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還是不懂?”
趙楠琦有點懵,“姐。”
程歌說:“除了事情的真相,其他的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真是一個敏感的孩子,程歌深深地看了眼她,然后轉過頭出了陽臺,趙楠琦看著程歌的背影,緊咬著嘴唇,不知道該懷著何種心情去面對她。
“修的好嗎?”
顧佑塵見程歌過來,抬頭看了眼程歌,然后搖搖頭,“病毒太厲害。”
他轉過頭看著這個U盤,心情復雜。
程歌伸手接過顧佑塵手上的U盤,“既然沒辦法修復,那就算了。”
說完她就要走,顧佑塵追上去,“我送你。”
她轉過頭,“不用了,我自己走。”
程歌看見今天晚上的趙楠琦,她終于發現自己跟她相比之下差的地方是什么了,是單純善良。
程歌以前是單純過的,甚至覺得現在的自己也還是單純,可是趙楠琦的出現,讓她徹底意識到了他們之間的差距。
她被程萬湯收養的時候,也就才十二歲。
程萬湯對她視如己出,有什么好的東西都先給她。
她在程萬湯的關愛下漸漸地成長起來,羽毛日益豐滿。
她進娛樂圈,程萬湯是拒絕的。
娛樂圈的水深不可測,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圈子,程歌進去了,注定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可是程歌不怕,她想變強,想給程萬湯更好的生活。
剛進娛樂圈的時候,她和趙楠琦一樣,單純善良,受盡別人的白眼。
后來她明白了,單純善良是一種罪孽。
她回過頭看看顧佑塵的別墅,忍不住嘲諷自己,這天下綠草如茵,怎么就獨獨被這一棵給吸引了?
幾年前是,幾年后還是。
“塵哥。”
顧佑塵從陽臺那收回視線,聽到了趙楠琦叫他,他走到她旁邊,伸手摸摸她的頭,“怎么了?”
“你和程歌,是和好了嗎?”
顧佑塵沒說話,只是搖頭。
她問:“是和好了還是沒和好?”
顧佑塵想說話,卻被敲門聲給打斷了,他走到門口打開門,門口站著一男人,他問:“你來干什么?”
趙楠琦看見來人,眼睛瞬間就紅了,像是看見了千百年的仇人一樣。
她往后退了幾步,咬著嘴唇,渾身都忍不住顫抖,兩腿發軟。
顧佑塵見她這么反常,也不再招呼顧長青,伸手拍拍她,“怎么回事?”
趙楠琦艱難地笑笑,連呼吸都覺得很困難,“沒事。”
顧長青深深地看了趙楠琦一眼,“這孩子現在都長這么大了?我記得以前看見她的時候,她還是個翅膀沒長開的小姑娘呢。”
顧佑塵伸手又摸摸趙楠琦的頭,然后轉過頭看顧長青,“有什么事情嗎?”
趙楠琦為什么這么怕顧長青,只怕是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
“這么看來,你們兩個還真的挺有緣的,小時候就認識,現在關系又這么近,我看找個時間……”
顧佑塵打斷了他,“這不勞您費心了,說吧,什么事情。”
“你都多大了……”
趙楠琦甩開顧佑塵的手沖了出去,顧佑塵猝不及防,手被甩到一邊,撞到了桌角上。
他有點驚訝,“楠琦,你怎么了?”
趙楠琦突如其來這么大反應,讓顧佑塵有點驚訝。
他站起身要追上去,顧長青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他轉過頭,“有什么事情嗎?”
顧長青說:“我有事情想跟你說。”
顧佑塵說:“你看不見我在忙嗎?”
“你這是什么態度?”
他的傲慢與無理讓顧長青很生氣,沒想到他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不管怎么樣,他也是他的親舅舅。
真的是目無尊長。
曾經在顧長青眼里是個三好青年的顧佑塵,現在不知不覺居然跟好字不沾邊了。
呵,態度。
顧佑塵笑著轉過頭說:“我今天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您要不要看看。”
顧佑塵掏出手機,翻出相片,遞到他面前。
顧長青看到照片臉色大變,他皺著眉頭,抬頭看顧佑塵,“這是在哪里找到的你?”
“那得問舅舅你了。”
“東西在哪里?”
顧佑塵說:“果然,這個U盤里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這只是故人的東西罷了。”
“舅舅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他眼睛死死地盯著顧長青,顧長青的目光居然要些閃躲,他干笑著說:“佑塵啊,我們回國見面次數屈指可數,干嘛要為了這么點小事情傷了和氣?”
