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蘇玥房間那一瞬間，姜凡就感受到了一絲異樣。
此時，蘇玥房間中正彌漫著一種獨特的氣味。
這絲氣味有些像泥土的芬芳，但卻帶著一股非常讓人難以忘懷的清甜。
就好像暴雨過后鄉間小路上野花的味道一樣。
“這是什么香味？”
姜凡皺起眉頭，好像他記得在那里嗅到過這種類似的味道，但卻總是想不起到底是在那里聞到過。
“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么？”
姜凡正在思考，門外就傳來了何德信的聲音。
“不好，何德信來了�！�
姜凡神色一變，正想找地方躲藏起來，卻沒想到，門外又傳來了翟翰學的聲音。
“所有房間都找過了，只找到了一片羽毛�！�
“羽毛？帶回去好好化驗，看上面有沒有指紋或者na殘留。”
何德信好像非常意外，但很快就做出反應。
“好的�！�
翟翰學回道。
“嗯，收隊吧。”
說到這里，姜凡就聽見何德信的腳步聲遠去了。
“羽毛？”
姜凡將聽到的信息死死記在心里。
來到蘇玥房間后，雖然姜凡并沒有找到線索，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姜凡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如今想想，是不是他這種感覺就跟這片羽毛有關系呢？
“算了，回去再好好想想�！�
姜凡呆立門后許久，也不曾推門而出。
他知道，這個時候出去，萬一碰上了何德信，那可是會讓翟翰學很難堪的。
為此，姜凡又多等了幾分鐘，這才小心的打開了門，準備離開。
可沒想到，剛一開門，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就頂住了姜凡額頭。
“怎么會是你？”
這時候，一個熟悉而又討厭的聲音出現了，竟然是已經離去許久的何德信。
“唉……”
不遠處的翟翰學捂住了雙眼不忍再看。
其實，當時何德信剛一進門就發現了姜凡身影。
可那個時候，何德信并沒有叫破。
而是強行命令翟翰學配合他的行動。
在來到二樓后，何德信死死盯著翟翰學來了一段引蛇出洞的對話。
故意發出離開的聲音，然后又悄悄返回，等待“罪犯”現形。
可沒想到，開門之后，竟然看到了姜凡。
“這怎么可能？”
何德信滿臉呆滯。
姜凡出事的事情，何德信是知道的。
當時，姜凡身體多處骨折，什么時候醒來都不知道。
可沒想到，這才過去一晚，他竟然就在這里看見了姜凡。
見鬼了吧！
“呃……何隊長好。”
姜凡滿臉尷尬。
本來他都以為何德信走了，可沒想到，這家伙竟然這么陰險，又悄悄返回了。
這下當面撞到，大家多尷尬。
“不可能，你到底是誰？”
何德信神色一動，手指就已經扣在了扳機上。
雖然當時姜凡出事，何德信并不在場，但跟韓晶去救姜凡的可不只是韓晶一個人。
里面還有他的親信。
他親信親眼證實的事情絕不可能出問題。
也就是說，姜凡現在應該是在醫院。
可如今，姜凡偏偏出現在這里，那就說明，眼前這個人恐怕根本就不是姜凡。
既然如此，這個人又出現在犯罪現場，說跟案件沒有一點關系，何德信可不信。
“我是姜凡啊。”
姜凡一陣傻眼，不知道何德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又沒有什么兄弟姐妹，除過是他還能是誰？
“你真是姜凡？不可能吧！”
何德信皺皺眉頭。
受了那么重的傷，下半輩子還能不能像正常人一樣行走可能性都不大。
還能這么活蹦亂跳，當他何德信是傻的么？
“哦……我不是會那個嘛，稍稍用了下就好了。”
姜凡也不是蠢人，很快就從何德信的反應里猜出了何德信的想法。
既然之前韓隊長那個大嘴巴都將他會“超能力”的事情說出去了。
姜凡剛好可以利用一下這點，來證明自己。
“這就是你的超能力？”
下一刻，何德信就又呆了。
之前他只是聽說姜凡會些奇異能力，可當時何德信并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當姜凡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何德信才猛然明白過來，難不成這姜凡真的有傳說中的那種超能力？
“蘇玥是我女朋友，她出事了，我心里著急，就只能用了用能力�！�
既然謊話已經說出口了，姜凡只能將這個謊言進行到底。
“你的能力像金剛狼一樣，是那種超級恢復能力么？”
何德信眨巴眨巴眼睛，很快就接受了姜凡的說法，并且自己腦補了一個與姜凡類似的能力。
“有些像吧�！�
姜凡呵呵干笑。
從外在上看起來，姜凡用過鼎湖妙應法后，確實跟金剛狼很像。
不過，人家金剛狼那種能力可是瞬間恢復，而不像他這種每用一次就差點嗝屁。
“你真是姜凡？”
即便這個時候，何德信還是有些不信。
“如假包換�！�
姜凡苦笑一聲。
何德信這才放下了手槍，目光幽幽閃動。
“你來是為了調查蘇玥失蹤的事情？”
“是的！”
姜凡只能如實相告。
“你有什么線索？”
何德信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笑容。
“也沒發現什么，就是感覺這里好像有某種香味。”
姜凡想了想，就將自己發現的線索說了出來。
“某種香味？”
何德信走入蘇玥房間，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
時間一刻一刻過去，姜凡心里很是煩躁。
他將這些線索告訴何德信那是因為人家警方也是為了救蘇玥。
如果警方知道這些線索，或許能更快的找到蘇玥。
可沒想到，何德信這惡心家伙進入蘇玥房間后，還不走了。
就是有香味，也不至于這么聞吧。
難道何德信就不知道，這么在蘇玥的閨房，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蘇玥房間空氣很變態么？
可就在姜凡要忍不住的時候，何德信猛然睜開眼睛，“果然是！”
“果然是什么？”
姜凡嚇了一跳，他都沒聞出什么所以然，難不成這何德信聞出了花？
“龍涎香�！�
何德信忽然說出了一個姜凡都快要遺忘的名詞。
“龍涎香，難怪我感覺很熟悉了。”
姜凡臉色陰沉下來。
記得在西京棋院比賽時，裁判就曾經點燃過一種叫做定神香的奇物。
當時好像末途提起過，定神香中有一味主材料就是今天何德信口中的龍涎香。
雖然姜凡不知道這龍涎香到底是何物，產自何地。
可經過何德信這么一說，姜凡還真覺得這個龍涎香和定神香的味道很像。
不過，定神香的香味可是沁人肺腑，而不是這種帶著泥土的清甜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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