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輕的話無疑刺激到了古風(fēng),從小到現(xiàn)在,他不知道在多少看不起中成長。同樣,他的堅強也在這些不屑和諷刺中變得堅如磐石。
他知道踏入修魂一途,本就沒有多少選擇。如逆水行舟,要么進(jìn),要么退。進(jìn)或許功成名就,笑看人生。退則默默無名,或者死亡。
如今的古風(fēng),深知魂修的可怕。以前,在他的認(rèn)知中,有血腥,卻沒有人亡。而現(xiàn)在,從他覺醒才五六天左右,身邊的人,就好似楓葉一般,時刻在掉落。并且沒有如何理由,人命好似最廉價的東西一般。
古風(fēng)渾身發(fā)抖,一種來自本能的懼怕,早已占據(jù)了他的身心。打人容易,或許只是興奮或者激動。然而,殺人呢?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如何能下手。
刀,通體黝黑,泛著寒光,一種嗜血的氣息。然而,此時刀在晃動,好似它也被古風(fēng)影響一般,躁動不安。
“哼,你這樣的廢物。即便是神級魂力,也改變不了你內(nèi)心的懦弱。看來,我出手是多余的。因為,你這樣的人,遲早會死于非命。”秦小輕原本清秀的臉,如今,在飄忽不定的火焰照耀下,更顯得冷漠無情。
古風(fēng)艱難的挪動著身體,幾米的路程,卻走得異常艱辛。他臉色蒼白,嘴角不停抽動。
“放過我,求你放過我,我發(fā)誓再也不來找你了。”姜成顫抖的聲音,一臉恐懼。
秦小輕冷漠的看了一眼古風(fēng),轉(zhuǎn)身沒入了黑暗之中。
古風(fēng)知道,秦小輕的意思,他感激的看了一眼黑暗之中。而后,他看向姜成。只見姜成此時已經(jīng)跪在地上,不斷的給古風(fēng)磕頭求饒。
“你是凝魂鏡?”古風(fēng)問道。
“是,求大俠饒過我,我家里還有妻兒,還有父母。如今,我弟走了。所有的一切,都要我去支撐,三個家庭啊!”聲音凄慘而哀求。
古風(fēng)看著跪在地上哭的昏天黑地的姜成,他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他知道這是他第二次流淚,或許,這是最后一次。
古風(fēng)轉(zhuǎn)身離開,沒有絲毫的猶豫。這或許是姜成的話觸動了他內(nèi)心深處的某種東西。
看著古風(fēng)的背景,漸漸要沒入黑暗之中時。姜成站了起來,胸口上的刀傷,顯然不致命。而他眼中冰冷,原來的恐懼之色,立刻變成猙獰的怒意和無限的貪婪。
他閃身而去,眼中興奮無比,殺了古風(fēng),他就能得到獎勵,三級追殺的獎勵,無疑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就是真魂鏡的魂修都會眼饞,一時的尊嚴(yán)能換來巨大的資源,這筆生意值得。
古風(fēng)身后的姜成,掏出了身上的刀,速度極快,眨眼之間已經(jīng)到了古風(fēng)身旁。
刀,已出,沒有刀光,只有快若閃電的速度,和一股巨大的沖擊,夾雜著無限的冷漠。
古風(fēng)身子向右邊靠去,只見一把刀,出現(xiàn)在他剛才的位置,刀繼而以橫向揮了過來。刀刃在微弱的火光中,顯得異常耀眼。
“怎么?”姜成嘴里鮮血直流,而頸部的傷口,已經(jīng)噴灑出滾燙的熱血。
“哐嘡。”刀一落地,“嘭”人也倒下。
古風(fēng)擦了臉上的血跡,看了看左臂的刀傷。他此刻左臂挨了一刀,雖然,躲過了大部分傷害,可凡胎血肉如何能和刀劍想比。
