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也皺了皺眉道:“那或許是這個人自己爬過去的?趙五爺得罪了那么多人。”
寄清漪翻了個白眼道:“你傻啊,那人都成那樣了,能是自己爬過去的嗎?”
蕭晉抿著唇沒說話,寄清漪撓了撓腦袋道:“哎呀,這件事應該也和北涼使臣一事有什么關系,估計是私人恩怨。”
說完還特贊同的點了點頭,蕭晉懶得搭理她,起身走了出去。寄清漪跟上問道:“你上哪兒去啊?”
“上茶樓。”蕭晉撂下這句話就走了出去,寄清漪翻了個白眼,連忙跟了上去,誰知道你是上茶樓還是喝花酒呢。
走出了客棧,發現這街上還挺熱鬧,蕭晉領著寄清漪走到了茶樓里,里面坐著不少人。寄清漪拉著他進了包廂,點了一壺茶道:“你是不是想來這里打探消息呢?”
茶樓里面閑談多,自然最近發生的事兒就多了。蕭晉到了一壺茶淡淡道:“剛一進來就有人盯著我們呢。”
寄清漪心下一驚道:“不會吧,為什么盯著我們啊?”
蕭晉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什么可能都有。”
寄清漪一想也是,畢竟這里這么復雜。兩人要了幾盤小菜,正吃著寄清漪就聽到下面有人說道:“你們知道今天趙五爺府門前的死的誰嗎?”
“誰啊?死那么難看誰還去注意他的臉啊。”
“哎呦,那尸體總是要人抬的吧,我那在趙五爺府上做下人的兄弟說,那尸體好像是縣太爺的隨從。”
“呦,真的假的?咱縣太爺可是有一段時間沒見過了。”
“戚,他出來也就四處轉悠,轉了兩圈不就又回到趙五爺府上了。”
“你們說這縣太爺去了趙五爺府上,也不帶個隨從什么的,自己只身過去,萬一這趙五爺暴脾氣上來,他連個幫忙的人也沒有。”
“不是趙五爺請的他,是趙五爺的兒子。”
“呦,小二爺啊,聽說他是個斷袖,只是常年不外出,也不知道是不是謠傳。”
“三兒,這話不能瞎說,咱縣太爺可是個小白臉啊哈哈哈。”
那個叫三兒的人,連忙壓的了聲音道:“得得得,別讓趙府的人聽了去,讓他們聽見了,我準沒好果子吃。”
寄清漪露出了姨媽笑容,蕭晉看著寄清漪渾身打了個哆嗦道:“你笑什么?”
寄清漪晃了晃身子道:“我突然就很想見這位縣太爺呢。”
蕭晉臉一耷拉,將茶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寄清漪瞥了他一眼,嘟囔道:“小氣。”
“回去。”蕭晉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寄清漪心想還沒付錢呢,拉住他從他懷里掏出二錢銀子道:“想讓我付錢啊,沒門兒。”
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零花錢,寄清漪這話是真的一點兒也不害臊了,她那個一看見銀子就走不動道兒的樣子,蕭晉可是比誰都清楚。
把銀子付了之后,寄清漪特自然的將錢包放到了自己懷里,然后拉著蕭晉的胳膊道:“走吧,夫君。”
蕭晉嘴唇微微勾了一下,他低頭湊到她耳邊道:“好的,娘子。”
寄清漪鬧了個大紅臉,低著頭快步走了出去。
幾人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這次寄清漪可算是不用爬墻進去了,她抱著蕭晉的脖子,眼睛一閉一睜就過來了,寄清漪沖蕭晉豎了個大拇指,表情十分油膩。楚逍遙和夜離在前面開路,蕭晉拉著寄清漪走了過去,走到倉庫門口,寄清漪剛想跟著進去,就被蕭晉給攔住道:“里面可能有機關,你先在這里等著,我什么叫你進來了你再進來。”
寄清漪雖然百般不樂意,但也只得點了點頭道:“那你們快點兒。”
今天的月亮比昨夜的圓,寄清漪站在月亮地下總覺得沒啥安全感,于是她磨磨蹭蹭的躲到了倉庫一側,貼著墻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寄清漪這時整個人都是隱沒在黑暗中的,但是她兩只眼睛緊緊的盯著前面的路,盡量能等蕭蕭晉出來的時候,第一時間看到。
寄清漪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外面,突然就聽到了一聲*聲,寄清漪打了個冷戰,心想不會她在哪都能遇到人干壞事兒吧?本著非禮勿聽非禮勿視的念頭,寄清漪緊緊閉上了眼睛來隱沒自己的存在感。
就在這個時候,寄清漪好像聽到了說話的聲音,聲音很小,但是好像就離她不遠的樣子。寄清漪大著膽子支棱起耳朵,她慢慢的朝著里面走了幾步,聲音清晰了起來,不過卻好像,悶悶的,好像是從地下傳出來的。地下?寄清漪愣了愣,不是倉庫的地下嗎?怎么跑到外面來了?
