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清漪此時真的生氣了,她盯著蕭靈冷聲道:“你娘沒教過你別人的東西不能碰嗎?”
蕭靈從小就及其受寵,但是她有一個禁忌,就是不能在她別人提她的母親。
所以此時蕭靈也冷了臉道:“我娘就是沒教過我別人的東西不能碰,在我蕭靈這里,只有我的東西和被毀的東西。”
說著將就葫蘆摔到了地上。
寄清漪剛想開啟暴走模式蕭晉就突然一下抓住了她的胳膊,嚴肅道:“你們兩個都別說了,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
寄清漪狠狠的甩開了蕭晉的胳膊,嘲諷的笑了笑道:“剛才蕭靈搶我東西的時候你怎么不組阻止?”
蕭晉皺著眉頭看著她說道:“不就是一壺酒嗎?我再給你買就是了。”
寄清漪有些吃驚的看著蕭晉道:“你就是這樣想的?”
蕭晉只淡淡的看著她,那表情在理所當然不過了。寄清漪有些諷刺的笑了笑:“她憑什么拿我的東西,我的東西再怎么不值錢也是我的,憑什么她說拿就拿,還理所當然的摔掉?”
蕭晉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了,他沉聲道:“清兒,你別胡鬧。”
“我胡鬧?”寄清漪真是快被氣傻了,這算是古代版本的道德綁架?是她狗咬呂洞賓了?
一旁的蕭靈沖她白了白眼道:“不就是一壺酒嘛,味道怪怪的誰知道有沒有放別的其它的東西。”
寄清漪冷著臉看了蕭晉一眼,眼神冷漠:“你們高高在上的心態我不了解,但是我知道,就算是小孩子也不會隨便損壞別人的東西,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說完也不顧宴會有沒有結束,走到高臺前面對魏王道:“啟稟圣上,民女突然身體有些不適,可否能先退下?”
魏王作了一個請退的手勢,寄清漪轉身就離開了,走到蕭晉旁邊的時候還拿走了桌子上秦千飛給送的那一壺葡萄酒。
寄清漪不知道去哪兒,她不想回晉王府也不想回尚書府,可是她除了這兩個地方不知道之外也沒有地方住了,分無分文的能去哪?正發愁著突然想起了何清訖,想著不如先去何府住幾天,抬起腳就準備往何清訖家走。
“你要去哪兒?”寄清漪聽到背后響起千飛叫自己的聲音,因為他的聲色太好分辨了。
寄清漪回過頭沖他咧了咧嘴,舉起手中的酒壺道:“抱歉,那個酒葫蘆,裂了。”
千飛眼睛里含著笑意的看著她說道:“無妨。”
說著從手上摘下一枚做工精巧的玉石戒指遞給寄清漪道:“給你。”
寄清漪愣了愣,從千飛手上接過戒指問道:“為,為什么要給我啊?”
千飛依舊是看著她,眼里像是含了無數璀璨的星辰:“我就是看別人把小葫蘆摔了你那么心疼的樣子,所以就想給你一個有意義的東西。”
心疼?寄清漪想了想,自己只是很氣憤啊。不過換成別的東西她會這么生氣嗎?寄清漪不知道。
寄清漪晃了晃戒指道:“這個戒指孔大,我帶不上。”
千飛拉著她走出皇城門:“我們去廟里求個紅繩吧,你串起來帶到脖子上還能保平安。”
寄清漪抿了抿嘴唇,看了他良久道:“恩!”
或許,或許他是個好人吧,寄清漪這樣想著。
或許是西域人都比較紳士,一路上千飛都沒有問起宴會上發生的事情,當是雖然動靜不大,但是寄清漪知道也有不少看熱鬧的人。她知道蕭晉是那種占有欲特別強的人,越是他覺得無法掌控的人或者物他都有想要掌握的念頭。可是寄清漪是一個有著現代思想的人類,她從小就沒有三從四德的思想,從小就沒有一夫多妻制的觀念,她無法想象一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人,到了旁的女人那里也是說同樣的甜言蜜語。所以她一直都沒有敢對蕭晉真正的動感情,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個只要看歷史就再清楚不過了。
寄清漪低頭把玩兒著手中的戒指,突然悶悶道:“你都不問我有沒有事嗎?”
