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
大元太后壽宴,宴請各方,為了準備這次宴席,皇帝可謂是煞費苦心,將各方奇珍異寶全都在宮里布置上,可是討人眼球,后宮底下妃子那般鬧騰,皇帝也多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而打從邊境提前勝仗回來的凌霄見到宮內如此熱鬧,心下好奇,平時太后也是勤儉之人,不明白此次壽宴為何如此大費周章。
于是乎,退朝之時他追上蕭灼的腳步,一心要問個究竟,也是為了打探鳳清璇的消息,而鳶蘿失蹤與他失聯,此次他也要一同和蕭灼問清楚。
皇宮里本身就是九轉八折,道路多多,繞的凌霄這一回來就是暈頭轉向,他追上蕭灼的腳步反倒被五公主蕭凝給纏個正著。
蕭凝心許凌霄的心思可不是一日兩日了,她看到凌霄立即繞到他跟前,自行起了個頭,亂扯一通,說到最后可算是說道了正點上:“母后這次壽宴可是熱鬧,不僅各方都來拜壽,就連一直不露面的平南王都派人前來,聽說是從青山寺休養回來的郡主和世子前來。”
凌霄有些疑惑:“平南王不是一直不同別國來往,怎么這次太后娘娘壽宴就肯出席了?”
蕭凝撩撩頭發,走到涼亭做好倒了杯茶,徐徐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訴你,你可不許告訴別人。”蕭凝還看看一旁,十分神秘的靠近凌霄,小聲道:“聽說平南王世子這次前來是和我們大元談和親之事的。”
說到這里凌霄眉頭一皺,不明所以的看著蕭凝:“你怎么知道,南丘可是一向不摻和別國的事情,怎么突然這次就和大元和親了?”
蕭凝搖搖頭:“我也不知,是三哥哥這樣同我說的,他還說是那個平南王世子前來和親的,若是真這樣可正好,將我那個煩人的四姐姐給娶了去,這樣我就能天天同你在一起了。”
說罷蕭凝挽上凌霄的胳膊,親昵的靠著他,凌霄眼神朝著四處看,扒拉下蕭凝的手:“公主,你這是做什么,大庭廣眾之下,有失體統。”
蕭凝完全不將凌霄的話當回事,她死死的抓住凌霄的胳膊:“別人看見了又怎么樣,你沒走之前我們一直都是這樣的嗎?怕什么?”
說出這些話,蕭凝可不怕,在她心中她可是早就將凌霄當成是以后嫁娶之人,早已是板上釘釘之事,可容不得凌霄反對。
這皇宮內外可都是知道五公主對凌將軍的情誼,不過卻也都是眼里看著,誰都不好說出口,可是卻總是有幾個與她對著干的,遠處徐徐走來幾個宮女,中間圍著一個自恃雍容的女子,她身著粉色襦裙,頭頂帶滿了釵子,臉上浮出一抹清高的模樣,朝著蕭凝款款走來。
“呦,五妹妹,你這是做什么,可還是個姑娘怎么就在這御花園和男子糾糾纏纏,若是傳出去可不叫人說我們皇家沒規矩。”四公主蕭雯瞥了凌霄一眼,從他身后繞過走到蕭凝的身邊。
別看蕭凝和蕭雯早早就被收歸在皇后的名下撫養,他二人可不是一個母親,蕭凝的母親楊氏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子,卻因身體不好,在誕下蕭凝之后就離開了人世,不過她身后好歹是偌大的丞相府,蕭雯可就不同了,她的母妃是伺候皇后的宮女,先被皇上寵幸,本以為可以母憑子貴,卻不想生出來是個公主,最后太后一怒,將她母親趕出宮去。
蕭雯自是嫉妒蕭凝的,打小他就被宮里的人捧在手心里,怕摔著怕捧著,長大以后她就更加嫉妒蕭凝,所以每一次只要是蕭凝看上的東西她都會下意識的搶先一步。
而凌霄自然是她二人從小爭到大的,蕭凝是好性子,可是對于凌霄她比任何人都看的緊,自是不能讓給蕭雯。
蕭凝和蕭雯兩姐妹湊到一起,所有宮人都退避三舍,自然是看多了知道他們之間定然要生出事端。
凌霄被他們夾在中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只得想法找個法子脫身,他離的二人遠些:“我剛才想起,這次回來還沒見過皇上,既然兩位公主互相陪著,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只是還不等凌霄走,兩個人就先一步阻在他面前,蕭凝拉扯住凌霄的胳膊:“是我先遇見的,凌霄哥哥得和我走。”
蕭雯也不罷休:“憑什么說你先看到的,我還說是我先看到的。”
