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那天說的話嗎?”容桑卻好像沒聽懂她的暗示,兀自淡淡地問道。
“你說過的話太多了。”步妍溪聳了聳肩,“不知道容會長指的是哪一句?”
男生微微沉默了一會兒,“極光。”
他只提了這么兩個字,步妍溪卻一下子想起了那天晚上,分別前他忽然說的那句話——
“有些人就像極光一樣,看著觸手可及,但他們往往忘了,極光形成于100公里之外的高空。”
然后她是怎么回答的?
好像是,“極光再美也不會讓我有想觸碰的沖動,容會長這句話又是在暗示什么呢?”
“那么,容會長,你到底在暗示什么呢?”步妍溪長長地嘆了口氣。
“極光再美,也不會只為你一個人綻放。”
她有點想笑,“你覺得明昱琰是極光?”
“他的家世背景,讓他注定不能像常人那樣活著。”容桑卻說道,“除非你可以體諒這一點。”
步妍溪大概能夠明白他想說什么,無非是他以后會從軍,不可能只為她一個人而活之類的云云。
但是……
“他爸爸和他媽媽都不是軍人,他不一定會走那條路。”
“他父親曾經是華東軍區(qū)最年輕的少將,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改做了文職。”容桑淡淡地說道,“他母親確是特立獨行,但你知不知道,他母親同樣出生于華南的軍官世家?你家世清白,或許他們不會太在意你的出生,但他將來的路,一目了然。”
容桑說的這些,步妍溪確實第一次耳聞,但是……
“為什么?”她抿了抿嘴,“你就這么肯定他會走這條路?”
“他爺爺只有他一個孫子。”
“所以?”
“所以他現在的自由,是提前透支對未來的補償。”
“那他也可以不接受啊。”她固執(zhí)地說道。
步妍溪不是不喜歡軍人,而是她忽然想到,他們曾經短暫聊過的,關于未來的話題——
【我一直覺得軍人很帥,醫(yī)生也很帥,所以我想做軍醫(yī)啊。】
【醫(yī)生治病救人,是挺好的,但你不覺得,軍人,軍醫(yī)……也許會很忙,就是照顧不了家庭,過年也不能團聚之類的。】
【到那個時候,家人不會難過失望嗎?】
如今再回首當時他說的那些話,盡是她未曾放在心上的躊躇與擔憂。
而她當時回答得多么冠冕堂皇——
【我認為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人生和責任,職業(yè)也是一樣,你不做別人也會做。如果真有那個時候,我希望我的家人可以理解。】
所以……其實在那個時候,他就有過暗示了吧。他亦知道走這條路都多辛苦,因此委婉地勸她走另一條路。
“聽說你要出國?”容桑卻又問道。
“……你聽誰說的?”
“我看到的。”他說道,“新生入學填的畢業(yè)意向表,學生會都有備份。”
“容會長還真是……”她有點不知道怎么說了,“盡職。”連這種她填完轉身就忘的東西都會一一翻看。
“之前以為時寒喜歡你的時候,我看過你的檔案。”
言下之意就是,他是特地查閱了她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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