭猶豫半天,不敢說話。
“說什么?”房內男子推開女子,拉起一旁的衣襟遮擋下肢,緩緩走到桌案前,舉起酒杯一應而盡道。
“說???說太守您!”男子依舊不敢應話,吞吞吐吐道。
男子蹙眉捏杯,重按在桌破口大罵道:“快給老子說,信不信我劈了你,拉你去喂狗。”
“太守饒命,太守饒命,”
男子連連俯首叩頭,求饒道:“孫堅罵太守您背信棄義,是道貌岸然的小人,叫您速速出來說說,公孫瓚是怎么回事,答應他的三千軍備還算不算數。太守饒命,這都是孫堅說的。”
“哼···”房內男子瞠目一掃桌堂上的酒杯,身后床榻上女子嬌柔的裹著被子,見到男子大怒不敢吭聲。
“孫堅匹夫,安敢如此羞辱于我,咱走著瞧。”男子揉擰著拳頭,雙眸殺機畢露,吩咐道:“叫潘鳳和麴義,審配一干人等速來見我。”
“遵命,小的這就去。”男子聽言連忙爬起身,掉頭踱步而去。
“大人···”女子見門外之人已然離開,嫵媚地朝男子招招手道。
男子眉頭驟緩,眸子霎時變得熱騰,嘴角輕輕揚起淫笑,撇下遮掩身體的服飾,赤身裸體的撲上床榻去。女子嚶嚀一聲,兩人瞬間交織纏綿在一起,欲罷不能。
······
······
冀州城外,往西百里外。
云襄等人漸漸離開大火吞噬下的山寨,千人之旅隨即浩浩蕩蕩的穿過樹林,前往田楷募兵的軍營。
“公子···”
日近黃昏,殘陽如血,西北風刮著緊,風聲嘈雜夾帶幾聲叫喊,依著山澗回蕩逝去。
“公子,好像是玄德他們。”符伯牽著馬韁,遙指前方道。
一團黑云由遠及近的奔涌而來,漸漸的一張張熟悉的面孔闖入眾人的眼簾。
云襄掠腳翻身跳下馬背,步行迎接劉備等人,司馬言等人先后穩住馬匹,躍下馬匹。
“吁···”
“呼嚕嚕···”
劉備強拉馬栓穩住馬匹,戰馬在他胯下來回打轉,方緩一路狂奔的疲憊,劉備連忙翻身下馬,跪地請罪道:“備及兄弟有罪,請公子責罰。”
云襄擎住劉備積滿塵土的衣袖,扶起道:“玄德不可,快快起來,別忘了你我,諸位可皆是家人,而不是主仆,不可再胡亂下跪。”
“公子把我等視為家人,備雖肝腦涂地而不能報。”劉備眼簾下垂,憂傷道。
“我等也是,誓死不能已報公子之恩。”關羽等人紛紛作揖道。
“我等愿供公子驅策,誓死效忠,還望公子收容。”
忽地,云襄身后從田楷帳下調遣的幾百士兵,以及幾名副將紛繁跪地,央求道。
“這···”云襄有些躊躇,默示的看向郭嘉。
郭嘉立刻心領神會,登時上前道:“諸位,先前雖有些驕橫之姿,卻在此次戰役中貢獻不小,你們既有意效忠公子,公子定不舍棄之,可畢竟諸位是公孫將軍募得,若是有意投奔公子,等回募兵營與田大人表明一切,也免得我家公子為難。”
“諸位,奉孝所言正是,回到田兄哪里,若是他允了,云襄非常歡迎諸位加入我軍,快快請起。”
“是我等人粗人考慮不周,我等這就回田大人那里稟明一切。”為首的一名副將帶頭說道。
話畢,幾名副將帶著百名來自田楷營中的士兵,隨即動身先行離開,片刻未緩。
“公子,何故以此方法支開他們?”郭嘉見田楷帳下士兵皆已離開,整理衣袖上前問道。
云襄眉頭稍抖神情微愣片刻,隨即搖扇一笑,故弄玄虛道:“哈哈,奉孝睿智,深知我意,又豈會不知何故?”
“奉孝的意思是?”司馬言心頭一跳看著云襄,問道:“讓田楷手下的士兵先行離開,這都是你和妙杰故意為之?”
“不錯!”奉孝微微點頭輕笑道:“這些都是公子有意為之。”
張飛不解地撓頭問道:“公子這是為何,俺怎么聽不懂呢?”
“奉孝不敢,方猜出一二,不敢全盤托出是否猶如公子所想。”郭嘉與云襄眼神交匯,頓時雙雙流露出對彼此的欽佩之色。
云襄欣然的看著眼前這位被歷史冠名鬼才的奇人,眼神充滿敬佩之情,贊許的點了點頭,那股不知何來的喜悅涌上臉頰,泛起淡淡的酒窩,他知道郭嘉之才遠見之深,自己若不是過來人,對三國歷史頗有了解,定不能如他運籌帷幄,收放自如。
云襄道:“奉孝不必謙虛,盡管替大伙言之。”
郭嘉依舊謙遜地拱手作揖道:“遵命,公子。”他攬起右手的衣袖,食指遙指遠在冀州信都的方向,信誓旦旦道:“前方百里便是冀州,想必公孫瓚現在已經在趕往冀州太守韓馥府邸的路上。”
“什么?”云福與云振驚呼一聲。
劉備也感到驚訝,郭嘉何來的這番斷言,與那迥然自信的眼神,但又想到來此尋覓云襄時,公孫瓚曾說要設宴為眾人接風一事,不由得質問道:“奉孝何出此言,方才我與二弟等人來尋公子你們,瓚兄曾言要為我等接風,只怕現在該是在那帳中等候,怎會跑冀州去呢?”
郭嘉笑著反問道:“玄德與之有所相交,以為公孫將軍為人如何?”
劉備慚愧的搖了搖頭,眸子里被無奈與苦澀所盤踞,按捺不住的嘴角還是細微的一顫,說道:“早年與之交友,甚是覺得此人重情義,頗有禮,近些年來因備家中落敗,再無交集,今日與之相遇,雖有朋友之誼,卻備感陌生,”劉備緩縱情緒,旋即又道:“可適才所言,與其要款待我等又有何關系,奉孝又是如何推斷他已在冀州路上,棄我等不顧。”
“何為情義,倒不如功勛來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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