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亞——為什么？”維克特把劍頭對準卜亞，“究竟是為什么？”

    “你應該稱呼我為卜亞陛下，我的權大臣。”卜亞說，“把劍對準你的皇帝，這就是你所謂的正義？”

    “我必須阻止你，”維克特說，“那東西是無法帶來和平的，它帶來的只能是滅亡，就像兩千年前的地球。”

    “維克特，”卜亞從腰間拔出一字名物說，“只有毀滅才能創造出永恒的和平，嶄新的明天，飄滿卡梅洛依的墨涅洛菲就在那上面。只要按下這個按鈕，一切戰亂就都結束了。”

    “人類回歸計劃？”維克特說。

    “是的，人類回歸計劃。”卜亞說，“它是人類最后的希望。”

    “地球早就滅亡了，人類回歸計劃不可能實現，醒醒吧——”維克特說，“它根本不是什么希望，莫亞，它是絕望。”

    “我這么做都是為了墨涅洛菲——”卜亞咆哮著砍向維克特。

    “你是為了你自己——”維克特緊握著無名正義沖向卜亞，“莫亞——”

    一

    “死者前帝國大臣墨涅?李昂，”墨涅?范加爾說，“屋內沒有打斗的痕跡，死者是被利器刺穿喉部致死，死亡時間尚不確定。”

    “那么科伊呢？”墨涅?萊特問。

    “墨真教執事墨涅?科伊同樣是被利器刺穿喉部身亡。”

    “你對兇手有什么看法？”

    “大人，請恕我直言，我覺得兇手應該是一個在職或者退伍軍人。”

    “軍人？”萊特問。

    “是的，”范加爾繼續說，“無論是從敏捷，反應力，武器的熟練度，再加上不留下一絲證據，都顯示出兇手是一個經過軍事化訓練的職業軍人。”

    “會不會是雇傭殺人？”

    “有這個可能，”范加爾說，“科伊執事的佩劍——一字名物——不見了。”

    “一字名物？”萊特愣了一下，“那可是一把名刀。”

    “但是為了一把名刀而殺死墨真教的執事……”范加爾說。

    “很牽強。”萊特說，“你繼續跟蹤這兩起案子，一定要徹查到底。”

    “可是大人，政議院那邊好像不同意深究此案。”

    “外邊傳言說是卜隆的怨靈作祟，政議院那幫人倒是對此深信不疑，”萊特說，“可我根本不信這種鬼話？”

    “憎恨和復仇，”范加爾說，“這是從兩名死者身上發現的字條。”

    “你也信是卜隆的怨靈作祟？”

    “不，大人，我并不相信，”范加爾說，“但是兇手可能正在扮演著卜隆的亡靈。”

    二

    “媽媽，快看天上。”莫亞指著夜空說，“好多星星啊。”

    “是啊，真美——”

    梅黎把莫亞抱在胸前。

    “莫亞，這些在特里斯區的晚上是見不到的。”

    “哇——”

    莫亞的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天空，目不轉睛，好像要把那最深邃的宇宙看穿。

    “莫亞——馮科叔叔和維克特來了。”亞斯喊道。

    “維克特——”莫亞從梅黎的懷里跳了出來，奔進屋內。

    “亞斯，涅魯說他今晚不在家，讓我把孩子托管在你家住一晚。”馮科說。

    “太好了，剛剛莫亞還念叨維克特呢。”亞斯說。

    “那就拜托你們了。”馮科說。

    三

    清晨，特里斯區東郊的東城牧馬場被近衛軍圍得已是水泄不通。軍方封鎖了東郊所有的出入口，對往來人員一一排查。

    “案發現場為東城牧馬場西馬廄，死者系前副官墨涅?普里安。”調查員對范加爾說，“死因為鈍器敲擊頭部致死者當場死亡。”

    “死亡時間？”范加爾問。

    “昨晚11點左右。”調查員說，“這是從死者身上發現的字條。”

    范加爾從調查員手里接過紙條，上面赫然寫著兩個字——毀滅。

    “有目擊者嗎？”范加爾問。

    “沒有，”調查員說，“周圍的監控也都查過了。死者是9點的時候進入牧馬場，然后在10點的時候離開了房間，之后在10點30的時候西區的監控全部出現了過載損毀，沒有拍到任何東西。”

    “真是能干啊。”范加爾說，“普里安退休后每周五都會來入住牧馬場，他說過他是從這里走出來的，他是一個念舊的人。”

    范加爾接著說：“現在我開始懷疑兇手是我們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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