千飛聞言走到寄清漪的面前擋住她的去路道:“我正是知道你有事,所以才不問你。”
寄清漪下意識的抬頭,猝不及防就撞上了他的眼睛,下一秒寄清漪就感覺自己的眼睛上被一只溫暖的手覆蓋了。
千飛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臉說道:“不是不能看我的眼睛嗎,就不要看了。”
寄清漪顫了顫睫毛,呢喃道:“為什么你的眼睛里好像特別的亮,像有光在閃耀一樣。”
千飛輕笑出聲,小聲道:“因為……”
他故意拉長了尾音,好聽的卷起的小尾音讓人平添了繼續聽下去的欲望。
千飛頓了頓道:“因為我在看太陽啊。”
說完他就將手從寄清漪的眼睛上拿開。
寄清漪一愣臉‘唰’地紅了,她別開臉說道:“太陽在天上。”
然后又抬頭看向他說道:“你可以說是看見了向日葵。”
千飛笑著點了點頭,薄唇勾起的弧度特別的好看。他往前走了走緩緩說道:“我見你今天在吵著聽晉王爺講故事。”
寄清漪現在聽到晉王這兩個字都來勁,她悶悶的哼了一聲,便是回應。千飛扭頭湊近她說道:“要不要聽我給你將故事?”
寄清漪揚起臉看著他:“好啊。”正好可以通過講故事轉移心神。
千飛想了想開口道:“我們西域之前有一個小王子,他的母親不是正室,在你們魏國算是一個妃子。后來這個妃子死了,西域王便發愁這個小王子的歸宿,小王子還小不能沒有母親。所以這個西域王就想起了代養,就是讓另一個妃子去養這個孩子。”
許是感覺事情好笑,千飛笑了笑又說:“起初沒有一個妃子想要去收養這個小王子,小王子就由一個傭人養著,后來王后,也就是相當于你們魏國的正室,王后的兒子以后最有可能做國王的王子死掉了。然后那些個妃子都蜂擁而至,來爭奪小王子的收養權。小王子不愿意,她們就把一直照顧小王子的傭人給殺了。后來,小王子還是讓皇后領走了。”
寄清漪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有些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給自己講這么一個故事,為了不能讓自己顯的那么愚笨,她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道:“那個小王子和女傭人好可憐。”
千飛抬了抬眼皮揉了揉她的腦袋道:“我是想說正室才是最有權利和地位的。”
寄清漪愣了愣,方才明白他在安慰自己,但她只是對他笑了笑就低下頭繼續走路了。因為千飛不知道,他也不明白,她嫁給晉王不是為了那榮華富貴和無尚的地位,也不是為了什么以后可以有一個兒子保持地位,她只是單純的想通過皇室查出自己父親的入獄的原因,并找到父親現存的希望,僅此而已。
寄清漪和千飛走到寺廟的時候已經到了晌午,此時太陽正好轉到頭頂,就連千飛那么高大的身材,影子都顯得像個小侏儒。到了之后寄清漪去了地方討了一個開過光的紅繩,剛準備帶上紅繩就被一個和尚給搶了過去,那和尚看著她神情冷峻:“你不能戴這個。”
寄清漪一愣,同千飛對視了一眼道:“為何?”
那和尚像是年齡不小了,摸著胡子道:“你為何不能戴開過光的紅繩,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千飛眉頭一皺,口氣不太和善道:“師父,您這樣說可是覺得我們不配用貴校的東西?”
那和尚并沒有理他,只是仍舊看著寄清漪。
寄清漪突然就感覺頭暈目眩的,怎么也睜不開眼,作勢就要栽倒在地,好在千飛及時接住了她,才算是沒有摔成個狗啃泥。
和尚看了寄清漪一眼道:“這個姑娘命格太軟,生辰陰時太重,不易在佛寺就留。”
千飛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寄清漪,沖和尚俯了俯身轉身就要下去。剛走了幾步,那和尚卻是又叫住了他道:“近日緣分可到?”
千飛怎會明白這些話,只是禮貌性的微笑著點了點頭,轉身出了寺廟的門,約是走了三四分鐘寄清漪才揉著腦袋醒過來,眨巴眨巴眼看著千飛道:“你抱我干嘛?”
千飛低頭沖她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淡淡道:“沒什么,你只是暈倒了。”
寄清漪歪著頭別開臉,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下現在沒事了,你讓我下來吧。”
千飛似是沒聽到似的,笑了笑繼續道:“那個和尚還說,你體質不適宜去寺廟,以后就莫要去了。”
“不能去寺廟的體質?”寄清漪有些蒙。
千飛也是有些吃驚問道:“你是只有這一次來寺廟有這種反應嗎?”
寄清漪一愣,好像自己穿越過來還沒有來過寺廟,她是魂穿屬于精神游離思想,精神狀態很容易不穩定,如果來到寺廟都會這么的反應激烈,那去了道觀不就沒救了?寄清漪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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