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清漪覺著他們倆如果去夜探北涼國的營帳,那么一身夜行衣是必備的。但是,楚逍遙這個倒霉孩子,偏是半點兒也不愿意換下他那一身紅色的衣袍。
寄清漪手里拿著夜行衣兩只眼睛瞪著楚逍遙道:“聽話,把衣服換了。”
楚逍遙一個閃身跳到了房梁上。寄清漪氣的想撓墻,怎么?欺負(fù)她不會輕功是不是。寄清漪仰著脖子,強忍著怒意笑道:“楚逍遙,可別摔死你,趕緊下來吧。”
楚逍遙悠哉的晃悠著兩條腿兒道:“托您的福啊,我好好的。”
寄清漪看了看帳篷外面道:“現(xiàn)在天色暗了,過一會兒我們就要去北涼的營寨,你想穿著這么個刺眼的衣服去嗎?”
楚逍遙垂眸看了寄清漪一眼道:“那你別讓我去啊。”
換了平時,寄清漪都挺能裝孫子的,大不了說兩句好話得了,畢竟剛才一時口快損了他幾句。但是寄清漪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轉(zhuǎn)身就走,夜行衣也放到桌子上不要了。楚逍遙心里納悶,便跳了下去,跟了過去:“你上哪兒去?”
寄清漪停了一下,楚逍遙一愣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下一秒就準(zhǔn)備跑掉,被寄清漪轉(zhuǎn)身給你拽住到:“你狂啊,你厲害啊,你怎么不跳上去了。”
楚逍遙真想一胳膊將寄清漪給摔到一邊兒,但是怕把把她給磕著,于是無奈道:“拽這么緊巴干嘛。”
寄清漪夜行衣口罩都已經(jīng)帶上了,露出兩只明晃晃的大眼睛道:“你換不換?你不換我給你脫!”
楚逍遙覺得好笑,伸直了胳膊道:“來啊。”
楚逍遙忽略了寄清漪的厚臉皮程度,見面里三層外三層的還穿著褻衣,寄清漪自然是沒什么忌諱的。許是伸過爪子就去解楚逍遙的衣帶。
這回?fù)Q楚逍遙不淡定了,嚇得往后退了一步,神情驚愕道:“你……”
寄清漪挑了挑眉道:“你脫還是我脫?”
于是在寄清漪別樣的注視中,楚逍遙特憋屈的換好了衣服。兩人折騰了這么長時間,等出去的時候,天不是一般的晚了。寄清漪和楚逍遙二人白天勘察過周圍的地勢,只有從西側(cè)五百米的山后繞過去,才能看到避免被北涼國的人發(fā)現(xiàn),然后潛入敵方營帳。
寄清漪和楚逍遙走了很長一段路,從山上轉(zhuǎn)過去比過山麓要保險的多,于是二人直接上了山。北涼國營帳有篝火映光,兩人從山后繞過去便開始找哪個地方是裝有糧草的地方,寄清漪拉過楚逍遙小聲道:“你去那邊找,我去這邊找。”
寄清漪說完就準(zhǔn)備走。
楚逍遙把她拽了回來,低聲道:“你在這兒等著我,我去。”
寄清漪不敢自己呆在這里啊,值守的官兵可是還巡邏的,她這樣被發(fā)現(xiàn)不是要嗝屁了?
然而楚逍遙已經(jīng)走出不遠(yuǎn)了,她揉了揉胳膊,看了看四周,余光突然瞄到一個小草堆,于是立馬跑了過去躲了起來。
寄清漪覺得自己挺厲害的,畢竟不怕死的事兒沒幾個人想干,只是她還是不太明白皇上為什么非要她一介女子來勸和,難道是真的看中了自己的才華?
寄清漪特得意的笑了笑,剛笑出聲就捂住了嘴巴,她躲在草堆后面正瞪著眼睛瞧著楚逍遙走掉的方向,耳邊突然就聽到了有人喊叫的聲音:“有刺客抓刺客啊!”
寄清漪愣了愣,抓刺客?那不就是我嗎?還有誰?對對對還有楚逍遙,寄清漪慌了,楚逍遙萬一被抓了怎么辦,雖說這人無父無母的也不用說對不起他的父老鄉(xiāng)親,但是這人是因為自己才被抓的,寄清漪的小心臟這里,有些隱隱作痛。
想著寄清漪就站起身準(zhǔn)備去解救楚逍遙,畢竟她也是身上還帶著不少解藥的*的人。
寄清漪剛站起身就被一股力量給扯了出去,天旋地轉(zhuǎn)之間寄清漪覺得這股力量沒有什么惡意,心中想著或許是楚逍遙,于是一抬頭就看到了千飛那張及其勾人的臉。
寄清漪張了張嘴巴道:“千……千飛?”
千飛沖她笑了笑,那雙眼睛里竟好似照映了她身后的漫天星辰。寄清漪每次遇到千飛都要盡驚嘆一番,她突然想到剛才士兵喊的刺客,于是連忙問道:“你也是這里的刺客嗎?”
