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東和寧不屈不僅沒有交情,兩人之間還可以說是有不小的過節。當年燕國滅亡的時候,曾東是伐燕的主力。現在寧不屈肯放曾東從蓬萊登陸,而曾東又能幫寧不屈擋住孫仲謀,看來這背后操盤之人不簡單啊。”鄧元覺一邊深思,一邊喃喃自語。
“會不會是姜桓燕真的沒有死?”周云景突然脊背發涼,帳所有將領,只有他才真正見識姜桓燕的厲害。而且除了姜桓燕之外,他也想不到還有別人能有這樣的本事。
鄧元覺搖了搖頭:“我起初也懷疑過是姜桓燕在背后操縱,但想想也不可能,寧不屈和他可是有間接的殺父之仇,兩人合作的可能性太而且我也能斷定姜桓燕已經死了。”
“那到底是誰呢?田無忌雖然也有這個能力,但他和姜桓燕一樣,寧不屈是不可能和他合作的。至于姜桓楚,最近他一直在開封忙著招兵買馬,哪還有精力抽身去策劃這么大的一盤棋。至于我們大宋,燕大司馬在聊城準備出兵攻打濟寧的事情,看樣子也不像是他做的。”吳騰把自己能想到的人都分析了一遍。
鄧元覺沉默半響后道:“還有一個人我們都忽略了,那是最近崛起的天羅教。”
“天羅教?”眾人都有些驚訝。
“不錯,正是他們,因為他們一直打著江湖門派的幌子,所以我們潛意識里都沒重視過他們。現在回過頭來看,他們在大陸活躍的時間才不過三年,已經擁有了西川和云貴,并且占領了大半個秦國,這豈是一般的江湖門派能做到的?”鄧元覺斷定的道。
“天羅教崛起于琉球群島的那霸城,十年前城主竹重治一反常態開始對外擴張,先后吞并了大隅島、大東島以及先島,進而統一了整個琉球群島。從那個時候開始擴展海外貿易,現在勢力遍布東亞、東南亞,甚至印度洋。”眾將之只有雷正明在駐守夏口期間,聽荀玉清和岳守明偶爾說過一些海外的事情。
“這么說來這位神秘的天羅教教主可能是那霸城的城主竹重治了?他們趁著大陸五國nn的時機,進軍原也是有可能的。”吳騰推斷道。
鄧元覺卻搖了搖頭:“你們錯了,天羅教可不是崛起于那霸城,在他們去那霸之前,我聽過這個門派,說起來他們建教的地方還是我們大宋的境內,長興島你們聽說過嗎?”
當年石落升打著肖衍的幌子在長興島組建天羅教,雖然知道這件事的人極少,但鄧元覺卻是有所耳聞,只是不知道這股勢力還有一個名字叫天羅教而已。
后來隨著石落升假死遠赴海外,接著天羅教在那霸崛起,這讓他不得不懷疑兩者之間存在某些聯系。
“長興島?那不是一直都被海盜占領的嘛,他們居然和天羅教有關系?”眾將都感到有些意外。
“當年姜桓燕率軍攻打燕國的蓬萊,落升曾聯合象湖海域的幾大海盜前去救援,最后不僅把齊軍打退了,連四大海盜也被整合。其長灘島的李志希被剿滅,下川島的黃頌升歸降了我們大宋,川島的牛清源投降了燕國,唯獨剩下一個長興島還獨立著。以落升的手段,怎么會單獨留下他呢?”鄧元覺假裝生病期間,由于不能離開大營,讓他有很多時間能靜下心來,總結這些年的得失,其不乏有很多關于石落升和長興島的事。
“大將軍是在懷疑天羅教和落升有關系?但他在十幾年前和項通一起同歸于盡了啊。”吳騰心跳有些加快,隱約覺察到了什么。
“落升的死有誰親眼見到了嗎?當時發現的幾具尸體,包括項通在內全都面目全非,我們只是從著裝和隨身攜帶的物品判斷是他們而已。”
“這么說來他們有可能還沒死?”說完,吳騰隨即又搖了搖頭:“不可能,如果項通也沒死的話,他不會看著楚國的衰敗而不管的,豪不夸張的說,是因為他的死才導致大陸現在的局面。”
“如果當年那一戰只有項通戰死了,而落升、子玄包括王倫在內全都活著呢?”鄧元覺又一次發問了。
周云景、雷正明、吳雙等人都是后來才加入鄧元覺大軍的,對石落升只有耳聞,并不是很了解他。
但吳騰、鄧豪當年可是和他一起并肩作戰過的,雖然他們嘴都說石落升不如鄧元覺,但內心深處還是隱隱覺得石落升的智謀不在鄧元覺之下。
如果當年一戰的結局是石落升大敗楚軍,并且陣斬項通而歸,他們絲毫不會覺得意外。但同樣的結局放在十年后揭開,讓他們有些難以接受了,畢竟是他們相信了十年的東西。
