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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塵錄 正文 七八 一無所有歡樂依舊,大千世界知己難尋

作者/蘆水山芋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回到白老的院中,他可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不過,見了小乙三人回來,也是立時笑眼相迎。又是一通招待,把小乙弄得很是不好意思。梁多只是回來打個照面便回去了,他這第二日又要出工,小乙當然也不好挽留。

    白尺和青芒也一齊搬回來住了,只因從黃大人那里得到了肯定答復,白尺的那夫人,已然與他再無任何關系,而黃大人也答應為二人作主。不過,青芒并不愿意立時與白尺成就一番好事,說是要等弟弟稍稍大些再說!白尺開心得不得了,自己終于擺脫了那羅氏家族的糾纏,于是把自己灌了個大醉,倒在院中便睡死了過去。童陸把今日見聞會聲會色說于眾人知曉,直把眾人說得一愣一愣,若不是天色太晚,這便要趕去看看那大畫家又是何許人物!說到極晚,眾人方才散去,白老精神太好,又拉著小乙說了一通,方才放他回去。

    第二日大清早,天都還未亮起,小乙便出了院子,來到江邊練武。沒練幾時,卻是見著一人飛奔而來,引得周圍家犬狂吠。小乙一見那人,停了手腳,叫住了他,

    “梁兄,你這是又要去往何處?”

    來人正是梁多,他略微有些氣喘,不過看起來狀態不錯,應該是跑步剛入佳境,他往小乙這邊過來,停在了小乙面前,

    “小乙兄弟,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小乙問道,

    “慢點兒說,不急,不急!”

    梁多平復下來,這才慢慢回他,

    “那個,那個范大畫家的家里昨夜著了火,被燒了個干凈!”

    小乙驚道,

    “這又是怎么回事?人呢,有沒有事?!”

    梁多回道,

    “人倒是沒事,只是整個人又是瘋了!”

    小乙疑惑問他,

    “又瘋了?又是呆滯了不成?!”

    梁多道,

    “與昨日很不一樣,房子被燒了,自己卻是高興得亂蹦亂跳,對著誰都是又摟又抱的,像個傻子一樣!”

    小乙笑道,

    “這家伙真是奇怪得很!咱們再一齊過去看看?!”

    梁多搖頭道,

    “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陪你去啦!”

    小乙明白,于是讓他快些去了,自己回到白老的宅院,與他們說上一聲。除了三個女人起了,其余人等仍是睡得正香。月兒聽了小乙說話,也很好奇,非要跟他一齊過去。小乙心想,多活動活動也好,于是帶著月兒一齊去了。到了那范大畫家的房子,果然被燒了個干凈。十來位鄉親正在忙活著清理燒剩的黑灰,那范大畫家卻笑呵呵待在不遠之外,還拿著一根燒斷的木棍,在空中不停的比劃,似乎是在以這場景作畫。

    二人慢慢來到他身后,他竟是一點兒也未能發覺。

    月兒呵呵笑起,說道,

    “哥哥,這便是那姓范的畫家了么?”

    小乙笑道,

    “正是正是,你看看他有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月兒認真看了看范大畫家,笑著回他,

    “我想,能夠在某一領域登峰造極的人物,可都不會簡單,當然,個性鮮明,并非是壞事!”

    小乙笑道,

    “你怎知他已登峰造極!你若是見了他的畫作,便知道我說的是什么了!”

    月兒瞇起眼來,看著那初升的紅日,是那般的圓潤自然,又道,

    “這太陽真是漂亮!若是能夠將它畫下來,那該多好!”

    小乙點頭道,

    “是啊,從這山山水水之中冒出頭來,還真是別有一番韻味!”