千飛勾唇輕笑道:“你說的刺客,應(yīng)該是和你一起來的同伴。”
寄清漪心下一凌道:“他被發(fā)現(xiàn)了?”
千飛看了眼前方,然后將自己的寬大的外衣披在她的肩上:“你先跟我走。”
寄清漪神情焦灼道:“可是……”
“好了,會有辦法的。”千飛不容置喙的帶著他往前走,期間碰到了一支正在巡邏的隊伍,寄清漪側(cè)過身走到千飛身后,剛一轉(zhuǎn)身就被千飛捏住了手腕:“不用怕。”
寄清漪想說,她根本沒在怕的,她現(xiàn)在其實挺想知道楚逍遙怎么樣了。等隊伍走過去之后,千飛又帶著她走過了一個帳篷,然后彎腰拉著她進(jìn)去了。
帳篷里面點著燈火,寄清漪愣了愣,沖千飛點了點頭道:“謝謝你。”
千飛兩只眼睛只盯著她瞧,眼神里有種別樣的認(rèn)真在里面,他指了指旁邊的桌椅道:“先坐下吧。”
寄清漪好奇千飛一個西域王子怎么會在這里,上前幾步坐在凳子上以后便問道:“你,你為什么在這里啊?”
千飛垂眼給寄清漪倒了一杯茶,說道:“父親和北涼國前國主有桃園情意,聽聞此事,便令我前來幫忙。”
寄清漪臉色暗了暗道:“這樣啊。”
千飛坐到了她的旁邊:“你呢?你穿成這樣來,是想干什么?”
寄清漪突然有些尷尬,還挺不好意思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于是委婉道:“我是來勘察一下情況,沒別的意思。”
千飛也沒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她,寄清漪被看的渾身不舒服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別不信啊……”
千飛輕笑了一聲道:“怎么會呢,你說什么我都信。”
話音剛落寄清漪便鬧了個大紅臉,她有些手足無措的站起身道:“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千飛彎眼笑了笑:“明天再來?”
寄清漪一愣,心想這人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放電,回神兒了一下道:“我,我是皇上派來的辯士,明天還要來找北涼王有事情要說。”
寄清漪頓了頓又說道:“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能扭轉(zhuǎn)現(xiàn)在局面的事情。”
千飛點了點頭問道:“找到殺害使臣的兇手了?”
寄清漪抿了抿嘴道:“我,我現(xiàn)在可以先告訴你。”
“你怎么那么放心我?”千飛將桌子上冷涼的茶水遞給她,聲音清淡道:“你不怕我將你關(guān)起來,不讓你去找北涼王。”
寄清漪看了眼桌子上的杯子,然后一口氣喝了下去:“我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我很放心你。”
寄清漪總覺得自己這樣很奇怪,但是她真的自從見到千飛,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的感覺,很奇妙。
千飛笑了笑道:“那我可以準(zhǔn)確的告訴你,我很值得你信任。”
寄清漪雙手托腮看著桌子上額的燈燭道:“我,我之前在不該看見你的地方看到你了。”
千飛眼神依舊柔和的看著她道:“為什么不改看見我?”
寄清漪眼神轉(zhuǎn)像了千飛,看上了一回兒道:“因為……”
她停頓了半息,突然笑道:“我不知道怎么解釋,千飛,在那里看到的人,都是對自己很重要而且放在心上的人。”
她垂下眼不敢看他,感覺自己雖然接受過一些西方文化的熏陶,卻還是說不出那樣的話,于是只說道:“好了,不說了,能麻煩你幫忙打探一下我朋友的情況嗎?我現(xiàn)在就要回去了,雖然明天還要過來,但是也還是沒想好怎么解釋。”
千飛看了看帳篷的門口道:“現(xiàn)在戒備比較嚴(yán),你先睡下吧,我等明天凌晨的時候就將你帶出去。”
寄清漪想了想頗為不好意思道:“我睡你這里?不太方便吧。”
千飛站起身,然后走到帳篷門口道:“你不用擔(dān)心,我就現(xiàn)在門口守著,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寄清漪吞了口唾沫,心想可我怕你對我怎么樣啊,畢竟我也是貴為人婦了,你不能誘惑我出軌的。
雖然內(nèi)心狂魔亂舞,但是寄清漪依舊保持著清淡的外表,四肢僵硬的走到了床邊兒,然后直愣愣的又躺了下去。
千飛余光瞄到,忍不住覺得有意思,便輕笑出聲,但寄清漪卻被這一聲輕笑給鬧了個大紅臉,她將頭埋在被子里面心里默念著:“蕭晉你不要怪我啊,如果我出軌了你也不要怪我啊,畢竟你娘子也不是神仙,經(jīng)不住這么個大美男這么撩撥。”
神神叨叨的像念經(jīng)似的,千飛見此勾了勾唇角,沒再發(fā)出聲音。
而次日等寄清漪醒來之后,竟然已經(jīng)到了大魏國的營帳里面,寄清漪神色一愣,神色驚愕道:“他……他沒有叫醒……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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