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姜凡只是悄悄跟在姜星博身后,兩人都默契般的沒有說一句話。
直到姜星博辦公室門死死關(guān)上,姜凡的身體才開始顫抖,好像有千言萬語,堵在胸口,最終匯成一個字,“爸!”
反倒是姜星博有些意外,愣了許久,才反問道:“怎么不問我方才為什么打你?”
其實,在姜星博感覺到姜凡存在之后,就立即去了姜凡身邊。
當(dāng)時姜凡已經(jīng)忍不住快要叫他,一旦他跟姜凡的關(guān)系曝光,姜凡以后在班級中恐怕就不好過了。
為了讓姜凡能安心在這里上學(xué),姜星博情急之下就用了這種過激手段阻止了姜凡。
本來姜星博已經(jīng)想好說辭,準(zhǔn)備解釋方才的事情,可沒想到,姜凡并沒有問這些。
這就好像讓姜星博一拳打在了空氣里,非常沒有成就感。
“您一定有您的考慮,我只是很生氣,為什么不告而別,為什么躲到揚天學(xué)院這么久都不聯(lián)系我?”
姜凡好像壓抑著心中的憤怒,悶聲道。
姜星博卻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等了許久才開口,“有些事情不告訴你,只不過是想保護你而已。”
“父親,我已經(jīng)長大了,無論什么事情,請您,請您……”
姜凡死死捏著拳頭,顫抖著哭腔道。
“蠢小子,無論你多大,可在我的眼里,你始終是孩子啊!”
姜星博輕拍姜凡的頭,露出笑意。
“老爹……”
姜凡死死抱住姜星博,終于忍不住痛哭失聲,好像要將這之前的一切委屈都哭出聲來。
“一切都過去了。”
姜星博揉著姜凡頭發(fā),好像回到了很久之前父子兩人相依為命的日子。
“老爹,當(dāng)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不知過去多久,姜凡終于清醒一些。
這個問題一直是姜凡心底最大的疑問。
如今見到姜星博,那么答案終于要浮出水面了。
“這件事牽扯到一些舊事,但你可以理解為,當(dāng)時我已經(jīng)身處險境,為了不牽連你,就急匆匆離開了。”
姜星博暗嘆口氣,并沒有詳細解釋。
“可當(dāng)時的住院費是誰幫你付的,你又是如何離開的?”
姜凡心中存在太多疑問,恨不得一次性都將其倒出來。
“住院費是敵人付的,至于離開,那就要感謝感謝你師父了。”
姜星博簡單將當(dāng)時情況解釋了一下。
“我哪位師父?”
住院費的情況姜凡可以猜到,如今確定了,幾乎跟他的猜測一樣。
只不過后面這段,跟姜凡師父離開就有些奇怪了。
姜凡一共兩位師父,一位是剛開始遇到的那位不知名棋手。
還有一位就是玄珠道人。
也不知道姜星博說的是哪一個?
“你還知道你師父多,才出去幾天,就在外面拜了這么多師父,還將我這個老爹放在眼里么?”
一說起這個,姜星博就有些生氣。
自古以來,拜師都是件大事。
可如今他還沒死呢,姜凡動不動就在外面拜個師父,這讓他這個父親情何以堪?
“呃……老爹,這不怪我啊,是他們逼我當(dāng)他們徒弟的啊!”
姜凡一臉無辜。
“他們逼你?他們怎么不逼我?”
姜星博臉一黑,好像姜凡還有理了。
“我……這……”
姜凡實在是有口難言。
第一次拜師,是那個不知名的棋手用姜星博的性命威脅他,才拜師的。
第二次拜師,卻是因為他自己小命出了問題,才答應(yīng)了玄珠道人。
說起來,這兩次都是順勢而為,姜凡也是很無奈的。
“對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來揚天學(xué)院的?”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姜星博實在懶得管,但他倒是好奇姜凡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在揚天學(xué)院的。
好像他跟葉尋出發(fā)時,是趁著夜色偷偷走的。
并沒有支會什么熟人給姜凡捎帶消息。
可沒過兩個月,偏偏姜凡就追到揚天學(xué)院了,也太奇怪了點吧。
“不是你們留下線索么?”
姜凡一愣。
他得到的消息是從那張?zhí)厥饷魅说目诶锏弥模稍趺绰牻遣┑囊馑迹麄兒孟癫⒉徽J識給他消息的人。
如此一來,給他消息的人,是怎么知道姜星博下落的?
“你確定是我們留下的線索?”
姜星博皺起眉頭,已經(jīng)感覺不妙。
“這……我是發(fā)現(xiàn)了一張名片……”
“名片?是不是黑色的,上面只有一個電話號碼!”
姜星博聽到姜凡口中所言,頓時就急了。
“是呀!”
姜凡眨眨眼睛,完全不知道什么情況。
“那張名片還帶著么?”
姜星博臉色忽然變的非常可怕。
“帶著!”
姜凡從衣服中掏出那張保存了許久的名片,遞給姜星博。
姜星博摸索了一陣,最終幽幽嘆了口氣,“果然是!”
“是什么?”
姜凡好像從姜星博的話里感覺出了什么。
“沒什么,你現(xiàn)在住哪里,如果住的不舒服的話,搬到我住的地方吧。”
姜星博一句話揭過。
“我有住的地方,還挺不錯的。”
既然姜星博不想告訴他,那就是還沒有到他知道這些事的時候。
對于這種情況,姜凡也很配合的沒有打破砂鍋問下去。
“學(xué)費呢?如果不夠的話,我這里還有。”
姜星博慈祥道。
“學(xué)費開過了,不用擔(dān)心,老爹,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么?”
姜凡的話打消了姜星博的疑慮。
“看來近期你成長了許多呢。”
姜星博一陣唏噓。
姜凡從小就很懂事,沒想到,這才多長時間不見,姜凡就成長了這么多。
“人總是要長大的嘛,對了,老爹你方才說跟我?guī)煾敢黄饋淼模降资悄莻師父啊。”
雖然姜凡已經(jīng)猜到了這個人是誰,但還是想親口聽姜星博確認。
畢竟,那個時候,姜凡還沒有拜玄珠道人為師。
除過那個便宜師父估計也沒誰敢自稱是他師父了。
“是我!”
誰知,姜凡話音剛落,就有位看起來胖胖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真的是你。”
姜凡猛然站起,神色激動。
雖然姜凡已經(jīng)猜到這個人就是葉尋,但猜測和親眼所見畢竟是不同的。
談起葉尋,姜凡真的是又愛又恨。
當(dāng)初去參加比賽,就是這家伙告訴他的。
但可惡的是,這家伙竟然沒有給他開推薦信,要不是當(dāng)時吳啟明手下留情,他根本無法參加比賽。
而無法參加比賽,就沒辦法救姜星博。
要是其中一步出現(xiàn)問題,到時候,搭上的就是姜星博的性命。
對此,也不由姜凡不憤怒。
“比賽拿了第一吧,我就說你行的。”
葉尋滿臉笑意。
當(dāng)時他就覺得姜凡潛力非凡,沒想到,這才多長時間,姜凡不但拿了晚報杯第一名,還以一介業(yè)余棋手之身,硬生生考入了揚天學(xué)院,看來他的眼光真是毒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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