“難道傻子都受老天的眷顧嗎?”聲音傳來。“若是我,你這般廢物已成刀下亡魂,多么可笑的善念,遲早讓你身首異處。”
秦小輕的話直接而難聽,渴望中帶著失望。
古風(fēng)聽著,沒有回答。他不是冷漠之人,他只是一個凡人。他不能視人命如草屑,沒有達(dá)到冷酷無情之鏡。他此刻,內(nèi)心很糾結(jié)與復(fù)雜。
這一次,他沒有上次那般,殺了人就暴動,相反這一次他很冷靜。他也不知道上次為何會暴動,為何會沒有一絲影響。他怕過,怕再一次出現(xiàn)那樣的現(xiàn)象,如實,在那種情況下,做出自己后悔的事情該怎么辦。
兩人好似陌生人一般,沒有任何交流,默默的在黑暗中前行,也不知道走過多遠(yuǎn),走了多久。兩人都好似心有默契一般,停了下來。
古風(fēng)直接生火,掏出了剛才沒有吃完的雞肉,繼續(xù)埋頭狂吃。期間,他丟過兩只雞腿給秦小輕。兩人難得坐下來,毫無顧忌的吃起了東西,古風(fēng)又掏出兩瓶酒,好酒好肉,好不痛快。
“你不但人傻,而注意力也差的不行。”秦小輕沒有改變他諷刺的性格。
古風(fēng)全然不顧,依舊埋頭吃著手中的雞肉,“咕嚕”又是一陣猛灌。
“舒暢,好酒好肉,真是痛快。如果是來殺我的可以動手了,如果是朋友的話,你可以來一同吃肉喝酒。”古風(fēng)自言自語道。
此刻,他和秦小輕正坐在一顆古樹下,火焰漫無目的的跳躍,周圍時而明亮?xí)r而黑暗。然而,就在古風(fēng)說完話時,左邊一顆樹下多了兩個人。右邊草叢一陣騷動,同樣走出了三個人。
“不錯,都是凝魂鏡的人。”秦小輕一邊吃著雞腿,一邊喝著酒,并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里。“這都是我爹做得,味道依舊是那么棒。”
“對,是他,而酒也是他放的。”古風(fēng)回答道。“你有個好爹。”
“你羨慕?”秦小輕又灌了一口。
“不,是嫉妒。”古風(fēng)很誠懇的說道。
“那你就好好把命保住,回家去找你爹。”秦小輕扔掉手中的骨頭,又灌了一口。“砰”酒瓶被丟在了地上,碎的一地。
周圍五個人,難得沒有插一句話,看著秦小輕丟掉瓶子以后,左邊一個人說話了。
“肉也吃了,酒也喝了,應(yīng)該上路了。”
“沒有,我想還有一位朋友沒有站隊。”古風(fēng)說道。“酒和肉都有,是朋友的話,一起喝酒吃肉,不是朋友的話,請站隊。”
只見,古風(fēng)身后的大樹一陣騷動。一道人影順勢而下,人倒立在空中,而此刻他手里,已經(jīng)拿到了古風(fēng)的那瓶酒。
“好酒。”那人說道。“就是沒有肉,說好的肉呢?”
古風(fēng)立馬從容戒中拿出一根豬腿,丟向了空中。
周圍的人臉色難看起來,而秦小輕臉色異常難看,蒼白的臉頰在火光的照耀中,更加蒼白。他是善意隱藏的爆發(fā)性類型,而周圍的一切若是不能在他的控制中,如何能做到一次性擊殺。
“魂族魂殤。”那人一邊吃一邊喝,滿不在乎的報了身份。“此人,我保了,戰(zhàn)就留下,走就收下。”
十塊魂石,閃著耀陽的光芒,靜靜的躺在地上,兩塊一起,距離等同,數(shù)量等同。
“好大手筆。”秦小輕露出一陣驚嘆。“難怪,這傻小子這般淡定,原來有位神秘高手,此人應(yīng)該是真魂鏡,自己既然感到莫名的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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