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飛星劍劍光砸落在了冰盾之上,讓冰盾上卷起了漫天的白霧之余,冰削也是不斷的飛濺而起,對于沈清凡這樣妄圖以力破力的做法,白澤自然是求之不得了,凝聚這些冰霜之盾的消耗,遠比沈清凡釋放飛星劍的消耗來的少,要是繼續這么下去的話,恐怕沈清凡累死了,這冰盾尚未能夠突破,
當然,白澤心中也是疑惑著,懷疑沈清凡是不是真的這么單純,但畢竟這是在廝殺之中,一切就是看著眼前的情景來判斷的,而毫無疑問,現在白澤眼前的沈清凡就是一個妄圖以力量把它無缺的防御轟開的愚蠢的家伙,至于內里還有什么陰謀,或許根本就沒有這所謂的陰謀,這些種種,白澤卻是并不知曉了,
心念剛動的時候,下一刻,沈清凡就告訴了白澤,人類果然是最為狡猾的存在,原來,沈清凡不斷的釋放飛星劍的目的極為的簡單,就是吸引白澤的全部注意力,哪怕是大半的注意力也好,而在白澤被吸引住了注意力之后,沈清凡真正的殺招這才發動了,
三道猶如鯊鰭一般的火焰劍氣,繞過了最為激烈的雙方力量對碰之地之后,就分著三個方向,向著白澤所趴之地卷席而來,是的,正如字面上的意思,火靈劍的目的并不是白澤本身,而是白澤一直趴著不愿意離開的樹根堆成的山坡,才是火靈劍的目的,而當白澤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前方沈清凡的猛攻吸引了它太多的注意力,導致這繞行而來的火靈劍劍氣,直接暢通無阻的落在了那樹根堆積而成的高坡之上,
‘轟,,’
一聲轟然巨響爆發,火靈劍的劍氣落在這些堆起的樹根上,其結果幾乎閉上眼睛都能夠猜出來了,火焰之力爆發的同時,大量的樹根就直接被火焰所燃燒,化為了漆黑的灰燼,而一直趴在其上的白澤,在這一刻也再無法趴著不動了,畢竟要是繼續這么下去的話,白澤可就是要趴在一堆黑色的碳灰之上了,想來就是再笨的家伙也不會想著趴在那碳灰之上,來掩飾什么東西,
“白澤你,。”
煙塵散去,當沈清凡再次看清楚白澤的時候,此刻的白澤已經站了起來,但見到白澤站起來的時候,沈清凡卻是陷入到了呆楞之中,同時也明白到了,為什么白澤會一直趴在那樹根的山坡上不動了,
只見白澤的腹部處,正被厚厚的堅冰所包裹著,剛才的一動,讓一些堅冰從其上剝落了下來,絲絲漆黑帶著濃烈腥臭的血液,就從白澤腹部那裂開的堅冰處流淌而下,原來,剛才白澤一直趴不動,為的就是要掩飾肚子上的傷口,從那滴落的鮮血之中傳遞而出的濃烈苦杏仁味就可知道,這血液之中必然包含著劇毒,而沈清凡可不記得白澤是懂得用毒的妖獸,
“吼,。”
狂怒的氣息不斷的從白澤的身上蕩漾而出,一直趴著,就是為了掩飾傷口不被敵人察覺,在妖獸的世界,競爭是殘酷的,你要是健康強壯而且力量強大,那你就是絕對的主宰,而作為主宰,年絕對不能讓你的敵人或者你身邊的存在知道你陷入到了虛弱之中,不然的話,前一刻還恭敬有加的部屬,下一刻就可能會撲過來要你的姓命了,
所以,在妖獸的世界之中,受傷的妖獸都會把自己的傷拼命的隱瞞,并躲起來自個療傷,而一旦被發現了的話,那這受傷的妖獸即便是拼盡了全力也會把那知道了它受傷的存在抹殺掉,
“吼,。”
憤怒的吼聲回蕩,下一刻,白澤的身上開始凝結起了強烈的冰霜之氣,這冰霜之氣,比之白澤之前幾次施展的氣息都要更加的強悍,甚至周圍的靈氣,都在白澤氣息的影響之下開始結成了冰晶,感受到了這前所未有的強大氣息,沈清凡的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整個人更是瞬間蹦緊了精神,眼前的白澤,已經再無對話的可能,最起碼現在這一刻并不存在對話的可能,唯有扛過了這一擊,或許,還有機會與之交流,
“吼,。”
又是一聲怒吼,不過這次的怒吼卻是顯得短促而快捷,在白澤的吼聲響起的瞬間,沈清凡的腳下就立刻出現了一個方圓兩丈左右的冰藍色陣法,陣法只是一閃即消,下一刻,大量的冰凌就瞬間從那陣法的范圍之內猛的竄出,而即便是沈清凡機警在陣法出現的那瞬間就跳起了,左腳依然是被那猛的竄起的冰凌撞了一下,
“好霸道的冰霜氣息,這陣法,實在危險。”
