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這頭的馬天瑤有些尷尬，訕訕笑道。
“咳，那個……姐還沒到上京呢，在路上呢，不過快到上京了啊……”
“啊？怎么還沒到啊？你不是都出發半個月了么？飛機？火車？姐，你不會是騎自行車來的吧？那估計還得幾天呢……”
“呃……那個……”
馬天瑤正說著話，石小小把電話搶了過去。
“天柔，如果我說你姐帶著我在高速上轉悠了半個月還沒出秦西省，你信嗎？她根本就是個路癡、路盲！！！”
馬天柔在電話里哼了一聲。
“不許罵我姐，有本事你開車啊。”
“廢話，我要是買了人身意外險還能輪到你姐開車？”
“那你可以給她帶路啊！”
“我？我特么……我要有腦子還能讓你姐看導航？”
石小小最大的特點就是喜歡和小孩子抬杠，兩個人在電話里抬了一個小時杠，掛斷電話，馬天瑤已經把車重新開下了高速。
“我曹，這是哪？”
“仙養市東郊，至于更具體的位置，你看看導航不就知道了么？”
石小小看了看導航，然后才反應過來問。
“你的意思是……咱們不去上京了？”
馬天瑤苦笑搖頭。
“不去了，就在這里找個地方安營扎寨吧。”
兩人下高速后，也沒有目的，馬天瑤認真的開車，石小小偷空瞅了幾眼，笑著問。
“你是故意的對吧？”
“什么？”
“我是說……你是故意不想去上京了吧？”
馬天瑤扭過頭，先是古怪的看了看石小小，然后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沒有回答，扭過頭又去開車了。
帶著墨鏡，馬天瑤心里全是MMP啊，石小的一點也不錯，她還真不是故意兜圈子，要怪，可能就怪該死的2B系統了吧。
都大半年了，這系統一直沒反應，她還以為2B系統死了，鬼知道她剛把車開除秦西省高速，2B系統就出現了，而且只有一句話，來來回回重復。
【對不起，宿主等級過低，無法離開新手村開店！】
【對不起，宿主等級過低，無法離開新手村開店！】
【對不起，宿主等級過低，無法離開新手村開店！】
……
如果石小小有腦子，她就會發現，馬天瑤在這些天里，嘗試了不同的高速、國道、縣道等等，結果發現系統好像鬼打墻一樣，但凡快要出秦西省境內，就會出現這條提示，然后身體不受控制的就下高速兜圈了。
她也嘗試著問了好多次，怎么才能離開，這個等級過低又是什么鬼，結果系統根本沒有回復。
和鄉親們都告過別了，鋪子都賣掉了，結果現在去不了上京不說，連秦西省都出不去，這要讓鄉親們知道了，面子還要不要了？
兩人開車沿著路到處亂竄，一直到車快沒油的時候，開到了一片比較熱鬧的街道……
“天瑤，這里好像是秦西省有名的大學城啊？你看地圖，天哪……密密麻麻的，起碼得有二十多所大學吧？嗨，咱們要不開店，現在估計我都是這里的學生了！”
石小小興奮的指著導航，馬天瑤瞥了一眼，再看了看油表，已經開始報警了。
“就你那66分？別驕傲了，咱們今晚就住這里吧，先去給車加個油，再找地方住。”
兩人開到大學城中心，找了個加油站，然后又找了個小旅館住下，結果到后半夜的時候，石小小又瘋了。
從床上爬起來，使出吃奶的力氣在墻壁上砸了砸，嘟囔道。
“睡個覺都不安寧，隔音效果也太差了吧。”
隔壁運動的小情侶立刻沒了動靜，馬天瑤笑著開口。
“呵呵，這地方就這樣，將就一下，明天咱們找到鋪子就好了。”
石小小點點頭，又猛的一喜，叫道。
“天瑤，這里大學這么多，咱們還開屁的餐館，干脆直接開個小旅館算了，每天賣賣TT和避孕藥都發了！”
“賣個毛啊，大學生要有這個安全意識還能叫大學生？你干脆開個打胎診所算了……”
“哎呀，這個主意不錯，我覺得可以搞搞啊……不過咱們不會打胎啊……”
“神經病……”
馬天瑤罵了一句，轉過身閉上眼睛又睡著了，結果剛睡著，石小小興奮的啊了一聲，把馬天瑤嚇的一個哆嗦，就連隔壁那對剛準備繼續的情侶也給嚇懵逼了。
“天瑤，我想起來了，咱們村那個誰誰誰，就馬莉她爺爺啊，他肯定會打胎啊，咱們把他請來，再租個門面就能開張了！！！”
“馬莉他爺爺不是劁豬的嗎？”
“哎呀，都差不多了……”
“差不多？”
“是啊，哎呀！”
石小小又叫喚了一句，馬天瑤迷迷糊糊的又被嚇了個機靈，隔壁那對情侶都哭了……
“你又發什么神經啊？”
“天瑤，咱們要發了！！！”
“啊？”
“劁豬啊，你想想，要是馬莉的爺爺來了，不但能打胎，還能幫人變性啊，我估摸著，就馬莉爺爺的手藝，八成還會整形呢，到時候咱們變性、整容、無痛人流來個一條龍，哈哈哈，絕對要發啊……天瑤？你醒醒啊，這可是大項目啊，你怎么還能睡得著啊……”
……
第二天一早，馬天瑤被隔壁的小情侶和石小小吵了一夜，石小小則是激動的規劃了一晚上無痛人流的大項目也沒睡。
兩人頂著個黑眼圈早早的退了房，開著車又轉了幾圈，最后在大學城有名的商業街……旁邊……找到了合適的目標。
這是一排挨著大學城商業街，但并不屬于商業街的舊門面房，其中最大的區別就是房子和道路。
商業街上的門面房，清一色的都是十幾層，下面商鋪，上面多是一些培訓班、辦事處或者住宅房。
馬天瑤選的這條街，卻是石子路，小二層，不知道是什么年代建的，白瓷片都發黃了，一排商鋪大多也都是臟兮兮的。
但相比之下，租金也便宜。
這一排二三十間鋪子，大部分都是小餐館，中間只有一兩家是商店之類的。
從這條街朝東，十字路口連接的就是商業街入口，往西，只有半條街是商鋪，走到一半的位置，則是一大片農田，再往里大概幾百米，就是附近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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