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方便方便。”向柚柚答應(yīng)的特痛快,笑容卻有些難以掩藏的勉強(qiáng),“怎么會不方便呢,隨時歡迎外公您來。”
她腦子飛快的轉(zhuǎn)著,想著如果穆豐去家里做客的話,白墨怎么辦,要躲哪里去啊。
因為今晚來的目的現(xiàn)在還沒說呢,也不知道穆豐肯不肯幫忙,如果他不同意然后還要把白墨送回家可麻煩了。
如果沒有這檔子事,向柚柚就不會有后顧之憂,別說穆豐去家里做客,或者是住上幾天,就是住一年都沒問題啊,她是真的挺歡迎的,也很喜歡這位老人家。
“可我怎么看不出來你是真心歡迎我啊。”穆豐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她。
這把年紀(jì)的人了,又是身居高位,他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向柚柚在他面前如同一張白紙,想什么說什么絲毫瞞不了他。
“怎么會呢,外公,我是真心歡迎你去我家做客,只是……”穆豐這樣直接的問了,向柚柚反而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到底是不承認(rèn),還是實話實說呢。
“只是什么?”穆豐盯著她問。
向柚柚深深呼吸,“那我就實說了,外公,您可別生氣。”
“你說。”穆豐很大度的樣子,“我生什么氣啊。”
“小墨,他現(xiàn)在也住在我家。”向柚柚言語中帶著試探。
“哦?白墨嗎?難怪你說熱鬧,”穆豐揚(yáng)眉,“他住在你家?”
自己家不住,跑別人家里去住,確實挺奇怪的。
從穆豐的問話和表情,向柚柚明白了,原來穆豐還不知道白墨跟家里鬧翻的事,看來姨夫和姨媽沒有驚動外公。
本來還擔(dān)心穆豐知道她偷偷收留白墨會生氣,現(xiàn)在沒必要擔(dān)心了,人家壓根不知道這件事。
“是啊,姨夫正在到處找他呢,所以他在我家暫住一下,”向柚柚繼續(xù)道,“外公,我是怕您去我家看到他以后,跟姨夫告密。”
“暫住?我看是暫避吧,”穆豐什么不明白,眉頭微皺,“他又跟家里鬧翻了?”
“不是鬧翻,”向柚柚支支吾吾。
“沒鬧翻,”穆豐臉色和緩了一些,“沒鬧翻就好。”
反正以往這小子也沒少折騰,過幾天自己就回家了。
“比鬧翻嚴(yán)重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向柚柚低著頭,“他跟姨夫兩個人這次好像勢不兩立一樣,白墨說永遠(yuǎn)不想回家了。”
她刻意把事情說的嚴(yán)重點(diǎn),就是希望穆豐能認(rèn)為事態(tài)嚴(yán)重,愿意從中調(diào)和一下。
哪知道穆豐一聽,立刻就瞪了眼睛,“嗯?長本事了,老子都不認(rèn)了,還打算永遠(yuǎn)不回家,他敢!”
向柚柚終于明白了蕭穆春為什么說這事難辦了。
原來外公對白墨真的這么嚴(yán)厲啊。
聽說他跟家里鬧成這樣,不但不擔(dān)心怎么還恨不得要打他兩拐棍似的。
自己還想請穆豐幫忙在白衍浩那兒給白墨說些好話,看這樣子,難,相當(dāng)難啊。
“外公,”希望在破滅的邊緣,向柚柚不甚開心,而且有點(diǎn)替白墨鳴不平,“您覺得這事都是白墨的錯啊。”
“不是他的錯是誰的錯。”穆豐斬釘截鐵道。
向柚柚吞了口口水,“外公,一個巴掌他也拍不響啊,而且小墨他可能也是有苦衷的,姨夫應(yīng)該心平氣和的跟他好好溝通一下,有時候要求太過嚴(yán)格就適得其反了。”
“他能有什么苦衷,”穆豐面色嚴(yán)肅,“現(xiàn)成的光明大道不走,放著家里的生意不管,整天游手好閑不務(wù)正業(yè),聽說還開了個什么飯店,那能掙幾個錢,他這么做不是誠心給白家摸黑嗎。”
越說越惱,穆豐大手一揮,“你打電話叫他過來,混小子,看我不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
向柚柚此刻萬分慶幸白墨沒跟她進(jìn)來……
不然的話,她估計怎么都得挨外公兩拐棍。
還好沒告訴他白墨就在外面。
向柚柚愁眉不展,還以為有外公幫忙會順利很多,誰知道外公都成了阻力了。
那她接下來還要不要說來意啊。
總感覺說也是白說,可是不說,就等于白來了。
而且除了穆豐,似乎再沒有人能說服白衍浩。
“柚柚,你吃水果啊,還有這個點(diǎn)心也不錯。“穆豐熱情的招呼道。
心里有事兒,向柚柚哪能吃出滋味。
“柚柚,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事兒啊。”穆豐問道。
“沒有啊,”向柚柚急忙否認(rèn),“就是來看看您。”
大晚上的趕著過來,說沒事兒可能人家也不信,但是現(xiàn)在不管他信不信了。
“哦,”穆豐顯得很高興,“還是你聽話,心里有我這個老頭子,小墨、小驍一個都指望不上。”
“對了,小四沒送你來?”他又問。
“沒,沒有。”向柚柚扯謊,“他本來也想來看外公的,不過白墨在家里他不放心,所以在家看著他。”
“嗯,”穆豐點(diǎn)頭,“小四辦事就是穩(wěn)妥,小墨就得人看著,不然不定又跑出去惹什么禍了。”他皺眉,“對了,他這次跟家里鬧翻又是因為什么事?”
