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一副要吵架的樣子,程歌收起吉他,目光朝著顧佑塵的方向,“你怎么來了?”
顧佑塵走到她面前,伸手撩撩她的頭發,笑著說:“怕你工作辛苦,來看看你。”
“謝謝。”
“你已經下賤到到這種地方來賣唱了嗎?”
程歌微微一愣,隨后轉過身看展成文,展成文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讓程歌很不解,“展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現在是以什么樣的身份跟我說話?”
“我……”
顧佑塵伸手拉過她,“跟他說什么?”
“顧佑塵,要是按年紀來說,展成文還是你的長輩呢。”
展成文面色一變,“你胡說八道什么?”
她反問:“難道不是嗎?”
“那我是要叫他一聲?”
顧佑塵面露微笑,嘴上這樣問,表現出來的卻是傲慢,并不把展成文放在眼里,展成文看著面前眉目傳情的兩個人,氣極了。
“顧先生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了,怎么能由著自己的女人在這種地方丟人現眼?”
顧佑塵說:“首先,我并不覺得這是丟人現眼;其次,她在靠自己的力量賺錢;最后,只要她喜歡做的事情,我都支持。”
“小心哪天跟我一樣被戴了綠帽子。”
顧佑塵仿佛看見了展成文頭上的森森綠,被他的話逗笑了,真是個沒腦子的男人,程歌當初怎么就跟了這樣的人?
他說:“不會的,我年強帥氣有錢,關鍵是,我對她好,我還不會出軌,我想不出來什么理由她會不愛我。”
這么自信,程歌抬眼仔細地打量他,是的,他沒有說錯,他確實各方面的條件都好。
“塵哥。”
一聲軟綿綿的女聲傳了過來,程歌轉過頭,看見了趙楠琦,年輕就是好啊,不需要華麗的妝容去裝飾,也不需要刻意去穿什么衣服去顯得自己年輕。
程歌微笑,不說話。
顧佑塵轉過頭看趙楠琦,眼神里滿是寵溺,伸手朝她招手,“來,過來。”
“你們在干嘛?”
“沒干什么。”
程歌冷笑,轉過頭看著剛剛被展成文扯壞的衣袖,上面的裝飾品全都掉了,她皺眉,伸手理了理,卻發現還是無法給它弄好。
展成文顧佑塵跟這個女孩子還挺親密,伸手拉著程歌的胳膊往外走,程歌一把甩開他的手,“放手。”
“人家都有女朋友了,你還跟他糾纏在一起干什么?”
他一副“我為你好”的樣子,好像她被搞成這個樣子,跟他完全沒有關系一樣,真自私,呵,男人。
“那跟你有什么關系嗎?”
展成文被她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氣的干瞪眼。
趙楠琦見這個氣氛不太對勁,也站在一邊不講話。
程歌冷言道:“既然沒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你把酒吧的客人都趕走了,損失你來賠。”
顧佑塵追上去,趙楠琦跟在身后,“塵哥。”
他轉過頭,“你先回去,我讓司機送你,到家給我打電話。”
“我……”
趙楠琦一句話還沒說完,顧佑塵已經走遠了,她有點沮喪,轉過頭看了眼旁邊的展成文,展成文的壯舉她多少是清楚一點的,所以也不愿意跟這種人長時間待在一起。
“趙小姐。”
“我還有事,您請便。”
被人忽視的感覺真不好,展成文看著趙楠琦的背影,倏地笑了,隨后也離開了酒吧。
“程歌。”
顧佑塵緊緊地跟在程歌身后,程歌停下腳步,轉過身,“你不去陪趙楠琦,跟著我做什么?”
“你怎么會在這里唱歌?”
程歌走到他面前,“跟你有關系嗎?”
他說:“當然。”
“憑什么啊?”
顧佑塵笑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她冷笑,“那你可就搞錯了,按照你這個說法,我得跟多少人有恩啊。”
“怎么現在說話總是這么帶刺呢?”
程歌笑了,“那你找沒有刺的人去啊。”
程歌搞不懂了,他們一個兩個都不是什么善茬,一個剛把小三娶回家,一個帶著女友出來瀟灑,卻偏偏要跟她在這糾纏不休。
她是上輩子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
顧佑塵聽出了她話里的譏諷,卻絲毫不生氣,反而心里很舒服,他伸手挑起程歌的下巴,“你在吃醋?”
