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泉,休得要走!”突然有人背后殺出來,罵罵咧咧的開口說著。
雷泉聞得是個女聲,也是不由得回頭,可是回頭一看,竟然是汝鄢畫:“汝鄢畫,你三番四次的煩我也就夠了,你還想做什么?”
汝鄢畫倒是沒有先動手,反倒開口問道:“這圣天藏丹閣的消散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特么搞你姐了嗎?”雷泉怒了,罵道:“趁現在我還沒有生氣,趕緊給我滾一邊去,別等我跟你鬧事!”
可是汝鄢畫依舊不依不饒,拿起繡劍便要朝雷泉刺來。
雷泉閃躲之后,一腳將踢向汝鄢畫的項背,將她踢出了幾米遠。
此刻雷泉面色略顯陰沉道:“你要是再咄咄逼人,別怪我辣手摧花!”
可是汝鄢畫還是不依不饒,催動著手中的繡劍就朝雷泉刺來,那繡劍就像長了眼睛一般朝雷泉飛馳而來。
雷泉知道這個汝鄢畫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二話不言,催動靈力,喚出如意金箍棒就朝汝鄢畫攻去。
這次雷泉沒有打算留手了,畢竟這汝鄢畫三番四次的刁難,他早已經厭煩了,若不是見她有個知書達理的姐姐,這種人早就被雷泉給打死了。
只見棍劍相碰的那一刻,如意金箍棒之上閃過了道道火花,那汝嫣畫手中變化不斷,像是天女下凡一般,扭動變幻著手腕,那繡劍劃過空中散發淡淡的銀光。
但雷泉雖說修為不敵汝鄢畫,可是他卻絲毫不落下風,在汝鄢畫刁鉆的劍法的逼迫之下,雷泉也是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
“果然是個難纏的家伙!”
汝鄢畫心中暗罵一句,這眼前的家伙步履穩健,很明顯那是有著很強硬的功底,甚至連他們銀羽梁塵齋的蓮花俏履步隱隱都有跟不上的感覺。
“差了半步!”雷泉看得出來,雖然汝鄢畫的殺氣很重,可是當她來勢洶洶之后,雷泉總是可是憑那霸王龍行步躲過一步,卸走汝鄢畫的幾重力道,不過他也是清楚,若是與汝鄢畫糾纏在一起,那勢必會落敗。
想到這里,雷泉提起靈力,將那無盡的罡風附著在如意金箍棒的棍首,頓時間雷泉的氣息攀升,讓汝鄢畫也是一震,可是汝鄢畫也是身經百戰的女修,對于眼前雷泉的氣息攀升,也是暫避其鋒芒,至少她也明白,雷泉不過是強行提氣而已,撐不了多久。
可是劍棍糾纏之中,汝鄢畫不僅沒有等待雷泉的破綻,反倒覺得雷泉約戰越勇,這頓時間讓汝鄢畫急眼。
“這家伙,還真有些本事!”
汝鄢畫這才明白,之前在圣天藏丹閣,這雷泉根本沒有動用自己的全力,若是雷泉全力以赴,或許之前她根本沒有什么戰勝雷泉的機會。
汝鄢畫本就失去姐姐的庇護,這時候她又有些心不在焉,雷泉假裝賣出一個破綻,汝鄢畫果然被雷泉套了進來。
“哈哈!中計了吧!”
汝鄢畫被雷泉假意騙過,露出了右路的破綻,只見雷泉提棍趁機而上,那一棍狠狠劈砍向汝鄢畫的肩頭,隨著一陣陣爆裂的破空聲,汝鄢畫閉上了雙眸!
“難道我就要飲恨于此了嗎?被這樣一個老君道谷的小家伙給打敗?”汝鄢畫自己不由得想。
可是雷泉那一絕殺之招遲遲沒有下來,可是雷泉還是換作拳頭,狠狠的砸向汝鄢畫。
“煞氣碎元拳!”
