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飛抿了抿唇,然后大手摟過寄清漪的腰將她摟到了身側。兩人離得很近,寄清漪微微仰頭就能看的請千飛細長的睫毛。千飛低頭,兩人正好目光正好相撞,他神色微微一窒,別來眼道:“這樣的話,你可以自己爬到我背上了嗎?”
寄清漪輕聲‘恩’了一聲,然后躡手躡腳的環過千飛的脖子,爬到了他的背上。千飛輕聲道:“抱好,別掉下去了。”
寄清漪點了點頭,然后千飛便抓著墻體的巖壁網上爬,寄清漪微微仰頭看向前面的巖壁道:“他被關的地方是不是很遠?”
千飛搖了搖頭道:“我只知道一個大概,所以,我們兩個等下還需要找一下。”
寄清漪不敢摟的太緊,怕把千飛的脖子給勒住。不過好過時間不長,千飛帶著她爬了一會兒便到了半山腰。寄清漪從千飛背上下來。然后四處看了看道:“我們現在在哪兒?”
千飛抬眼看了看,輕聲道:“應該就在附近了,我們往西走走。”
寄清漪點了點頭,然后跟在了千飛的后面。前面是一片很大很大的樹林,寄清漪盯著樹林看了一會兒,扭頭對千飛道:“我前天夜里從這邊來的時候,好像也路過了一片樹林,那個樹林里,好像有山洞。”
千飛看了看道:“那我們進去看看,只是不能帶火匣子照明,會被發現,你跟緊我,我夜視比較好。”
寄清漪聞言看向了千飛的眼,里面像當初她第一志愿次遇見他的時候一樣,像是藏滿了星辰大海。
寄清漪低頭看了看千飛那雙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的手,那雙手正伸向她,做出邀請的姿勢。
寄清漪握了上去,指尖微微一顫。寄清漪心里免不了嘲笑自己,怎么握上一個男人的手,就像紅杏出墻似的。
千飛拉著她走進了樹林,山上的樹林比較茂密,晚上的月光只能從樹葉的縫隙里面射入,斑駁密密。寄清漪完全看不見一點兒人影,如果不是現場她握著千飛的手,她會以為整個樹林里就她自己。
寄清漪很緊張,手心都出了汗,千飛突然停了下來,寄清漪什么都看不到,只睜著兩只眼睛問道:“怎么了?”
千飛搖了搖頭,但是一想她也看不到,于是湊近她在她耳邊道:“你別怕,我在身邊。”
耳邊猛然傳來的溫度和聲音,讓寄清漪格外的安心,她知道千飛或許看的到,于是咧嘴笑了道:“沒事,我不怕,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千飛拉著寄清漪往前走,兩人走了有一會兒,然后到了一處比較寬闊的地方,那個地方有很多的灌木,千飛站在這里頓了一下,然后低頭對寄清漪道:“你現在能看到嗎?”
寄清漪抿了抿唇道:“已經能看到了,這里,或許有山洞。”
寄清漪正想上前去看,結果被千飛拉住道:“先不要過去。”
寄清漪仰頭看向他,問道:“那我們需要怎么辦?”
千飛彎腰環過她的腰,小聲道:“冒犯了。”
然后抱起寄清漪起身飛到了樹干上,因為樹干空間比較狹小,所以千飛抱著她不敢松手,怕她自己抓不住再掉下去,他抬眼看了看那片開闊的地方道:“看得見嗎?”
寄清漪發現千飛今天問的這句話,問了好多次,寄清漪點了點頭道:“我看得見。”
然后瞇著眼睛朝著四周看了看,突然瞧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很大的洞口,類似于溶洞的樣子。寄清漪抬頭看了看千飛,發現千飛也在盯著那個地方看,于是寄清漪說道:“我們先去那個地方看一看?”
千飛將寄清漪帶下去,然后指了指西北方向道:“那個山洞距離這里不太遠,只不過要過一條河流。”
寄清漪也看到了那條河,感覺救個楚逍遙要跋山涉水,翻山越嶺的感覺。走到哪條河的時候,寄清漪拿過一根棍子量了量,轉頭對千飛說道:“不太深,我們脫了鞋子淌過去吧。”
千飛看了她一眼道:“我背你過去吧,晚上水冷,別著涼了。”
寄清漪愣了愣,點了點頭。千飛彎腰將褲腿折起來,然后讓寄清漪跳到自己背上,淌著河水走到了對面。
過了河之后便是山洞的門口,寄清漪仔細看了看,結果里面特別的暗,什么都沒看到,她問千飛:“你看的清楚嗎?”
千飛搖了搖頭:“太黑了,我們進去看看吧?”