二人僵持不下,誰都不放手,從遠處走來的公公,看著這副場景緩了步子,沉嘆一口氣,又急急忙忙走到跟前:“哎呦喂,我的兩位小祖宗,都這時候了,可別鬧了,太后都到了,皇上叫奴才來尋幾位,快跟奴才走吧。”
兩人大眼瞪小眼等著對方先松手,凌霄接著徐公公脫身:“公公,我方才想起有些有事情還沒辦,等一會兒我自己去宴席上,你先將公主們給帶過去吧。”
說罷,他腳底抹油般,迅速溜走,沒了影兒,蕭凝不舍的看著凌霄的身影,跺跺腳,沒好氣的看著蕭雯:“都怪你,把人給嚇跑了吧。”
蕭凝甩著袖子,快速的超前走去,徐公公只得跟在后邊,蕭雯一臉不高興的走在蕭凝的身后:“真不知道是被誰嚇走的,還有臉說。”
蕭凝一聽當即火大;指著蕭雯劈頭蓋頭的一頓吼:“你說什么,你再給我說一遍。”
徐公公一見不好趕忙擋在二人中間:“哎呦,公主們,別鬧了,別鬧了,各國使臣都來了,可不能叫人家看了笑話。”
這一路徐公公心驚膽戰好不容易將兩位公主送到宴席上,蕭凝和蕭雯走到太后的身前,在太后面前蕭凝則就表現的放松的多,她依偎在太后的身邊,嬌聲道:“皇祖母,可叫凝兒好想,這幾日父皇說您整日都屋中吃齋念佛,都不讓凝兒去看你。”
蕭凝這幾句話可說的太后心花怒放,她拉著蕭凝的手到跟前坐下:“快叫祖母好好瞧瞧,哎呦,這幾日都瘦了,看這小臉都憔悴了,快和皇祖母說說怎么了?”
蕭凝瞥了蕭雯一眼:“還不是皇姐,他總是說凝兒不守規矩,說的凝兒茶不思飯不想的。”
一說起蕭雯太后的臉上一繃,她抬眸目無表情的看了蕭雯一眼:“你比凝兒大,何事都要讓著她,以后等你出嫁,若也是這樣欺負人家家里的女兒,還不說我們皇家沒有規矩?”
太后說的話蕭雯只得受著,她垂下頭,低眉順眼的回應道:“雯兒知道了,謝皇祖母提點。”
話雖這樣說蕭雯口中的牙齒卻咬的咯吱作響,礙于太后在場她無法表現出來,太后瞥了蕭雯一眼從角落里挑出一個座位來指著道:“你去那兒坐著吧,別在這兒站這里礙眼。”
一邊皇后聽見了心下思量一番,她順著太后的話,調開話題:“太后,凝兒也是大姑娘了,也快到了婚娶的年紀,正巧今日許多年輕俊俏的世子前來,也不知有沒有凝兒屬意的。”
太后在臺下巡視一番,臺下已經坐滿了大臣,此次拜壽可謂是十分隆重,皇帝坐在高位,所有事宜準備妥當,皇帝起身先行舉杯說話:“今日母后大壽,各國的使臣也前來祝賀,我朝凌霄大將軍勝利而歸可謂是雙喜……”
每每這種宴會皇帝的話總是說個不停,在臺下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鳳清璇暗自打量起臺下的大臣,這是她第一次入宮,看見皇帝威嚴的坐在高座之上,心中卻沒有絲毫波瀾,看著中央一個又一個換過的舞娘,自當無趣的舉起酒杯,悠然的喝了一杯又一杯。
對外來說南丘可算是與世隔絕,自然是有人對鳳清璇這個南丘來的郡主感到出奇,她微微抬眸,感受一處濃烈的目光,她抬眼望去看盡一雙漆黑的眸子里,那個男子冷峻著面龐直勾勾的盯著他,鳳清璇一愣,心里自是空了一拍,拓跋煜看見鳳清璇的神色尋著她的目光看去,略略在她耳邊提醒道:“那是秦王,皇帝的胞弟,戰場上可算是大元的戰神。”
鳳清璇一怔,隨即又恢復了神情,端起酒杯小啜一口:“我說怎么感覺眼熟,原來是個王爺,確實和皇帝有些相像。”
拓跋煜笑而不語,對上蕭灼的隱晦眸子,隨即又轉了目光看向別處,同樣另一處一刻濃烈的目光朝著鳳清璇這邊看來,拓跋煜心里笑笑,看來這次出行還有許多有趣的事情要發生。
鳳清璇瞥了一眼蕭灼身邊的女子,只見那個女子眼光一直往她這邊瞟,她頓覺奇怪摸上自己的臉,面紗好好的戴在臉上,沒察覺出異樣,遂問道拓跋煜:“我臉上長蘑菇了不成,怎么總有人看我。”
拓跋煜被鳳清璇風趣的話逗笑,險些一口酒嗆在喉嚨里,他緩了緩,笑道:“定是他們覺得本世子的妹妹花容月貌,忍不住多看兩眼。”
鳳清璇狐疑的瞥了拓跋煜一眼,將自己臉上的面紗蓋得嚴實,忍不住嘟囔一句:“戴著面紗能看出什么來,怕不是他們眼拙,將我當成了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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