鄧元覺見他們還是不肯相信,又道:“你們別忘了天羅教在蓉城的主事人可是叫石預,當初我也以為是個同名同姓的家伙,現在看來這個天羅教的石預是當年在我賬下做幕僚的石預。”
現在大陸誰都知道石預、楊逸和祖慶之是天羅教的三巨頭,接著下來的是高克恭。至于凌振,因為這幾年都在西南鎮守,幾乎沒有打過仗,所以也不為外人所知,不然鄧元覺根本不用懷疑石預是和別人重名。
“如果天羅教真和落升有關系,那他為什么要讓寧不屈兵臨我們吉州郡呢?”吳騰雖然有些相信,但還是不理解他為什么要和自己這邊作對。
鄧元覺笑了笑,他和石落升之間的關系早因為肖道成的挑撥,留下了不可修復的裂痕,更別說他收石落升為義子本別有用心。
石落升和鄧元覺都是政治野心家,前者不敢相信后者會大度的因為肖道成而不遷怒自己,后者也因為以前懷疑前者在世家和皇室之間的立場,所以對他不敢絕對信任,從而導致兩人之間的關系永遠不可修復。
“聽說肖衍把濟州郡割讓給了天羅教,以此來換取兩者之間的同盟。或許天羅教是因為這個,才讓寧不屈一路北的吧。”
說完鄧元覺又嘆了一口氣:“不管天羅教是不是和落升有關,我們和他之間始終都有一戰。雖然現在我們對肖衍占盡風,但整體局勢對我們仍然不利,燕赤行已經從聊城出兵,留下烏昌臣駐守兗州。姜桓楚、田無忌、項楚也和肖衍達成口頭同盟,一旦寧不屈攻入我們吉州,那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出兵,到時我們可能要同時面對六路大軍,各位都要做好心理準備。”
“大將軍,末將請命去蓉城出使天羅教,看看這石預到底是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如果他們真和落升有關系,末將一定想辦法說服他們退兵。”吳騰自問當年和石落升等人的關系都不錯,現在局勢微妙,他想嘗試著說服對方。
鄧元覺想了想道:“你的提議可以嘗試一下,不過現在正值攻打余州的關鍵時刻,你暫時不能離開,還是讓丁掌門和林師弟走一遭吧。對方名義只是武林門派,讓丁掌門出馬也算地位對等。”
吳騰雖然是鄧元覺麾下的頭號人物,但也是天刀門的弟子,聽到這番安排也不好再堅持什么。
很快丁稼軒和林英來到大營,鄧元覺說完任務之后,又對兩人道:“你們此番前去蓉城,如果石預肯見你們當然最好,即便見不到他,也要想辦法確認他究竟是不是當年我賬下的首席幕僚。”
丁稼軒還沒開口,林英不以為意的道:“放心吧師兄,這個石預不通武藝,算他不肯見我們,我也會潛入他的府,見一面。”
鄧元覺搖了搖頭:“在蓉城萬不可造次,天羅教的實力深不可測,三年前他們聯合天齊教圍攻天柱峰,連武林第一人沈南星都敗在逐日宗宗主祖慶之的手下。隱星教也被天羅教收編,現在他們教高手如云,甚至可以對抗整個武林,你們去了切不可和對方起沖突。”
丁稼軒點了點頭,對天柱峰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正好借這個機會去見識一下。
濟州城太守府內,郭詡和荀玉清正在為要不要加入天羅教而犯愁。
劉子玄已經來了半個月,這些天郭詡都是好酒好飯的招待著,但面對關鍵問題卻始終不肯表態。
這倒不是他對石落升瞞著他,借假死逃離海外的事有意見,也不是想在石落升和鄧元覺之間做政治投機,純粹是因為他和兩邊都有交情,相互之間難以取舍。
荀玉清和他的想法差不多,只是他更偏向于石落升多一點。
兩人之所以現在聚在一起,是因為劉子玄告訴他們,石落升兩天后會親自來到濟州。
他們面對劉子玄可以拖,但如果是石落升親自來了,必須要明確表態。再說現在的濟州郡,宋帝已經明確割讓給了天羅教,自己一直占著別人的地盤也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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