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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
天還沒亮透,摸約五更天雞剛剛啼鳴后,等候多時的羊續就一腔熱血的敲響蔡邕的府門,蔡邕幾乎也是早有準備,一方面令廚房燒好了驅寒湯,另一方面羅列好了一整套的婚嫁清單。
羊氏本是泰山名門望族,祖上根基深厚,對于彩禮婚嫁方面的要求自然不會吝嗇,羊續本以為蔡邕還會出上幾道難題,再故意刁難一番,沒想到他的條件比想象之中的還要容易。
因為昨夜收到蔡邕同意這門親事的消息過于興奮,一刻也未合眼,又一早就在蔡府門前等候,臉上難免捎帶倦容,蔡邕看出他睡眼稀松的樣子,加上事情已定,已無再議之說,就讓他先回府歇息,午后再來商議兩家婚嫁之日。
蔡邕目送羊續一大家子的人出府后,獨自一人回到書房。雖說此事已然塵埃落定,但他心中頗有無奈和不甘,手上揣著昨夜才拆開的信,紙張明晃晃地能辨出上面的內容不足以成篇,到底林乾的寥寥數語,為何會讓蔡邕多日猶豫的決定,忽然就草率的落音呢?
蔡邕重瞼的眼皮搭在眼窩上,過了良久才緩緩睜開,忍不住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中信,搖頭苦笑道:“林乾呀林乾,但愿你替老夫所想,不誤小女,亦無害與你我!”
雞鳴聲慵慵滾入耳邊,那扇正對蔡邕的窗格外,一縷晨曦的陽光,洋洋打入房間,一掃幽暗的墻角,偏折在蔡邕的臉頰上,斑斕而奇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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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宗城外,張角大營。
午后,經過一整夜的休息,張曼成逐漸恢復了神識,不等張梁召見,自己就在張橫的陪同下,動身來到張梁營帳門口。此刻的他,臉上多了幾分焦慮憔悴,再也不是坐擁萬人的頭領。當然,他對于張梁沒有立刻要了他性命,還是心存感激的,與張角相比,與他而言,張梁未必不能盡心效忠。
張梁在帳內聽到有門外弟子通傳,立刻親自跑出門,畢恭畢敬的將張曼成迎入帳內,并且讓張曼成與自己比肩而坐。
也許是因為張梁更具親和力,也許是因為張梁沒有計較張曼成的過失,也許是因為張曼成知道如今失去心腹大軍的他,只有靠依附才能繼續生存下去,所以張曼成在張梁面前愈發客氣恭敬起來,舉手投足間盡是謝意。
“張某必然誓死效忠三將軍,以報將軍大恩大德!睆埪稍俅螕涞乖诘,激動地發誓道。
不過張梁已然今非昔比,對于此時的張曼成除了加以利用外,怎會多談唇舌間的空頭感情呢?臉上浮笑托起張曼成,雙眸入注暖流溫柔地落在張曼成欲哭淚泣的臉上。
“張頭領這是哪里話,眼下還需要你我共同協力共克的難關!
“一切聽候三將軍差遣!”
“來人!”張梁坐直身,向外吆喝了一聲,立刻有名士兵應聲而入。
“速速傳劉頭領、黃頭領、孫頭領三人前來議事!
“遵命!”
不及一會兒功夫,劉辟、黃邵、孫夏三人結伴而行,興許對于三人而言,一起同生共死的他們,是目前營里最信賴的伙伴。
“諸位,如今已經到來咱們生死存亡之際,”張梁直截了當道,對于當下的局勢再不吐露心聲,只怕不僅僅仗難打,眾人心也會彼此猜忌!按筚t良師已然離我等仙逝,我們必須完成他的夙愿,讓他九泉之下足矣瞑目!
對于張角的死訊,眾人早有耳聞今天聽到張梁親口說出,也就沒有多大震驚的表情,各自看了對方幾眼,挺直腰桿一副生死攸關的模樣。
“諸位!”張梁掃了眾人一眼,面色微微有些沉郁,“我們該反擊了,我們已經被動太久太久。我們要讓廣宗城的守將知道我們的厲害,要和云襄清一清總賬!”
張曼成耳尖閃動了一下,欲言又止。張梁忽然瘋狂的動員,原來是打算與云軍、朝廷做最后一次搏斗,昔日五萬大軍尚不可攻破廣宗城,如今僅存的兩萬弟子就能嗎?更何況擺在他們眼前還有不知哪里冒出來的云軍大山。一想到云襄不費吹灰之力從他手上奪回三城,又淹了他的大軍,張曼成心悸不已,手心里早就冒滿了冷汗。
他不停地在大腿上擦拭,眼尾偷偷地瞄了身邊一席之隔的張梁,心中暗暗思忖,張梁究竟想要做什么?