    那范大畫家似乎也被這紅日吸引了過去,他眼望紅日發起呆來,那燒斷的木棍仍舊停在半空,只是不再動彈了!這般過了好長時間,那光線越發強了,小乙多看上一眼,便已然承受不住了,可范大畫家卻仍那般立著,微微抬頭看天。小乙從側方看他,兩邊臉頰已然有淚水流了下來。小乙心想,這家伙怎的這般能忍,他再這般看下去,那也離瞎眼不遠了!小乙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最后整個遮住,片刻之后,范大畫家這才反應了過來。他雙眼一睜一閉數十次,這才看清了小乙,

    “哦,小乙啊,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小乙回道,

    “我們來了好長時間了,就在你身邊,你一點兒也沒發現?!”

    范大畫家看著小乙身邊還跟著個乖巧美麗的女子,女子小腹微微隆起,他雙眼放光,喜道,

    “小乙,你有孩子了?”

    小乙點頭,笑著回他,

    “是啊,再過幾個月,我的女兒可就要出世了!”

    范大畫家直搖頭,回道,

    “什么女兒,什么女兒!定然是個兒子!”

    月兒輕輕撫著肚腹,笑著問他,

    “范大哥,你是如何知曉的?!”

    范大畫家呵呵淺笑,得意說道,

    “你要相信我的眼力,嘿嘿,是男是女,從這肚形上展露無疑!這樣,我與你們打個賭,若是生個兒子,便叫我來為他取名如何?”

    小乙笑道,

    “取名兒這事兒,可早就答應別人了!”

    范大畫家又道,

    “那就讓我為他取個小名兒!”

    小乙看著月兒的肚子,心里暖暖的,

    “那就一言為定!”

    范大畫家大喜過望,把那木棍往遠處一扔,興奮的大喊大叫起來。他口中說的什么話,卻沒有人能夠聽懂。他亂逃亂躥,把那雙手攤平,上下擺動,似是自己身上長了一對翅膀,正在那天空翱翔一般!

    月兒嘻嘻笑起,輕聲說話,

    “這范大哥,還真是有趣得很呢!”

    小乙笑道,

    “又遇到一個怪人!”

    二人看著范大畫家發了一陣狂,再看他自己的屋舍,已然被鄉親們鏟平,現如今,以往是何模樣,也是一點兒也看不清了!小乙看到了胖婦人,便帶著月兒一齊過去了。胖婦人很喜歡月兒,拉住她的手,一個勁兒的說這說那,又是要留人家吃飯,又是要介紹鄉親們給她認識,還有一大堆孕期的注意事項和帶孩子的經驗總結,直把小乙聽得一愣一愣!月兒卻聽得極為認真,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她可絕對不會放過!二女這般說著,小乙倒顯得有些多余了!

    小乙讓她二人說著,自己來到剛被鏟平的房屋舊址,鄉親們見他過來,也很是熱情,與他說聊起來。沒想這些鄉親竟是如此能說,真是叫小乙好不驚喜。正說著,小乙見著有人抬了一個小竹筐出來,竹筐之中裝有飛灰,看那殘存的形狀,似乎是些字畫!小乙請那人停下說話,問他道,

    “這位大哥,你這筐里也不知是些什么東西?”

    那人哎了一氣,小乙見所有人都很是惋惜,于是又問,

    “這字畫,可是十分值錢?”

    那人回道,

    “哎,這可是范小哥多年的心血啊,卻被這一場大火給燒了個干干凈凈!還好他整日瘋瘋癲癲,不知道心疼,否則還不得難過死啊!”

    小乙看了,也覺難過,再轉頭看那范大畫家,他仍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歡樂至極,小乙都不知道該不該要同情于他了!

    那人又道,

    “我們這些人啊,每家都珍藏有不少范小哥的畫作,可是值不少錢呢!他對我們有恩,那我們當然也要報答于他!”

    另一人道,

    “現如今正是閑時,咱們一齊再給他建起一間房來便是!”

    又有一人道,

    “他這房子太小,咱們給他換間大的!”

    眾人一齊附和,商量著這建房的細節,好不熱鬧。

    小乙再看那范大畫家,他卻已然近到了前來,笑瞇瞇看著眾人,問道,

    “哎,你們都在說些什么呢?!”

