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兩人一獸大搖大擺地隨著人流到處逛著,任憑身前身后多人暗暗盯著自己。
“真是討厭,都跟一路了,還不罷休。”容玉怡神魂感應了一下后面幾個鬼鬼祟祟的青袍人,握著緣雨生手晃了晃,皺眉不悅道。
“甭管他們。你就當他們是我們的暗衛就行。反正光天化日之下,他們又不敢在郡城亂來。”緣雨生不理他們絲毫,而是瞧著前面攤位一對漂亮悅耳的風鈴,淡然道。
“哼。他們就是討厭,像個癩皮狗一樣,走到哪跟到哪。”容玉怡有些厭煩道。
“那行。你在這等會兒,看我如何收拾他們。”
緣雨生思索一番,露出奸笑表情,低頭和小璋密音商量了一下。
站在容玉怡肩上的小璋,在緣雨生說出計謀時,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點了點頭,然后遁入虛空,消失在了眾人跟前。
然后,緣雨生便來到后面幾人跟前,攔住他們,雄赳赳氣昂昂,大喝道:“你們幾個狗奴才,怎么做事的?一路來居然讓少爺我和小姐兩個擠在前面走,你們幾個遠遠在后面偷懶,是何居心?”
“難道想謀財害命?真是反了你們。”緣雨生指著他們,就是一頓氣罵。
路人聽了,停下腳步,皆是投來異樣的目光,在緣雨生幾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愣是沒感覺出幾人是一伙的。
封一幫幾人遭緣雨生大罵,頓時就來氣,瞪大眼睛,惡狠狠道:“小子,誰是狗奴才。你給我說清楚,不然此事沒完。”
“不是狗奴才,你們跟著我們干什么?像乞食的癩皮狗一樣,從開陽學院出來就一直跟蹤我們,難道真想謀財害命?”
緣雨生在原地轉了一圈,略一抱拳,有些肅穆道:“各位大哥大姐,叔叔嬸嬸,大家小心啦。這幾個人鬼鬼祟祟,行跡可疑。快快檢查身上有沒有少了東西。”
聽得緣雨生一說,旁觀的一些人連忙檢查身上的東西,不禁大吃一驚。不看還好,一看,自己的東西還真少了幾樣。
“我的三品啟靈丹不見了一瓶,剛剛還在的,哪個瓜娃子干的。”
“我的三品靈藥白藥須根不見了。”
“我的啟明靈水不見了,剛花了五萬靈石,準備給我女兒淬體用的。”
……
經得緣雨生提醒,在場有十多個人身都仔細檢查,發現上少了珍貴的東西。這時,他們將懷疑的目光投向封一幫幾人身上,神色極度不善。
封一幫幾人被十多人凌厲得想殺人的目光注視著,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打了個冷顫,連忙開口解釋道:“我們是良民,怎么可能做這等偷雞摸狗的事情。他是在污蔑。”
“緣雨生,你焉敢污蔑我們。今天不給個說法,你休想離開。”
未等說完,領頭的濃眉中年人快速朝緣雨生靠近,一只淡紅大手快速掠過,就想抓住他。
緣雨生見機,連忙閃到一邊,手指一指濃眉中年人,大喝道:“各位將他們搜身不就知道了。看他那個青花色格子儲物袋,剛剛在學院跟蹤我們時都沒有的,現在居然明目張膽地掛在腰間,難道不是證明嗎?”
“那是我的儲物袋。惡賊,焉敢偷你老娘我的東西,真是不知死活。當家的,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去拿回來。囡囡治病的錢財都在里面呢。”
一個三四十歲的美婦,身穿白衣藍裙,急切地走出來,盯著濃眉中年人,雙手叉腰,歪著頭,磨牙切齒道。
艷婦話未說完,一位白色中年人陰沉著臉龐,身上散發著靈境巔峰的氣勢,一走出人群,一言不發,夾雜著滔天怒火,朝著濃眉中年人就是一個金色大巴掌。
那門面大的巴掌快若閃電,濃眉中年人根本來不及閃避,便被巴掌扇中。
蓬蓬蓬!!!
濃眉中年人沿路撞塌了多個攤位,全身骨骼不知折斷多少,到得最后,只留下一個凄慘無比的血人蜷縮在地。
緣雨生見了此狀,不禁打了個冷顫,全身毛發皆豎,心里替他默哀幾秒鐘。
哼,討厭鬼,讓你們時時刻刻跟著我們,竟敢惹我們筋竹三俠,不知死活。緣雨生在心里惡狠狠道。
“我就知道他們跟著我倆沒安好心,果然是想謀財害命。好在沒有走到偏僻小巷,不然,我倆區區開靈境學生,不知道要遭遇何等凄慘的景狀。”
緣雨生指著剩下的幾個封一幫眾人,露出驚駭的表情,然后無比憤怒道。
見從濃眉中年人身上搜出贓物,其余人皆臉色不善地將剩余幾人團團圍住,直至將他們逼到墻根底下。
“噗噗噗!”