這煞氣碎元拳隨著雷泉的修為提升,現在已經臻至大成,雷泉也是漸漸將這功法渾圓結合一體,雷泉明顯的感覺自己打從小練的這煞氣碎元拳有所突破,他甚至可以感覺得到那煞氣在自己的體內澎湃,令人咋舌。
汝鄢畫只是一拳就被雷泉打倒了,雷泉那一拳讓她的氣血紊亂,還好她壓制的及時,否則就被雷泉這一拳打出逆血。
今天的汝鄢畫異常脆弱,汝鄢畫突然掉出幾滴熱淚:
“雷泉,你沒等我姐姐走出去,就將這圣天凌霄堂收了出去,我姐姐的死,我與你不共戴天!”
汝鄢畫頓時間大喝起來,隨著汝鄢畫的情緒激動,一口逆血從汝鄢畫的口中奪口而出。
雷泉在才明白,為什么現在只有汝鄢畫一個人的身影,原來如此,那么這汝鄢詩,還在這圣天藏丹閣之中。
“這下壞了!”
雷泉頓時間有些紊亂,可是他還是強裝淡定道:“你姐姐與我并無干系,這圣天藏丹閣的湮滅也不是因為我,而是有人觸碰了禁制,節哀順變吧!”
此刻汝嫣畫聽到雷泉的言語,頓時間眼眸之中的淚水奪眶而出,她不可置信雷泉的言語,之前姐姐說自己尋到一個靈寶跡象,剛進門之后,那門瞬間緊閉,將汝鄢詩緊鎖在其中。
任汝嫣畫如何破壞那閣道之門,卻是無法打開著緊鎖汝鄢詩的黑門。
“雷泉,都是因為你!”汝嫣畫大吼,失去姐姐之后,她轟然覺得自己缺少了人生的意義一般,雖然她經常同姐姐找麻煩,可是這么多年來的姐妹之情,她有想過分別,可是她始終沒想過自己竟然是用這樣的方法與姐姐訣別。
“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你別糾纏著我不放,現在你走吧!”
雷泉略有釋然,他似乎有些同情汝鄢畫,若是此刻自己的師兄若是因為這種情況而訣別,他也會因此而難過,他懂得汝鄢畫此刻的心情。
汝鄢畫似乎沒有聽清楚雷泉的言語,面露些許疑惑,她本想著自己一并死了,同地府去見姐姐,可是雷泉竟然想著要放過她。
“雷泉,你別以為你這會讓我覺得感激,你依舊是個令人惡心的老君道谷修士,與李所安沒有什么兩樣!”
“隨你怎么想!”
汝鄢畫也是走了,她的步履略帶蓮花,那悲傷的步履讓雷泉也是有些愴然心驚。
“果然與汝鄢詩的訣別令她變化了嗎?”
“愿蒼生風情萬種,何必與我相連?”
待到汝鄢畫走遠,雷泉也是趕緊尋到一處偏僻地歇腳,此刻的他也是膽寒,若是被這汝鄢詩知曉了他這丹田宇宙的功法,流傳出去,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該怎么辦?是不是應該將汝鄢詩放出來?”
雷泉略帶迷惑的向浪三驚詢問,答案自然是得到了浪三驚的反對,浪三驚的意思很明確,不殺那個誤入隱秘地的汝鄢詩可以,但是必須將她囚禁,若是你這功法被外界修士所察覺,何止是一場禍患殺戮,動輒就是百萬屠城!
雷泉沒有想到自己這丹田宇宙的功法讓外界之人這般垂涎。
浪三驚皺眉的思慮著,他似乎也在尋求一個良好的辦法。
“要不然看一看那個女修的情況,我們視情況而定!”
雷泉帶著小毒還有浪三驚一同來到那圣天藏丹閣,此刻的圣天藏丹閣比起之前有了些許神圣氣息,不過相比于雷泉,這棟朝天的建筑卻還是略有不敵,還沒等到雷泉靠近,那圣天藏丹閣之門也是緩緩為雷泉打開。
“這棟建筑有靈!”
浪三驚的言語之中少不了對丹鬼前輩的膜拜之意,雖然他為這圣天凌霄堂之主,可是他并沒有因此而褻瀆和怠慢圣天藏丹閣的造化,其實他的內心像明鏡似的,這圣天凌霄堂表面尊崇,可是真正的權利都掌握在這些大大小小的合并宗門之內。
“這圣天藏丹閣只是其一,排除之前的大道箴言地,佛家金剛胎藏界還有一處,那便是江南水鄉村!”