    提筐那人把筐往身后藏去,范大畫家哪能見不著,指著他,大笑起來,

    “哎呀,全沒了,哈哈,全沒了!”

    這家伙古怪得很,看了那東西尸骸,卻是歡樂無比!小乙問他,

    “我說范大哥,你的大作全燒沒了,你竟一點兒也不心疼?!”

    范大畫家奇怪回問,

    “我又沒死,再多畫幾幅不就是了!”

    他這說法倒是新鮮,小乙笑著又問,

    “那你若是有空,也給我畫上兩幅,哦不,是三幅,替我那小家伙也要上一幅!”

    范大畫家拍著胸脯笑道,

    “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

    小乙又問,

    “范大哥,你這屋的收藏的,只有自己一畫作么?”

    小乙知道,像他們這類人,應該也會收藏些他人的心血,這里邊若是有這類畫作,被燒了,怕是要比自己的作品沒了還要叫人惋惜!范大畫家嘿嘿笑起,斜眼說來,

    “當然有啦,當世前朝名家的大作,我也是收藏了不少的!”

    眾人大驚,誰能想到這家伙竟是這般厲害,更叫人不可思議的是,他說這話時,一點兒沒聽出心痛惋惜,這些東西在他看來,怕是連個茶碗都不如!

    小乙奇道,

    “那些東西,若是出售,可是要值不少錢吧!”

    范大畫家笑著回他,

    “那可不,怕是能買半座桂州城了!”

    眾人被嚇得不輕,好家伙,買上半座桂州城,那得要花多少錢啊,這可是讓人想都不敢去想的,卻是如此這般輕描淡寫般從他口中冒出!

    范大畫家看著眾人既是不解又是欽佩,立時來了興致,

    “嘿嘿,今日心情大好,咱們來畫上一幅如何?!”

    他又要作畫,眾人當然也不會阻攔,只是現如今沒了紙筆,他又如何來畫?鄉親們說著回去取來,他卻抬手示意無需多說,只道,

    “這地上已然清理干凈,咱們就在這地上畫來!”

    范大畫家的屋舍已然被燒了干凈,經過鄉親們的歸整,現如今只是一片翻新過的新土而已,一點兒看不出之前模樣!范大畫家把剛才扔下的那根燒了一半的小棍拿起,往地下一戳,然后往下劃拉了一條道來!眾人明白,他這是要以平地為紙,小棍為筆,畫一幅大作!小乙二人趕巧遇上,倒也新奇得很。

    鄉親們送來吃的,范大畫家卻是一點兒沒吃,此時,他的眼中只有這畫,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小乙和月兒借了把大傘,撐在這“畫紙”旁邊,看他如何作畫。鄉親們見得多了,也都沒什么興趣,于是給小乙二人拿了一條長凳,二人坐下撐傘,也不覺得難受。

    那范大畫家手中長棍變換不停,有時只是輕輕挑起一小撮泥土,反反復復只此一個動作,小乙好生奇怪,你用些力氣,不就能夠一下翻起更多么,何必這么麻煩!不過,他也知道,這畫家的心思和行為,不是正常人能夠理解的。范大畫家從那平地中央開始作畫,然后慢慢往外圍延展,他用了兩個多時辰,畫出了腳盆那般大小的一塊!小乙看得無聊,若不是月兒想多看上一會兒,他也早就走了!現如今,他才能夠明白體會鄉親們的感受,這烈日當頭,范大畫家仍舊一點兒不覺得熱,還在那里發力作畫!

    胖婦人來了,他手中拿著裝飯食的竹籃,放到了小乙二人身邊,然后把之前沒有吃的那此拿了回去。

    她很是好奇,

    “你倆不覺無聊?”

    小乙正要回話,月兒卻是先開了口,

    “我覺得很有意思啊,你看看,范大哥畫的萬物生長,真是厲害得不得了呢!”

    小乙和胖婦人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二人盯著被翻得亂七八糟的臉盆大小的一小塊土地,看了好長一陣,二人對視一眼,也明白對方與自己一樣,什么都沒看出來過!小乙咽了一口唾沫,問月兒道,

    “月兒,你,你竟是能看懂他的畫?”

