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0日教師節,隨團隊遠赴山區做活動,徒添了幾道傷疤,戳破了幾根指頭,emm果然敲鍵盤都能感受到指尖傳入大腦的微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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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月滿盈虧,跨入八月。按照天子詔令,今日未開朝,天子駕鸞親臨城外,排場浩大,整條洛陽街暫停營業半日,御林軍,禁軍扈從伴駕,天子摟著宮里新寵幸的嬪妃,吵吵鬧鬧地出了洛陽。
于黃河汾水畔,大漢軍旗獵獵招展,點將臺是光武皇帝在位時修建的,經久未修,木制的臺階早已被蟲蟻啃噬枯朽,天子未從武,體態又有些過豐,自然不能像武官一樣邁過一尺高的梯臺,只能靠著踩內官跪地形成的墊腳板,勉強登高。
一番綿綿無力的發言之后,矗立在天子身旁的何進往前一站,舉臂高喊“出發!”臺下各路人馬紛紛應聲而散,何進雖然授命為‘征西大將軍’,但他的人馬卻走在各路諸侯的最后頭,而云襄則帶領司馬言等人以及百騎,跟隨在孫堅部隊當中。
浩浩蕩蕩的幾路大軍在洛陽西郊十里外,分道揚鑣。曹操和袁紹受何進器重,自然而然成為欽點左右使,率領人馬伴在何進大部隊左右。曹操雖有心同云襄一起沖鋒陷陣,無奈扛不住何進的軍令。
孫堅作為前鋒官,第一個被派往涼州接應馬騰與董卓的人,自然行軍速度要比其他人馬快,運用騎兵這會酒顯得格外明智。
大軍開拔半日不到,就已經出了函谷關,走在前往右扶風的官道上。他們的心思全在前沿的戰事上,出了函谷關原地暫歇之際,才從前來稟報的探子口中得知,丁原等部都在函谷關前停下來了,瞧架勢并不打算在午前出關。
孫堅當著眾人面前,發自肺腑的把幾人臭罵了一頓后,傳令稍微整頓片刻后,大軍繼續前進,務必在日落以前抵達新安。
一路上,云襄反復翻看地圖,向符伯、辛毗二人詢問右扶風的地理位置,對孫堅只有只言片語的應話,并沒有對戰事有所籌謀之言。行軍素來坐立不安的司馬言與云福,反倒和孫堅混得親近,一會兒客套家鄉風土人情,一會兒暢聊歷往舊事。
大軍推進的速度尤快,在預期黃昏前抵達了新安城外,派了黃蓋前去新安城稟明來歷后,大軍就駐扎在城外二十里地,天作鋪,地作床,并未搭建帳篷。孫堅應付完隨黃蓋同來的新安城官吏后,走到云襄等人休息的火堆旁,就看到司馬言與云福兩人一臉壞笑地跑開,朝一旁山坡上跑,不由得有些好奇。
“他倆這是要去哪里?馬上天就快黑了!睂O堅走到云襄身邊,疑惑地看著融入夕陽下的殘影,漸漸遁入茂林深處,“怎么還往森林跑,萬一遇上什么猛獸那可不得了,公覆……”
“叔父不必緊張,他倆從小野得狠,這山中老虎豺狼遇見都得掉頭跑,我倒不擔心他們,反而替山中的野獸擔心,也不知哪只倒霉蛋會被他倆盯上!痹葡灞蛔约赫f得逗樂,忍不住先哈哈大笑起來。
“哦?”孫堅側過臉隨他笑了一下,贊道:“年輕人還是活力四射啊,要是知道此行會遇上妙杰你,我就該把阿策帶在身邊,好認你做大哥。”
“豈敢豈敢,我與阿策年齡相仿,怎敢自居大哥一稱。”
“妙杰你這人呀,什么都好,就是太過謙虛,”孫堅拍了拍云襄的肩膀,笑道:“待回師洛陽,我就派人送信回老家,讓阿策來洛陽與你結拜,你可不要推托!