“這個……”向柚柚撓撓頭,有些激動又糾結(jié)不已。
激動的是穆豐既然主動提到這個問題,她只要順著話題說下去,就能把白墨的事情說出來了,趁機(jī)還能試探一下他幫不幫忙。
糾結(jié)的是,不知道會不會適得其反。
萬一外公聽了更生氣,更不管了怎么辦。
“又在夜店跟人打架斗毆?”穆豐問道。
向柚柚搖頭。
穆豐又問,“跟亂七八糟的女人交往?”
向柚柚依然搖頭。
穆豐急道,“那是什么?”
難道這小子又開辟了新的氣長輩的招數(shù)。
“這次是因為他找了個工作。”向柚柚避重就輕。
她選擇循序漸進(jìn)的說,免得老人家受刺激。
雖然不知道穆豐會不會和白衍浩一樣,為白墨做歌手這件事而大動肝火,但向柚柚覺得還是小心為妙。
年輕力壯的還可以吵,上了年紀(jì)的人受不了刺激,萬一接受不了再氣壞了身體,她的罪過了。
誰知道白家是否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都沒告訴穆豐呢。
“找個工作,什么工作?”穆豐追問。
直覺告訴他,沒這么簡單。
如果是個好工作,家里不至于反對,也不會鬧翻。
不過不是說自己開了個店嗎,又去找什么工作。
越來越下坡路了,店老板不當(dāng),去給別人打工。
向柚柚輕聲回道,“音樂方面的。”
這樣夠含蓄了吧,聽起來也更藝術(shù)。
“音樂方面?”穆豐微微皺眉,疑惑道,“沒見這小子玩什么樂器啊。”
他看著向柚柚,“具體干什么的?”
“唱歌。”向柚柚斗膽說了。
穆豐眉頭皺的更深,卻沒大發(fā)雷霆,而是問,“他又在酒吧唱歌。”
“不不,這次不是在酒吧唱,在電視上唱了。”
“電視上?”
向柚柚笑道,“對啊,說是跟一家娛樂公司簽了約,人家大力的宣傳包裝他,白墨現(xiàn)在當(dāng)歌手,做明星了。”
“什么,你說他進(jìn)了娛樂圈?”穆豐似乎很震驚,眉毛都要豎起來了。
他這樣子把向柚柚都嚇一跳,“怎么了,外公?”
進(jìn)娛樂圈怎么了,有這么可怕嗎?
要說怕潛規(guī)則,白墨又不是女的,不至于擔(dān)心成這樣吧。
再說了,有這樣的家庭背景,也沒人敢潛吧。
穆豐以為白墨在酒吧唱歌的時候還沒這樣的表現(xiàn),怎么一聽混娛樂圈就不愿意了。
當(dāng)明星總比在酒吧唱高大上多了啊。
“不像話,曾經(jīng)就告訴過他,不準(zhǔn)涉足娛樂圈,就是不聽。”穆豐拿過手機(jī),打開通訊錄找到白墨的號碼直接撥了過去,里面?zhèn)鞒龅膮s是已關(guān)機(jī)的提示。
他沖著向柚柚一伸手,“你的手機(jī)拿來。”
穆豐開口跟她要手機(jī),向柚柚不敢不給。
她心知肚明穆豐要電話肯定是要打給白墨,但是也不敢阻止,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別接電話,別接電話。
可是能不接嗎?
如果是別人的號碼,白墨出于警惕肯定不接,因為怕被找到,他之前的號碼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這是另外一個私人手機(jī)號,家里的人都不知道,為了便于聯(lián)系,向柚柚特意跟他要的,存在了手機(jī)里。
穆豐真是狡猾,打不通白墨的號碼,立即就想到向柚柚會有白墨另外的聯(lián)絡(luò)方式。
看到是向柚柚的手機(jī)打過來電話,白墨自然是接了。
還特別高興的對蕭穆春說,“柚柚姐就是厲害,這么快就有好消息了。”
誰知道聽到電話里的聲音他一下傻了。
怎么會是外公啊。
白墨急中生智,急忙捏起鼻子,尖著嗓子,“喂,這位老先生,您在說什么呀,我一點(diǎn)都聽不懂,誰是小墨啊,我想您一定是打錯電話了,拜拜。”
掛了電話,白墨催促蕭穆春,“四哥,快,快點(diǎn)開車走,我被柚柚姐出賣了。”
蕭穆春問道,“誰打的電話?”
“外公啊。”白墨在后面猛拍他的座椅,“快走快走。”
蕭穆春被他催的沒辦法,只得把車子開遠(yuǎn)了一些。
就聽白墨在車?yán)锇β晣@氣,“怎么辦,四哥,我是不是該現(xiàn)在就溜啊。”
“別亂來,”蕭穆春不同意,“不是說好了想辦法解決嗎,這么快就反悔,以后別想我們再幫你了。”
他們在這兒幫他想辦法,他自己倒想撤退了,真是讓人生氣。
“不是我亂來,”白墨苦著臉,“我是怕外公亂來,你不知道剛才他在電話里怒氣沖沖的樣子,如果見了面估計比白老頭還狠。”
幸好他剛才反應(yīng)快,捏住鼻子裝女聲,說外公打錯了電話,反正先蒙混過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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