寄清漪蹲下身子隱約看到自己身后好像還有一個被樹葉掩蓋住了地下通道,寄清漪心情無比緊張,抹著黑掀開了一點兒縫隙,因為擔心月光照進去讓里面的人發現,所以寄清漪整個身子都是爬在那個縫隙上面的。然而只打開了一個縫隙,里面的聲音她就聽的一清二楚了。
*的人像是忍耐著極大的痛苦,寄清漪聽著這這人的聲音挺年輕的,只是開口就無比的沙啞:“你什么時候才放我走?”
“放你走?”又有一個聲音陰冷的男聲說道:“你不聽我的話,我怎么放你走。”
“趙銘!”那人聲音帶著哭腔,寄清漪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那人像是在極力隱忍這什么,說出的話也斷斷續續的:“你為……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被叫做趙銘的人冷笑道:“叫我小二爺,別人都這么叫我,但我就喜歡聽你叫。”
寄清漪聽到了一個巴掌的聲音,那個聲音沙啞的男聲道:“你離我遠一點兒,你這個變態!”
“變態?”趙銘沉聲笑了笑:“這也是因為你,你不知道我被你折磨成什么樣子了?當年你突然離開,我找了那么久都沒有找到,誰知道你竟然來了大魏做了官。”
趙銘頓了頓,笑道:“溫楚,你來這里,是因為我嗎?”
寄清漪聽到這里,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八卦一樣,古代版的男男癡虐戀,重磅來襲!那個聲音沙啞的男子,想必就是縣太爺溫楚了。只是寄清漪怎么也想不到這縣太爺竟然這么年輕,而且竟然這么委屈的被困在這里。
想到這寄清漪心中默默為縣太爺鞠了一把淚,但是天知道她的內心有多希望二人修成正果。全程驚訝并帶著姨媽笑的寄清漪又聽到趙銘道:“怎么不說話了?大梁容不下你了?當年在終南山的時候,你不是說要回大梁建功立業嗎?”
“趙銘。”溫楚嘶啞著嗓音道:“我怎樣,和你沒關系吧。”
“沒關系?”趙銘道:“你知道我跑遍了大梁的所有州界都沒有找到你的時候,內心是怎樣的絕望嗎?”
溫楚悶哼一聲,喘息道:“那和我,有什么關系。我們兩個,原本都不熟不是嗎?”
寄清漪臉通紅,卻還是帶著姨媽笑容,她聽的出來,這縣太爺為了不讓聲音顫抖,都在一點兒一點兒的說話了。
寄清漪忍不住想往里看,但是怕被發現,她還是強忍住了好奇心,畢竟活春宮看了是會長針眼的。
寄清漪聽到里面安靜了大約一分鐘,心想這人不會是要出來吧,正準備把蓋子蓋上的時候,就聽到趙銘又道:“溫楚,我不碰你是因為我不想傷害你,但是若你質疑和我鬧下去,我不介意現在就把你辦了。”
“趙銘,你把解藥給我。”溫楚聲音微弱道。
“解藥?”趙銘笑了笑道:“沒有解藥,除非你嘗人事。”
“滾!”溫楚快要哭出來了,他現在定是難受的萬火焚身:“你為什么要給我下藥?”
趙銘聲音更加陰冷:“我原本日日真心待你,哪怕你不同我說一句話我也愿意陪著你,你說你想出去轉轉,我答應了,可你呢?你卻去給你那些狗屁隨從通風報信!溫楚,這不是第一次了,你以為你每次于他們碰面,我都不知道嗎?”
他頓了頓又道:“你知不知道你的隨從都死了。”
“死……死了?”溫楚干咳了一聲急切的問道:“你對他們做了什么?!”
趙銘鉗住他的下巴,俯身湊近他道:“我可什么都沒做他們無緣無故就死掉了,還有一個死在了府門口,你說,是不是因為你?”
溫楚愣了一愣,突然笑了起來,他的笑讓趙銘有些手足無措,寒聲道:“你笑什么?我小二爺從沒騙過你,我說沒動他們就是沒動他們!”
溫楚依舊忍著渾身的不適,但是眼角都笑出了淚,他的笑容里夾雜的絕望不禁趙銘聽出來了,就連爬在外面的寄清漪都聽出來了,溫楚輕咳了一聲,聲音沙啞異常:“趙銘,我也快死了。”
趙銘臉上閃現出一絲慌亂,攥著拳頭冷聲道:“我還沒允許你死!難不成你想自殺?!”
溫楚搖了搖頭,半睜著眼睛道:“你管不了的,你放我出去吧,我不想死在你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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