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你給我從頭到尾說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用急，慢慢說。”
到了自家大房子，我心里也漸漸平靜下來。
時間回到元月四號晚上。
“小菲，你和李小山分手吧!”老太婆在說話，小飛女和她二叔一家子都在。
“婆，我和小山是真心的，我不想分手。”
“不分也得分，小菲啊！婆是為你好啊!難道你一個蜀都人要嫁到山上去?婆堅決不許!”
“婆，小山在蜀都買了房子。”
“買房子也不行，小菲啊!你看看那些山上嫁來的女人，不是去掃大街就是做保姆，山上來上門的男人也一輩子沒出息。更不要說你媽，看你爸單身了十幾年了，婆想著就心痛。”
“婆，小山他......”
“小菲，你不要說了，聽你婆的，不要看李小山現在開了個火鍋店，火鍋店能開一輩子?沒有正經的工作，沒有蜀都的戶口，將來怎么辦?小菲，你還年輕，說不定你還可以接你爸的班，到時李小山能干什么?我們都是為你好。”小飛女二叔接口就是一通大道理。
“二叔，我愿意吃苦，我不想和小山分手。”
“胡鬧!小菲啊!你還小，很多事都不懂，難道婆和你二叔會害你?婆和二叔的話都不聽了?”又是一陣呵斥。
“就是，小菲啊!過幾天二嬸給你介紹幾個正式工人，隨你挑，聽婆和你二叔的話。”小飛女二嬸也加入勸說隊伍。
“二嬸.....”可憐小飛女張嘴難敵四口。
“小菲，你不要再說了，我們都是一家人，難道會害你，婆的日子不多了，婆就是放不下你啊!小菲，你就答應婆，讓婆走得安心，好不好?”
“婆......”小飛女終于低下了頭。
......
“這是什么鬼？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門戶之見？特媽的這算門戶嗎？你陳家算個屁！老子分分鐘弄回個香江，米國戶口回來？這都什么事？”
聽小飛女講完事情經過，心頭那火，沒地方冒。
“小山......”
“哦！小菲你不算陳家了，你是我李家的人。”
“那也不能亂說。”
“老太婆啊！你可把我們害慘了，你兩眼一閉，我有理都沒處說去。”我又埋怨起老太婆來。
“小山，那是我婆。”
“你婆這么了，你婆也要講理啊！還有那陳家老二也不是好人，在銀行上班就拽而巴基的，什么東西！”
一想起她二叔，又是心頭起火，特媽的你跟著起哄個啥啊！關你屁事啊！
“小山......”
“那我們這么辦？要不我們直接結婚，管他那么多。”
“小山，不行的，我答應過婆的，我還當著我媽發過誓......”
“那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
.....
“小菲，你別管了，這是我來想辦法，我給你做點好吃的，可憐我們家菲菲都瘦了。”
......
“來，這個是你最喜歡吃的，還有這個......”
“嘔！.......”
“怎么啦？小菲？”
“不知道，有點反胃，可能這幾天餓過頭了。”
“看來是傷胃了，喝點湯，晚上我給你煮稀飯。”
......
“小山，我想去外婆家看看。”
“好！我陪你去。只是你從來沒去過，好找嗎？”
“前兩天我問我爸要了詳細地址，本來我爸還打算陪我去的，后來又說他在云南和幾個朋友開了個探礦公司，正在緊要關頭，又不去了。”
“那好，趁你二叔他們還沒放假，趁早走，不然又要多事。”
“好！到時我給我弟說一下就是。”
晚上七點就送小飛女回去了。
“老大，生意差了好多？”
“這個沒辦法，過一段時間就好了。”生意是差了，我找老大聊起來。
“你們現在有多少錢？”
“有六萬多。”
“拿五萬出來，我再給你們買些股票，剩下的留著你們過年。”
這次對他們來說損失不小，明年可能還有變，先想辦法挽回點損失。
“好！”
“另外讓老爸再去跑跑老三轉正的事。年后我給小舅他們吹吹風，他們兩口子在普州工作了那么些年，看有沒有教育局的朋友。我今年就不回老家了，我要陪小飛女去她外婆家，讓她散散心。老爸老媽那里你就代我問好。”順便說了一下我春節的安排。
......
第二天，我就去紅廟子把五萬元變成了四手樂電，樂電已經十二元多了。
臘月二十五。
“到江油了？”
“嗯，到江油了，到外婆家還要轉車。”
“嘔!”
“小菲，好點沒有?”我拍了拍小飛女后背，小飛女有一點點暈車。
“好點了，以前都不暈車的。”
一大早的車，中午才到。
江油市，川北省下轄縣級市，位于川北盆地西北部，涪江上游，龍門山脈東南，距蜀都約160公里。
“請問大叔，秦風家怎么走？”
小飛女媽媽家姓秦，一路上都是按地址問，從江油輾轉一個多小時，終于到了小飛女外婆村子里。
“秦風？他們家在江油啊！他老媽家在前面，你們是他們家什么人？”
“哦！秦風是我大舅，我就是來看我外婆的，大叔，我外婆家怎么走？”小飛女一臉高興，終于找著了。
“吶，就是那一家，門前有兩棵大柚子樹那家。”
我一看，三間大瓦房加一間偏房，離我們也就一百多米。
“謝謝大叔！”
“汪汪！”一只大黃狗最先出來打招呼，不過不大友善。
“外婆！”小飛女在離大門口幾米遠叫起來，主要大黃狗太不友善了。
“哪個？大黃，不準叫！”從側門出來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太婆，汪汪聲也小了。
“我是小菲啊！我媽是秦怡。”小飛女有點急切。
“秦怡？你是小菲？我的乖孫女啊！”這次老太婆幾步上來拉著小飛女大量。
“外婆！”小飛女迎了上去。
“小菲都這么高了？”
“外婆，大舅他們呢？”
“他們一直在江油，哎！你們都不知道，造孽啊！”
“進屋坐，看我都搞懵了，這個是？”
“外婆，這是我.....男朋友，外婆你叫他小山就是。”進屋坐下，屋里倒也井井有條。
“外婆！”我連忙起身招呼，終于看到我了。
“小山啊，好！好!你們多玩幾天，外婆做好吃給你們吃！”老太婆仔細打量了我一番。
“外婆，外公呢？”
“你外公前年走了，沒那個命享福啰！”
“外婆，家里就你一個人？”
“是啊，你大舅過兩天就回來了。”
“外婆......”
“小菲，沒事的，外婆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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