程歌感覺自己腦子一懵,突然有點惱了,“顧佑塵,你不僅臉皮厚,盲目自信也是病。”
他笑,“惱羞成怒了。”
程歌朝他翻了個白眼,懶得再搭理他,再跟他多說一句話,她都覺得浪費時間。
“趙楠琦現在是我的學生。”
“哦?是嘛?那真是有意思,第一次聽說有老師帶著自己的學生進酒吧呢。”
他笑了,“還說你沒吃醋。”
程歌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將袖子上垂下來的流蘇撕下來,整個人怎么看怎么狼狽。
她有點不耐煩了,只想趕緊回家,“我很忙。”
顧佑塵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你就一句好話都不愿意跟我說嗎?”
“難道你覺得我們之間有什么好話可以說嗎?”
“難道沒有嘛?”
程歌說:“你滾吧,離我遠一點。”
“想甩開我?”
甩開他?他們什么時候親密到可以用“甩”這個字了?
她轉過頭,“你能不能別纏著我了?讓你幫我擺平展家的事情,你也不愿意,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說:“想睡你。”
想睡?
程歌可清楚地記得幾天前,她是怎么坐在他身上勾引他的,他都拒絕了,現在又說出這么曖昧的話?可真是搞笑。
“顧佑塵,你當我是出去賣的嗎?”
“你不是為了達到目的什么都可以做嗎?”
程歌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伸手就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夜很黑,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之間的摩擦。
顧佑塵不怒反笑,“怎么了?你自己說過的話現在還不準別人重復一下了?”
她說:“這一巴掌是來自姐姐對弟弟的鼓勵。”
她眼里滿是戲謔,看看顧佑塵,顧佑塵捏著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很急切,很火熱,程歌伸出手勾著他的胳膊,兩個人就這樣吻了起來。
隔著衣服,程歌感受到了顧佑塵身上的火熱,她伸手摸摸他的胸口,頭靠在他的胸前,“瞧瞧,你心跳的可真快。”
他深呼吸,手按著她的頭,說:“程歌,你是魔鬼嗎?”
她嘲諷道:“呵,天使在你身邊。”
她推開他,轉身就走,“顧佑塵,我們別見了。”
“你說了不算。”
程歌剛回家,司晴拖著她重重的行李箱下了樓,她看看她,又看看坐在沙發上的顧長青,心里了然,既然她已經做出了她以為的正確的選擇,那她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她只說了一句:“自己選的路,別后悔才行。”
司晴像個初戀的小女生一樣,滿臉嬌羞,看來是被顧長青的好話哄的團團轉。
她說:“程歌,你放心,這段時間謝謝你。”
程歌沒有再看她,徑自上了樓,“走的時候記得把門帶好。”
有時候她不太看得懂這些人,為什么要把自己逼上絕路?
劉鳳英有錢有權,顧長青肯定是不愿意跟她離婚的,司晴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還是堅持要飛蛾撲火,她真的不懂。
愛情真的會讓人盲目到這個地步嗎?
與其做個小三,受盡別人的唾罵,還不如自己好好生活。
愛情可以當飯吃嗎?顯然不能。
顧長青今天會為了她背叛自己的老婆,明天也會為了別人背叛她。
出軌這種事情,要么就沒有,要么就無數次。
她站在陽臺上,看見司晴帶著自己的行李,開心地爬上了顧長青的車,以前一直覺得她是個很有想法的女人,可是現在覺得她也是個會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可憐女人。
她走到床邊躺下來,回想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展成文和顧佑塵。
她在酒吧唱歌的事情,她早就知道會被外界議論紛紛,可是這些天,硬是一點點消息都沒有,如果展成文知道這件事情,他是絕對不會放過她,讓她在外面拋頭露面的。
如果是顧佑塵的話,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她找不到工作不是才稱了他的意嗎?
想到趙楠琦,她滿腦子里都是當年的場景,她很難相信,趙楠琦還能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
她為什么要跳樓?
這個原因大概只有趙楠琦知道。
她跟顧佑塵發生了無數次爭吵,只因為趙楠琦那天上午見了她。
想想還真是諷刺啊,見了她就是她害了她嗎?
他真是個混蛋。
她冷冷一笑,躺在床上漸漸地睡了過去。
半夜的時候她是被電話鈴聲給驚醒的,她爬起身,拿起床上的手機,“是我說的話不夠清楚嗎?”
“是我。”
程歌倏地愣住了,趙楠琦。
“怎么了?”
“塵哥喝醉了。”
她說:“喝醉了找賓館啊,找我干什么?”
“程歌,你過來。”
這哪里是醉漢的聲音?聽上去精神的很。
“看樣子還沒死呢。”
顧佑塵對著電話這頭冷笑,“你是巴不得我死呢。”
“幾年了你都沒死。”
他們一定得這么說話嗎?
他說:“你來見我。”
程歌說:“有好處嗎?”
“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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