    月兒瞇眼笑著,雙眼緊盯著那方,回他道,

    “是啊,我覺得也不難理解的嘛!”

    二人很是無語,這亂遭遭的一團,能看出什么東西來?!小乙正要繼續追問,那范大畫家卻是棄了他的畫作,跑到了跟前,笑嘻嘻看著月兒,

    “哎呀,你能看懂我的畫呀!”

    月兒點頭笑道,

    “我能看懂呀,你這畫就是這起勢最為要緊,等到伸展出來,那可就要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范大畫家大喜過望,搶著說話,

    “對,對,哎呀哎呀,終于有一個能看懂我畫的人了!哈哈,哈哈,我太幸福了,我太幸福了!”

    他手舞足蹈起來,瘋癲狀態更甚之前,月兒笑看著他,又道,

    “這天太熱,不如去到樹下歇息一陣,吃些清水再接著畫來!”

    范大畫家一聽月兒這般說話,也是立時停下,極盡討好模樣趕了過來,他主動拾起裝有飯食的籃子,跑到了前頭領路。胖婦人更滿臉的驚訝,也是邁步跟到了后邊。小乙二人慢慢行了過去,那范大畫家已然把吃的喝得整整齊齊擺好,只等月兒過來。

    婦人笑道,

    “他這模樣,這么些年,我還真是從未見過!”

    小乙也道,

    “若是以往都是常態,今日才像是瘋了一樣!”

    范大畫家卻沒理二人,把一碗清水遞到了月兒身前,

    “天太熱,快些喝點清水消消暑氣!”

    月兒接了過來,喝掉一半,看著范大畫家無比期待的眼神,她抿嘴一笑,又喝一口,把水喝完。范大畫家殷勤至極,雙手伸了過來,把空碗取回,又忙活著準備吃的!

    月兒笑道,

    “范大哥,你不必這么客氣,這樣倒是讓我很不自在哦!”

    范大畫家雙手立時不知如何擺放,手上一抖,那裝著飯食的碗摔落在了地上。胖婦人笑得合不攏嘴,輕輕推了他一把,笑道,

    “這事讓我來,你呀,等著吃就好了!”

    婦人過來把散落的飯食收到一邊,重新給幾人盛來吃的。

    月兒也過來幫忙,把第一碗遞給了范大畫家。范大畫家受寵若驚,點頭哈腰接了過來,

    “這飯菜可真是香啊!把我的饞蟲都給勾起來了!”

    月兒笑道,

    “有胖嬸兒每日為你來飯菜,范大哥,你可真是有福!”

    范大畫家用手抓起飯菜塞進嘴中,大嚼起來,口里也未停下,

    “是啊,是啊,我每日都盼著飯點到來呢!”

    胖婦人呸了一口,道,

    “每次送來都是涼了以后才會吃下,一兩日不食,也是常有的事,你還好意思說這話!”

    范大畫家笑道,

    “胖嬸兒,雖然有時沒吃,但我心里也都是知曉的呀!”

    胖婦人也只是說說,并不真的掛在心頭,只道,

    “你趕快吃吧!”

    說完,她遞了一雙筷子過去,范大畫家笑呵呵接過,轉而用筷子扒飯吃。

    月兒也端了一碗,不過她剛吃過一些,并不太餓,小乙和她一樣,所以,二人也都把他們的一份兒留給范大畫家。范大畫家傻笑著邊吃邊道,

    “我太餓了,三人份量,我也能夠一下吃完!”

    范大畫家從昨日到現在已然有一日未曾進食,此時腹中空空,也是該多吃一些才行!

    月兒笑道,

    “范大哥,你慢些吃,這么多吃的全是你的!”

    范大畫家滿口的飯菜,咕嚕咕嚕回道,

    “我不急,我不急!”