這四家分割四域,本是四家絕世宗門,為了人族危亡,結合在一起,這喚做:“圣天凌霄。”
而因何稱之為“堂”?
這便是天下之家,居之廟堂,堂者,以天下為己任。
浪三驚有些怔怔然,他似乎還記得當初諸位盟主集會之日,推舉他為圣天凌霄堂堂主,他受寵若驚的紅著臉,答應了諸人的推舉。
“時日過去太久,那大大小小宗門不下百個,都是人間一等一的宗門,自此這圣天凌霄堂的美譽便是傳了下來!”
“可是當那場人族為難平息之后,他無力阻擋著諸天將領的叛變。”
“這圣天凌霄堂也終究成了大漢的工具,一統羅霄星域。”
想到這里,浪三驚略微攥了攥拳頭,若是當初他足夠強橫,若是當初大漢的修士沒有保存實力,這些世間一等一的高手怎么會因之而亡?
“無非是貪婪心思作怪罷了!總想著稱王稱霸!”
雷泉也是不勝唏噓,他緩緩步入那圣天藏丹閣,此刻的他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來自圣天藏丹閣的親和,在此之前,他根本想不到這有靈的圣天藏丹閣認主。
“丹鬼前輩的造詣早已是登峰造極,天下一切皆可煉化。”浪三驚也是虔誠地解釋道:“以天地為爐,煉化世間山川冷暖,煉化世間人生百態。”
“這般奇異景象天下人難以想象!”
雷泉也是聞言怔了怔,這丹鬼前輩真不愧是這煉丹師的祖師爺,這“萬物皆可煉”的思想,也是令人匪夷所思。
不過看到這有靈的圣天藏丹閣,雷泉也是釋然了,雷泉忽然想起了那白影,果然,那白影便是這圣天藏丹閣之靈,也只有他這個圣天藏丹閣之主可以看得出這白影,其余人完全不清楚這圣天凌霄堂還有這般的存在。
“尋汝鄢詩這個女子!”雷泉對著眼前的白影吩咐道。
那白影搖了搖頭,似乎不愿意提及汝鄢詩。
“為何?”雷泉反問一句。
此刻小毒和浪三驚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們沒有搞懂雷泉目視前方呆滯的在干什么,但這是雷泉的秘密,不應該過多的追問。
“那個女孩的軀體已經被蓉兒占據了!”
“借尸還魂?”
那白影搖了搖頭,向雷泉解釋道:“奪舍!”
可是雷泉卻是有些激動,這汝鄢詩可是李所安的情人,這可不能被蓉兒“奪舍”。
“他們在哪?可否帶我們前去?”雷泉又一次詢問,他是憑著意念發出的聲音,浪三驚等人也是看不出雷泉與人溝通。
白影沉吟了一會兒,向雷泉搖了搖頭。
“若是非要去呢?”雷泉繼續盤問。
“非要去,老奴也沒有辦法阻攔您!”白影無奈地開口道。
雷泉知道眼前的這圣天藏丹閣的靈體不過是守衛這圣天藏丹閣罷了,他也沒有辦法去阻攔雷泉,畢竟雷泉才是這圣天凌霄堂之主。
“那便帶路!”
雷泉跟著白影,穿過了幾層閣道,進一步轉入地下,這地下還有層層的陰沉,那陰寒之氣讓雷泉等人也是不寒而栗。
“到了!”那白影也是略微躬身,之后便消散在這圣天藏丹閣之中,就像未曾出現過一般。
“哐哐!”
雷泉緩緩敲門,那沉重的鐵門傳來厚重的音響。
“誰?”
門內傳來一聲嬌柔的女聲,緩緩將門打開,那露出的面容果然是那汝鄢詩,不過那輕佻的眼眸完全的出賣了她,她并不像汝鄢詩那般高冷,而是活潑跳脫的模樣。
雷泉見面可以感受得到那面對汝鄢詩時的一種熟悉感覺,隨后不由得詢問一句:“你是蓉兒前輩?”