只是碰了一下把冰凌的尖角處,沈清凡就感到自己的整條左腳似乎都被凍成了冰棍,元氣一轉,才堪堪的讓作叫恢復了過來,只是一碰,那強烈的冰霜之氣就已經讓沈清凡整條腿麻木了,要是被困在了這些冰霜之中的下場,可想而知了,與之前白澤所釋放的冰霜相比,這陣法所爆發出來的冰凌,更加的危險更加的恐怖,還好這些冰凌持續的時間并不長,甚至只嫩夠用曇花一現來形容,只見沈清凡在脫出了之后,那些冰凌也瞬間化為了水,并沒有好像之前的冰劍那般一直存在,不過即便是這樣,這陣法所產生的冰凌依然讓沈清凡無比的震撼,
心中震撼的同時,天空之上又出現了那冰藍色的陣法,看見這冰藍色的陣法,沈清凡的心中已經感到一陣的發毛,不敢有任何的猶豫,元氣碰撞之下,沈清凡就立刻借著彌漫在了虛空中的粉碎冰削作為踏腳,整個人猶如流星一般的向下掠去,身影剛掠走,原本沈清凡所在的半空之上就立刻爆發了一團冰花,接著冰花就化為了寒冷的水滴落下,雖然只是持續了那眨眼似的短時間,但還是讓沈清凡心中無比的震撼,
‘嘩啦,嘩啦,嘩啦’
不管沈清凡落腳之地為什么地方,只要沈清凡的腳步稍微停了下來,那下一刻,沈清凡腳下就會出現一個索命的藍色陣法,隨后一瞬,這陣法就會化為了連血液都能夠輕易凍結的冰花,而面對這兇猛的攻擊,沈清凡唯一能夠做到的就只有疲于奔命,沒有辦法,那種恐怖的攻擊,沾到就是被凍住,面對這樣的攻擊,只有一個辦法,就是逃跑,
不斷的在這片空間上轉折著,靠著混沌元氣的緣故,沈清凡勉強的能夠避開了這陣法的糾纏滅殺,但想要反擊,卻是毫無辦法,就在沈清凡擔心著自己是不是會被這樣生生的耗死的時候,沈清凡落腳之處,卻是再無陣法出現了,不單如此,其他地方陣法的力量似乎也是消失了,看見了這一幕,沈清凡心中頓時就一陣的驚奇道:“怎么回事,陣法失效了嗎,不,應該不可能才對……”
也不怪沈清凡有點難以相信陣法失效了,畢竟從開始到現在,沈清凡已經是避過了不下百次的冰霜陣法了,能夠持續這么長久而且這么精準的對著沈清凡攻擊,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陣法是由白澤控制的,要真是這樣的話,一千次這樣的陣法也不見得能夠把白澤榨干,當沈清凡的目光轉向了白澤的時候,卻是發現,白澤已經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萎頹在地上了,而他腹部處,一片黑色的濃腥血液已經讓它身下的樹根全部染上了黑色,
“人類,是你贏了,動手吧。”看見沈清凡警惕的來到了自己的身邊,白澤抬了抬眼望向了沈清凡之后,就對沈清凡冷冷的說到,聲音雖然依舊冷漠,但沈清凡卻是能夠聽到這聲音之中,明顯帶著虛弱,
“你這傷到底是怎么回事。”看著白澤,沈清凡就開口問到,眼前的白澤的傷明顯不簡單,而見沈清凡沒有動手,反都是問起自己的傷勢來,這讓白澤有點奇怪之余也并沒有隱瞞,道:“如你所見,是被別的妖獸所傷的,當初與你一戰之后,我帶著傷回到了自己的地方,誰知道我的地方卻是被一只外來的家伙占據了,我帶著傷和那家伙打了一場之后,就被趕到了這里來,誰想到那家伙的毒液居然這么霸道,讓我一直沒有辦法痊愈,反都是一天比一天虛弱,也好,死在你手上,也好過看著自己一天天衰弱而死。”
聽到了白澤的話,沈清凡算是完全明白了,為什么白澤會選擇避戰,為什么白澤會一動不動,原來是因為它受了無法痊愈的傷,而最主要的是這傷口上的毒液不斷的侵蝕著這白澤的生命,這才讓白澤無法與沈清凡一戰,想到這里,沈清凡頓時就有點悲哀,原本強大的白澤,短短時間就變成了這樣,而直接的原因還是因為沈清凡,要是白澤沒有和沈清凡戰斗而落下了傷的話,想來也不會這么狼狽受到了這樣沉重的傷了,
想到了這里,沈清凡就略一猶豫,下一刻,沈清凡就從納戒之中拿出了一個玉瓶子并打開,一股怪異的臭味從玉瓶子之內傳出來,隨后,沈清凡就從里面倒了一枚丹藥出來,放在了白澤面前不遠處,道:“這是解毒丹,雖然不知道對你有沒有作用,但你要是相信的話,就可以服下去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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