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灼的所有表現(xiàn)來看,拓跋煜本以為他沒有那么在乎鳳清璇,他便揣著明白裝糊涂道一句:“誰回來了?王爺這樣說我可不懂。”
事后蕭灼也不說什么,二人一到酒館便將此事拋之腦后。
這一夜定是個不眠之夜,鳳清璇回到屋子后,輾轉(zhuǎn)反側(cè),無論如何都睡不著,她瞪著眼睛,一直等到了天亮,她尚且起身,聽見門口叮當(dāng)碰撞的響聲,她打開門抻著頭朝樓下看一眼,是蕭凝拿著鑼鼓沿著大街追逐在凌霄的身后。
她打開窗戶時凌霄湊巧往上看一眼,就這驚鴻一瞥,二人眼光中流光一閃,就像是太陽撞向大地,心中猶如巖漿迸發(fā),一發(fā)不可收拾。
鳳清璇忽覺一陣頭暈?zāi)垦#孀☆^,將將扶住窗子旁邊的椅子,剎那間,天旋地轉(zhuǎn)在她的腦海中擴散開來,一會兒是血淋淋的沙場,讓她一口氣全都堵在了胸口,一會兒又是模糊不清的人影,像是溝壑一般,讓她無論之和都跨不過去。
她腦袋疼痛,胡亂扒拉著屋子里的東西,隔壁的拓跋煜聽到聲響,急忙趕來,急促的敲響房門:“清璇,出什么事情了?”
鳳清璇說不出話來,只會艱難的喊叫,她難受卻找尋不出難受的根源,她捂住欲裂的額頭,直到拓跋煜將她抱在懷里安撫:“別怕,別怕,我在這兒,出什么事兒了?”
鳳清璇喘著粗氣,呆愣的偎依在拓跋煜的懷里,遲遲不能回神,她眼神空洞的看向窗子,喃喃道:“我看見了滿是鮮血的沙場,我自己一人呆在那兒被掩埋了,渾身是血,好像要死了。”
拓跋煜擰了擰眉頭。輕輕蓋住鳳清璇的眼睛:“瞎想什么呢,定是之前你父王的事情影響了你,這幾日你還是呆在驛站,別出去了。”
鳳清璇拿開拓跋煜的手,坐起身子,由他攙扶著慢慢走回到榻前,苦笑著說:“我沒事,只是剛剛像是著了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拓跋煜深了眼色,暗自沉思一番:“罷了,許是昨天的刺客讓你受驚了,以后我去哪里都將你帶在身邊,否則,你若是出了事,父王回去指不定怎么罵我。”
鳳清璇不語,見著拓跋煜倒了杯茶給她,這才接過來,小啜一口,壓壓心神,正緩著氣息,門口忽然傳來幾聲敲門聲,來人先道:“世子,郡主,在下是秦王府的侍衛(wèi),王爺派在下來邀兩位去王府一敘。”
鳳清璇和拓跋煜對視一眼,狐疑道:“昨天不是剛見過,見天怎么又來了。”
拓跋煜吹著眸子沒說話,他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金驍恭敬的朝拓跋煜一拱手:“參見世子。”
聽見聲音,鳳清璇也走到門口,當(dāng)金驍看見鳳清璇時不由的一愣,昨日他被派出去做事,沒有跟在蕭灼身邊,一會去就聽說南丘國的郡主像極了之前在府中的小姐,今日前來一看果真像,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絲毫不差。
他看的愣了神,等待鳳清璇迎上他的眸子,他才感覺不妥,立即低下頭,又一次拱手道:“見過郡主。”
鳳清璇略略點頭,她看了拓跋煜一眼:“昨晚我沒有休息好,今日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還不等拓跋煜開口,金驍又道:“王爺與屬下說昨夜驛站遇襲,郡主和世子的安全需要謹(jǐn)慎保護(hù),所以,今日還請郡主跟著一同前往,若是郡主需要休息,王府多出客房都可供郡主休息。”
鳳清璇想想,也罷,反正到哪兒都是休息,說不定今日去王府還可得到些關(guān)于大元的密切情報,她故作思索一番,卻也答應(yīng)了。
金驍帶著他二人一路到了秦王府,剛邁進(jìn)門檻,蕭灼就帶著清歌走出來迎接,鳳清璇走到拓跋煜的身后絲毫不想與蕭灼挑起話題,她打量起四周,正巧見凌霄和蕭凝疾步而來,蕭凝在她身后緊追不舍,凌霄則是一副老鼠見了貓般躲避不及。
二人來到鳳清璇的身前,蕭灼忍不住呵斥一聲:“凝兒,不得無禮。”
蕭凝一聽到蕭灼的聲音立即老實了,她撇撇嘴弗了個禮:“見過四皇叔。”
對于蕭灼這個皇叔蕭凝可一直都是敬畏有加,且不說他功夫了得,經(jīng)常征戰(zhàn),就說在家中,他都是一副冷漠不多言,叫蕭凝原本鬧騰的心一下子就冷下來。
鳳清璇看著他們叔侄只見的表情,心下竟感到好笑,而蕭灼且不先迎著拓跋煜進(jìn)去,而是囑托金驍給鳳清璇安排地方去休息,他深沉的看鳳清璇一眼:“聽說郡主昨夜沒有休息好,今日就在府中好好休息,本王保證不會有任何人打擾。”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鳳清璇并沒有想給蕭灼面子的心思,她瞥了蕭灼一眼:“這樣最好不過。”
又與金驍說道:“帶路吧。”
她沒有去看蕭灼的臉色,只是快走幾步離開了人群,一路上金驍和她沒有什么話好說,只不過路途有些遠(yuǎn),二人之間氛圍太過僵硬,因此就有些尷尬的氛圍環(huán)繞在二人周圍。
鳳清璇無聊的慢下腳步,悠閑的走,只是不出片刻,身后蕭凝就追著他們的步伐趕上來,她自來熟的扯上鳳清璇的胳膊:“哇塞,你剛剛可是太厲害了,你可是沒見我皇叔的臉色,一直都沒有變過,你竟然能讓我皇叔吃癟。”
蕭凝的大笑看的鳳清璇一陣錯愕,她陪著微微一笑:“公主怎么來了,沒去陪著王爺他們?”