那“汝鄢詩”聽聞雷泉開口,不由得美目連連,笑道:“對呀!我是蓉兒,真不愧是父親選中的人。”
“蓉兒前輩,可否讓我們進來說話?”雷泉倒是顯得有禮貌,眼下的事情倒是有些棘手,這“汝鄢詩”被“蓉兒”奪舍,若是要規勸蓉兒放棄汝鄢詩的身體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啊!若是你們覺得不陰森的話!”此刻蓉兒倒是很開心的將那單扇門打開。
只見那單扇門打開的瞬間,一股陰寒之氣撲面而來,這里冷若冰天雪地,那冰冷的氣息讓雷泉也是不由得一顫。
這房屋之內擺設著各式各樣的夜明珠寶,一副珠光寶氣之態,只不過,這里完全由這夜明珠散發而出的光芒充斥著黑暗,給人陰森恐怖的感覺。
再看看那“汝鄢詩”,那白皙的肌膚更是有幾分慘白的感覺,雷泉愣了愣神,這活脫脫的恐怖片現場,可是浪三驚和小毒倒是顯得淡然,他們就不像雷泉那般懼怕著“汝鄢詩”。
這是一個雙層的套屋,內屋的門并沒有閉合,那里有著一個一個青玉散光的棺材,這棺材的青光將內屋照的透亮。
那微光照耀在“汝鄢詩”的面龐上,“汝鄢詩”咧起嘴唇開口道:
“這千百年來,你們還是第一次到訪這里的客人呢。”
“汝鄢詩”顯得很跳脫,對于奪得的這副軀體很滿意,前凸后翹,這絕美的軀體適合她寄居。
這樣的“汝鄢詩”,雷泉倒是有些許不適應,但也不知道該如何向“蓉兒”去解釋,他們想要蓉兒放棄汝鄢詩的身軀,可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好比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剛得到一塊糖,可你告訴她這糖不屬于她,她怎么可能會開心的將這糖果歸還給人呢?
雷泉不由得頭痛起來,浪三驚似乎看出了雷泉的難以啟齒,這時候浪三驚開口了:“蓉兒,你還記得你的木釵嗎?”
“汝鄢詩”把玩著自己的秀發,跳脫道:“哼!三驚哥哥還敢說,那次偷走了蓉兒的木釵,被父親抓住沒少責罰吧!”
“是的,體悟到了偷盜的痛苦,所以也是丹鬼前輩讓三驚放棄了偷盜的念頭。”浪三驚略微沉吟,又開口道:“你知道當初丹鬼前輩當初怎么說嗎?”
“凡是偷盜者,視情節而定,強取豪奪者,誅之!”
“雞鳴狗盜者,逐之!”
“小偷小摸者,教育之!”
“汝鄢詩”聽到浪三驚說這些,面色略微變了變,隨后道:“三驚哥哥說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是因為蓉兒奪了那女人的身子?”
“蓉兒,你強取豪奪他人的身軀,依丹鬼前輩法令,應當誅之!”浪三驚也是說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留情的意思。
“可是”
“可是什么?”浪三驚瞪大了眼眸,怒言道:“蓉兒,你身為丹鬼前輩的后裔,明知故犯,該當若何?”
雷泉頓時間被浪三驚的威嚴震懾住,他沒想到浪三驚竟然這般強硬,上來直接搬起“丹鬼前輩”的法令來說事,不過這不是為一個好辦法。
“汝鄢詩”自知理虧,還是扭扭捏捏的解釋道:“父親說過,只要蓉兒完成了師父的囑托,可以任由自主。”
“但你可曾想過你奪取這妮子的軀體后,她的親人是多么的難過?”浪三驚又出手感情牌,他也知道眼前的蓉兒雖然活了近千年,可是她的思想依舊停留在天真少女的思想。
“汝鄢詩”不由得哭起來,隨后道:“三驚哥哥,蓉兒知道自己錯了,可是蓉兒想要出去,蓉兒不想一直呆在這個陰暗的棺材里。”
“蓉兒,只要你放了這個小妮子,三驚哥哥以后給你想辦法,一定讓蓉兒快點出來。”浪三驚站了過來,一把摟住正在哭泣的“蓉兒,不哭,三驚哥哥會想辦法的。”
“三驚哥哥,蓉兒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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