“這……”云襄雖然沒有刻意拉近自己與孫家的關系,但無形之中倒像是一切注定一樣,孫堅與他一見如故,若不是年紀上相差甚遠,恐怕早已結為異姓兄弟,如果再推辭只怕孫堅會翻臉,只有點頭允諾道:“那小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但聽叔父安排。”
話音剛落,韓當突然從后面趕來,抱拳行禮道:“主公,屬下已探聽除了大將軍外,其余幾路征西軍皆駐扎在函谷關下,照他們的行進速度,可能七日也趕不到右扶風呀。”
“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孫堅虎眉一蹙,手攥拳頭重重地錘了錘胸膛,“真是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云襄擔心孫堅氣急攻心,,忙安撫道:“叔父莫急,以免傷氣傷身子。”
韓當、黃蓋兩名追隨多年的老將,也忙上前安慰幾句,片刻之后,孫堅坐在大青石舒緩了胸口悶氣,沒有接過話茬,向云襄擺了擺手,在韓當、黃蓋二人的攙扶下走回自己休息地。云襄等人抱拳一禮,目送其離開。
“公子,文臺將軍若是病倒,若是拖慢了行軍進度,怕是會落人把柄,被扣個延誤戰機的罪名!睂O堅等人走后,辛毗走上前提醒道。
云襄眉頭一挑,沒有開口回答,但是他的心里清楚辛毗所言并非危言聳聽,古往今來,打了勝仗,功勞不是躲在最后面的將軍領的,一旦戰敗,罪名都是落在冒著槍林彈雨的先頭部隊頭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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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大部隊又匆匆行軍,經過一整夜的休憩,孫堅身體恢復如初,所以云襄也就只字不提,避免他舊疾復發。
這一天的行進速度比昨天更快,黃昏前就踏入弘農的管轄范圍,照這樣的行軍進度,翌日翻過太華山再有半日路程,就能抵達京兆郡。
黃昏披靡在弘農城的城郭上,弘農城的官吏按例出城客套,送上綿薄之禮,然后又匆匆辭別溜回城中,言語上除了官場胡吹外,對涼州的戰事毫不上心。
到了夜里,東西寒風爭勝的時候,遠處突然蹄聲清揚,不及片刻,一名衣衫襤褸,連頭盔都丟了的探子,倉促跑到孫堅面前。
“將軍,百里加急,百里加急!”探子伏地大喊道:“叛軍今日攻陷金城縣,不日便會兵臨隴西!
“你說什么!”孫堅直接從青石臺上跳起來,“馬騰和董卓是干什么的,張溫那家伙又去哪里了!
“張太尉……張太尉兵敗退至漢陽城……馬騰、董卓皆不見蹤影……”
孫堅瞪著他,臉上怒氣愈盛,“豈有此理,馬騰和董卓平日里西涼鐵騎不是吹得響亮,都跑哪里去了!”
“叔父息怒,馬騰與董卓駐地離金城尚有段距離,也不可能立刻增援到位。”
孫堅聞言扭頭一思,好像是這么回事,目光游離間,抿了抿嘴緩緩氣氛,才又開口問道:“蓋勛呢?阿陽縣如何?”
“蓋勛將軍堅守阿陽縣,叛軍本來寸步難行,但是不知為何突然轉頭攻向金城,憑著邊章、韓遂二人游說,城中大部分舊識部將趁亂開了城門,叛軍輕而易舉就攻入城中!
“該死!”孫堅狠狠地咬了咬牙,似乎想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右扶風守將是何人?”
“袁璋之子,”探子抬起焦黑的臉,哭喪著說:“執金吾袁滂!”
“陳郡袁氏?”孫堅凝目深思,“雖非忠勇之輩,算是跟蓋勛同一路子的人,你速速前往洛陽,將此事告知正在來的道途上的大將軍。”
“遵命!”探子應了一聲,忙牽著馬又趕赴到官道上,往洛陽方向前進。
至于何進他們此時扎營何處,孫堅并不得而知,因為天色太黑,他們抵達此處時,身后除了一片遼闊且漸泛黃的土地外,不見一旗一兵,恐怕他們相隔甚遠。
“金城被攻下,看來漢陽城張溫是受不了多久了!痹葡逵挠膰@了口氣,不以為然道。
“什么?”孫堅轉過身來,向云襄詢問道:“妙杰,你說的是真的嗎?張溫手上可是有五萬精銳呀,難道靠著堅守還不足以抵擋叛軍?”
“叔父。你認為張溫統兵如何?”云襄靜靜地問道。
孫堅眉頭微微緊鎖,不曾開口。
“張溫手上有五萬精銳不假,但是叛軍那頭兵力可不止五萬吧?況且涼州地界,哪一座城池里沒有羌人聲息呢?煽動民情,來個里應外合,你說張溫守得住嗎?”
“這……張溫本就不是帶兵的料,好好的后宮教書先生不做,非要跑涼州來冒領功績,”孫堅捏著拳頭,臉上一副又氣又急的表情,“真是可恨可惱!”
“叔父莫急,”云襄淡淡道:“在下有一法子能暫解張溫之危!
孫堅登時驚詫,定睛看著云襄,急忙道:“妙杰此話當真?”
瞧孫堅這副著急的模樣,旁人很難看不出來他與張溫之間頗有淵源,云襄不做多嘴,只道法子,“叔父即可差人去右扶風送信,把征西軍不日抵達涼州的消息散布出去,并且派出全城士兵,聲勢越大越好,一旦要傳到叛軍的耳邊,他們一定會緩下兵來,不敢徐圖冒進!
“公覆!”“主公!
“立刻派人去右扶風,把妙杰的法子告知袁滂,讓他莫忘長沙孫堅!”孫堅對云襄的方法沒有任何懷疑,直接轉向黃蓋,下令達了命令。
“屬下明白!”
“妙杰,看來咱們明日的行進速度要更快些才能,”孫堅一面揮手示意黃蓋去做事,一面又轉過身云襄拍著他肩膀說道:“此番若無妙杰,我也許只能原地祈禱,看著干著急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叔父我的法子只是緩兵之計,要想清剿叛軍,還需馬騰、董卓二人方可成事!痹葡迥樕想m掛著笑容,語氣卻顯得異常冷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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