相對于張曼成一臉緊張樣,張梁卻另一番斗志昂揚的神態,仍一腔熱血道:“諸位意下如何!張…張大將軍意下如何?可否愿意帶領大伙打破廣宗城門!提云襄的狗頭祭大賢良師?”
張曼成心思早就飛到九霄之外,呆怔了片刻,才如耳觸雷般,驚直起背來,遲疑道:“將軍?三將軍的意思?讓我統領兵馬?”
“此戰當然由你統領,論資排輩,論戰功卓越,軍營里除了你張曼成,還有誰能擔此重任?”
張曼成眉頭微蹙,忙道:“張某乃是待罪之身,豈敢擔此重任,愿為三將軍小小先鋒,鞍前馬后!
“唔?”劉辟三人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張曼成居然放著這樣的肥差不要,只愿當個小先鋒。
三人眼里只看到了張梁拋出來的偌大權利,卻沒有察覺在他侃侃而談下,那雙陰沉的眼眸中所盤算的是不為人知企圖。
……
……
廣宗城外的地勢,此起彼伏,往西面并州方向走,就是戰馬難涉的險峻群山,連綿成片,蜿蜒崎嶇一直連接到太行山脈。
太行山就是冀州與并州最大的屏障之地,山川縱橫,幾乎沒有人煙。從廣宗城一路向西,沿著管道走上十余里,就能看到交錯重疊的山道,筆陡而上,觸目所及之處不是燒紅得半邊紅的樹林,就是突兀的峭壁。
最高的峭壁遠遠就能看清其輪廓,如同扎進云霧里,外表裹著厚厚地一層紗,風攆不走,陽光照不散。
云襄站在能與其比肩的高處,靜靜立于石崖上,青衫素衣在風的邀請下翻擺滾打著,他平日里總是健忘于整理儀容,加上連續的熬夜,發髻有些打叉,鬢角的長縷青絲也在風中凌亂,微波在眼眸中輕輕淹開,眼底以下的地方是最后一座黃巾軍營。
那獵風招展的旗幟,蜷縮在桅桿上遲遲不肯松口。云襄知道拔除這面旗幟的時機就快來臨了。
從天色漸亮安撫司馬言二人之后,云襄就再沒有睡意,獨自一人登上高處,享受來自西北氣流帶來的涼意,如今日曬三竿,身后營中的眾人相繼蘇醒,在符伯的幫襯下燒火做飯,炊煙裊裊,鍋里煮的是昨日被山洪沖下山的野豬、山雞之類的野獸。煮沸地肉湯在空中飄迭著淡香。
這將會是近日來云軍最豐盛的一餐,今日不喝粥,只吃肉!
“快來搭把手,別光站著…”
“這邊,放這邊,加點柴火!”
營中不斷傳來嚷嚷聲,數名士兵們在符伯一人指揮下,同時煮著數百口鍋。
“真香!”
云襄深嗅一口空氣中飄來的肉香味,不禁稱贊了一聲。
符伯本是獵戶出身,煮起這些野味來自然是一絕,所以云軍大部分的飲食起居都是有他管理照料。正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不過打仗單單糧草是不夠的,更需要一幫能掌勺負責煮飯的伙計。
符伯無疑是現成的老師傅,再選數十名士兵做幫手,料理云軍日常伙食已然不成問題。
云襄側回扭向營中默看一切的上身,目光再一次回到不遠處的張梁軍營。又是一座上萬眾的軍營,拔掉它,黃巾之亂就算是翻篇了。
想到那里即將又要上演難以預見惡毒屠戮,血流成河,成為多少人的墳墓,眉梢不禁隨著緩闔的眼皮下垂。
同情歸同情,云襄立刻意識到眼下絕不能婦人之仁,他身后的千名將是悠悠生死,全系于一身,與張角大營里的士兵相比,他們又何嘗不是無辜的,何嘗該枉死呢?
山風依然拂袖夾道而來,低沉凄厲,如軍中吹響的號角,響馬踏蹄的碎土聲。
云襄的眉梢徐徐皺起來,臉上浮起一絲疑云。
在這節骨眼上,廣宗城突然有人造訪,該不會有出什么事端?該不會是潘鳳不依不饒找上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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