寄清漪點了點頭,然后兩個人靠著墻壁往里面走,正走著寄清漪感覺自己踢翻了什么東西,感覺還是個走溫度的。寄清漪自言自語道:“有人點柴?”
千飛也感覺到了,于是將寄清漪扯到身后:“這里之前有人生火,說明有人住在這里生火。”
寄清漪感覺豁然開朗了起來,但還是壓低了聲音道:“那我們快掉進去找找吧。”
千飛正慢慢的向前走,突然后面有一陣腳步聲,二人猛的一回頭,就瞧見北涼王正拿著火把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寄清漪心下一凌,莫名的有些慌亂。千飛神色無常,只是聲音確實冷了不少:“你跟蹤我們。”
烏干吉走了過去問道:“你們想干什么?”
寄清漪干脆道:“找人。”
“找人?”烏干吉將火把湊近了照著兩人道:“找什么人啊?找人需要跑到這種地方嗎?”
寄清漪抿了抿唇,也不想跟他多掰扯,就直截了當道:“我朋友昨夜里被你們抓住了,我不知道你們是用的什么方法將他抓住的,但是現在我需要帶他走。”
烏干吉拍了拍手,有不少士兵涌了進來,他說道:“有什么事情,我們回去再說,至于你的朋友嘛,當我看到你們兩個來到這里的時候,我已經將他轉移了。”
寄清漪看了他一眼道:“你把他帶哪兒去了?”
“帳篷。”烏干吉轉身走了出去,對寄清漪道:“想要見他就回來。”
頓了頓又扭頭道:“別耍什么小心思。”
寄清漪攥緊了拳頭,低下頭無奈的出了山洞。從正路走距離扎營的地方很近,寄清漪又回到了帳篷,烏干吉跟著進來。
他依舊用那種審視的眼神看著寄清漪道:“你什么時候和西域王子關系這么好了?他給了你什么好處?”
寄清漪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問道:“我朋友呢?”
烏干吉坐到虎皮凳子上面,說道:“你朋友擅自闖入我軍營帳,我們有權自行處置他。”
烏干吉話音剛落,寄清漪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烏干吉見此笑了笑道:“你可以答應我的要求,跟我回北涼,這樣的話,我就將你的朋友放了。”
寄清漪一點兒都不想再和他周旋了,直接‘呸’了一聲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整個一個老色男,我就算是跟了豬跟了狗也不會跟你,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我朋友你愛放不放,你不放他就算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烏干吉臉色本來暗青暗青的,但是突然就緩神色道:“我不殺他,我也不殺你,北涼的刑法可是很多都生不如死的,如果你不想讓你的朋友都嘗試一遍的話,就好好想想,要不要跟我去北涼。”
寄清漪氣的牙癢癢,抬手掃落一組茶具道:“滾!”
烏干吉看了一眼地下,淡淡道:“小心點兒,別刺傷自己了。”
說著轉身出去了。
寄清漪氣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手托著腮想著怎么救楚逍遙,楚逍遙本來就是一個目中無人無比傲嬌的性格,若是換了別人說不定求求饒,烏干吉或許會減輕點兒刑法,但是楚逍遙這驢脾氣怎么估計刑法身上過嘴上還能笑出來。
剛才已經麻煩過千飛了,萬一給他添了麻煩,影響到北涼和西域的關系就是大事兒了。正想著寄清漪突然聽到一陣響聲,她扭過頭就瞧見千飛從帳篷里鉆了進來。她心目中的千飛,是覺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不過好看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不違和。
寄清漪看了看帳篷的門,趕緊將千飛給拉了進來,低聲道:“你怎么進來了?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千飛笑了笑道:“我不太放心,還有,我找到你朋友被關的地方了。”
寄清漪驚訝道:“這才這么短的時間你就找到了?”
千飛一愣,輕輕搖了搖頭道:“烏干吉將你朋友帶下來的時候又沒有掩人耳目,他應該是不怕知道的,只是那里現在戒備森嚴,有很多的士兵在看守,很不好逃出來。”
寄清漪眉頭又皺了起來,開口:“那你知不知道他現在身上可否有傷?”
千飛沉聲沒有說話。寄清漪心沉了下來,當即就要去找烏干吉拼命,她握著拳頭往外走,卻被千飛一把抓住道:“烏干吉這樣就是脅迫你,你要冷靜。”
寄清漪抿了抿唇,她也知道要冷靜,可是怎么冷靜?楚逍遙幫了她那么多次,而且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信任的人,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第一次見面就將重要的事同他說了出來,但是,看著楚逍遙受傷,寄清漪真的無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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