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楠將時間靜止,不得不說,第一次背著兩具尸體令他還是有一點毛骨悚然。
兩人的暴睜的雙眼宣示著他們死不瞑目,面如死灰的臉上可以看出他們死前受到了莫大的驚嚇。那滿臉猙獰的面孔訴說著他們不甘愿就這樣死去。
他這次是第一次殺人,也是第一次見到尸體,他感覺有些害怕,所以,他找來了一個大箱子,把兩人裝到了里面,這才讓他不起雞皮疙瘩。
他拿出了曹枸詩衣服里的手機,翻開了聯(lián)系人。
那聯(lián)系人一欄里有許多人的電話號碼,但這都與陳楠無關(guān)。
陳楠要找的,是火葬場的人的電話。
他翻了好久,才在一欄上看到“火葬場的人”的字樣。
看來這就應(yīng)該是他們的電話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裝成臭狗屎的聲音蒙騙他們。
陳楠背著那兩句尸體,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里,然后拿起了曹枸詩的電話機,撥打了那個電話。
“喂。請問是哪位?”
“我是虎哥。”陳楠勁量壓低聲音,不讓對方發(fā)現(xiàn)。
“是虎哥啊,怎么您今天親自來打我們的電話了?”
“是這樣,我這里有兩個死人,我想老王之前已經(jīng)通知給你們了吧。”
“啊?兩個?”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可我記得是一個啊。”
對方這話已經(jīng)表明,他們并沒有看出什么異常。
“現(xiàn)在是兩個了,我這邊又多出來了一個。”
“虎哥那行,那么今天您還是叫你的手下過來?”
“這回我可能親自過來。”陳楠壓低著聲音說道,“對了,你們有見過我的面孔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好像在思索什么:“虎哥,不瞞您說,我們還真沒見過您,以前都是您叫您的手下送過來的,還請您原諒。”
“沒事,那你告訴我地址在哪,我一會叫人給你送過去。”
既然他們沒有見過曹枸詩的面孔,那么他們自然就不會認得出尸體是誰了。
記下地址之后,陳楠叫來了路邊的一輛出租車。
“去哪?”
“把這個包裹送到火葬場去。”
“啊?這里面裝的是什么?”
“死人。”陳楠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不想載死人,這樣,你幫我運過去,我給你一千塊,怎么樣?”
“這......”坐在駕駛室的出租車司機略顯躊躇。
他惱了一會頭皮,仿佛在猶豫什么。
“不夠嗎?五千怎么樣?”
“五千塊?”聽到這個數(shù)值,出租車司機頓時一陣欣喜。
五千塊,這可是他三個月的工資啊,這去一趟就是五千塊,能不值嗎?
雖說自己的車運的是死人,但又何妨?人家火葬場的工作人員天天接觸的都是死人。
可是這運了死人,自己的車上總會沾上一點晦氣,這可如何是好啊。
在沉思了不久后,司機抬起頭來,“不是錢的問題,我很納悶啊,你年紀輕輕的干嘛要運私人啊?你不會干了什么不正經(jīng)的事情吧?”
陳楠淡淡的笑了一下,道:“你可知這里面的人是誰?”
“誰啊?”
“等下你把燒好的人運回來我再告訴你”
“也罷也罷,五千就五千吧。把東西運過來吧。”對于五千塊錢,司機也是迫于心動,而也不好的多問些什么。
反正那晦氣不晦氣的東西全是騙騙人的,管他呢,五千塊錢,不拿白不拿!
把箱子抬上了車,司機馬上就開到了火葬場。
陳楠剛剛在把尸體放到盒子之前,翻了翻曹枸詩的口袋,發(fā)現(xiàn)那里面居然有整疊整疊的紅鈔。數(shù)一數(shù),一共有幾萬塊。
王警官也一樣,他的口袋里,同樣有幾萬塊錢。
哇!他們這錢可真多啊,不愧是貪官!
只可惜,現(xiàn)在這錢都是我的啦!
這下發(fā)財了,這些錢不拿白不拿。陳楠感覺,自己這兩天做的事情真的是太值得他驕傲了。
陳楠打過了兩人的鈔票,放進了口袋里。
有了這么多錢,所以拿五千塊錢給司機,那根本就是小事一樁。
陳楠又裝作自己是虎哥,打電話給了他們,說等會有個出租車會運過來,并且陳楠吩咐他們,燒身子,臉不要燒很多,至少要認得出面孔。
火葬場的人說已經(jīng)運來了,他們正準備開始燒。
看來,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一切都按照計劃運行。
可是,陳楠總感覺好像還有什么事情沒做一樣。
不好?乞丐!
陳楠心頭一急,“差點忘記乞丐了!”
他突然間想起來了,之前那個乞丐好像被王隊他們打了,他被送到監(jiān)獄去之后他差點就忘了那個乞丐了。
他記得王隊還說過,乞丐好像已經(jīng)被扔到了路邊的垃圾桶了。
陳楠這才猛地回想起來。
掛掉電話后,他猛地向著路邊跑去。
垃圾桶旁邊,陳楠記得臭狗屎是這么說的。
垃圾桶,陳楠記得,之前他打曹枸詩的地方旁邊就有個垃圾桶。
他連忙跑了過去。
跑了不久,他發(fā)現(xiàn),遠處的垃圾桶旁邊躺著一個全身被鮮血染紅的乞丐,那血跟他那枯瘦的黃皮混合在一起,看不出到底是什么顏色。
他個乞丐還能是誰,不就是之前在派出所那個被王隊暴打的那個嗎?