封一幫幾人遭受路人猛烈的圍攻,緣雨生趁機脫離出隊伍,招呼了一聲小璋,迅速與容玉怡匯合。
“怎么樣,解氣了吧?”緣雨生撥弄了一下額前短發,得意道。
容玉怡回頭望著封一幫眾人慘遭圍毆的狀況,掩嘴輕笑,輕聲道:“你倆就凈干這些搗亂之事。”
“哼,不給他們點事做,就整天無所事事地跟蹤,都不知道我們的厲害。”
小璋對于拿走行人的東西,無聲無息間嫁禍封一幫幾人,沒有絲毫愧疚,反而是一臉興奮、解氣。
“走吧。可不能讓他們壞了我們逛街的興致。”
緣雨生最后瞥了眼凄慘的封一幫幾人,拉起容玉怡纖手,繼續朝著人氣旺盛的大街行進著。
“頭,如今該當如何?他倆已經失去了蹤跡。”被揍得找不到北的封一幫其中一人,顫巍巍地站起身,一手撐腰,一瘸一拐來到濃眉中年人身邊道。
“如今狀況,只能通知風竹派和孫家應付一下了。風竹派少主,竟然輸給了堂堂一個新生。這臉面丟大了,現在他們可對緣雨生幾人恨之入骨的。”濃眉中年人被人攙扶著,慢慢站起身,小聲道。
封一幫眾人口中的緣雨生等人,沒有人繼續監視,如今正一家店一家店地進進出出,興致濃烈。
直到逛了大半天功夫,容玉怡有點不好意思再繼續了,他們才朝著郡城北區而去。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兩人一獸穿街過巷,來到恢弘無比的紫色閣樓附近。
開陽郡城懸賞閣,占地極廣,建筑眾多,其中一棟主閣樓傲立,高達幾千丈,聳入云霄,氣勢非凡。
在閣樓大門處,人群密密麻麻,人進人出,幾近將大門門檻都踏破的節奏。
緣雨生一手拉著容玉怡,一手憑背,神色從容,步伐穩重有力,風吹不亂。
來到大門處,望了望站在兩邊的年輕守衛,緣雨生整了整衣襟,頗具上位者氣勢,道:“嗯,不錯。好好干。”
說完,緣雨生拉著容玉怡,走進了懸賞閣大廳中,直奔執事堂而去。
“站住,你們是什么人?非本閣人員,一律不得靠近。”
緣雨生等人上到頂樓,剛想推開執事堂大門,卻被幾個巡查站崗的人員喝住,油亮黑槍叉住二人脖頸。
“咳咳,這幾位大哥,誤會。我是應上面吩咐,前來巡查本郡分部。”
緣雨生被突如其來的長槍叉住,有些喘不過氣來,連連咳嗽,冷汗大冒。
身穿紫紋袍服的為首者孫鍇財聽聞此事,頗感好奇。
據他了解,上面派人下來,一般都是事先通知,不會這么倉促巡查。而且,這巡查之人,修為也太那個啥了吧。
涉及到上面安排,孫鍇財不敢怠慢,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于是,他舉手示意另外三個放下長槍,疑惑道:“上面派下來的?可有證明?”
“這個,來得匆忙,令牌沒有帶來。”
緣雨生攤了攤手,表面上尷尬異常,心底里卻在不斷罵陳東海做事顧頭不顧尾,說了給我當天玄國榮譽閣主。然而,過去了差不多兩個月了,閣主的身份令牌,到現在都沒有絲毫消息。
說好的安排一切事務,自己走馬上任就行了的,如今,居然被幾個化靈境小子質問。看這陣勢,郡城懸賞閣可是絲毫沒有接到巡查通知的傳信。
一想到這,緣雨生就氣不打一處來,直想當面大罵陳東海,自己貢獻了海量的珍稀神材助力青云界御外,如今竟然草草敷衍自己。這榮譽閣主還是真的嗎?
“沒有證明?那你們上來干什么。執事堂重地,閑雜人等,拒絕靠近。立刻離開這里,否則殺無赦。”
一見這樣的情形,孫鍇財就知道這兩人是來搗亂的了,頓時緊繃著臉,一臉警惕,手中黑槍顯現火紅之色,再次架在緣雨生脖頸處。
“殺殺殺!”其余三人皆厲聲大吼,眼睛狠狠盯著緣雨生兩人。
“哈。誤會誤會。我們這就離開,打擾了。”
緣雨生感覺到幾人有意無意間泛出絲絲極淡的煞氣,意識到不對,立馬拉著容玉怡迅速離開頂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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