蕭凝撇嘴搖搖頭:“我才不要跟他們一起,他們男人在一些無非就是討論些戰(zhàn)事上的東西,打打殺殺,無聊的緊,我跟你說,王府可有好多好玩兒的東西,要不我?guī)闳タ纯础!?br />
話雖這樣說,可是蕭凝還不等鳳清璇回答就拉著鳳清璇往另一邊走,金驍一見立即攔阻在蕭凝的面前:“公主,王爺叫屬下帶郡主去休息,您這樣叫屬下如何交差?”
蕭凝可不管這些,他將金驍扒拉開:“我不管,反正我們要去玩兒了,你自己回去吧。”
看著金驍衣服為難的神色,鳳清璇出奇的爆發(fā)出好人的潛質(zhì),緩緩道:“這樣一鬧我反倒精神了許多,你去與王爺說公主帶著我在府里轉(zhuǎn)轉(zhuǎn),不會出事的。”
金驍看著二人的身影無奈的快步去給王爺報信,而蕭凝這邊可謂是撒了性子,在鳳清璇眼里看來這丫頭可是瘋的很,一點兒都不像是宮里出來的那種規(guī)矩加身的公主,反倒是多了分活潑,多了分真實,如此鬧騰的人,在鳳清璇眼中倒是比那個規(guī)規(guī)矩矩,矯揉造作的清歌好上太多了。
鳳清璇看著前方越發(fā)茂密的樹林,便出聲問道:“公主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蕭凝回過頭神秘一笑:“你就看好吧,一會兒保準(zhǔn)讓你大吃一驚。”
蕭凝拉著鳳清璇快走進(jìn)步,穿過濃密的樹林,眼前瞬間恢復(fù)了光亮,他們仿佛來到了一片世外桃源,這里大樹環(huán)繞,飛鳥縱橫,更是有游魚在湖里游蕩,愜意的很。
蕭凝走到湖邊指著湖里的游魚道:“這里的游魚味道鮮美,我與你說,之前我偷偷來這里烤了兩次,可是好吃的不得了,今日我可也要讓你嘗嘗。”
看著蕭凝興奮的表情鳳清璇愣了神,許多年之前,這幅表情也在她的臉上浮現(xiàn)過,只是現(xiàn)在想起似是已經(jīng)過去好久,如此燦爛的笑容閃的她眼睛一痛,蕭凝興致勃勃的湊到湖邊,拿著一邊草叢里隱蔽的漁網(wǎng),挽起褲腿就朝著淺水的地方走去。
她貓下身子,等著水變的清澈,游魚適應(yīng)了河水的波瀾,她再放下漁網(wǎng),伸手一拽,幾只活蹦亂跳的游魚已然出現(xiàn)在蕭凝的手中。
鳳清璇接過蕭凝手中的魚,扶著她一同上岸,蕭凝咧著嘴角摸出兩顆打火石,從一邊的林子里找來了木支,二人燃著了火,穿好了魚,坐在一邊等著。
蕭凝看著逐漸考好的魚眼冒金光,她拿出香噴噴的烤魚遞給鳳清璇一串:“快嘗嘗,熱氣騰騰的最好吃了。”
鳳清璇看著烤出來見黑的魚,吞咽了口水,淺淺咬一小口,卻不想魚味兒確實鮮美,魚肉鮮嫩唇齒間都當(dāng)著魚香。
她又咬下一口,不禁稱贊道:“這里確實是個好地方。”
二人歡愉互視一眼,品嘗著烤魚,看著美景,心曠神怡,剩下幾只烤魚還在架子上放在,樹林子傳來一陣聲音,鳳清璇尋著看去,不一會兒凌霄就出現(xiàn)在眼前。
看見凌霄,蕭凝心里更是歡喜,還十分大方的拿起烤魚遞給他:“正好你有口福了,今天我們撈上來的魚多,你快嘗嘗。”
凌霄湊在二熱身邊,狐疑的接過烤魚,聞聞味道確實不錯,品嘗一口倒也鮮美,吃了幾口凌霄又道:“王爺叫你們回去用膳,不過,我看你貌似也都要吃飽了。”
蕭凝嘿嘿一笑,湊到凌霄的跟前,討好般的說:“我烤的魚,怎么樣好吃吧。”
凌霄聽此也是有些疑惑,便問道:“你從哪兒弄來的魚,怎么感覺從哪兒見過?”
蕭凝故作驕傲的指著湖邊:“那里的魚啊,今日我可是撈了許多呢。”
凌霄聞言看去,渾身一僵,吃在嘴里的與也不知該咽下去還是該吐出來,緩了片刻,他定了定心神,無奈道:“你可知,那是你皇叔千辛萬苦從西域討來的鳳凰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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