“老爺爺,老爺爺,你醒醒!”陳楠走上前,看到那個乞丐已經(jīng)暈了過去,陳楠使勁搖著他的頭。
只見乞丐緩緩睜開雙眼,看到陳楠,乞丐頓時和藹地笑了起來,“小伙子,謝謝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
說著,老人閉上了眼睛,不知死沒死。
“喂,老爺爺,醒醒,醒醒!”陳楠使勁搖著老人的身子。
沒有反應(yīng)。
救護車,救護車!
......
醫(yī)院里。
陳楠坐在搶救室外面等候著。
不久,搶救室的燈亮了起來,表示醫(yī)生馬上就要出來。
“醫(yī)生,怎么樣了。”陳楠看到醫(yī)生走來出來,連忙焦急的問道。
“唉。”醫(y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病人雖說命已保住,但因其失血過多,導(dǎo)致大腦遭受巨大打擊,現(xiàn)已昏迷不醒,同時,他的脊椎與手臂也已被打斷,他接下來可能都要在病床上煎熬了,可能他更加希望死去。”
“什么?”陳楠頓時驚嘆到,他感覺自己的腦子此時一片空白。
陳楠不僅驚訝,而且自責(zé),而且憤怒。
驚訝的是,那幫人居然能對他如此大打出手。
自責(zé)的是,乞丐因為自己而被打成這樣,他們就是因為想出自己的一口惡氣才打的乞丐。
憤怒的是,那幫人罪孽不可饒恕!
此仇不報,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陳楠感覺,自己的膽子此時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大,“曹三,我說過,我要殺你全家,我就做得到。”
與此同時,陳楠口袋里的那只曹枸詩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喂。”
“虎哥,是我。”
“奧。火葬場的人是吧。”
“對對對,虎哥,你看,我們已經(jīng)按照您做的把尸體給燒好了,接下來您看該怎么做?”
電話那頭說話的語氣貌似很平淡的樣子,這樣看來,他們在燒的過程中好像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叫剛剛那個出租車司機幫我把他們包裝好送到剛剛我攔住他的那個地方。”
在這之前,陳楠吩咐過司機,叫他在火葬場外面等待一會兒,等尸體燒完后,讓司機將其再運回來還。
“好的虎哥,虎哥您看這錢?”
“錢啊,我會打到你們的卡里去的,放心吧。二十萬保底,看你們燒的怎么樣!”
“好嘞!謝謝虎哥!”
不久,陳楠站在了之前打車的那個地方。
那個出租車司機如約而至。
“呦,這么快,你很敬業(yè)嘛?”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幾年老司機。”出租車司機滿是驕傲的夸著自己。
“小伙子,雖說我答應(yīng)了幫您,可是我很不明白啊?”司機略顯疑惑的撓頭問道,“為何你這么一個學(xué)生要殺死兩個人?還要把他們燒了?這里面的死人到底是誰啊?”
“嘿嘿。”陳楠淡淡的笑道,“告訴你也無妨,虎哥你認識吧?”
“認識啊,虎哥怎么可能不認識啊!怎么?”司機猛地點著頭,仿佛在告訴他,虎哥是個很惹不得的面子。
可能大概是他們做司機的經(jīng)常被虎哥敲詐吧?
“認識就好。”陳楠微微一笑,“這里面裝的,正是你所謂的虎哥,卻是我所謂的臭狗屎。”
“什么?”司機一聽,著實怔了一下,“你說這是誰?虎......虎虎虎虎哥?”
陳楠鎮(zhèn)定自若,臉上無任何害怕的表情,悠然自得,仿佛殺了虎哥就是碾死了一只螞蟻一般的笑道:“你可知這另一個人是誰嗎?”
“誰啊?不會是華哥吧?”
“華哥?那個叫‘我的話’的人?”
“對啊!”
“額,我差點忘記還有這個人了。”
原來陳楠這才想起來,他居然把吳棟華給忘記了,上次被王隊帶到派出所之后,他就差不多快忽視了吳棟華了。
不過他記得,之前他好像廢了吳棟華兩只手還是兩條腿吧?反正不管廢的什么,他反正記得那時吳棟華的喊叫可以說明他一定很痛,估計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躺在病床上。
“不不不,這個人輪不到我殺。”陳楠淡淡的說道。
咝!
輪不到你殺?
司機聽到這話,著實感到吃驚。
這華哥是何許人物?能和虎哥平起平坐,在整個市區(qū)里,有多少人敢惹他?這學(xué)生居然說,他輪不到?
那既然連華哥都輪不到他殺,那他殺的是誰?
“還有一個啊,是警察局里的那個姓王的家伙。”
“王警官?”司機張大了嘴巴。
“嗯。”陳楠點頭。
“不是吧?王警官你都敢殺?”
這王警官是什么人?警察局刑警啊,誰人敢惹他,虎哥他們就不敢惹了,那警察王隊就更加不敢惹了啊。
已經(jīng)有很多出租車司機因為拒絕接單然后被王警官抓去,毫無理由的就執(zhí)行槍斃。
這虎哥倒還好,頂多打一頓,住醫(yī)院罷了,可是這王警官,二話不是就直接是一個槍斃啊。
這兩個人居然都被這個學(xué)生給殺了?
“怎么?有何不敢?兩顆螞蟻,我都不屑于踩他。”
咝!
司機整個人全都愣住了。
這學(xué)生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居然能夠同時打死他們兩個人?
那也就是說,以后我們做生意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嘍?
想到這里,司機的臉上顯現(xiàn)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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