“我只是越來越好奇這個U盤里到底有什么東西。”
顧長青面如死灰,“我是你舅舅。”
顧佑塵說:“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很尊敬你。”
“有些東西你不懂。”
顧佑塵笑了,“舅舅,我確實不懂你的心情,不過司晴死了,你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嘛?”
顧長青見東西是要不來了,抿抿嘴深深地看了顧佑塵一眼,“你管的太多了。”
“我只是覺得那女人可憐罷了。”
“哼,女人有幾個是省油的燈?我告訴你,你再跟程歌這么玩下去,遲早你也會被玩死。”
顧佑塵說:“謝謝舅舅操心。”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還有你的公司現在是想跟我搶生意?”
顧佑塵聽了他的話,故作驚訝,“我怎么敢?”
“在你做事情的時候先掂量掂量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他走遠了,顧佑塵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一陣冷笑,他做出的缺德事情心里還沒點數?
想到趙楠琦,他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
趙楠琦坐在馬路邊哭,接到他的電話,她說:“塵哥。”
“你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這么反常?”
“沒事,我就是突然有點不舒服。”
他說:“這不是你的風格。”
“我沒事的,不要想太多了。”
時間會告訴我們,有些傷疤,就算再長的時間都無法愈合。
這世上總有一些傷害是一輩子都午飯抹去的,趙楠琦伸手拉起自己的褲管,看著小腿上猙獰的傷疤,忍不住掉眼淚。
顧佑塵聽出了她壓抑的聲音,“你哭了?”
趙楠琦說:“我沒有。”
“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別問了。”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顧佑塵看著手機屏幕發呆。
最近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奇怪了,司晴死了,程歌的電腦被人黑了,趙楠琦看見顧長青的反應。
一切看上去好像是獨立的事情,可是串在一起又覺得合情合理,因為他們都跟一個人有關,顧長青。
讓她給趙楠琦倒茶?
這種事情大概也只有顧佑塵干得出來了。
程歌下車,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剛要點燃,卻發現不遠處的地方停下一輛車,車門打開,里面出來一個男人。
男人穿著黑色的風衣,黑色的褲子,整個人都那種暗黑的風格。
她臉色大變,看著男人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站定。
男人伸出雙手,程歌看著他的動作,身子卻沒有反應。
“你回來干什么?”
“怎么了?兩年不見了,這么生分。”
程歌說:“我跟你很熟嗎?”
“怎么不熟了?我們可是差點……”
“滾開。”
程歌推開他,往自家門口走,真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她臉色愈發地難看起來,男人緊跟在她身后,她走到門前,男人看著她開門。
她剛要掏出鑰匙,卻又塞進了包里,她轉過頭看他,“你有意思嗎?”
“不請我進去坐一坐嗎?”
程歌說:“不方便。”
“別這樣,我還是很想和你好好敘敘舊的。”
她笑了,“程思年,你特么真是不要臉。”
“哇哦,叫我的名字還是這么好聽。”
她別過頭,“神經病。”
程思年伸手揉揉程歌的頭,“這兩年我可沒少想你。”
“放開你的手。”
程歌轉過頭,展成文朝著他們兩個人就沖了過來。
程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推到了一邊,撞到墻上,疼得她不由得皺眉。
展成文將程思年拖下樓梯,“你是誰?”
程思年伸手推開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他的眼里飽含譏諷,不屑地轉頭看程歌,“這就是你那窩囊廢前夫?”
展成文伸手抓住他的衣領,“你說誰窩囊廢?”
程歌看著他們兩個互斗,卻一點去拉架的意思都沒有。
她冷眼旁觀,這場鬧劇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結束,她也不說話,看他們表演。
他們兩個真像跳梁小丑,程歌看不起他們。
看戲的人透過攝像頭看他們,顧佑塵看著屏幕上的三個人,氣的額頭青筋暴起,她程歌真的不是個省油的燈,真的是什么樣的人都敢招惹。
一個展成文還不夠,另一個又是誰?
他捏著茶杯的手都不自覺的用力起來,雙眼死死地盯著屏幕。
這個游戲可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一個女人究竟要將多少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才甘心?
風吹過,程歌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她說:“鬧夠了就滾。”
展成文轉過頭說:“程歌,他是誰?”
程歌不說話,程思年甩開展成文的手,“程歌說的沒錯,你確實是個神經病。”
展成文轉過頭看程歌,“你這么說我?”
程歌不說話,挑撥離間永遠是程思年的特長。
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展成文確實是個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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