    他果真慢了下來,用筷子夾起飯菜來吃,每次只那么一點點,只夠塞牙縫的!三人看他這般表現,也都笑個不停。既然他如此聽月兒的話,月兒當然就有話可說了!

    “范大哥,你能不能聽月兒說說?!”

    范大畫家立時回她,

    “當然,當然,你說的,我都聽,都聽!”

    小乙心頭好笑,這家伙怎的成了聽話的仆人了!

    月兒輕聲說來,

    “范大哥,你每日廢食忘寢作畫,對身子太過不好哦!”

    范大畫家瞇眼笑起,回道,

    “那你可有好的辦法?”

    月兒笑道,

    “只要合理安排,也是不會耽誤作畫的不是?!”

    范大畫家直點頭,回道,

    “你說的太對了,嗯,那我每日又該如何安排呢?”

    月兒回道,

    “每日吃飯的時間是一定要留出來的,不僅僅補充了體力,也讓你自己能夠放松一陣,更利于畫作之時集中精力!每日正午太陽似火那般,在那個時候作畫,我想效果也不會太好吧,所以干脆利用這時間好生歇息歇息,待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創作!依我看來,突發的靈感對你來說,應該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若是長時間執著于眼前,是否反倒是阻礙了創作效率,所以,在靈感枯竭之時,不如先行停下,好好捉摸一般,沒準能有新的收獲!”

    范大畫家激動得差點兒把那碗筷扔掉,若不是胖婦人攔著,他就又要瘋跳起來。他想要大叫,卻又怕嚇著月兒肚子里邊的孩子,于是強力憋住,只敢輕聲說話,

    “說得太對了,說得太對了!就這么辦,就這么辦!”

    小乙笑道,

    “我說范大哥,是不是月兒讓你去吃上一坨臭屎,你也會毫不猶豫!”

    范大畫家嘿嘿笑起,回他,

    “若是月兒姑娘愿意,我嘗上一嘗,也不是不可!”

    這般回答,又叫小乙如何回他!胖婦人哈哈哈笑個不停,小乙能見她腰間肥肉上下狂顫,可愛至極!

    月兒想起了當前的畫作,指著那方問他,

    “范大哥,你這畫,怕是兩三日畫不完吧!”

    范大畫家還在挑著飯菜吃著,他把眼神轉向剛才作畫的地方,認真思索了一陣,這才回她,

    “我估摸著,怕是要花上一個多月吧!”

    小乙很是不解,問道,

    “竟是要一個多月?那也太難成形了吧!你想想看,這幅畫畫在地上,一場大雨便能將它沖散了去!或是哪個不懂事的小孩兒跑到里邊去踩上一圈,你半個多月的努力也就全都白費了!”

    范大畫家卻是不以為然,道,

    “沒關系啊!若是有雨,我便等它下完,然后慢慢修復,若是有孩童進來搗亂,那我便從他們留下的腳印之類為基礎作畫,沒準能有更好的效果喲!”

    月兒笑道,

    “范大哥,你可真是厲害!我真想看看,你這畫成了之后,會留給世人怎樣的震撼!”

    范大畫家自信滿滿,回她道,

    “我震撼不了世人,只要你能見著,那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小乙笑道,

    “我在想啊,若是按你這么來,說不定等我的孩兒出生,你的畫還完成不了!”

    范大畫家想了想,回道,

    “你說的也是!嘿嘿,那我可得小心一些,爭取在小家伙出來之前畫完,等他睜了眼,一眼便能見著這幅大作,哈哈,真好,真好!”

    月兒也道,

    “若是孩兒見著,也定會開懷大笑的!”

    月兒微笑著閉上眼來,心頭想著孩兒出生之后的場景,那該是多么幸福的時刻啊!小乙知道她心思,靜靜陪在她身邊。小家伙也似是知道父母的心意,左右不停踢著,小乙伸手探到,樂得合不攏嘴!胖婦人蹲坐下來,笑著看著他們,似是在看自己的孩子那般。而那范大畫家,在這最熱的時候,也是一改往常,斜靠在樹干之上,大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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