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悅瑤也來？”步妍溪不由驚訝地問道，“她昨天怎么沒告訴我呀？”

    其實那天商場過后，吳悅瑤就給她回了電話，解釋說自己白天心情不好，所以關了手機，想一個人靜靜。

    到底是近十年的友誼，兩個人說開以后，很快就和好如初了。

    只是，今天凌晨吳悅瑤祝她生日快樂的時候，也沒說要來明昱琰家啊……

    “可能想給你一個驚喜吧。”明昱琰笑了笑，點到為止，“我們都想給你過一個熱鬧難忘的生日。”

    “哦……”步妍溪不由撅起了嘴，“神神秘秘的，真讓人好奇。”

    男生親昵地揉了揉她的頭發，“所以到底要不要逛我家？”

    “要。”她故意揶揄道，“我想看看傳說中的明大少爺家藏了多少寶貝。”

    “寶貝啊……以前沒有，現在倒是有一個。”

    “是什么啊？”竟然真的有寶貝，女生頓時被勾起了好奇心，“古董珍寶還是高科技智能？我可以看看嗎？”

    “都不是。”他的棕眸里浮現出耐人尋味的笑意，“算是個美人吧。”

    “美人？古代美人圖那種嗎？”她完全沒往其他地方考慮，只是嘟囔著追問道，“很漂亮嗎？能被你叫美人的，肯定有迷倒眾生的美貌吧？”

    男生卻輕輕笑了出來，“步妍溪，我平時看你也沒這么自戀啊。”

    他的眉眼柔和得令人沉醉，步妍溪慢半拍地反應了過來，頓然又羞又惱地瞪著他。

    他不由忍著笑，半摟著她往前走，“走吧，先帶你去書房瞧瞧。”

    明家有一個復式的閣樓，旋轉式的楠木架上書盈四壁，入眼所及之處各種語言的藏書都有，稱之為一個小型圖書館也不為過。

    “你家書好多啊。”步妍溪驚嘆了一聲，手指滑過一本本書脊，忽然眼前一亮，“咦，《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

    她抽出這本書，邊翻邊說，“我家也有這本書，不過是周國平的譯本。”

    “《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可以說是尼采最出名的作品了，里面幾乎包括了他全部的思想。中文譯本的話，孫周興和錢春綺的版本更具文學性，你喜歡的話，我一會讓顧媽幫你找找。”

    步妍溪驚訝地抬頭看他，“你喜歡看書嗎？感覺你懂的好多。”

    明昱琰笑了笑，走到某一排書架前，熟稔地抽出一本書遞給她，“看看。”

    “什么？”她接過來，低頭看名字，“《洛麗塔》？法語版的？”

    “對。”他停頓了一下，“還記得初中那會，你拿到學校的那張摘抄紙嗎？”

    ——我望著她，望了又望。一生一世，全心全意。我最愛的是她，可以肯定，就像自己必死一樣肯定。當日的如花妖女，現在只剩下枯葉回鄉。但我愛她。她可以褪色，可以萎謝，怎樣都可以。但我只要看她一眼，萬般柔情，涌上心頭。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這樣一段的文字，步妍溪輕輕地“嗯”了一聲，那么深刻的回憶，實在很難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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